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楚璃吻竖起一只手,“别说了,我们主意已定,否则也不会回来了。准备饭菜吧,我们吃了就下去。”
如此,徐川也无法再阻止,只是和文英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你歇着吧,我出去看看。”长孙于曳看了看楚璃吻,然后便举步走出了大殿。
看着长孙于曳的背影,楚璃吻却莫名的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悲伤似得。
莫不是,他所记着的比他所说的要更多么?如果真是那样,重回这里看见这些记忆里的东西,心情想必一定会很奇妙。
坐在椅子上休息,楚璃吻要流荷把那个小木马拿过来。
看得出很陈旧了,手工雕刻,打磨的很光滑。
把玩着,楚璃吻不禁弯起红唇,年纪小会因为这个东西而吵架,也实在有意思。
“老大,生活在这里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如今看到了这些旧物,没准儿能想起些什么。
摇头,“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不过却想象得出。我这个性格,天生如此,后天影响很少。所以,想必小时候我也没少欺负长孙于曳,尽管他比我年长。”从长公主的画里就看得出来。
“其实,有个兄弟姐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流荷叹口气,她就没有,她只有她爹一个人了。
“不能以偏概全,兄弟相残之事史上多见,反倒相亲相爱之事甚少。但晁氏是个例外,相亲相爱?这不是什么好词儿。”**,近亲通婚,智障。
流荷点点头,倒是也同意楚璃吻所说。
大概一个时辰后,饭菜送来了。送饭的侍女在流荷的要求下,将全部的饭菜试吃了一遍,然后才放他们离开。
也就在这时,长孙于曳回来了,他走过来,然后清浅的笑了,“可以吃饭了。”
“你去哪儿了?”看着他,楚璃吻不予偶的眯起眼睛,她对他明显是怀疑居多。
“转了转,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只不过,又是另外一个囚笼,将人永远的囚禁在这里。”走过来坐下,长孙于曳一边说道。
盯着他看,楚璃吻仍旧怀疑,“虽然你也是晁氏一员,不过最好不要乱转。这地儿,是我的。”
“没人和你抢。我只是,去我们母亲的坟前看了看。”他说着,语气也淡淡的。
楚璃吻眨眨眼,更加确定他有很多的记忆。
说起长公主,长孙于曳说的是我们母亲。而楚璃吻却从不会这样说,毕竟没有记忆,如果那样说,会很别扭。
“吃饭吧。”不再接下去,楚璃吻拿起筷子,吃饭。
用了饭,楚璃吻和长孙于曳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宫殿。
沿着那石阶往险峰的下方走,后面徐川文英问对以及楚璃吻和长孙于曳的人马都跟着。
徐川和文英看起来很不放心的样子,不过却始终没有再说出阻止的话来。
下了石阶,楚璃吻轻车熟路,长孙于曳走在她身后,看起来就是在随着她前行。
终于,走到了一个密道前,楚璃吻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这密道仍旧是以前的模样,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破绽,但是明显和旁边不一样。
“就是这儿了,咱们走吧。”楚璃吻看了一眼长孙于曳,随后示意他打头阵。
长孙于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下,然后便举步前行。
楚璃吻回头将流荷召过来,随后道:“燕离可能随时会过来,他说不定会把大军也调过来。你在这儿守着,待燕离来了,告诉他不要着急,更不要进去。”
流荷点点头,“老大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守在这外头的。”
“好,我进去了。”扬了扬下颌,楚璃吻转身,那边长孙于曳已经把密道的石门推开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密道的隔门有很多,每次接近,只要伸手碰触,那门就自动的划开了。
说真的,这很像自动门,只不过要比自动门更神奇。它不是靠感应,靠的是辨识触碰石门之人的血脉。
这就很奇怪了,这些机关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楚璃吻至今不懂,这一切到底是哪个高人做出来的,实在稀奇。
“上次,你已经到了存放宝藏的门口了,那里如何?”上次长孙于曳自己在这里转悠了许久,他身上又带了那么多的赝品来,定然是找到了。
“很普通,并没有多么神秘。你可以放心,一直到那门前,都没有任何的机关。想来,它是认我们的。”长孙于曳走在前,他显然是认识路。
兜兜转转,长孙于曳十分认路。
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这路一直往下,迂回宛转。
终于,在划开最后一道石门后,眼前开阔了。
虽然黑乎乎的,但这并不阻碍楚璃吻和长孙于曳的视线。
两个人缓缓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那高大的盘踞着黑龙的石门,这便是那宝藏的藏身之地了。
宝藏就在这后面,只要打开这扇门,就能看到了。
看着,楚璃吻不由得眯起眼睛,“对于晁氏之人来说,想要进入这里还真容易。”
“看黑龙的眼睛。我们只要把两块玉佩放在那里面,就成了。”长孙于曳伸手一指,说道。
看向那腾飞黑龙的眼睛,楚璃吻点头,“原来是这里。”
“来吧,我们开门。”说着,长孙于曳把自己身上的那半块玉佩拿了出来。
楚璃吻也把玉佩扯了下来,看了看长孙于曳,却没有把玉佩给他。
“你来还是我来?”她问道。
“你来。”长孙于曳知道她多疑,不由得笑,随后把自己的玉佩递给她。
看他脸上并无异色,楚璃吻转手把自己的玉佩递给他,“开始吧。”
轻笑,长孙于曳接过她的玉佩,然后举步向前。
脚下一踮,他跃离地面,直奔那黑龙的眼睛。
他速度很快,身形优美,看起来做这一切都毫不费力似得。
手上动作准确,两个半块玉佩被他顺利的安在了黑龙的眼睛上。
黑龙的眼睛原本是空的,随着两块玉佩被安上,似乎也变得更完整了。
眼睛安上,长孙于曳便下来了,双脚落地,他看着眼前的石门,果然片刻后,就听到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
楚璃吻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盯着那石门,不知随着石门开启,出现的会是什么。
说真的,她现在更觉得不靠谱了,兴许这石门之后什么都没有。
石门一点点开启,出现在眼前的是黑漆漆。
最后,石门彻底的滑入了旁边的石槽里,它也停止了滑动。
楚璃吻和长孙于曳都站着没动,因着光线的原因,那里面好像更黑,所以看不清。
哪想到,只不过几分钟后,一簇簇光亮忽然炸响,两个人都不禁一惊。
一些火苗亮起,那是石柱上的灯台,随着石门打开,它们便莫名其妙的亮了起来。
楚璃吻眯起眼睛,盯着那些忽然亮起来的灯台,“是白磷。白磷燃点低,遇到新鲜的空气便会自燃。”
长孙于曳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不由得笑,“原来你懂得还不少。”
“切,这又算什么了不起的知识。”说着,楚璃吻转开视线再次看向那里面。
这一看却不得了,她和长孙于曳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这石门后不是金山银山,居然都是棺材。
偌大的空间,将近百具棺材,整整齐齐。因着那灯台上的光亮,使得所有的棺材都泛着幽幽的寒光。
“这回,终于知道那些晁氏族人都埋在哪儿了。”原来,他们都在这儿。
“破案了。”楚璃吻冷笑了一声,莫名其妙的当了一回侦探呢。
“这些棺材和尸体,就是宝藏?”长孙于曳摇头,谁知道这打开了石门,看见的居然是这些。
“或许你可以把棺材打开来看看,他们是不是把那些财宝都藏在了棺材里?”楚璃吻觉得他可以去试试。
“好想法,咱们一起吧。”长孙于曳抬手示意,她先走。
翻了翻眼皮,楚璃吻举步,这棺材死人什么的真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
两个人朝着那些棺材走过去,距离越近,愈发觉得这些棺材冷幽幽的吓人,渗着一股死气。
这还真是死人待得地方,活人进来,感到万般的古怪不适应。
走到了棺材附近,楚璃吻看向长孙于曳,“开一个看看?”
“不管怎么说也是祖上,这般开棺,是否大不敬?”长孙于曳双手负后,一边道。
“你还在意这个?”楚璃吻眼露嫌弃,他是那种人么。
长孙于曳却轻笑,“和小仙女一同进来,我就变得无比在意了。”可不能听她指挥,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中招了。
冷哼一声,楚璃吻继续向前,穿过那些棺材,一边观察。
“自从躲进这里,一代又一代,也死了不少人。这里大都是夫妻式的埋葬,所以看起来也很多。”说着,她抬手抚上那棺材,质地阴沉,摸在手上也万分的阴凉。
“没错。”长孙于曳与她隔着一道棺材,两人向深处走,这深处也都是棺材。
“我还真想打开一个棺材瞧瞧,这里面的人到底死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真的死相很凄惨难看。
“小仙女请随意。”长孙于曳抬手示意,她完全可以。
哼了一声,楚璃吻转眼看向深处,却发现那深处有一个高台。因着灯台上火苗的照射,使得那高台看起来也阴森森的。
“你看那儿。”眯起眼睛,楚璃吻伸手一指。
长孙于曳看过去,亦是眉头一动,“过去看看。”
话落,两个人加快脚步,直奔那高台。
接近了,也发现高台上有东西,是一个锦盒。
锦盒旁边,则放着一卷玉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长孙于曳一步登上去,伸手,缓慢的将那玉简拿了起来。
看他上去无事,楚璃吻才上去。瞧他那玉简,她则拿起了那锦盒。
锦盒很重,但没有扣锁。
打开盖子,她微微偏头,担心有机关。
不过,打开盖子后并没有机关,反而里面码放这整整齐齐的小药丸。
每个小药丸都红豆大小,是土黄色的,散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气味儿。
还想研究这药丸到底是什么呢,旁边长孙于曳却忽然发声,“秘密都在这儿呢。”
“嗯?什么秘密?”看向他,却发觉他脸色并不好。
把玉简全部展开,长孙于曳冷笑了一声,“晁氏,的确有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说吧,我倒是听听到底有多吓人。”歪头看着他,楚璃吻想不出更糟糕的了。
“你手上拿的是秘药,晁氏未亡国时,一个太医炼制的。此秘药,是专门给晁氏族人吃的,吃了方可延续血脉。若是不吃,便再无子嗣后代。”长孙于曳看着她,一边说道。
眉头一动,楚璃吻低头看向手中锦盒之中的药,这里起码还有几百颗,足以延续很多代了。
“但若吃了这药,身体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所以我想,这便是晁氏之人死的莫名其妙的原因。”合上玉简,长孙于曳面色并不好。
“作孽。”托着那锦盒,楚璃吻抬起手,好似要把这锦盒里的药都倒了。
192、宝藏
抬手,长孙于曳抓住了那锦盒,同时低头看向楚璃吻,“你要做什么?打算把这些药都毁了?”
“那你说,是生孩子重要,还是保命重要?”挑高眉尾,楚璃吻一瞬间的选择当然是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这妹妹还当真是从始至终的自私。”把那锦盒从她手中夺过来,长孙于曳担心她一个激动再真把这些药给砸了。
看着他,楚璃吻缓缓点头,“你得选择我倒是也理解。对于这旧社会来说,传宗接代繁衍生息的确是最重要的,立足之根本就是生孩子,不断的生。只不过,生了那么多的孩子有什么用?他们接下来还得吃这种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在我看来就是遭罪。”
“你这种话听起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即便你不在乎,你确定燕离不会在乎?”长孙于曳看了一眼锦盒之中的药,随后便把盖子扣上了。
说起燕离,楚璃吻也不由得一诧,显然她把这茬儿都忘了。
燕离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寻常子弟,他现在是皇上了。
作为皇上,开枝散叶的确是相当重要。若是真的没孩子,估摸着到时那盛都会更乱。更多的有心之人拿这个做引子,想把他从那张龙椅上拽下来。
瞧她不语,长孙于曳几分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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