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笑着,连忙点头:“奴婢们都想见一见未来的姑爷呢!”
韩艺又摇摇头:“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最后他同我分开了,那我岂不是很丢人?”
琴儿掩嘴笑道:“小姐这才刚刚恋爱,便就如此患得患失,就和戏文里说得一般,沉浸在爱情里的女子。”
韩艺感兴趣,问道:“琴儿可是看过许多戏文?”
琴儿道:“以前在别人家做丫鬟时,家里有喜事,因而请了戏班子,唱了三天戏,奴婢有时候得空了也会偷偷靠近听几句,大多讲得是****那些事。”
韩艺啧啧称奇:“看来那家主人倒同我长着一般的志向。”
“不过,世上负心之人也不少,一生一世一双人终归不那么常见。”
琴儿沉默了下,有些难过,小声问:“小姐可是想起了那些伤心事?”
韩艺笑得无谓:“你说的是杨木汩?你不提我倒快忘了他了,若是细细论起来,他倒也不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男子,反倒是太过重情重义,失了护佑心上人的勇气。”
“嗬。”韩艺又轻笑一声,想起一句问道:“不知他与那知府之女秦池乔过得可好,如果勤奋的话,怕是连孩子怀上了吧?”
话音刚落,韩艺便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琴儿哭着哀求:“小姐快不要说了,是奴婢不好,竟然同小姐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事情。”
韩艺伸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心下却奇怪无比,刚刚才一提到杨木汩与秦池乔,为何瞬间心如刀绞?明明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体,原主的意识也不会再影响自己了,真是奇怪。
正文 第98章 局势
韩艺揉了揉胸口,见方才突如其来的剧痛此刻一点感觉也无,仿佛刚才不过是幻觉罢了,韩艺想不通也就没有多想,将之暂时丢至脑后。
她抬手擦了擦琴儿的眼泪,笑得无奈:“你家小姐我没有那么娇气,一段感情既然结束了,便让它结束的彻底些,若是如今想起来还难过的话,便说明没有真正的放下。可现今我心里已经有了他人,自然已经将前尘尽忘,又为何怕讲一讲呢?”
琴儿这才缓解了情绪,“奴婢就希望小姐以后都能快快乐乐的。”
韩艺笑了:“我也希望你们都能快快乐乐的。”
晚间,韩艺躺在床上,又想起方才心脏的剧痛,仍是疑惑,便决定试一试,口中试探性地喊了声:“杨木汩。”
没有反应。
“秦池乔。”
也没有反应。
想了想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若是杨木汩与秦池乔勤奋些,怕是连孩子都怀上了。”
等了半天,仍是没有反应。
韩艺遂不再想,将此事忘了,与周公相会去了。
韩艺仍能好梦,萧翊寒却是破天荒地失眠了,这位面对几十万敌军尚能谈笑自若的战神,头一次在一个女子这里过不了坎。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萧翊寒虽没将自己当作英雄,可韩艺算是个美人儿,他依然过不了这情关了。
又是今夜,本就重病缠身的皇帝萧翊晨与死亡又一次擦肩而过,宫黎夕急得不得了,将所有太医都召进宫,一起为皇上会诊,总算保住了萧翊晨的命。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所有的势力,惊慌者惊慌,暗喜者暗喜,观望者依然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安王与成王却是加快了近日来的动作,只待皇帝一死,宫里不过就剩下个年轻的皇后与年幼的太子,他们既能留在京城,便有把握抢先一步,挟天子以令诸侯。
许多人心中都有了自己对局势的一套分析,但双王或者皇帝,都一定拥有着自己的底牌,双方如今肆无忌惮地对垒着,必是对自己的底牌有着信心,而双方的底牌各是什么,连各自对手都不清楚,因此,许多人心慌意乱的,唯恐站错了阵营,这万一要是站错了,轻则一人掉脑袋,重则可是祸及子孙三代啊。
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只想安安稳稳过老实日子,没有为国为民的大志,也没有升官发财的热情,只想在这乱世里还能讨口饭吃。
这样一类人,有些人因为职责特殊,最后还是不得不参与到乱世中来,有一些人还真能躲过乱世,等天下又重新太平的时候,依然不急不缓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
这样的人,既不能说坏,毕竟没有助纣为虐,也不能说好,因为没做过任何贡献,只能说世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还真没什么用。
京城知县吴松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今年三十有余,相貌看起来倒是更年轻,虽说也是个正六品的官,可能干的事实在不多。
这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这里的官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他大了几个品级,但凡犯了大事的,都有大理寺接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也有刑部,也就只有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才轮到自己审理。
正文 第99章 玥黎四方
要说当年,吴松也是志存高远的青年才俊,二十七岁的时候第二次赴京赶考,成绩不错,刚好在二甲末尾,因为长得不错,英俊潇洒,又善于溜须拍马,最终在京城留任了个官职,做了京城底下的一个知县,管着两个坊市,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不过他当了知县几年,正赶上皇帝病弱,朝中事务由丞相代为打理,原先可以溜须拍马的上司被丞相调任离京了,而他又不是很有能力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大作为,这下子升官也指望不了了。时间久了,自然没了上进心,靠着平日里手底下坊市的几个商家孝敬的银子,倒也过得自在。如今局势动荡,可也没有谁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知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手底下也没有兵,吴松对于这样的现状是烧高香,求之不得。
吴松没什么别的喜好,就爱贪图美色,整日里流连于城里最大的青楼——风华雪苑。
这青楼音同风花雪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平日大把花销都砸在里头的王公贵族多不胜数,吴松的银子大多都进了这里。
他近来听到一个消息,说这风华雪苑即将引进几个异域美女,个个天姿国色,美若天仙,比起玥黎的美女来,少了几分雅致温柔,却多了性感火辣。光是一番说辞,便足以叫城里的贵族们蓄势待发了。
说到异域,不得不提一番。
玥黎国东面环海,其他三面深入大陆。
北境临近的是蛮族,蛮族是统一后的称呼,其实他们有很多种族,又按种族大大小小分为许多部落,每个部落之间战争不断,但一致对外时却又十分团结。
蛮族生活的地区大多为草原,那里海拔较高,天气寒冷,雪山上积雪终年不化。蛮族觊觎玥黎的繁华,自古以来就多次侵扰,使北境地区战争连年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自萧翊寒守护北境以来,十年驻扎在北境的边境线上,他有勇有谋,用兵如神,使得彪悍善战的蛮族再未踏进过玥黎国土一步。
百姓得以休养生息,重建家园,因此北境人们都对萧翊寒尊崇无比,甚至将他神化,尊他为北神。
玥黎的南面连着一片荒漠,一望无际的荒漠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这些国家虽然完全比不上玥黎国的繁荣昌盛,但胜在各有特色,且面对敌人也能同气连枝,叫人也没有办法。
玥黎国有一代皇帝英明神武,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兵强马壮,因而动了吞并荒漠各小国的心思,点帅一人,点将六名,最终打了七年也没能攻下来,反倒是那位皇帝先一步病逝。他的儿子即位后,下命不许再打了,以和为贵,让将帅们都回了京城,只留了一位将军在南境驻扎,不得再进兵一分。那位将军姓邵,今日的护国大将军邵奇就是他的后代。
虽然江山已经改朝换代,但邵家军依然如猛虎一般守在南境,护卫南境和平。
而历代皇帝也对南境的邵家礼让有加,几乎每一代子孙都受封将军之衔。
正文 第100章 花魁选举大会
事实上,除了邵家军实力雄厚,雄踞南境,动也动不得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便是邵家从不参与到政治中来,历朝历代无论怎样变迁,邵家始终固守南境,不站阵营,不发兵分毫。
只是玥黎国这一朝有些特殊,长公主嫁给了邵家现任的将军邵奇,因此破天荒的开了个例子,让长公主带了三十万兵马回京,手把手的扶持萧翊晨登上了皇位。
当时有人猜测,说邵家军一向遵守规矩,不会参与朝斗,因此长公主身后的三十万最多不过起个威慑作用,实际上却是不会真正动手。
但是,没人敢赌。萧翊晨因此坐稳了皇位。
再说玥黎国的西面,西境是连绵的山脉,山连山,山连山,山大且高,也不知道有多少,都属于荒无人烟的状态。按韩艺的话来说,算是原始森林。
原主韩艺的老家定阳县,就在玥黎的西境,因此山多,靠药材白手起了家。
几乎每一代皇帝都信奉同一点,便是西境的群山实际上是玥黎的龙脉,群山连绵不断,生机勃勃,意味着玥黎繁荣昌盛,气数不尽。
因此,这异域实际上指的就是南境荒漠诸国与北境的大小部落。
南境与北境太平了很多年,因此反倒刺激了经济的增长,萧翊晨上位之后彻底开放了通商,使得玥黎与其他国家有了正式的贸易往来。
这次风华雪苑引进的异域美女,是来自荒漠中的一个小国入梭国。听说此国女子个个貌美如花,能歌善舞,此次便是向玥黎送进了一批美女。但国内形势不好,也没有哪个有心思接待这么一个小国,于是便将此事推了去。
但入梭使臣不愿万里来到玥黎,不愿空手而归,便打算将这批美女高价卖给京城最大的青楼——风华雪苑,狠狠赚一笔银子,再满意而归。
这批美女原先是献给皇上的,自然质量不再话下,都是美若天仙,舞也跳得极好。
因此,在风华雪苑正式露面的那一日,着实引起了轰动,众多达官贵人,王侯公子都争抢着一睹盛况,最后风华雪苑的老板瞅着这个大好时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花魁选举大会。
这花魁选举大会可不是一般就能举行,必须有天姿国色的美女,还不止一个,才能举办。这天姿国色是看得个人审美,因此百人有百人审美,不见得就中意一两个是艳压群芳,因此,在举办之前,都会邀请非常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来掌眼。
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可都不是寻常人,像吴松的六品知县都没有资格,大多都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之子或者王侯之子才可以。
而这次为花魁的掌眼之人有那么几个,太子太傅的孙子上官连棋,兵部尚书欧阳术的二子欧阳兴,户部侍郎的弟弟何平,昌顺候世子东方离以及公主府邵因。
正文 第101章 风华雪苑
最后一位邵因其实是邵婼萦,长公主萧翊琳拗不过邵婼萦的撒娇纠缠,同意她女扮男装,以公主府的名义为花魁大会掌眼。
邵婼萦一向爱玩,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错过。
没过几日,花魁选举大会正式举办了开来,许多人都趋之若鹜,参与到这场盛会中来。
不过,这样的盛会自然是有条件的,以三十两银子作为入场费,但以一百两银子作为押金,也就是说,没有一百两银子连进场都不能,更别说其他了。
光这一点,将一大部分人挡在了门外,不过,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有的是人傻钱多的,因此风华雪苑里头依然是人山人海,韩艺有幸一咬牙,一狠心,做了这么个傻子,顺带拉了个杨思羽一起狼狈为奸。
韩艺肉痛道:“这两天刚开业,赚的银子都砸这里面了,想不到我一堂堂正经人家的姑娘,竟然花这么多钱来青!楼!实在是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我信。”杨思羽笑道:“只要是你韩艺,一向放纵惯了,做什么稀奇的事我都不觉得稀奇,身为一个姑娘家进青楼又算什么。”
韩艺拿眼瞪他:“我跟你说,你小声点,我现在可是女扮男装,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我今早天未亮就起床装扮,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隐藏的这么好,别你一张口,就让我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了!”
杨思羽打量了一番,摸着下巴有些不以为意:“在下认为,贤弟的装扮还是很好认的。”
韩艺飞过去一个白眼:“你同我朝夕相处这般久,你当然一眼就能看穿,可没见过我的人就认不出来了啊,我一小女子,认识的有钱人又不多,只要你我不说,谁能认出来啊?”
杨思羽同意地点点头:“此言在理,贤弟果然机智。”
韩艺笑着拱手:“不敢不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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