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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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选择离开-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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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你先别想这些了,好好睡一觉,这几天我都不回去了,我陪着你。”
  纪湘君也不知道的该如何劝解乔芷安,只能让她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
  毕竟她们俩现在在这边纠结也没什么用处,具体还是要看禾冬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伤得严不严重,才好做决定。
  乔芷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勉强撑起精神来,朝着纪湘君说了一句“谢谢”。
  纪湘君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俩谁跟谁,别和我这么客气。”
  **
  看着乔芷安逐渐平静下来,纪湘君才放心地走出她的卧室。
  来到客厅。将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拿起来,上面已经有了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的。
  纪湘君看着那一串名字,不免有些头疼。
  尽管不想和他说话,但是这通电话还是要打的。
  纪湘君动了动手指点了点那个熟悉的名字,给他回电话。
  敬彦应该是守在手机旁边儿的,听筒里嘟了不到一声,就被接通了。
  纪湘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劈头盖脸地问:“这都几点了?你忘记我的规定了?还是说你非得用这种方法惹怒我?”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纪湘君根本没空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抛出这么一句话。
  敬彦听完之后。发出一声冷笑,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浓浓的怒火:“好,你胆子肥了。”
  “你他妈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纪湘君受不了敬彦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一个没忍住对他爆了粗口。
  不等他开口,纪湘君便一字不落地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敬彦听完之后懵了几秒钟,之后他倒是没再为难纪湘君了。
  “让你在那边住几天也不是不行,不过”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我也有我的条件。”
  这只老狐狸
  纪湘君在心里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强忍着怒意开口问他:“什么条件?”
  “等这事儿过去。你回来之后,得好好补偿我。”
  敬彦笑着说出这番话,他刻意加重了“补偿”二字,纪湘君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变态。
  纪湘君在心里把敬彦骂了一万次,但是为了在这边陪乔芷安,她只能忍着,微笑着答应他的要求。
  “好,都听你的。”
  电话那边,敬彦并未给她任何回复,直接掐断了通话。
  纪湘君听着听筒内传来的一阵忙音。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儿。
  **
  周沉昇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禾冬刚刚被送进手术室,白风鸣一个人站在楼道里,面色凝重。
  周沉昇走到白风鸣面前,哑声问他:“她怎么样了?”
  白风鸣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在周沉昇面前保持冷静,他是看着禾冬长大的,虽然是远亲,但是他和禾冬感情很好,完全把她当亲妹妹看了。
  如今禾冬为了周沉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难免要责怪周沉昇。
  “周沉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介绍她跟你认识”
  白风鸣一把抓住周沉昇的衣领,眼底一片红血丝:“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你动了真情,不然也不会招来这种无妄之灾”
  白风鸣对禾冬感情深厚,周沉昇完全能够理解他现在的行为。
  所以,他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任由白风鸣揪着他的衣领对他破口大骂。
  “如果今天禾冬有个三长两短,周沉昇,咱俩以后朋友没得做了。”
  白风鸣松开周沉昇的衣领,往后退了几步,表情冷冽。
  “这件事情,我会对她负责的。”
  周沉昇组织了一下语言,“治疗的费用我来出,如果有什么后遗症,我会尽力找专家和医生帮她解决。”
  “你他妈地放屁!你以为我缺这点儿钱么?”
  白风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能踹了乔芷安娶她,就别说什么对她负责,你明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这个人。”
  “……”
  周沉昇被白风鸣堵得无话可说。
  的确,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禾冬最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她想要的,他根本没办法给。
  他的心很小,除了乔芷安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如果他真的因为愧疚和禾冬在一起,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公平。
  禾冬的后背中了两颗子弹,需要进行一场大手术。
  手术的过程很漫长,白风鸣整个人焦虑得不行,在楼道里来回踱步,最后他耐不住了,跑去安全通道,打开窗户,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开始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周沉昇也没有比白风鸣好到哪里去,准确地说,他应该比白风鸣还要紧张。
  因为禾冬是因他而伤的,若是她伤势严重,抢救中出现什么意外,他后半生怕是要在自责中度过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那两发子弹打在自己身上,就算他受罪,也比欠人情来得痛快。
  周沉昇活了三十多年,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
  这一次,对方还是一个对他有男女之情的女人,实在是太难处理了。
  **
  同一时间,警察局。
  安渝被带到审讯室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回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虚幻、不真实。
  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安渝看到了警察手中拿着的那把枪。
  她突然回过神来,想要伸手去抢。
  刚一动手,手腕处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被手铐铐住了。
  再看看对面穿着警服,拿着本子准备做笔录的警察,安渝整个人都慌了。
  长这么大,今天应该是她第一次进警察局,第一次……就是这么严重的情况。
  “安渝小姐,请你配合警方做一下笔录。”
  对面的几个警察低声商讨了一番。然后开始对安渝进行审讯。
  安渝这会儿脑子完全不清醒,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几个警察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经过商讨,他们决定明天再审一次。
  ……
  安渝刚刚被从审讯室带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外面等她的陆华夏。
  对上陆华夏眼睛的那一刻,安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瞬间决堤。
  陆华夏刚刚结束一台手术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安渝家属。
  陆华夏应了一句,表示自己是安渝的亲戚。之后,警察局的人才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
  陆华夏听完之后,立马开车赶到了警察局。
  他真的没有想到安渝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陆华夏低头看了一眼安渝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狠下心来,发出一阵冷笑。
  “很好玩,是么?”
  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尾音微微上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冲动和无知。
  安渝被他的态度戳中了痛点,她咬了咬牙,红着眼睛看着他:“谁让你来的?我早就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要不是警察局给我打电话,你觉得我会过来么?”
  陆华夏对她失望到了极点,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思悔改,简直就是冥顽不化。
  既然这样,他不如就让她在警察局呆几天,好好磨磨她的耐性。
  “是啊,你早就说过不管我了……”
  听到陆华夏这么说,安渝突然就失落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在喃喃自语。
  尽管声音很低,陆华夏还是听清楚了。
  他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渝突然提高了嗓音,朝着他大吼:
  “那你为什么还过来?你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啊!反正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你何必管我?”
  说这段话的时候,安渝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有几滴落在了陆华夏的手背上。
  滚烫的眼泪,几乎要将他的手背灼伤。
  陆华夏到底还是对她下不了狠心,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他立马就心软了。
  陆华夏低头看着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为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他刚刚做完手术,指尖还带着酒精的味道。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么?”陆华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安渝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给陆九州报仇这件事情是错的,她只是觉得自己今天不走运,没有成功杀掉周沉昇……
  见她不说话,陆华夏轻轻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安渝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既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不如就在警局好好反省吧。”
  陆华夏逼自己狠下心来,“你最好祈祷对方伤势不严重。如果对方有生命危险,你后半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了。”
  安渝听到那句“后半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了”,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很慌,她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去死
  眼睁睁地看着陆华夏转身,安渝想伸手将他拉住,都做不到。
  低头看着自己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安渝死死地咬住嘴唇,面色惨白。
  **
  禾冬的手术进行了足足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下来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
  禾冬被推出来之后,周沉昇和白风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跑了上去。
  刚刚停下来,就被主刀医生拦住了。
  经过一场大手术,主刀医生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疲惫,他伸手拦住周沉昇和白风鸣,然后对他们说:“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家属先别打扰她休息了。”
  “她情况怎么样?严重么?”白风鸣迫不及待地询问医生。
  “两颗子弹都是打在肩胛骨的位置,伤口位置比较深,有一粒差点儿就擦到心脏了,就差几毫米。”
  医生比划了一下,“现在她主要情况就是惊吓过度,失血过多,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做过缝合处理,以后可能会留下些后遗症,比如天阴下雨就疼痛,不能受力之类的问题,具体情况还要看后期的检查。”
  “那她大概什么时候醒过来?”白风鸣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手术打了麻药,而且她本身就失血过多昏迷了。大概要下午才能醒过来了。”
  医生叹了口气,“以后家属们还是注意保护一下她吧,一个小姑娘受这种伤,太造孽了”
  “好,谢谢您。”白风鸣和医生道了声谢,然后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周沉昇赶紧跟上他,随他一块儿回到病房。
  禾冬现在还靠着氧气罩呼吸,周沉昇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生命气息微弱的女人,内心一阵愧疚。
  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周沉昇根本就不会知道,禾冬对他的感情竟然有这么深。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如果是一般女孩子,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更别说替他挡着了……
  想想自己之前对禾冬的态度,周沉昇突然就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你睡会儿吧,我看着她。”周沉昇回过头看着白风鸣,主动请缨替禾冬守夜。
  “今天晚上我守吧,你睡会儿,早上不是还得去警察局做笔录么?”
  这会儿白风鸣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说话的语气也平和了不少。
  医生说禾冬没有生命危险,他的理智已经回来了一大半。
  经白风鸣这么提醒,周沉昇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不免有些头疼。
  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周沉昇对白风鸣说:“那我回家换套衣服吧,六点钟过来给你送早餐。”
  “随你的便。”白风鸣现在没心思和周沉昇说话。
  ……
  乔芷安一整夜都在翻身子,睡得极其不安稳。
  五点钟,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
  刚刚从卧室走到客厅,正好对上进门的周沉昇。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衬衫。血迹已经干涸,由鲜红变成了深红。
  乔芷安刚刚看到他,眼眶突然一阵酸涩。
  她加快步伐,走到他面前,一头栽倒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安安……”周沉昇哑声喊着她的名字,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禾冬她……怎么样了?”乔芷安抬头看着他,酝酿了好半天,才问出这个问题。
  “暂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周沉昇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具体的情况还要等醒过来再做一次检查才能确定。”
  乔芷安听着周沉昇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一夜没睡。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很担心禾冬吧?不然也不会着急成这样子……
  乔芷安和周沉昇认识十几年了,几乎没有见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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