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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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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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骢嗫嚅两下嘴唇,没再说什么。
  有佣人在这时进来询问:“老爷。夫人让我来问问傅先生是否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陆少骢邦忙回答:“留,怎么不留?阿元哥好久没和我们吃饭了,让厨房好好准备,阿元哥的伤还没好,该补的补,该忌口的你们都别让做。”
  说着他转向傅令元:“也顺便留下来过夜吧。明天不是要随我妈上山拜佛?吃完晚饭再回去怪麻烦的,正好明天早上一起出发。我遣人去把小雅也接过来,省得你晚上没人伺候不方便,明天也能跟在左右。”
  傅令元勾着唇拿斜眼觑他,没有拒绝,手肘朝他的肩膀横了一下:“难为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不过怎么说得我好像离不开女人似的?”
  陆少骢哈哈哈地笑了两三声。
  …………
  夏日的天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还没全?,阮舒出门夜跑,习惯性地又跑到河岸对面去。
  公共健身器材区依旧很多人。放了暑假,小孩子更多,闹腾得也更厉害。
  阮舒坐在第一次遇到晏西的长凳上,略微呆愣地盯着小区门口。总感觉晏西的身影会再次出现,喊她“小舅妈”或者“小姑姑”。
  有点想他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科科和阿针是否带在了身边……
  应该会吧。起码傅令元不会不管他儿子的。既然没把科科送回给她,肯定还在晏西那儿。
  不多时,她起身,原路跑着回心理咨询室。
  又是一夜安稳无梦。
  大概因为拘留所的那两天留下的记忆着实太深刻,现在感觉能安心地躺在床上睡觉时间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以致于她浅眠的毛病都比过去有所改善了。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安稳无梦。
  最近海城真是不太平,隔天上午又是一条爆热的新闻。是半夜里谭家失火,原因尚未查清,据报道,谭家二老伤势严重,性命垂危。
  心中预感不好,阮舒第一时间联系陈青洲问他确认,陈青洲否认:“不是我做的。”
  阮舒稍放心。
  很快陈青洲又说:“不过,这是很好的一次抓谭飞的机会。希望令元不要错过。”
  阮舒略一忖,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谭飞毫无良知,否则他一定会找机会去医院看谭家二老。
  …………
  医院外的一辆车子里,四五名警察各司其职,监视和监听器材正运作中,刑侦队二组的组长通过对讲机确认了一下蹲守在各处布防的警员的位置,稍松了神经。
  车门被从外面拉开,焦洋迅速地跳上车。又迅速地拉关好车门,往组长身边一坐,疲倦地往后靠上车座,询问:“现在什么情况了?”
  组长有点烦他:“你怎么又来了?你们缉毒大队前晚不是刚抄了林氏的工厂?事情应该一堆不是么?”
  “是一堆。所以我加班到现在连洗漱都来不及觉也没睡就直接来你这儿邦忙。”
  组长翻个白眼:“嘁,我谢谢你噢。”
  焦洋不和他废话:“那晚看到一半的dna数据库检测结果呢?”
  资料的复印件就在手边,组长丢给他。
  “庄爻,男,30岁,身高——”
  “看就看,别出声,没看见我们正工作着?”组长打断了焦洋。
  焦洋指着上面的一栏:“15岁就因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进了少管所呆了三年。还有这什么?受嘱托杀人?判了六年。他这是去年刚放出来的?行啊。案情还真是复杂。”
  故意调侃的风凉话令组长的脑袋又大了,推了焦洋一把:“滚滚滚!”
  焦洋不开玩笑了,正儿八经问:“这个庄爻和林翰有什么联系?”
  “林翰不是在牢里呆过五年?狱友。”
  “什么纠葛?”
  “鬼晓得,还在查。不过据说他们在牢里的时候。林翰抱他狗腿的,把庄爻当大哥,关系貌似还不错。庄爻比林翰提前半年出狱的。”
  “出狱后?”
  “出狱后就去向不明了。现在在联系江城的警察。”
  闻言焦洋低头重新翻阅一下资料,发现这个叫庄爻的确实是江城人。本是孤儿。有个养父,只是养父在他呆少管所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暂时没有更多信息。
  焦洋忖了忖:“照目前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庄爻嫌疑最重。”
  “可林璞失踪也是个问题。”组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管的?”
  焦洋因此记起身陷囫囵的林承志也在要他们找林璞——家里人都没了。也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能依靠,竟然失踪。
  对讲机里在这时传出声音:“组长,五点钟方向发现可疑人物。”
  组长霎时没空和焦洋聊了,根据讯息捕捉到医院门口确实有个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背影和轮廓与谭飞确有相似之处,东张西望一阵后朝医院里走,俨然鬼鬼祟祟。
  守在医院里的其他警员陆续传来消息,汇报该男子走去护士站询问凌晨火灾送来的病患。
  组长当机立断:“抓人!”
  下达完命令便也下了车往医院里冲。
  男人已被数名警员制服压在地上,帽子已被摘掉,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明显不是谭飞。
  组长一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就是受人嘱托来邦忙看两个病人的!”
  卧槽!组长心底暗骂,挥挥手示意两名警员:“将他先带回局里!”
  “我犯什么事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为什么抓我?”男人无辜的叫嚷声渐行渐远。
  组长通过对讲机交待其他人归位,继续蹲守,然后忿忿地朝重监病房去。
  围观的群众在警察的驱散下不敢再瞧热闹。
  其中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瞥了眼重监病房的方向,稍踌躇,最终往相反的方向离去。行至楼道时,却是冷不丁遭受两个候在那里的人袭击。
  …………
  上次打电话去卧佛寺问清楚之后,阮舒就在日历在做了记号,本周的周三、周四、周五三天是千佛殿的休顿日。
  今天正好是周三。
  撤长明灯的事儿搁着太久了,阮舒也不愿意拖,赶着有空便前往卧佛寺。
  第四次来,却是头一回自己开车。
  临行前陈青洲并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的,尤其谭飞尚未确认抓到人,随时有可能再来找她。最后还是没掙过她,随她去。
  不过保镖上还是没有加派人手,只那一个,阮舒由此才得知,原来最近令他束手束脚的原因在于她的身边有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的目的虽是为了揪出在后面邦她的人,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也算一种保护。所以陈青洲也就暂时如此安排。
  抵达时已是中午,寺里的香火依旧旺盛,人来人往。
  阮舒不耽搁,去坐缆车上山直奔千佛殿。
  因为是修顿日,千佛殿并不对外开放,香客和游客只能在殿外活动。
  阮舒和僧人讲明来意,确认她曾提前登记过信息,并确认她的身份后,领她进去供奉长明灯的侧殿。
  “女施主请稍后,撤长明灯和放长明灯一样,皆需仪式,我去请大师。”僧人言明。
  阮舒欠欠身:“好,麻烦小师傅了。”
  侧殿内,满殿的烛灯。
  和上一回来的时候一样,依旧有两名值班的僧人。只是彼时正逢上他们在给长明灯添油,今日他们正拿着毛笔和笺纸册本,在一盏灯一盏灯地查看、重新确认信息。
  明明那么多灯,明明当初仅仅意外地瞥过一次,阮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中记住了它的位置,并准确无误地站到了它的跟前。
  是她的名字。是她的生辰八字。
  透明灯罩内,?豆大的火苗跳跃在灯嘴上,火心呈红?色,外圈燃出淡淡的蓝。火苗的光晕映照于灯罩上,小小的一团,依旧给人以温暖之感。
  温暖之感……
  根本和庄佩妤联系不上……可偏偏就是庄佩妤为她供奉的……
  阮舒定定地站立,一瞬不眨地盯着,目光渐渐有些失焦。
  耳中蓦地传入声音:“女施主,我们有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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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遭遇了一次丢稿,心累。今天虽然两更,但字数上其实也没加更,抱歉。
  庄爻的爻,拼音yao,读第三声。不过重点在他现在姓庄啦。
  明天见,么么。


第367、有病而不自知

  闻言回神,阮舒双手合十恭敬地稍躬身行礼:“大师。”
  一灯大师打量她的神色,旋即侧目看向那盏长明灯,一语道破似的:“女施主心有执念。”
  执念……阮舒微微一怔,随之转回也盯住那盏长明灯,神色泛一抹淡淡的嘲弄——嗯,或许是执念吧……她对庄佩妤的心结……
  “‘贪嗔痴’之妄心乃众生性,世人苦难皆源于此。因爱生贪,因恨生嗔,因对爱恨的执念生痴。”‘痴’字何解?有病而不自知。”一灯大师的语音蕴着一股了然尘世的睿智。
  “佛笑人心痴,人心不自知……”阮阮喃喃。
  “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圆明佛眼常相照,只是当人不自知。”
  破?哪有那么容易?即便知道当局者迷又如何?随着庄佩妤的死,估计一辈子都解不开……阮舒未再接话,不过礼貌起见,还是表达了感激:“多谢大师指点。”
  竟和他讨论起佛法,看来真是前阵子《金刚经》抄太多了……
  “大师,今天我是来撤家母供奉的这盏长明灯的。”她言归正传。
  一灯大师长须一捋,意味深重地喟叹:“长明灯者,正觉心也。一切求解脱者,身为灯台,心为灯炷,增诸戒行,以为添油。令堂此去,必觉之明了,已成功德。”
  阮舒未接腔。
  如果庄佩妤自杀时内心真的得到解脱,她该为庄佩妤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她自己感到怨愤?高兴庄佩妤十年来吃斋念佛并非没有效果终得偿所愿,还是怨愤凭什么庄佩妤解脱了她的心结却至今无解?
  她茫然。
  茫然但心绪平静。
  因为这份平静她猜测,她应该是为庄佩妤感到高兴的……
  敛了敛思绪,阮舒问:“刚刚小师傅告诉我撤灯前有个仪式,不知是否需要我做什么?”
  “不必。”一灯大师摇头,“女施主稍等即可。”
  “好,谢谢。”阮舒如言侧开身站至边上。
  便见一灯大师手持佛珠面朝中央的佛像虔诚地祷念经文,柱香袅袅的大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很长一段时间只飘散开一灯大师似有若无的念经声。
  阮舒眼观??观心地不发出半丝动静打扰他。
  过了约莫十分钟。一灯大师停止念经,候在一旁的僧人端着盘子上前一步,盘子上是一只装满水的佛钵和一截菩提树的树枝。
  一灯大师拿起树枝,往佛钵里沾了沾水,旋即转向阮舒。
  树枝在她的头顶上方点了点,落下些许冰凉的水珠在她的身、上。
  三下之后,一灯大师收回手,把树枝放回盘子里,紧接着冲那两个原本正在做登记的僧人招招手。
  僧人会意,即刻过来,惯例面朝佛像行了礼,然后伸手去将那盏长明灯从坐台上取下来,双手捧着便离开大殿,不知往哪儿去。
  “可以了,女施主。”
  一灯大师的声音拉回了她追随两名僧人的目光。
  “谢谢大师。”阮舒致意,略略一顿,踯躅两秒终忍不住问,“那盏灯是要怎么处理?我可以带走么?”
  一灯大师笑了笑:“女施主放心。他们正是下去邦你把灯整理清楚,一会儿就给女施主送出来。”
  阮舒松一口气,微微赧然地颔首,再次致意:“谢谢大师。”
  其中一个僧人很快便出来,却不是送灯:“女施主,在长明灯的灯芯芯座底下发现了一把钥匙。”
  钥匙……?阮舒愣怔,从僧人手中接过。
  钥匙是搁在绒布上的,因为刚从灯上取下来,虽不是直接火烧。但也残留着火苗的温度,隔着绒布氤氲在她的手心,温温的。
  钥匙本身并不大,小半截食指的长度,普通的金属制,除了刻有一排细细的梵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阮舒觉得眼熟,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钥匙。
  便听一灯大师开了口:“这……是无明阁里的柜门钥匙。”
  无明阁是哪儿?正是早前她和傅令元来卧佛寺,写了心愿木片所寄存的地方,勿怪她觉得钥匙眼熟。
  那么钥匙是庄佩妤放进灯里的?庄佩妤也在无明阁里寄存了物品?会寄存什么值得她特意把钥匙藏在长明灯?
  一连串的问题,都彰显得庄佩妤似乎有个秘密等待她去发现。而“秘密”两个字,已对阮舒形成条件反射般的反应,首先联想到的便是与庄佩妤紧密相关的两亿的线索。
  意外的收获令阮舒不禁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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