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沦陷。”
傅令元挑挑眉峰,笑容仍在,眼眸却不经意深了一度:“看来这样的话你听得太多了。”
未及阮舒回应,突然传出调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原来美人在怀,难怪你一直呆这上面不下去。阿元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说了今晚陪我赛车的。”
傅令元保持着与她的暧昧姿势不动,偏头望向来人,斜斜勾了勾唇,闲散地道:“你都说了我美人在怀。美人当然比陪你赛车重要。”
阮舒亦循去方向,目光越过傅令元的肩头。
正是刚从跑道上下来的陆少骢,手里尚抱着一顶头盔。他似才看清楚被傅令元圈于怀中的女人是她,唇角顿时噙出抹别有深意的笑:“原来是阮小姐。”
阮舒自陆少骢的语气里听出丝端倪,下意识地看傅令元,眼神有点询问的意思。
“是啊,是阮阮。”傅令元冷不丁替她回答。
既陌生又熟悉的称呼令阮舒心底陡然绊了一下。
第033、我很久没有开车带阮阮兜风了
下一瞬,傅令元的手臂顺其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带着她朝陆少骢走去。
同时,他故作亲昵地俯首凑在她的耳廓边,压低音量道:“那晚他第一时间就让人调查你。你人还没出酒吧,他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呼出的气体撩动她的碎发簌簌。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在说,陆少骢并非傻子,但凡她露出半丝刻意接近陆少骢的心思,陆少骢轻而易举就能知晓她的目的。她的身份太明显,太容易被看穿。
可她想怼回他。她没把陆少骢当傻子,她也不是傻子,怎会以为区区美人计就能搞定陆少骢?
傅令元将时间拿捏得很好,赶在行至陆少骢面前时结束对她的“耳鬓厮磨”,阮舒并没有机会开口。他在沙盘上摁灭手中的烟头,然后才扬扬下巴,问她:“认识的吧?”
他此般言行,阮舒已明白他先前在电话里所说的可以介绍她和陆少骢认识,是哪种方式的介绍的。形势之下,算得上是他变相的威逼利诱。
和他对视一秒后,她的心中很快作出于自己最有利的权衡,对陆少骢伸出手:“你好,陆少,我是阮舒。”
陆少骢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朗朗笑开:“私下里的朋友聚会,你不用拘谨得像会议室里谈生意。阮小姐盛享海城的‘女强人’名声,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傅令元瞍她一眼。阮舒其实只是先试探陆少骢的态度罢了,闻言微弯唇角收回手,紧接着听陆少骢问傅令元:“你不给正式介绍一下吗?”
“你不是已经认识了?”傅令元的语气漫不经心。
陆少骢瞅一眼阮舒,很是故意地问:“我知道她是阮小姐,可阿元哥你还没说你和阮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
傅令元只笑笑:“你小子。”
旁观两人的对话,阮舒刻意观察了陆少骢的整副神情。
性格貌似挺随性的,尤其对待傅令元的态度,半是朋友半是兄长的感觉。至少以她个人目前浅薄的看人经验判断,傅令元所言非虚,他和陆少骢很熟。
“你特意把阮小姐叫来,不会是要一整晚在这和她处着吧?”陆少骢意在坚持不放弃提醒傅令元赛车一事。
“当然不是只在这处着。”傅令元一只手臂依旧搭在阮舒的肩上,另一只插兜,眼风闲散地扫向阮舒,扬起一边的嘴角,“我很久没有开车带阮阮兜风了。”
闻言,阮舒的心底又是轻轻地一绊,望进他晕染了陈墨般的湛黑眸子。
对视之下,傅令元的笑意愈发浓,显然看出她还记得那一小段回忆。
陆少骢抱着头盔将两人的眉目传情收进眼里,玩世不恭地笑:“那行了,正好jolie也闹着要我带她兜风,咱们一起啊~”
jolie就是陆少骢的新晋女伴。这回是位混血妞儿的小嫩模,大冬天的还穿短裙黑丝,彰显一身的火辣身材,连抬腿坐上陆少骢的那辆暴龙时,都不忘以最前凸后翘的姿势。
对于坐摩托车兜风这种事情,别说现在已经步入熟女年纪的阮舒,就算是年少时期,她的内心其实都是抗拒的。但她十分清楚,今晚她得配合傅令元在陆少骢的面前秀恩爱。
幸亏,傅令元挑的是辆造型中规中矩的摩托车,不似陆少骢那般酷炫高调,阮舒的心理比较好接受。
接过赵十三递来的安全头盔,阮舒刚套上,傅令元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到她的面前,体贴地帮她调整带扣的长度,“咔哒”一声轻响,扣好。
“谢谢三哥。”阮舒语声俏丽。
傅令元松开手,抬起眼皮子,睨一眼她被包在安全帽里露出的那双淡静的眸子,然后给自己戴头盔。
一切准备就绪,陆少骢的暴龙发出巨响当先就开出去了,傅令元跟在第二位,往后才是他们的兄弟,成群结队地在深夜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飚车。
阮舒坐在车后,闭着眼睛,感受着不停从眼皮子上掠过的斑驳光影,两只手臂紧紧地箍着傅令元的腰,趴在他的背上,好像稍微一松懈就会被猛烈的风吹走。
她什么都听不见,除了隔在安全头盔外的呼呼风声和震得人心抖的轰隆隆。速度让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内心深处隐隐地有股兴奋升腾上来。
久违的,熟悉的,如同突然重逢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曾这样坐在傅令元的车后,前所未有地与刺激同在。
第034、你要不要先验验?
就是那次唐显扬带她去见识世面,运气不太好,碰上傅令元他们和另外一伙人抢场地,险些打起来。后来双方决定赛个车轮胜负,哪方赢,以后场地就归哪方。
傅令元自是代表他们一方出赛的人。而那边的人为了炫耀,故意带了个女人坐后座里,增加难度。傅令元岂会任由对方羞辱,便将她这么一唯剩的女生给拎出来了。
那危险程度等同于玩命,何况她完全是局外人,根本不想卷进去。然而到底年轻气盛,傅令元不过激将她几句,她便上当了。彼时短短几分钟,风驰电掣的速度刺激得她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最终的结果是傅令元赢了,而她在那之后的三天,还时不时地感觉自己的魂魄是飘在半空中的。
自回忆里抽身,阮舒察觉车子行驶的速度好像缓了下来,轰隆隆的巨响也渐渐消失。少顷,她狐疑地睁眼,才发现他们这辆车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大部队,从高速路上下来,转入一条静谧无人的街道。
路两边是茂密的阔叶树和藤蔓植物,叶子都黄了,落叶却还没尽,纷纷遮挡住了头顶的路灯光。而车子的速度已异常慢,慢得如同他带她穿行于深夜的林荫道上散步。
阮舒箍在傅令元腰上的手臂也松了几分,挺直腰板,端正坐姿。
没一会儿,他们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
阮舒从车上跨下来,解开扣带将头盔摘下来,总算感觉舒服了许多——其实头盔不太合适,一路都硌得慌。
发髻稍微松散,几缕碎发从鬓角悬下来,她并未在意,傅令元却伸手帮她别到耳后,她来不及闪躲。
“我进去买包烟。你需不需吃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三哥。”阮舒摇头,待傅令元走进便利店后,她自顾自在门口伞蓬下的塑料椅上落座。
出门的时候未曾料想今晚会有开车兜风这一出,她穿得没有太厚实,尤其颈子上空荡荡的。一阵风起,便吹得她冷飕飕地缩了一下脖子。
可同时,内心深处的那股子隐隐兴奋尚未压制下来。她很久很久没有兴奋的感觉了。
身体是冷的,精神是热的。
阮舒定定地坐着,表情略微茫然,心里浮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隔两秒,她定定神,裹紧外套,然后抽掉髻上的皮筋,披落头发,以稍加抵挡北风的寒意。
傅令元从便利店出来,恰好将她散头发的这幕看进眼里,脸上的笑意多了半分,走到伞蓬下,将热腾腾的关东煮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先吃点暖和暖和身体。等我抽根烟再走。”
阮舒抬眸睇他一眼,没有拒绝。
傅令元在她对面落座。剪裁有型的风衣使得他看上去修长清雅,比平日多点儿清贵之气。
她吃着关东煮。
他看着她吃。两根手指夹着烟,时不时抬起来吸上一口,顺着风向吞吐,另一只手无意识般地把玩着打火机。
关东煮的成团热气蓬蓬地升腾在空气里,衬得她的眼睛都有点雾气蒙蒙的,比平日少了许多的清冷和锐气。
她变了很多。
这是与她首次正式重逢碰着面时,他便察觉的。
傅令元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又吸一口烟,让烟雾在胸腔袅袅地转一圈,再缓缓地呼出来。
咬花枝丸时,不小心烫了嘴,阮舒无意识地做了个吐舌头的小动作,抬起眼皮子才看到傅令元收进了眼里。
“不用着急。”傅令元嗓音闲散,对她示意了一下他手中尚余的半截香烟。
左右不过是想让身体热乎一些,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阮舒干脆放下筷子,想起来问他:“这样脱离队伍,陆少骢不会有意见吗?”
言外之意,是问他,如果不在陆少骢面前晃荡,不就失去了秀恩爱的机会?
傅令元读懂,回答:“不会有意见的。我和他打了声招呼。”他扬起一边的嘴角,饱含意味地笑,“告诉他我要在附近找家酒店开房。”
阮舒:“……”
傅令元转口提及另一件事:“你不是想要明文规定地拟合同吗?那尽快拟吧。”
因为她的配合,他俨然默认了她同意这笔买卖。若现在她再要他三思,怎么都有点占了他便宜又耍赖的意思。略一顿,阮舒询问:“三哥对合同有何要求?要不你什么时候抽个空,咱们一起把条款商量清楚。”
“不用了。”傅令元懒懒地说,“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合同你想怎么拟,就怎么拟。”
阮舒沉默两秒,视线定在傅令元脸上,一笑:“三哥,你没有任何要求,令我惶恐。”
傅令元的眼风扫过来,勾唇:“我不会坑你的。”
“我说过的,这笔买卖若只是如此,你不划算。”阮舒再度提醒他。
傅令元的身体蓦然前倾,两只手臂亘在桌面上,靠近她两分,表情有点忍俊不禁:“我也说过,我无所谓在你这里做亏本买卖。”
“为什么?”阮舒凤目微敛。
傅令元斜斜勾唇:“因为我觉得值。”
话落,他捞走她面前的关东煮,走到垃圾桶前扔掉,并吸完最后一口烟,捻灭烟头后,立起风衣的衣领,朝她扬扬下巴:“走,我送你回家。你的车就先留在那边,明天再过来开。”
阮舒起身,感觉方才飚车之后的兴奋感还在。盯着傅令元挺阔的背影,她想起马以曾经问过她,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会不会尝试和他做做看。
蹙蹙眉,她举步朝傅令元走去。
傅令元拎起阮舒的那顶安全头盔,转身正准备递给她要她戴上,突然感觉嘴角一阵湿热。
他低垂视线,正见她柔软的唇瓣落在他冒出青茬的下巴。
下一瞬,她的两只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问:“三哥,你要不要先验验货?”
第035、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看着我
淡淡的橙花香气萦绕,姣好的面容近在咫尺,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连话都直白地说出来了,傅令元湛黑的眸子深深凝注她。
阮舒微扬眉尾,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略略蕴抹挑衅的意味,仿佛在说,“怎么,事到临头,反而怂了?”
傅令元的脸上顿时兴味儿满满。
便利店的斜对面就是一家酒店。
走进房间后,傅令元的大掌立即揽过她的腰肢,灼热的吻倾覆而下。
阮舒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紧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周身仿佛全被他硬朗而强势的气息所包围。
身体的摩擦令她陌生,她立马转移注意力在唇齿间的纠缠。由他主导,她竭力尝试回应。
他熨烫又粗砺的手掌沿着她的腰慢慢下滑。
感觉体内那股余留的兴奋劲惨遭不适感的碾压,所剩无几。阮舒抓紧时间,有点手抖地在他身上摸索,去脱他的衣服。
归功于傅令元富于经验的技巧,还算比较顺利的,她仰面躺倒在床上,他压上来的一刻,她稍微有些不适地轻皱了眉,其他倒没什么。
“睁开眼睛。”傅令元的嗓音自上方散下来。
阮舒的眼睫颤了颤,并没有睁,只是提醒他:“三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快点吧。”
“可是你浑身都是僵的。怎么,很紧张?”傅令元轻笑,“不应该吧?你不是经验丰富?”
阮舒莞尔解释:“和你,毕竟还只是第一次,不晓得你是否有什么特殊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