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那么,这次跟我回去。”燕离叹了口气,再次说起这个话题。
“想必你也听到了我刚刚和二师弟说的话,我不是开玩笑。楚真找上了门来,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这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决定反击,在你离开之后。正好呢,他和齐川武勾结在一起,我也算给你帮忙了。”楚璃吻扬了扬下颌,清甜可爱的脸看着柔弱不已,但谁也不知她内心有多强大。
“为我分忧,无以言谢。”看着她,那双勾人的凤眸中皆是流光,让人移不开眼。
“何时还学会客气了?无以言谢,那就不用谢了。报酬什么的,就待事成之后再说。”他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谢她,根本无需发愁。
“过来。”抬起手臂,他那模样很是惑人。
歪着身子靠过去,随后便躺在了他怀中,呼吸之间皆是他身上的气息,好闻的不得了。
侧起身面对他,楚璃吻一边抬手环住他窄瘦的腰身,“马上新年了,若是运气好的话,这个新年我们还能一起过。”
“好。”抚着她后脑的长发,燕离一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翌日,燕离果真离开了,如同来时那般突然,他走的也很突然,说走就走了。
一众明卫护送,他们很快的就离开了白马城,钟将军不放心,派人跟着。盯梢的人亲眼见到燕离的队伍出了城才回来,由此,他们也明显放心了。
楚璃吻并不知这事儿,燕离离开玉离山庄后,她便着手开始处理楚真之事。
这个家伙,虽算不上她的心头大患,但俨然钟将军还有周烈等人都很忌惮。由此,她自然不能再轻视了。
多声门调查的速度别人望尘莫及,周烈有自己的方法,比之燕离的暗卫营要松泛的多。而这种调查方式可能在燕离看来一点也不正规,甚至有些危险,可就是用这种方式,多声门叱咤江湖很久。
其实要调查楚真并不是很容易,可因为钟将军在齐川武的大营里碰到了尹君,那个楚真的心腹,由此,调查就变得顺利多了。
齐川武的大营位于幽关,那是大卫的中南部,他们守着一条南北通行必经的水路,枝江。
楚璃吻的记性一向不错,这个枝江她印象深刻。她第一次离开盛都为燕离办事的时候就是保护上官扶狄,而那时上官扶狄一路回盛都遭到了不少的暗杀,其中就是在枝江时,那些刺客险些成功。
如今看来,那些刺客会险些成功,这其中就有齐川武的功劳了,因为那是他的地盘。
来往商队无不得走一段水路,这样能节省更多的时间。当然了,若是走陆路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得绕过很远,花费一大半的时间。
所以,走水路就成了大部分人的选择,而齐川武守在此地,可是占尽了良机。
说起来的话,白马城距离枝江也不算远,而且城中的一条主河流,其实就是枝江的一条分岔。若是追溯上去,能一直抵达枝江。
而那位尹君,出现在了枝江以北的即城,他去城中见了一个人,而恰巧的,这个人正是楚真。
很明显,现如今楚真就在即城,虽不知他目的为何,但显然和齐川武有莫大的关系。
消息已到,楚璃吻立即派人将这消息送到盛都去,而自己则准备前往即城,她倒是要会会楚真。
听说楚璃吻要去即城,钟将军自然坐不住了,尽管伤还未完全痊愈,但仍旧决定跟随。被强行灌了几天药的李护卫神智也清醒了些,上次被燕离刺激的,他三句话不离楚真是个畜生,说什么也要跟在楚璃吻身边。
带上他们,楚璃吻自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不过,到了即城后,该怎么做还有待确定,她奉劝他们得冷静。
流荷完成任务归来,得知此事,自然跟随。
一天的时间,人员确定下来,即刻便等出发。
“齐川武这个人,其实在小皇宫的那段时间,我倒是听说过不少。这个人没有任何特殊的爱好,不喜金银不喜女人,看起来几乎没什么缺点。但我那时听那些下人们聚在一起闲话,字里行间的意思是,齐川武应该是有什么隐疾。也正是这隐疾,导致他性情暴烈,他若回小皇宫的话,总是会有人因为惹怒了他而被活活打死。”看着碧珠收拾衣物,流荷一边说道。
“什么隐疾?”擦拭着自己的匕首,楚璃吻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听那些下人说的神神秘秘,我想这隐疾应当还很严重。”流荷叹口气,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是不是,不能人道?”纵观古今所有男人,都视这方面为最大,若是有疾,定然想方设法的遮掩。
流荷却摇头,“应该不是吧,那时齐川武的两个小妾还怀孕了呢。只不过一个胎死腹中,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楚璃吻哼了一声,颇为失望。
“反正,这个人心理有些问题。如今齐家都被下到了天牢之中,他手底下有十万大军却救不出一个人来,心里肯定憋着火呢。咱们去即城也可以,但我想老大,咱们一定得小心行事。若是被大军围攻,纵使咱们生出翅膀来,也跑不了了。”流荷这句话才是重点,此行危险。
154、分外眼红
即城,较之白马城要冷上许多,也许是因为这里紧挨着枝江,所以空气都很不一样,带着一股特别的味道。
自进入即城后,楚璃吻便把厚重的衣服裹在了身上。
他们一行人秘密的进入即城,而且在进入即城时,还走了水路,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枝江,果然不是平凡之地。
想他齐川武守着这么个地方,心里能平静才怪,毕竟并非人人都是上官扶狄。
即城很热闹,来往的商队居多,大都是打算横渡枝江的。
站在客栈的二楼,楚璃吻一袭男装打扮,手中端着茶盏,一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这即城比她想象的要热闹。
流荷站在对面,也看着楼下,他们已经来到这儿三天了,关于楚真,自然是调查出来一些东西。他目前还在即城,是租住了一个宅院,目前他就在那里,而他手底下也有不少人每日出入,初步估计人数不再百人之下。
而他们这次来,也仅仅带了三十多个人,如果真的对上了,可能会吃亏。所以,一切事情都得从长计议。
“老大,依我看,钟将军和李护卫的情绪都很激动。接下来该怎么做,最好快些做决定,否则,他们俩要绷不住了。”流荷叹口气,说道。
“与其担心会被自己人坏事儿,那不如就一切尽早。派个人去给楚真送信儿,我要见他。”把茶盏放在窗台上,楚璃吻俯身往楼下看,一边说道。
“老大你决定了么?要是真的见了楚真,那么接下来就是翻脸了。”流荷十分了解楚璃吻,她是绝对不会和楚真和平共处的,那简直堪比太阳西边升起东边落。
“就怕他不敢见我。”翻脸就翻脸,反正都等着这一天呢。
流荷点点头,“那好,我这就通知下去。”话落,她见楚璃吻再没有吩咐,便转身离开。
趴在窗台往下面看,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齐川武真是守着个好地方,这种地方给他,让她心里也十分不爽。
按理说,应该是上官扶狄那种大公无私的人驻守在这种地方才对。因为人家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就把人家安排在西关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欺负人。
手底下的人去联系了楚真,很快便有了回音,楚真倒是真不惧怕,答应了和楚璃吻的见面。
这么轻松容易,让所有人都心下难安,尤其是钟将军等人,他们极其了解楚真,所以更是担忧不已。
“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几位无需这么慌张,我自有安排。”瞧着他们忧心忡忡的样子,楚璃吻终于说了一句安抚他们的话。尽管她不能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但希望他们能够安然些,不必这么慌张。楚真再狡诈,他也不过是个不敢光明正大冒头的贼罢了。
听她这么说,钟将军倒是放心了些,她应该是另有计划。
希望这个计划不会出错,也希望此次能够彻底解决了楚真。
和楚真的会面定在了四天之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而且这一天天上还飘了清雪。
清雪很细,落在地上片刻就融化了,但即便如此,也让楚璃吻觉得很冷。这鬼天气,还真是在和她作对。
会面的地点定在了即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而且今日这个酒楼被包下了,没有任何的外人。
楚璃吻包裹的严实,一行人抵达酒楼时,酒楼外已经有楚真的人在候着了,显然楚真已经来了。
看见那些人,钟将军等人立即便有了反应,杀气凝于外,会让人瞬间便升起警惕。
见他们到来,那守在外面的人将他们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随后才把酒楼的大门打开。
楚璃吻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有时间做这些无用功,不如想一想如何全身而退?”
她的话那些人听得清楚,面色也不由得有变化。但楚璃吻显然根本不想理会他们,径直的进入了酒楼。
酒楼中没有外人,满屋子,都是楚真的人。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杀气,和钟将军等人差不多,其实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之中分辨出他们来。
视线从那些人身上掠过,楚璃吻最后看到了那坐在中央的中年男人。
看到他的瞬间,楚璃吻便扬起了眉尾,这张脸,很眼熟啊。
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她就清楚了,在粟城外时她看见了一行人,而一辆马车里有个中年男人,那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嘛。
还真是够巧的,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了。
同时,这也能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人一直跟着她到了白马城,因为那时楚真看见了她,看见了她这张和长公主很相似的脸,所以他当即便认出了她是谁。
楚真也在看着她,他面色沉定,那双漆黑的眼睛颜色和楚璃吻异常相似。虽颜色好看,但看起来却又有几分诡异。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看起来,父女相见,并没有让任何人激动。
不过,看见了楚真,却是有人激动了,那就是李护卫。
他对楚真的恨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情绪明显激动,而且嘴上还在一个劲儿的嘟囔着畜生两个字儿。
走过去,楚璃吻随后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她还是以往的那个姿态,看起来恣意又有些嚣张。
她的人都站在了她身后,尽管没有楚真的人多,但气势并不弱。
酒楼的大门关上,这里面的光线也暗了几分。
楚璃吻倚靠着椅背,一边看着对面的楚真,他在打量她。
“看看我,有哪里和长公主长得不像?”她开口,一边弯起红唇来。尽管那张脸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但那显然都是表象。
“只是外表相似而已。”随着她开口说话,也就分辨出来她和长公主的不同了。
听着他的声音,即便过了中年,但声音也很有磁性,可以得见他年轻时定然很有魅力。
“这就对了,你能第一时间认识到这一点,对你有好处。”挑眉,她的表情虽清甜,却也充满了挑衅。
“小小年纪,倒是张狂。”楚真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很显然他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很像你吧。”看他笑,楚璃吻歪头说道。
“的确像。”楚真点头,在他自己看来,他年轻时的张狂亦或是野心都是优点。只有不思进取的人,才会甘心的窝在那深山之中。
“你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不像你,而且也没打算像你。今日见面目的很简单,这大卫是我的囊中物,是我的,我就不许任何人觊觎窥探。给你一次机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立即撤出大卫。不然的话,接下来要发生的,于你于我可能都不太好。”她说,语气嚣张且狂妄。
“看来,你还真没打算认我这个父亲。”楚真也看出了楚璃吻的想法,她没打算认他。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认一个爹?若是忽然跑出来一个人说他是我孙子,我说不定会接纳,做他的奶奶。”楚璃吻轻笑,明显在骂人。
“放肆。”楚真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盯着楚璃吻,猛地大声呵斥。
楚璃吻眸子一转看过去,随后手上一动,坚固的椅子扶手被她轻松的掰下来,随后便朝那个人飞了过去。
她力气大,近距离的飞射物体命中率也极高。
那个人后退一步,才险些接到了那朝他脸飞过来的椅子扶手。
“作为狗,就要有狗的自觉。主人在说话的时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