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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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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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些把这茬儿给忘了。
  本来该昨天一回来就把这事儿办了的,结果……
  心里琢磨起该怎么还的问题。
  虽然和陈青洲同住绿水豪庭。也晓得他别墅的位置,但贸贸然上门肯定是不妥当的。
  他原先那支的残骸她尚保留着,盛透明密封袋里,等着到时一并还回去。新放在盒子里,电话卡在第一时间就装进新,只是那之后便未曾再留意。
  此时取出来一瞅,才发现也有数通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皆来自同一个号码,时间亦全集中昨日爆炸事件之后。
  阮舒点开信息。
  “阮小姐。你是去江城参加展会的?看新闻,会展中心发生爆炸,你安好否?”
  无疑,是陈青洲。
  她又把后面两三条都点开。
  大概因为她彼时未做任何回应,所以他发来的是诸如“阮小姐?”等等的确认之语。
  阮舒组织着措辞,回复:“抱歉,陈先生,刚看到信息。谢谢关心,我一切安好。”
  发送完毕后,她开始编辑下一条,想问问他要怎么还他比较方便。
  陈青洲的电话却是进来了。
  顿两秒,阮舒接起:“你好,陈先生。”
  “你好,阮小姐。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之前我的电话和短信都没有得到你的回复。”
  “我没有留意。”
  “我猜到了。阮小姐收到我寄过去给你的之后,肯定不会继续用我的。但我没有阮小姐的号码。只能往我的那支上打。”
  阮舒再次礼貌地表达感激:“谢谢陈先生帮我找回,也谢谢陈先生对我的关心。”
  “阮小姐太过客气了。”陈青洲的嗓音沉稳,继而询,“什么时候从江城回来的?”
  “昨天晚上。”阮舒回。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略一忖,原来是他的这句问话前头少了“阮小姐”三个字的称谓,好像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被拉近了。
  “陈先生的——”
  陈青洲截断:“我中午会在你们公司附近。”
  阮舒怔忡。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和她见面?
  下一句,陈青洲印证了她的猜测:“你们公司午休的时间是12点到14点对吧?那我们12点半,约国贸的caprice餐厅吃顿便饭。”
  还不是问句。直接就下了决定。阮舒一阵古怪:“陈先生,我可能——”
  “算作你对我表达的感谢。”陈青洲又一次截断她,笑笑,“一顿饭而已,阮小姐不会这么小气吧?”
  阮舒心里头有点打?,却也好奇他此举的意图。犹豫两秒,最终应承:“好。”
  “那中午见。”
  挂断电话,陈青洲扭头吩咐荣一:“订餐厅。”
  荣一点头,转口问,“二爷,三鑫集团的会议你真的不去参加?”
  “荣叔去就够了。”陈青洲露淡淡一丝讥嘲,“我不在,才更方便陆振华将应该划给陈家的股份尽可能缩水,甚至完全抹杀。”
  荣一退出去房间,没一分钟便又急急地来叩门:“二爷,林承志一大早回了林宅,还有殡仪馆的车。这……”
  “殡仪馆……”
  ……
  总裁办内,大班桌上惯例备好早餐。又添新花样,选择也更多。
  循着满室的茶香往会客区看,林璞坐在沙发上,拎着茶壶冲着杯子里倒刚泡好的茶,劲儿劲儿地道:“姐,你先坐着,马上就好~”
  整副架势和口吻,像极了茶馆里的店小二。
  “怎么不是苗佳来?”阮舒坐进大班椅。
  林璞耷拉了笑意:“姐这是在嫌弃我的茶艺?”
  阮舒一弯唇:“嗯。”
  林璞端着茶杯一脸堵地过来,“姐,善意的谎言能让世界更美好。你能别老拿实话伤害我吗?”
  阮舒挑着早餐盒里的食物:“不能。”
  林璞:“……”
  “姐……”颇为哀怨。
  阮舒唇边弧度更甚些。
  她挺喜欢市井小巷的那些煎炸,林璞显然也发现了,买了不少。
  不过今天没什么胃口,看到油腻腻的东西有点反感,最后选定的是一盒果蔬,搭配了两片火腿和一颗荷包蛋。
  “会不会买太多了?”她狐疑。“林助理这段时间不在,你不是没必要再像之前备两人份?这些够分给办公室好几个人的。”
  “姐吃得开心最重要。”林璞笑眯眯。
  阮舒最见不得他这副比阳光还灿烂的模样。
  太扎眼。
  连忙挥挥手:“苗佳呢?叫进来汇报日程。”
  “苗助理他们半夜的飞机,今天凌晨才回来海城,按照公司给出差人员的福利补贴,可以晚到两小时的。苗助理应该给你发过短信报备才对。”
  阮舒吁了口气——是有,她一时忘记了。
  眼皮一掀:“看来公司的规章制度你记牢了?”
  林璞骄矜:“我特意背过。姐你问我哪一条,我都能马上一字不漏地讲出来。”
  “又不是小学生被老师检查背课文。”阮舒淡笑,打开餐盒。挑着里头的圣女果和黄瓜。
  林璞把她不在的这三天所堆积的文件搬到她面前。
  “对了,还有,姐,《商界时尚》杂志的记者想要约你做个专题采访。”
  阮舒闻言挑眉,不禁轻嘲:“三鑫集团的影响力真是大。”
  以前不是没有过杂志社的记者来找她做专访,可像《商界时尚》这种级别的,还是头一回。
  不用多想,都是托了三鑫集团的福。
  “那你就负责帮我和杂志社沟通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杂志社那边说了,这回给姐上的是封面,到时还要拍封面照的。”林璞笑,“最美女总裁。”
  “……”阮舒额角抽了抽,不接他的扯淡,问,“此次展会的成果分享会安排在几点?”
  “明天下午。”
  阮舒蹙眉:“怎么?是哪个部门还没准备好?”
  “不是。是我帮姐调到明天下午的。”林璞的目光深了深,“给姐腾出时间准备二婶的葬礼。”
  瞳仁一敛,阮舒的表情蓦然冷淡:“谁要你自作主张?你既然知道这个消息,那也应该知道葬礼我已经让你爸帮忙操办。我不用费时间准备。把会议的时间给我调整回来。”
  “可是我已经先斩后奏帮姐通知下去了。”林璞不慌不忙,未及她发火,接着道,“姐,分享会根本不着急在今天就开的,不是吗?就算你不用费心二婶的葬礼,那你刚出完差,而且还在江城经历了爆炸事件,无论身心,都该先缓一缓。”
  “公司里并没有太多事情需要姐亲力亲为,姐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又忙又累?姐夫一点意见都没有?不会影响你们的夫妻生活?”
  言毕,他静默地站在那儿,一脸真诚的关切。
  “我谢谢你噢。”阮舒皮笑肉不笑,最终停留在不笑,“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林璞盯了她片刻。说:“二婶自杀我很遗憾。也想不到什么话能安慰姐的。葬礼我更帮不上什么忙。我一会儿问一问我爸,葬礼会怎么安排。”
  这才拎走她挑剩的早餐,开门离开总裁办。
  阮舒眼瞳漆黑,呡了一口茶。
  很浓。
  ……
  中午,阮舒带上东西,前往国贸的caprice赴约。
  陈青洲比她早到。
  服务员为她引路至包厢,门口站着荣一。
  不同于过去的无视,今天他对她特别客气,彪悍的体型硬是低垂了半个头的高度问候她:“阮小姐。”
  并亲自为她来开门:“二爷在等你。”
  阮舒不自觉又瞅了一眼他那张和赵十三如出一辙的脸——大概是他待她的态度有了转变的缘故,使得她感觉他多出来的那道从眼皮处劈下来的疤并不如过去肆恕�
  “怎么?阮小姐还是看着荣一像光头版的赵十三,心里不舒服?”陈青洲的笑问声传来。
  这是那回在荣城酒店的餐厅里遇到时,她不满荣一仗着魁梧挡她的道,所以随口借故抱怨的,阮舒没想到他还记得。
  当时因为这句话而莫名躺枪的荣一再一次莫名躺枪,万万未料躺的还是自家二爷的枪。
  阮舒扫了扫他颇为无辜的表情,无情地补了一刀:“嗯。怪碍眼的。”
  荣一:“……”
  陈青洲笑了笑,看一眼荣一,朝他挥挥手。
  荣一停留在包厢门口,没有跟进来,却也没有拦下跟随她身侧的九思,恭恭敬敬地从外面帮忙关上包厢的门。
  见状,阮舒极其地蹙了蹙眉,浅浅一笑:“陈先生是不是太看轻我了?不怕我和我的保镖趁着你身边没有人保护,在包厢里联起手来对付你?”
  陈青洲的手上正用开水烫着一套餐具:“今天和阮小姐只是以朋友的关系吃饭而已,身边无需跟人。”
  阮舒行至桌前落座,扭头吩咐九思:“你也出去吧。”
  待她回过头来,陈青洲恰将那套烫好的餐具搁放在她面前。
  她心头微动。
  陈青洲又递给她菜单:“阮小姐想吃什么?”
  “不是说今天我请客,表达对陈先生的谢意?”阮舒淡淡微笑,将菜单推回去给他,“以陈先生的喜好为准。我随意。”
  陈青洲并未推辞,显然早有准备。根本没有叫服务员,只让荣一通知上菜。
  这家餐厅在国贸大厦的顶层,包厢是半露天式的,能俯瞰大半座的海城,如果是约在晚上,夜景无疑会更漂亮。
  而很快的,几道精品菜式端上桌。鹅肝全是空运的,红酒也是八二年的,完全做足心思。
  外面的钢琴曲悠悠地飘荡,同餐车一并送进来的,还有一束白玫瑰。
  阮舒双手置于桌上,支起手肘,十指交叉,手背杵在下巴,牵牵唇角,笑了:“陈先生。无事献殷勤。你这样,如果让傅警官看见,怕是会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不怕看见。”陈青洲十分淡然。
  阮舒闻言稍抬眉——肯定了是误会,不是对她有那种意思,那是其他什么意思?
  陈青洲却没打算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结,边切着鹅肝,与她闲聊似的道:“这家餐厅很出名。阮小姐以前肯定来过很多次了吧?我回来海城这么久,今天托阮小姐的福,才刚有机会尝试。”
  “那陈先生就多吃点。”说着,阮舒将礼品袋放上桌,推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
  “还给陈先生的。”
  陈青洲翻开礼品袋,首先拿出来的是新,紧接着便拿出来了用透明密封袋装着的旧的残骸。
  “阮小姐这是……”他费解地微皱眉。
  阮舒微颔首,致歉:“抱歉,陈先生,你的——”
  “你的被我摔的。”熟悉的沉磁嗓音毫无征兆地伴着开门的动静一同传出。
  阮舒望过去。
  傅令元身形若竹,脸上挂着一惯闲散的笑意信步走过来,在她身旁落座的时候,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鬓边:“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与他漆黑的眼瞳对视一下,阮舒心里微顿一秒。垂了垂眼帘,从容地接话:“没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
  转而她看回陈青洲:“抱歉,陈先生,忘记告诉你。恰好我们中午也约了吃饭,陈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同桌一起?”
  “当然不会介意。”陈青洲淡笑,看着傅令元,“令元和我这么熟,同桌吃饭又不是第一次。”
  “不过私底下约出来吃饭。倒是很多年没有过。”傅令元自顾自端起阮舒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多年前。”
  他勾唇:“没记错应该是你和傅警官刚离婚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喝得烂醉,打了好几通骚扰电话给傅警官。”
  “嗯。”陈青洲点点头,接话,“最后是你跑来店里。把我驼去不打烊的路边大排档,陪我一起喝第二趴。”
  “不是我陪你。是你把我当作傅警官,硬拉着我不让我走。”傅令元语调懒懒地纠正。
  陈青洲笑了一下。
  傅令元也笑着,握住阮舒的手,将她正欲送进她自己的嘴里的一片鹅肝转而送进他的嘴里。
  很刻意。阮舒心底埋汰。
  “让服务员给你加套餐具,你也点个餐吧。”陈青洲见状提议,准备摁服务铃。
  傅令元拒绝道:“不用了。我和我老婆吃一份就够了。”
  阮舒拿斜眼睨他。
  他正冲她荡漾地笑。
  他这荡漾笑着和她对眼,在外人眼中俨然眉目传情的恩爱夫妻。
  陈青洲尽收眼底。微闪眸光,淡淡地笑着,继续和阮舒被打断的话题:“阮小姐刚刚是不是想说,我原来的不小心摔坏了,所以你买了一支新的陪给我?”
  “不是不小心摔坏。是我故意砸坏的。”傅令元又帮阮舒把话接过来答,坦言,“我吃醋她用其他男人的,一气之下就砸了。”
  陈青洲挑眉。
  傅令元单手支着脸颊,漫不经心地捻起装有残骸的透明袋:“这是老男人喜欢用的把妹手段?遇到丢了的女人,就故意把自己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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