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李修文突然愣了愣:“可不是么?这洞房花烛夜的,自己一点儿都不着急,搂着人家姑娘说了好半天的话,这会儿又说出这件事情,也就难怪人家会有这样的想法了。不行不行,可不能让这丫头给看扁了!”
“扑哧——”
怀里的董小宛忽然娇笑了起来,她已经从李修文长久的沉默,以及阴晴不定的神情中,看出了几分端倪,知道对方肯定是想岔了,忙掩着小嘴解释道:“相公似乎是误会了,人家可没想到那些。”
李修文却是老脸一红,板起脸说道:“哼,等会儿有你开口求饶的时候!”
“唔唔……唔……”
董小宛还想再解释两句,檀口已经让他十分霸道地给堵上了,发出来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声音。
红烛摇曳下,房中一对璧人双双倒了下去,肢体扭动着纠缠在了一起,似是要将对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一时间,只见棉被翻滚,衣袍飞扬,旖旎的气氛布满了整个房间。就在这时,一件衣裙竟是不小心打在了桌上立着的红烛上。
红烛滚落到了地上,屋子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片刻后,便传出一阵阵的莺歌燕语,娇喘轻吟,以及一些惹人遐想的声音,奏出一曲绝美的乐章……
第235章 再下江南
李修文以前听人说过这样一句很装逼的话:“我现在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先想想自己身在哪个国家。”
他当时听了这话,有的只是羡慕,外加一些嫉妒。觉得这样的人所过的,那才叫生活。
如今的李修文,不会再对他们那种生活很羡慕了。因为,自己现在和他们属于一个境界了,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先想想:“我现在睡在哪间房里?”
清晨,李修文睁开眼睛,发现依偎在怀里的董小宛已经醒过来了,枕在自己手臂上的螓首正微微抬起,用那双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发现自己醒来后,她小脸儿一红,慌忙移开了视线,被子也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胸前那一抹迷人的沟壑。
本来李修文还没心生邪念,倒让她这一个动作勾出了些许****。想起昨晚她连连讨饶时的诱人模样,丹田处不禁又是一热,某处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感觉右边手臂有些发麻,使不上力,便把左手从被子里伸了过去,环住她光滑柔软的纤腰,一把将她的身子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压着,在她香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
董小宛娇笑道。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肚子上正硌着什么硬物,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红晕不受控制地加深,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上。
昨晚她初承雨露,不堪伐挞,李修文才放过了她。这会见她稍有恢复,眉眼间尽是媚态,模样又如此勾人,哪还需要犹豫?
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到了身下,一番轻柔爱抚过后,便吹起了冲锋的号角……
很快的,李修文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过离谱。
董小宛乐籍出身,在那勾栏之地,虽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可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么可能不学到些这方面的功夫?
在逐渐适应之后,她所展现出来的,是惊人的****技巧,撩拨得李修文是欲罢不能,身上那点儿存货全都在她身上交代了,怕是今天暂时不能给王冰交公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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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对李修文还存着几分猜忌之心,这回李修文要下江南,且还是去看病,正好也称了他的心意,哪有道理不给假期?
李修文在京城又待了几天,等朱由检批了假期后,到达苏州时,已经是九月十六了。
其他几位夫人要在京城照看着生意,这一回南下,他便只带上了骆嫣然。
陈圆圆和李香君俩人,倒是有些想要跟过来的意思。只是李修文来苏州是找大夫看病的,随行侍候的只有孙名文一人,并没有带上什么人手。身边的女人一旦多了,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他一个人可就照顾不过来了。
其实拒绝李香君,他还有着一点自己的私心。他自然知道,李香君是想到金陵看看李贞丽的,深心里却并不希望她再到这样的地方去。
既然李香君已经赎了身,和李贞丽其实已经算是没有关系了。平常互通下书信倒是可以,去勾栏之地见面还是算了吧。
一路上,李修文和骆嫣然相处时,倒是老实了许多。毕竟马上就要见大夫了,这方面还是节制点好。
依着许江给的地址,李修文来到了苏州府的南城,吴有性所住的小院。
“咚咚咚——”
李修文上前叩了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约有四十多的妇人。她一见到李修文主仆三人,便问道:“你们是来找吴大夫看病的吧?”
“正是。这位大婶,吴大夫在家吧?”
李修文浅笑着答了一句,心里却有些疑惑。在他想来,面前这位妇人应该就是吴有性的媳妇了,可年纪看上去怎么比吴有性还大了不少。
“你们来的还真不凑巧,我家那位现在还在太仓给人看病呢。”
妇人见这人穿着体面,可态度却还不错,便也笑着回了一句,接着说道:“要不,你们明日再过来吧?”
“这样啊……”
李修文沉吟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大婶,我不会是找错了吧,这苏州城里难道还有两位吴大夫?”
这时与人交流,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了,在人家家人面前,直接称呼对方大名是不尊重的。在京城时,李修文一时又忘了问吴有性的表字了。
妇人听了他这话,疑惑地说道:“这个……苏州城里有没有其他姓吴的大夫,我倒是不敢说。可这小有些名气的,也就只有我们家那位了。”
“呃——”
李修文在心里斟酌了下用词,继续问道:“大婶,那吴大夫我去年是见过的,年纪看上去应该还不到四十,可您看上去和他不太像是夫妻……或许我的话有些冒昧了,我也只是担心自己寻错了地方,若有得罪,还望您见谅!”
妇人听了他这话,登时便明白了过来,笑道:“嗨,你这么说就没错了。我家那位看上去年轻,真正的年纪可不小了,我又比他年长着几岁,也难怪你会担心自己找错了地儿。”
“呵呵——”
李修文干笑了两声。当面去问人家这样的问题,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这大婶脾气也好,倒没有怪罪于他。
既然吴有性不在,那便明天再来就是了。他本想就此告辞,可目光一转看到了身旁的骆嫣然,心思不由得一动,问道:“大婶,这吴大夫是生来如此,还是有什么保养之法?唔……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这位娘子也比我年长几岁……哎哟……”
李修文说到这里,便感觉到腰间一疼,惊叫了一声,转头哭笑不得地对骆嫣然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老,只是想讨个保养的方子。”
这妇人性子确实挺温和的,看着他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他们夫妻俩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笑道:“这个确实有,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这样吧,明儿个你们过来时,我让我家那个把方子写给你就是了。唉,说起来呀,我看上去还可以再年轻些的,只是那会不信这个东西,现在可真是后悔咯!”
李修文再三向那妇人道过了谢,才拉着骆嫣然的小手离开了吴家。
既然今天正好有空,李修文便想去常熟县看看。自己的老丈人杨文安,如今可是在常熟县任县丞呢。来了苏州若是不去看看他老人家,让他知道了可是会怪罪自己的。
第236章 见老丈人
苏州府到常熟县有些远,坐马车也要两个时辰的功夫。
李修文到达常熟时,已经是申时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找人问了路,来到常熟县衙门,问了衙役才知道,杨县丞已经回家了。
这个时代,对官员到衙门的时间会有规定,什么离开衙门却是没人管的。也就是说,你早上只要过来报个道,今天该做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可以走了,爱去哪去哪。
向那衙役问清了杨文安如今的住所位置,李修文便往杨家赶去。
杨家的家境只能算是一般,并不富裕。杨文安来到常熟县任职后,家小都是要跟着过来的。
一家人住在县衙肯定不会太方便,毕竟他不是县令,居住条件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杨文安便在常熟县买了个小院,和原先在尉氏县时的院子规模相差不多。
看着面前的院子,李修文暗暗叹息。有自己这样一个有钱的女婿,杨文安却不肯接受他的一分钱,宁愿过着这种稍显清贫的日子。或许,这便是读书人的通病吧。
“咚咚咚——”
李修文上前扣了扣门,不一会便门便从里边打开了。开门的小厮自然是认得李修文的,都不用通禀,就把自家姑爷请到了正堂,并让人奉上了茶水。
杨文安得到消息,亲自赶来了堂屋,进门便笑道:“修文,什么时候到江南来了?”
李修文从椅子上起身,笑着答道:“这不今日刚到苏州,就忙着过来看您来了。”
“这会天色已晚,今夜就不走了吧。我已经让人张罗饭菜了,你临时过来,我这也没什么准备,只有一些家常菜,恐怕你会吃不惯。”
“您老还和我客气上了,我也不是天天都吃山珍海味啊。”
李修文本来的打算,是在这边吃顿饭,便找家客栈歇宿一晚的。这会杨文安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了。
不过,带着小老婆在大老婆娘家睡觉,他心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寒暄客套了几句,李修文便问起了杨文安的近况。
杨文安是个读书人,李修文担心他不擅变通,在这块地方容易吃苦头。衙门的胥吏都是当地人,就是县令也不能愿意轻易得罪他们。都说油胥滑吏,便是这个道理。
说起这些事情,杨文安便只能是摇头苦笑。人说“随你官清似水,难逃吏滑如油”,这一回,他可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别看县令身为一县的最高长官,职权很大。要想把事情处理妥当,还真是少不得要靠本地的士绅阶层,以及衙门那些胥吏们的配合。若是这些人都和你对着干,那你就别想处理好日常的事务了。
杨文安做了几个月的县丞,才算是摸到了些里边的门道。好在因为李修文的关系,本县的县令对他也多有照顾。
这年头当官的,又有哪个是傻子?
当了县令肯定想升官,若是混得好了,将来有机会在京城任职,同样少不了要巴结些有权势和地位的人。
杨文安这种今年刚考上会试,得赐同进士出身的人,就能下放为官,怎么可能没有些背景?县尊大人既然打听到了他在京城有关系,就必然会刻意奉承讨好,这是人之常情。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便开饭了。
这时的男尊女卑观念十分严重,一般女眷是不能上桌的。李修文属于杨家的客人,客人来访,就更不能让女眷同桌吃饭了。
杨元魁吃完了饭,便让父亲早早地赶了回去,桌上便只剩下了杨文安爷婿俩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继续聊着,这顿晚饭吃了将近两个时辰,方才结束。
和岳丈大人喝酒,李修文可不敢敷衍,因此到了最后也是醉醺醺的。下人把趴在桌上的杨文安扶了回去,李修文则由一名丫鬟引路,来到了杨夫人给他安排的客房。
骆嫣然早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见他脸色通红,便知醉得不清,搀扶着他来到了床边坐下,又返身到桌边倒了杯清水过来,喂他喝下。
“我没喝多少。”
李修文笑着说了一句,便揽住了骆嫣然的纤腰。不知是酒意所致,还是在杨家有种偷情的快感,现在的骆嫣然在他眼里格外动人。
“哼——”
骆嫣然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你不是嫌人家老么?”
李修文闻言有些忍俊不禁,都说女人记仇,这话果然不假。白天的那件事情,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哪儿能呀?我家嫣然年轻貌美,煞是迷人呢!”
李修文随口说着甜言蜜语,一把将她按倒在了床榻上,对着那张娇艳的红唇吻了下去……
翌日清晨,李修文起来时,发现杨元魁已经在院子里晨练了。
他在一旁看了看,小家伙功夫倒是略有了些长进,剑法也舞得似模似样了。
“看招——”
李修文身形一闪,已经空手朝他扑了过去,打算试试他的剑法。
杨元魁身形顿了顿,便持剑向李修文刺了过来。他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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