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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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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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猜到,所以故意问。她承认,自己这句问话其实挺残忍的,可不这样,她达不到进一步刺他的效果——他不仅对她心怀愧疚。他对蓝沁也多少存了愧疚吧……
  正因为他和蓝沁之间的特殊关系,所以即便蓝沁对她做出这种事,他也未曾直接教训过蓝沁,只全悉把责任揽在他自己身、上。
  她感觉得到,蓝沁的所做所为对他产生了影响。
  傅令元正捏在她耳珠上的手滞住,??的眸光于她脸上停留一瞬,没有回答。
  阮舒摩挲他的脸颊,踮起脚,吻了吻他。
  傅令元的眼睛很深。
  阮舒搂住他的脖子,重新送上自己的温香软玉。
  傅令元这才箍紧她的腰肢。抬高她的身体把她按上墙壁,加深这个吻。
  可他十分克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吻,仿若将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所有情绪都倾注在这个吻上。
  她的舌、头很疼,舌、根发麻,觉得快要被他绞断。
  一再濒临窒息,他一再适时地松开她,很快又重新剥夺她的呼吸。
  渐渐的,约莫是察觉她身体的状态并不若他所想象得糟糕。他的手才尝试游走。
  躺到卧室的大船上,他覆身,彼此的身体全是浴室里带出的水。冲凉之后降下来的体温早在气息不稳地旖、旎中重新升上来,并开始冒汗。
  他不是没有对她温柔过,但从来没有如此温柔。每一个举动都要经过好几遍小心翼翼地试探,完全确认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接受了,才进展下一步。
  一切都很水到渠成。
  阮舒只在被他填充的瞬间难受地缩了一下,而后是傅令元无穷无尽的疼惜和怜爱。
  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却头一回全程都是缓慢的律、动,没有激烈的冲、、撞,没有更换花样,只用最简单最单一的方式交融。
  好几次阮舒都要怀疑不是他,然而睁开眼睛,就陷入他如水的包裹中。
  敞亮的灯光能够令他们相互看清楚。
  他沉笃的面容轮廓分明,匍伏在她上方,豆大的汗水滴落,与她的汗混杂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除了两人氤氲出酒气的灼重呼吸和床板的轻微吱呀,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他沉?不语,唇线抿直;她一声不吭,修眉微蹙。安安静静地凝定彼此,做着最亲密的事感受彼此。
  阮舒伸出手指,摸上他的嘴唇:“我们离婚吧。”
  傅令元的身体有一刹那的滞,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动作尚在继续。
  阮舒的手指从他的嘴唇划到他的眉毛上,沿着周边描摹形状:“去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达成你的野心,完成你的梦想。”
  傅令元深深地注视她。
  “不要让蓝沁白死,不要让我白受那些罪。”阮舒曼声,摊开手心,遮挡住他的瞳眸,“请放你自己轻松,也放我自由……”
  话落之后,傅令元沉?了四五秒,俯低下来,吻住她:“嗯……”
  这一回他是认真地在回答她。大概离婚的这个过程拖得太长太一波三折,此时此刻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阮舒的心情倒是格外平静。
  闭阖双眼,她圈紧他的脖颈,全身心投入在与他最后的唇、舌纠缠中,不久后,在她身体的最、深、处交付彼此。
  ……
  察觉身旁的人有动静时,傅令元微睁了眼睛。
  屋里的窗帘只有一条缝,泄露了外头的微亮的天光,得以照出她披发的后背和窈窕的身形。她坐在床边低着头似在寻找拖鞋,很快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侧耳凝听。
  听到她走到隔壁客房的动静,想来她还记得隔壁的客房里有备用的女装。
  须臾,她窸窣的脚步又传出,越来越远,远得他听不见,直至最外头铁门的关门余震消停之后,整套房子归于寂然。
  傅令元翻过身,躺到旁边。
  上面还留有她的体温,她的香气。
  ……
  夏日的早晨,五点的天空就明亮得如冬日的八九点。
  小区里早起晨练、早起遛狗、早起买菜的人拉开了新一天的生机。
  阮舒陌生地穿行过他们中间,慢慢地走出大门,沿着路边一直走。
  耳边是渐渐喧哗的越发热闹,隔得貌似很远,又貌似很近,她没在意。
  直至旁侧突然有人猛拽了一把她的手臂:“哎呀小姑娘,红灯啊你没瞧见?”
  阮舒晃回神,入目的是张陌生的中年大妈的脸,神色充满关切。
  扫了眼来来往往的车辆,阮舒扭回头,冲大妈展开笑容:“谢谢。我终于离婚了。”
  大妈愣了一愣,旋即表情古怪,眼神变得如同在瞧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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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老路

  阮舒无所谓她的眼神,伸手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驶离的时候又绕回去那个小区门口自前方经过,她的额角虚虚地抵在车窗上,想着头一晚是和他从这里开始,最后一晚恰好也是和他从这里结束。
  ……
  回到绿水豪庭是半个小时后,陈青洲十分意外,他原本还没起床,得了管家的通知直接从二楼卧室下来她的房间找她,身、上还穿着睡袍。
  “怎么这么早?”
  “事情解决了,所以马上就走了。”阮舒答得平平淡淡的,背对着他在收拾行李箱。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方面因为放在这里的物件本就不多,另外一方面,此前早决定要搬出去,已拾掇得差不多,现在就是最后再检查一遍。
  陈青洲闻言迟疑了数秒,追问:“你和令元……”
  “噢,‘解决了’的意思就是,他同意离婚了。”阮舒将行李箱立起来在地上,转过身,面容平静,“我和他以后没关系了。他不会再纠缠我。”
  陈青洲注视着她,并未询问详情,只道:“恭喜。”
  “谢谢。”阮舒撑开行李箱的拉杆。
  陈青洲瞥一眼:“要按之前计划的,搬去你朋友家?”
  “嗯。”阮舒点头,略一忖,想到什么,稍有迟疑。“两亿——”
  陈青洲竖起手掌,做了个打断的手势:“什么都不要多想,既然遂了心愿和令元成功离婚,没有了障碍,就好好打算打算自己以后一个人的生活。这边的事情暂时和你无关,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住你的身份不让陆振华查到的。”
  阮舒没什么其他可说的,唯有一句:“谢谢。”
  感谢他体谅她想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最初选择到他这里来,是为了寻求一个保护伞以躲避傅令元,她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即便他再三强调不需要她邦他找两亿,她私底下还是希望能还他,希望和他是交易的关系。
  如今她和傅令元之间已解决,她更加没必要再和陈青洲过多往来。
  “那……我走了。”阮舒礼貌地微微欠身,“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不客气。”说完陈青洲稍有踌躇,“要不要和荣叔打个招呼再走?平常他的作息很规律,该起来了的,不过这些天感冒,所以睡的时间多点。”
  阮舒毫不犹豫:“那就不要吵醒他,让他休息。”
  她真不敢面对?金荣。少不得要被他她失踪这段时间的情况,也必然要被他再碎碎念她搬出去住的决定。
  陈青洲笑了笑,故意露出一副头疼的神色:“那他要是问起你的情况,我是该撒谎说她你人还在令元那儿,还是该如实相告你已经搬去你朋友家了?”
  这个阮舒其实同样有些伤脑筋。之前和?金荣约好了,她搬出去之后一周来一趟和他吃饭的,但现在……她又想反悔了……
  忖了忖,她暂时没能想到太好的办法:“那就还是先说我在傅令元那儿,等实在瞒不住了。你再告诉他我在我朋友那儿。”
  能拖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算一步吧。
  至少最近这几天,她一点儿不想见人。
  “好,就按你的意思。”陈青洲了然她的心理,也不多说什么“有需要邦助再找我”之类的话。
  这样干脆又简单,阮舒很舍予服。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荣一在客厅等着,手里捧着棉质睡袋:“阮小姐,这是你的刺猬。”
  正见科科的小脑袋露在睡袋外头。一对?溜溜的小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瞧。
  倒是把它忘记了……阮舒怔着没吭声。
  荣一向陈青洲投去求助的目光。
  陈青洲收着阮舒的神情,道:“你之前没说过怎么处理,后来就因为去陆宅出了事儿,不曾回来,所以荣一一直邦你先养着。如果你不方便,我让荣一找个机会将它还回去给赵十三。”
  “噢,好啊,谢谢……”阮舒似有若无地点头。
  成精了似的科科貌似又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忽地缩进睡袋里。
  阮舒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几步后又停住,回头,冲荣一伸手:“把它给我吧。我自己处理。不用再麻烦你们。”
  荣一忙不迭将睡袋递到她手里。
  科科几乎是第一时间重新探出脑袋。
  阮舒轻描淡写地瞥它一眼,拉开她手臂上的挎包,将科科的睡袋装进去,然后再拉上拉链,只留它脑袋的那一截在外面给它透气。
  “那我走了。”她道别。
  “好。”
  陈青洲淡淡一笑,只送她到别墅门口为止,回到二楼的卧室,看着傅清辞安静的睡颜,他躺回她的身边,用力地抱住她,密密匝匝地吻她。
  很快傅清辞就被他吵醒,很不高兴地抵制他的侵略:“你有完没完?不给人休息的时间,再好的精力也受不住你的折腾!”
  陈青洲掰正她的脸,目光笼罩住她:“如果十年前我愿意为了你退一步,愿意为你洗手不干,我们现在是不是还能好好的?”
  傅清辞应声愣怔,对视着他清?的眼睛,脑中忽而浮现去年在荣城傅家老宅门口的桥上,她和傅令元之间的对话。
  那会儿她劝傅令元既然结婚了就要给人家一个光明的未来,劝他回头是岸。傅令元反诘她和陈青洲的这段关系中,她才是自私的那一个,嘲讽她从未为陈青洲的处境考虑过,考虑陈青洲若当真为她放弃陈家的一切,只会被赶尽杀绝,根本没命陪她有什么未来(可回顾第086章)。
  当下她虽恼羞成怒。但回去后一个人认认真真地思考过,她恍然傅令元说的是对的。
  或许十年前的她真的太年轻,所以想法很简单,除了那份对警察职业的坚守之外,也认着死理,觉得既然陈青洲假如真的爱她,就理所当然地该甘心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包括放弃他在青邦的一切。
  十年的时间让她经历得愈多沉淀得愈多,她越来越发现生活不是选择题那么简单,就算真有选择摆在你面前。也不是其中确定存在正确的、对的答案,也不一定会有直截了当的结果。它是一环扣一环的,你如何解答这道题,决定了你接下来面临的题。
  就像当年陈青洲作为陈玺的儿子的身份,给他带来危险的同时,也给予他保护伞。而她只看到了兵贼不两立,只以警察的立场揪住他的过错,却没有以作为他的女人的立场体谅他的难处。
  然而,眼下相隔十年他重新问她,她还是不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纵使想法已不同,她不再那么狭隘,她能够顾虑得更多,和他分开依旧是之于两人而言最好的选择。
  他还是有他卸不掉的责任和长辈的遗志,她亦还是有她放不下的梦想和职业的坚守。最重要的是……他能活着。那么不在一起又如何?
  “不能。”傅清辞十分确信地回答他的问题,“就算十年前你愿意为我退一步、愿意为我洗手不干,我们也不可能好好的。”
  陈青洲没有说话。
  傅清辞沉了沉呼吸:“陈青洲,我相信今天就算真有一台时光家让回到过去重新来过,不仅是我不会更改选择,你也不会更改选择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人生本就是不断权衡利弊的过程。”
  旋即她缓了语气,狐疑:“而且你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么蠢的问题?一大早的受什么刺激了?”
  “这个问题很蠢吗?”陈青洲颇为嘲弄地笑一下,手指戳在她的心口,“更蠢的是,我现在还想问你,你曾经‘权衡利弊’之中的‘利’,是否为我着想过?还是从头到尾只考虑你自己?嗯?”
  句末那个单字音节出来的同时,他对她重重地沉身。
  傅清辞还是干涩的,毫无准备之下被撕、开似的疼得直抽气,使劲地捶打他:“你tm就只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一个女人!能有点其他能耐吗?!”
  陈青洲钳制住她的手,非但没有温柔,反而越来越来过分:“是啊,我是挺没能耐的,除了这种方式,还真就没有其他方式对付你。但还是连个种就播不出来!”
  傅清辞觉得自己简直要魂飞魄散了。
  最后的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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