《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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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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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看中的准备纳入收养加以训练的孩子。
  阮舒不知道闻野是根据什么才有这种想法。
  他一贯地故弄玄虚,仅那一句便未再多言。可能因为他也需要再进一步验证。也可能为了勾起她的好奇心,以驱使她去把庄以柔找回来要线索。
  回来的一路上她自己都有在思考。对比了她和闻野、庄爻的童年遭遇。在带着寻找相似性的目的之下,确实套出了相似之处。
  比如,都有阮春华躲在背后设计的手笔——
  庄满仓酒后乱性与阮双燕生了小闻野,这件事本身确实存在,但若无阮春华暗中作梗,阮双燕不会自杀,小闻野不会亲眼见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心灵遭到的冲击不会那么大,之后仇恨的种子深埋,深到如今报复社会的地步(当然。也肯定离不开阮春华收养小闻野后的思想灌输)。
  金荣是重义气轻女性的青门大老。在外面的道上树立无数仇敌,同时青门内部争权夺势暗箭难防。强子和他的母亲作为?金荣的最亲近的两位家属,本身确实长期处于受牵连的危险之中,虽暂且不知阮春华在其中具体做过什么。但要利用,确实十分便利。随后阮春华带走强子,没有告知强子为余岚所做,而重点强调了同一时间段?金荣的行为,激化强子对亲生父亲的怨怼。
  庄佩妤呢?陈玺欺瞒她、与她婚外情是真,陈青洲的母亲将她送去城中村也是真,可,酒鬼对她长达八年的折磨,却是阮春华一手造成的。
  闻野形容庄爻为残次品,阮舒的理解是,庄爻心中纯良和阳光的部分没能被阮春华完全清除,至少和闻野比,庄爻身、上有太多他身为杀手不该有的感情牵绊。
  而“报废品”呢?就“报废”这个词的意思,便是“不能继续使用或不合格而作废”。也就是说,她不仅曾经成为过阮春华的目标,甚至阮春华为了成功收养她已经开始实施他的“加深仇恨”计划。
  那么。进一步便可猜测,庄佩妤之所以被酒鬼折磨,背后的原因,与其说是庄满仓想要得到首饰盒,不如说是……阮春华想要得到一个满腹仇恨的彼时还是小女孩的她……
  试想一下,按照小闻野和强子均死了母亲的套路,阮春华曾经的计划里,是不是也要她亲眼看庄佩妤受折磨直至最后庄佩妤死亡。
  导致她们母女俩被困城中村的人。表面上看陈家首当其冲。照理,她应该恨陈家。若有机会让她得知庄家同样有份(闻野刚带她去江城,不就让她见过本该已经葬身火海的酒鬼?彼时的目的便是为了激起她对庄满仓的仇恨),照理她也应该恨庄家。于是无论陈家还是庄家,她理所应当去寻仇。
  她也就像闻野和庄爻一样,为阮春华所用了……
  上述的猜测令阮舒怔然——完全是另外一种人生。
  她无法想象她在那种人生里将怎样,是会如闻野成功达成人生目标并享受其中,还是如庄爻不能适应。
  无论哪一种。以现在的她来看,难以接受,强烈抗拒,后怕,并且清醒自己逃过一劫。
  纵使她自己的这种人生并不完美,也带过给她残忍的伤害和痛苦,她曾经因此行尸走肉过,但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已恍然,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
  顺着闻野的猜测继续捋思路,面对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成了报废品?
  阮舒不懂,毫无思绪。
  但有另外的问题:阮春华的计划是从何时中断的?她的人生是何时脱离阮春华的设计的……?
  阮舒感觉自己猜到了。因为那条分界线在她人生轨迹里算是非常明显的。即,庄佩妤带着她离开城中村,结束八年的?暗,嫁入林家,开启新生活。
  是那个时候吧……
  城中村是阮春华设计来培养她的仇恨的牢笼,是这样的吧……
  当然,就暂且不提后来的事实证明,林家也是牢笼。她从一个火坑,跳进另外一个火坑。
  究竟是不是,阮舒无法百分百确定——真相恐怕只有阮春华最清楚了。
  能够肯定的是,阮春华既然设计了那么多。光靠庄佩妤的个人力量绝对逃不出城中村。很早之前她就怀疑那场大火存在蹊跷,如今进一步被证实。
  幸存的酒鬼回去江城以后欺骗庄满仓她们母女俩已死,能办到这件事的人,除了阮春华。阮舒想不到第二个人。所以是否说明,那个时候阮春华并不在意她们的逃离?而他不在意她们逃离的缘由是不是,她已经被确认报废……?
  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阮舒的脑袋一团乱。
  但就算她暂且抛开这些不去想,还是又绕回那个关键问题:致使阮春华在她身、上实验失败的原因出自哪里?她这个废品。不合格的地方在哪里?她缺少了哪些阮春华所需要的“资质”才不能为阮春华所用?
  阮舒静静凝注手中的牌位。
  庄佩妤……庄佩妤……
  她的人生没有朝阮春华所为她设计的那般发展,其中,会不会,有庄佩妤的原因……?
  之所以产生这种念头,是因为,阮春华的路数,基本都是通过大人来影响孩子。关键在于大人。毕竟无论四岁的小闻野、八岁的强子,还是城中村的那个小女孩,都太过年幼,人生观和价值观均未成型,能怎样?
  当年阮双燕如果能多留份心眼再谨慎些,及时察觉瓶子里液体的异常,没有成功自杀,小闻野的命运是不是就能改变?
  由此而推,庄佩妤是不是做到了阮双燕没有做的那个“如果”?
  阮舒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的。
  为什么每次稍微一有苗头,她就要对那个自私、冷漠的所谓母亲重新抱出期待?!
  可她忍不住!她控制不了!她就是要犯贱!
  她想可能就和某一部分人一样,因为现实太过残忍,无法接受自己遭到的伤害,便自我催眠那些看似的伤害其实是爱,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显得自己可怜兮兮,如今的她又不是没有人爱……?
  哂笑着,阮舒把庄佩妤的牌位收了回去,起身走向窗户,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光大亮顿时令房间里原本的?漆荡然无存。
  大年初八的江城天气很好。
  再打开窗户,咸湿冰凉的海风挟裹阳光的味道吹散屋里积蓄了一夜的沉闷之气。
  阮舒迎风站在窗边,清醒了脑袋,转身走回屋里,给包括曹旺德在内的几位陈家骨干分别打电话,通知他们找个时间视频会议。
  最后,她打电话给荣城庄园的负责人,了解庄以柔和梁道森的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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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不得消停含57700钻加更

  两人因为不敢使用本人身份证,无法办理签证,所以一直拖延着出国的时间,之前拜托荣一邦他们想办法弄到偷、渡名额。
  假身份比较?烦,且风险大,荣一无法施以援手,但偷、渡这种事,荣一得心应手,很快就搞定。
  荣一尚未与她汇报过,今日这通电话一打,阮舒才知庄以柔和梁道森早在年前就已经坐上前往澳大利亚的偷渡船。
  他们先前都只和荣一沟通,现在远隔大洋,也不知他们是否已顺利抵达。
  就这样,突然地,阮舒暂且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络了。
  连他们两个的其他社交工具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崩溃!
  阮舒丢下手机,坐进沙发里,发了会儿呆。
  她之前可能真的太依赖荣一了……
  荣一……
  该怎么办……
  经历了黄金荣一事,荣一必然将被看守得更加严密,该怎样才能把他救出来?
  阮舒低伏身体,手肘撑在腿上,两手支在脸上,闭阖双眼。
  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想法。
  陆振华想要的东西,不外乎——
  手机蓦然震响。
  阮舒晃回神,发现屏幕显示的是失联好几天的褚翘。不自觉间便缓和了些许压抑的心情。
  甫一划过接听键,遭到的便是褚翘的质问:“小阮子,我们究竟还是不是朋友?”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阮舒真是有点懵,坦白:“不知道。”
  “你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你不是和马以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嗯……?阮舒狐疑:“难道这几天你没和马以呆在一起?”
  褚翘顿了一顿:“有。”
  下一秒她又质问着辩驳:“那你也不能理所当然。你应该亲自确认我的安全。”
  阮舒:“……”
  她哪儿敢打扰?
  那天因为发现焦洋偷装摄像头,她尝试过给马以发消息。马以连时间都不愿意在她这儿多花,直接甩过来前台妹子的号码,最后她交待陈家下属去办的,算自行解决。
  彼时她已深切感受到他透露出的“闲人勿扰”的讯息。叹自己识相,即便褚翘无声无息她也不主动联系褚翘,担心不小心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兜转着心思,阮舒尝试转移重点,反过来质问她:“你不也没联系我?重色忘友。”
  “我才没有。”褚翘撇撇嘴,“我的手机被专家没收了,今天才拿回手。第一时间就去翻看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结果没有一个是你。所以小阮子你说,你是不是非常不关心我非常不拿我当朋友?”
  “……”
  也没解释她这几天去了海城并且手头事情很多,阮舒直接表示“抱歉”。
  褚翘发出满意的哼哼。
  阮舒故意探究:“你这几天都什么情况?手机被没收?你的同事不用联系你了?”
  “没有,不是。”褚翘嘿嘿嘿地笑,笑里既有欢乐,又带点娇羞,“我最近休假,没去警局。”
  “又休假?你的假期挺多的。”
  “这不都是以前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头儿都看在眼里的,我请起假来也就比其他人方便。何况。”褚翘煞有介事地停了半秒,以彰显接下来的话的重要性,“何况我请的是婚假,去度蜜月。老姑娘终于嫁出去了,他们巴不得给我多放几天。”
  “你们去度蜜月?”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我究竟错过了什么?马以不是只才送了你一枚戒指?”
  “嗯,那枚戒指向我求婚的,我答应啦。大年初二专家就带我回娘家。征询我爸妈的同意。又去和我外公打过招呼后,我们就去领证了。专家还偷偷准备好了蜜月旅行。”一股子甜蜜随着褚翘的讲述从听筒里溢过来。
  阮舒以为她以前和傅令元闪婚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万万没想到褚翘和马以更是快如火箭。
  这马以的效率……
  大概便是,要么绝缘女性,否则一旦认准了那个对的人,世界末日也无法阻止他把对方牢牢绑紧身边。
  阮舒不禁莞尔。
  那边褚翘忽然着急:“欸欸欸,不行!我先不和你聊了!专家来找我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她的话没问完,褚翘已率先挂断。
  阮舒无奈地轻吁气。
  放下手机,她环顾一圈大得仿佛她喊一句就能有回声的总统套房,心情又有点down。
  江城只剩她一个人了……
  荣一、褚翘、庄爻、闻野,全都不在。
  她终归不可避免地习惯了身边的热闹,会因为孤单一人而落寞。
  不过,外面二筒和九思。
  阮舒迅速冲振起精神,进去浴室洗漱,然后出门前往酒店的餐厅吃饭——和众位陈家骨干的会议就安排在下午三点。
  待重新回来房间,九思借着邦她送东西的理由,进来找她。
  “阮总,”略略一顿,九思又改口,重新唤,“大小姐。”
  虽然很早就清楚她是以前陈青洲安插在傅令元身边的人,但今日这是她头一回在阮舒面前正式承认身份。
  阮舒颔首,微抿唇:“辛苦了。”
  九思把一本小本子递到她跟前。
  “这是……”阮舒疑虑。
  “是荣一的。”九思解释,“他怕他自己也许哪一天就不小心丢了命,所以交待过我,假如他真的出事,就去把他藏起来的这本小本子找出来给大小姐你。”
  “他担心大小姐对很多事情不熟悉,所以把陈家各处产业的负责人信息都记录在里面。”
  九思的眼帘低垂:“这一次他落在陆家人手中,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所以我想,这小本子也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阮舒怔忡,伸手接过,缓缓打开。
  随意打开的一页。恰恰好就是曹旺德的信息。荣一不是直接写曹旺德的名字,而用曹旺德所管理的企业(即华兴)的代码标注。无论以前曹旺德跟林氏暗中竞争,还是后来阮舒为了竞标米国的那款保健品,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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