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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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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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掌柜急忙道:“太子妃来,那必须有包厢啊。”
  红灵犀淡淡一笑:“四楼瞧着不错。”
  王掌柜闻言脸色微变,似想到什么,急忙道:“太子妃身份贵重,还是去七楼吧?”
  雨涟也道:“小姐,我们还是去七楼吧,也少些闲杂人等。”
  红灵犀颔首,随俩人一同去了七楼,雨涟当先进了包厢。
  红灵犀霍然转身道:“掌柜的,四楼是不是秦舒予包了一间?”
  王掌柜脸色愈变:“太子妃,那女人满口疯话,您……”
  红灵犀听王掌柜这么一说,心中了然,她淡淡道:“掌柜的你替我拖住着丫鬟片刻,我去去就回。”
  王掌柜还待开口,红灵犀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日我便是为应她之约而来。”
  王掌柜见红灵犀如此坚定,也知这幻海之事,黑白难分,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转身进了包厢和雨涟有搭没搭的聊了起来。
  红灵犀提着裙裾一路小跑,来到了四楼的包厢前。
  她深深吸了口气,举起的手却忽然停顿在了门扉之上。
  红灵犀凝视着沉黑的门扉,心头狂乱。
  敲开这门,或许真相会让她再也无法面对慕容昊,亦或者,那真相惨不忍睹,她自己无法承受。
  心念刚起,心跳就越发没了节奏。
  然而,心底那萌动而起的念头却又是如此强烈。
  她,想要知道真相!
  哪怕那真相让她承受不了,哪怕那真相丑陋得让她无法面对!
  心中主意打定,红灵犀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落下了手。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起,“谁?”门内立刻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红灵犀深深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一双眼眸已经清澈如水,没有半分的犹豫。
  “秦夫人,我应邀而来。”
  红灵犀话音刚落,门扉吱呀一声开启,露出中年妇人半张脸,略带怀疑的看了一眼红灵犀。
  红灵犀见这女子正是那一日回东宫路上所见之人,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些许。
  “秦夫人,我是红灵犀。”
  红灵犀微微一笑,那妇人看着她点了点头,侧身将门打开。
  红灵犀见她这般小心谨慎,心中不是不紧张的,她努力让自己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一边道:“秦夫人今日约我出来……”
  红灵犀话音未落,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气,然后她只觉得头昏目眩,昏眩之中前方的秦舒予缓缓回过头来,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扭曲得像修罗一般狰狞。
  “你……”红灵犀眉头一皱,终于跌倒在地。
  秦夫人看着倒地昏迷的红灵犀,双腿一软,颓然坐倒在了椅子上。
  她身后的屋檐下,立刻钻出一道黑影。
  那黑衣人走到红灵犀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腕,冷笑一声,左右手一合发出“啪啪”两声。
  随着他的击掌声,檐下又跃出两个黑衣人,他们将红灵犀用布袋装起,一跃消失在了眼底。
  秦舒予看向逐渐消失的两个黑衣人,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道:“我已照你的吩咐做了,还请你放了我们母子吧。”
  她磕得极其用力,不一会儿棕褐色的地板上就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眼底的寒芒却越盛了几分:“你倒比你那个蠢丈夫聪明不少。”
  秦舒予闻言,身躯一僵硬,缓缓抬头看向黑衣人,面上凄苦之色也随之渐消,变得有些狰狞:“你要食言?”
  黑衣人冷冷一笑:“我似乎从未答应过你什么。”
  他说罢朝前迈了一步:“你当我放过你,慕容昊会放过你?红灵犀被迫去灵隐寺带发修行,你丈夫可是始作俑者。”
  “祸不及妻女,太子殿下已下令不牵连家眷。”
  黑衣人听得此话,浑身的杀意顿时四溢而出,他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椅子,屈身蹲在了秦舒予的跟前。
  他右手用力掐住秦舒予的下颌,逼迫着她看向自己,一边恨恨道:“他下令,他有什么资格下令?他的鬼话你们也相信,我看你和你丈夫一样蠢!”
  他说罢,剧烈的喘息着,又补充道:“蠢不可及!”
  秦舒予一直未曾挪动,就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她猛的右手高举而下,手中一柄森然匕首霍然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精神原本已受刺激,如今猝不及防被对方狠狠一刀刺入前臂。
  鲜血横流中,黑衣人一脚将秦舒予飞踢出去。
  她柔弱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一串血线跌落在地,一口鲜血猝然喷出,气息奄奄。
  黑衣人一步一步踱到秦舒予的面前,一脚踏上她的胸口。
  胸骨脆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内异常刺耳,秦舒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眼中带着残忍的笑意,脚下一点点用力。
  随着他的用力,秦舒予的脸就苍白几分,直到最后“咔嚓”一声,秦舒予吐出一口血,终于昏厥在地。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不屑的扯下面巾朝她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贱人!”
  黑衣人低低骂了一句,纵身跃到了窗户外。
  他立在屋檐上扫视了一眼,此时尚早,长安街上虽然店铺林立,可如今也没有几个人。
  黑衣人扫了一眼包厢内,目光忽然挪向桌上的小红炉。
  炉上新醅绿蚁酒散发着淡淡香气。
  黑衣人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窃笑,右手屈指一弹,一枚石子破空而出将绿蚁酒打翻。
  酒液打翻,带翻了红炉,火苗瞬间舔上绿色的酒液,轰然在包厢内燃烧而起。
  黑衣人看着迅速变大的火势,飞身而去。
  火势之中,一道小巧的身影忽然从包厢一角的柜子里跌落而去,连滚带爬的翻到了秦舒予的身边。
  “娘亲,娘亲……”孩子哭得像个泪人,不住的摇晃着秦舒予。
  或许是身为人母的牵挂,奄奄一息的秦舒予忽然睁开眼睛。
  “娘亲!”孩子激动得高呼一声。
  秦舒予伸手抚上他稚嫩的脸颊,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火势,一咬牙撑着几乎快散架的身体将孩子推到了窗户上。
  “跳!”秦舒予一个字说出口,再度喷出一口热血。
  孩子看着高楼,不由得摇了摇头。
  秦舒予眉头紧皱,撑着一口气道:“跳!你记住,只要不死就要为爹爹娘亲报仇!”
  秦舒予说话间,看准楼下一辆马车,将孩子狠狠推了下来。
  “啊!”
  孩子尖叫声中,火苗点燃了四楼包厢边的存酒处,发出一阵阵轰然的爆炸声。
  “小姐!”
  爆炸声中,雨涟从楼上摇摇晃晃跑出来,看着楼下的火海,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第二百五十九章 苏 醒

  疼,疼,疼!
  脑袋撕裂一般的疼,浑身上下宛若置身火海,每一块肌肤都仿佛被火炙烤。
  床榻上的人不停辗转,干涸起皮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房间不大且没有窗户,此时房门紧闭,日光唯有从门缝之中投射进来,在地上映出一条长长的明亮光柱。
  随着日头移动,光柱缓缓移动,照向床榻上的人。
  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被褥下,辗转反侧的人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有些迷惑的坐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双迷蒙的双眼,渐渐露出深切的疑惑来。
  就在此时,房门发出砰砰的声音,一股股热浪从门缝中席扑面而来,砂砾在风中飞旋,扑人门面,打得脸颊生生的疼。
  一股陌生的气味钻入鼻端,床榻上的人禁不住掀开被褥下到床边。
  一头水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女子脚步踉跄,她低头,看见黑色的纱衣正被自己踩在足下。
  陌生的布料令她的动作一滞,忍不住伸出手去提了提裙裾,粗布一般的手感让女人眼底的疑惑更浓。
  她仿佛被这布料惊到,两三步扑到门边,奋力拍打着门。
  大门外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门缝里的砂砾越发多的席卷进来。
  女子张开嘴想要高声喊人,然而,喉咙里沙哑粗糙的声音却令她的动作停下了动作。
  她捂住喉咙,尝试着再次开口,然而,喉咙里依旧传来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用尽全力的呼救,最终都化为喉咙间一声喑哑的咿呀,像是一块满是锈迹的铁片,被人用砂纸摩挲。
  女子双目渐渐瞪大,再度扑向门边,用力的拍打着门扉。
  “啊!啊!”
  她喑哑的声音被风吹散,她却依旧不甘心的越来越贴近门扉。
  粗糙的门板摩挲着她的脸颊,西移的日光缓缓照在了她的脸上。
  猛的,女子身子往后一跃,捂着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适才被日光照耀过的地方,此时正慢慢溃烂,流出一股腥黄的脓液。
  “啊!啊!”女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脸颊上沾满了灰尘,越发显得她狼狈异常。
  就在此时,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女子身躯一震,直起上身看向来人。
  他身材高大,站在门口遮去了大半的日光,因为逆光,女子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高大的男人扫了一眼房间内,又看了一眼地上女人狼狈的模样,狠狠道:“你给我安分点儿!要不是说你还能生养,也不会买你回来!”
  高大的男子说着,将手中的半碗饭丢向女子。
  女子下意识的又缩了缩,看着脚边沾满砂砾的饭,眼底疑惑越发的深了几分。
  男人见她这般模样,似觉得极扫兴,冷哼一声再度将门锁了起来。
  女子急忙爬向门边,从门缝往外望,只见那男人走到不远处一间房子前,掀帘而进。
  那房子似与这个一样,都是泥土堆砌而成,屋顶是平的,晒了不少像是牛粪的黑色东西。
  而远处,黄沙漫漫,了无人烟。
  女子双目圆瞪,看着眼前的一切,扶着门扉的手渐渐颤抖,一行清泪缓流而下。
  她颓然坐倒在地,看着地上的日光渐渐消失,天地间再度归于一片死寂。
  夜令温度极速下降,她不得不起身回到榻上,将薄薄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全身。
  她蜷缩在被褥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强烈的震惊过后,她的眼神渐渐清澈起来,带着令人熟悉的睿智和冷静。
  既然想不通,就先解决眼前的事!
  红灵犀素来不是期期艾艾的女子,如今独自遇到这样的事,却更加坚强了几分。
  她冷静的分析起来。
  从眼前的建筑和环境来分析,她此时应该是在西北道的边陲,或许是娄山,要么是敦煌。
  而从庆都到西北道,最快也得要半月。
  也就是说,她现在距离从‘七里香’被绑应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这半个多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红灵犀心里并没有底,可是她知道,对方没有杀死她,一定是因为她应该还有利用价值。
  而宝藏,或许就是她保命的唯一砝码。
  红灵犀思及此,又想到刚才那男人说的话,因为她还会生养,所以留下了她。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看守她的男人,未必是那个毒晕她的人。
  是什么原因,致使对方将自己带来西北道?不是说西北道正在闹瘟疫?
  红灵犀一瞬间觉得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楚。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却在她的心里逐渐生根,她看向床边的饭,沾满了薄薄一层的砂砾。
  红灵犀吞了口口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她悄然下床,将面上一层砂砾拨开,狼吞虎咽的将米饭吞下,满口的砂砾硌得她牙关发麻,她双目满含泪水,一口一口的将米饭吞下。
  如此一夜,第二日一早,房门再度被打开。
  着被吃光的米饭,高大的男人显然有些高兴,伸手将手中的饭碗再度递了过去。
  红灵犀伸手接过,目光却瞥见男子腰间一串钥匙,那钥匙形状有些奇怪,与京畿大不相同。
  红灵犀再度确认,自己此时此刻必定是在西北道。
  “干什么?”男子见红灵犀盯着自己腰际,忽然邪魅一笑:“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嫁人了?”
  红灵犀往后一缩,随即身子又停了下来,仰头看向男人。
  高大的男人眉头一皱,扯过一旁的面纱替红灵犀戴上,沉声道:“以后记得戴面纱。”
  红灵犀听爷爷说过,西北道的女子多是回族,信奉的乃是星月神,对于女子抛头露面有些忌讳,如今听男人这么说,也便没有放在心上,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男人见她如此听话,眼底笑意愈浓,右手却已经逼近红灵犀的胸口,手指微微一勾就挑开了她的领口。
  红灵犀惊呼一声,然而喑哑的声音却引来男人一阵嘲笑:“你一个哑巴还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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