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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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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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去见他。”庄爻淡淡。
  闻野冷冷一哼:“你不如先担心你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失踪。”
  庄爻的神色微微起了丝波澜。
  闻野的冷嘲热讽马上出来了:“怎么?还没想好怎么擦屁股?我还以为你胆量纵容,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十分钟后楼下见。”庄爻转身就走。
  闻野冷笑,收回视线,换上一件自己的衣服。
  穿上之后,却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眉头皱起,他抬起手臂,鼻子凑近衣服嗅了嗅,嗅出了一股子疑似阮舒的味道。
  愣一瞬,几乎是立刻,他脱掉衣服丢到地上。
  旋即拿起床上的另外一件,也抓到鼻子嗅了嗅。
  同样嗅出阮舒的气味儿。
  手一甩。又把衣服丢出去。
  …………
  下雪了。
  褚翘也是在挂掉和阮舒的电话时才发现。
  亮堂堂的大盏灯光之下,更像纷纷扬扬的雨。
  虽然这并非今年的第一场雪,更并非她第一次在江城见到雪,但每回都挺喜欢自己独自一人静?地站着看雪,看周遭的景物满满被染上白色。
  调来江城的第几个年头了?
  ?算了算,貌似马上就要满三年约定了。
  三年啊,她在这座城市度过二十的尾,来到三十的头,彻彻底底将自己变成一个老姑娘。
  不过老姑娘前几天成功破处了,而且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
  嗯。
  喜欢的男人。
  破处。
  两个词跳出脑海的时候,褚翘都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猛地加快了两下,她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然后她自己这是老姑娘春心荡漾……?
  不由自主地。褚翘的唇角非常大弧度地翘起,并且用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不行了不行了,她居然独自回忆独自娇羞?
  不应该的,这不是她的风格。
  恢复恢复!
  恢复自己飒爽的女警雄风!
  整理好心绪,她转过身准备往里走。
  猝不及防便见马以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
  褚翘:“……”
  呃……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来多久了?
  他不是一直在里面欣赏文物?
  “马医生。”褚翘礼貌相询,“这么冷怎么还出来?”
  马以没回答,而是抬起他的一只手,将手表示意向她,然后问:“褚警官平常都工作到这么晚?”
  七点多钟了。
  “马医生应该知道的,我们忙起来的时候,是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的。”褚翘笑笑。“不过博物馆这里确实暂时没什么要紧事需要我继续留着了,得回局里把手头的一些案情资料整理掉。”
  马以静?地注视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侧开身:“进来吧,不是说外面冷?”
  悄悄攥了攥汗湿的手心,褚翘面上的表情仍旧挂着一贯的爽朗,迈开步子:“谢谢马医生。”
  经过他身旁,即将与他擦身而过时。
  马以的一只手突然按到她的肩膀上,定住她的身形。
  褚翘的脊背一瞬僵住,话都问不出口,咽着唾沫只敢在心里结巴——他、他想干嘛?
  但见马以抬起另外一只手,伸向她的头。看起来像是要摸她。
  褚翘的心跳加速到极致,在他的手即将触碰上她时,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儿,遽然歪了头,不给他碰。
  “别动。”马以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加了力道。
  褚翘的呼吸几乎屏住:“马、马、马医生……”——不小心就给结巴了……
  而马以的手指已经将她头发上的星点雪拂落,松开了她。问她的下文:“怎么了?”
  褚翘:“……”已经没什么了……
  怎料下一秒,马以垂落的手抓住她的手:“先一起去吃晚饭吧。”
  天!
  褚翘整个人像被钉子钉在原地,彻底没法反应了,全部的感官只集中在她的手。
  噢不!
  是他的手!他握着她的那只手!
  电流电流电流!滋~滋~滋~滋~滋!
  褚翘觉得自己可能要触电死掉了!
  马以仿若不曾察觉她的异常,自顾自牵着她走,只是在抬手推鼻梁上的眼镜时,唇角泛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
  这边阮舒转进书房,关上门,行至大班桌前落座,然后重新翻开她专门挑出来的、隐藏着隋父和庄荒年之间似有若无特殊情愫的某些日记内容。
  如果可以,阮舒是很想和隋欣面对面谈话的。
  奈何条件不允许。
  斟酌片刻,组织好一会儿的语言。她拨通了号码。
  第一通并无人接听。
  阮舒重新拨出第二通。
  这回倒是响差不多第四声时,隋欣便接起了:“抱歉,阮小姐,刚刚在哄毛豆,没腾出手。”
  “没关系。”阮舒关心,“毛豆怎样?听说醒来后你不在身边。所以哭闹了?”
  “嗯,是。他是该换尿不湿了,邦忙看孩子的警官不懂。”隋欣的语气颇为心疼,“是我不好,离开他太久了。”
  阮舒?了?,开始尝试切入正题:“你父亲的遗体……”
  “我正打算拜托阮小姐这件事。”隋欣有种先发制人的架势。“你能让警察不要再折腾我爸的遗体吗?他已经死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隋欣……”阮舒肃色,“不放过你父亲的是你。既然干尸已经被警察发现了,现在只有你向警察坦诚地交待清楚一切,案子落了,事情才会结束。才不会再去问死人要答案。”
  “可我已经坦诚一切了!是你们不相信我!”隋欣变得有些激动。
  阮舒颦眉:“你给警方的供词漏洞百出,怎么让人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就是实话!”隋欣重复着,突然就又哭了。
  阮舒随之缄?住,心底?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而隋欣在情绪不稳地质问:“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我已经答应你交出日记本邦你指证庄荒年倒卖文物!还不够吗?!现在又要我邦你指证庄荒年杀人是吗?!”
  阮舒无奈:“之前谁也没想到博物馆的大火会把你父亲的遗体一起烧出来。”
  隋欣言辞激烈:“如果早知道后面会这样,我是不会答应你指证庄荒年的!”
  “隋欣……”阮舒抿直唇线,停顿两秒,嚅喏,“显扬他……”
  这种时候,最有用的做法就是抬出唐显扬的死,来绑架隋欣。
  但因为清楚真实情况,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无法讲出口。
  当时隋欣主动联系她,她给隋欣的解释是半真半假的。
  真的是前半部分: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庄荒年利用,引唐显扬现身。
  假的是后半部分:她根本不知道唐显扬原来在找他,唐显扬落入了庄荒年手中。不过唐显扬已事先将日记本的照片寄放在某个地方让她去取。
  自始至终在隋欣面前,她都回避开唐显扬死亡一事。眼下却又必须得借用……最终合计之下,她选择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语句。
  仅仅模棱两可的三个字,效果非常好,隋欣马上又泣不成声。
  隔着听筒,仿若都能看到她捂住嘴,竭力想压抑,却压抑不住的痛苦。
  “可是还不够吗?”隋欣抽噎,“倒卖文物不是已经能够置庄荒年于死地?为什么还要纠缠我爸的干尸?为什么……”
  “显扬被烧了,我爸也被烧了,两个人都被烧了……你们为什么全都要b我……”断断续续,言语凌乱。
  “隋欣,”阮舒迟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隋欣低低喃喃,尔后自嘲,“我已经抛弃了我的姑姑和舅舅……我背叛了他们……”
  “呵呵,二十多年的感情,比不得这一次我为了毛豆的未来做出的决定,我成了他们眼中的白眼狼……”
  阮舒听言眉心一跳:“你姑姑和你舅舅联系你了?”
  “联系我了又能怎样?我已经走出这一步,就不可能再回头了……”隋欣怅然,“其实我早就不欠他们的了。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全部都还了……没有我,没有我爸,他们根本——”
  突兀地卡住,半秒后,她有些自说自话:“庄荒年说得对,我确实是最明白最通透的那一个(第575章)。光凭盗墓和倒卖文物这种事,哪里能制衡他二十多年……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我们隋家灭口的……”
  “姑姑他们根本不懂,他们根本不懂……不懂的……”语音哽咽,喉咙堵住,一时之间出不了声。
  阮舒听得稀里糊涂,感觉明白大致的意思,却又不完全明白。
  隋欣抹了抹眼泪,很快重振精神:“阮小姐,我知道,你们都希望再给庄荒年加一条罪名。我现在认认真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庄荒年确实要为我爸的死负责,不过我爸确实不是庄荒年杀的。”
  “我恨庄荒年害死了显扬没错,但莫须有的罪名我无法编造。所以你让那个警察不用浪费功夫了,再怎么追查,我爸也都是死于心肌梗塞。”
  不是庄荒年杀的……阮舒愣怔。
  “至于我爸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干尸出现在庄荒年的博物馆……”隋欣稍加停顿,先问了一句,“阮小姐不是已经看到过日记本上那段关于制造干尸的古法记录?还有我爸和庄荒年的玩笑话?”
  “嗯……”阮舒应着,听隋欣紧接着道,“那是我爸的个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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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在即含52100钻加更

  “个人意愿……?”阮舒怔怔重复。
  “是,我爸的个人意愿。”隋欣确认道,“日记本上写的那寥寥几句其实不是玩笑话,我爸是当真的,他生前就希望死后自己的尸体能制作成干尸,永远不腐不朽。”
  阮舒愣在那儿久久无法言语,震惊这世界上竟存在如隋父这般的人。
  他这算是以他一生之热爱作为他生命的结点……?
  生前研究文物,死后成为文物……?
  在她的生活经历和人生观念里,她对此难以理解,甚至认为有点奇葩。
  连带着,她认为隋欣和庄荒年也奇葩:前者明显认同了自己父亲的遗愿,后者则真的亲自动手将人的尸体做成了干尸。
  他们这些人……
  当然。这其中并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
  “阮小姐很吃惊?”隋欣猜到她许久不出声的原因。
  “嗯,是。”阮舒不否认,舔舔唇,“抱歉。我的吃惊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隋欣淡淡嘲弄,“吃惊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阮舒抿抿唇,不吭声,因为暂时不知该针对这件事说什么。
  隋欣倒还在喃喃:“我在警察那儿做的笔录,很大一部分是真的。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我爸下葬了的,我也是亲眼看见装着他遗体的棺材入土的。直到几年前,我给我爸迁坟,才发现棺材里是空的。连骨头都没有。”
  “我当时想报警,庄荒年阻止了我,告诉我我爸的遗体当年被他带走了,并把我爸亲笔写过的一封遗体捐赠书拿给我看。别人是把遗体捐赠给医学。我爸是把遗体捐赠给了文物……”
  “我了解我爸,这确实非常像他能干出的事,而且当时我也已经在日记本里看到过这段‘腌咸鱼’的记录。才后知后觉恍然,原来根本不是玩笑之语。”
  “所以,这件事我没有追究庄荒年。终归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他没有和我商量,就这么偷偷做了……”
  可既如此,为什么她之前的反应,貌似也并不知晓自己的父亲在博物馆?还请求去见……?阮舒狐疑。
  未及问出口,便听隋欣话锋一转:“只不过,庄荒年骗了我。”
  语音里也随之添了分冷意:“庄荒年骗我我爸的遗体做成干尸后送进了研究所里做研究,我才没探问我爸遗体的去向。如果不是这次的火灾,我也不知道原来被庄荒年私藏了。”
  阮舒霎时得到解惑,至此,也总算把事情基本捋顺了。
  但——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而已。你坦白告诉警察,也没有关系的。”阮舒质疑。
  “我不想牵扯出不必要的?烦。”隋欣的言辞依稀有些闪烁,“这件事我只想到这为止。而且和庄荒年倒卖文物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说。”
  阮舒略略一顿。心下兜转些许心思,尝试先把话题转到一件事儿上:“隋欣,显扬曾经无意间和我提过,你父亲去世前的一阵,和庄荒年发生过争吵。似乎还吵得挺厉害的,关系僵到不往来的状态(第496章)?”
  “什么争吵?!没有的事!”不知被触及到什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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