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封一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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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开封一秀才-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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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回应该能捞个官儿当当了吧?”

    这么想着,张汉儒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座城门,都觉得格外亲切。

    他刚进了城门,正在去往温府的路上,途径一个拐角时,却看到前方站着两名面相普通,穿着短揭的汉子。在俩人的身后,还停着一驾那车,挡住了前方的视线。

    敲闷棍?

    看到这样的场景,张汉儒愣了愣,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便回过味儿来。

    他刚准备转身跑路,头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两眼儿一翻,便倒了下去。

    身后,一名汉子伸手接住了他的身子,一个麻袋就从头上套了下去,绳子往麻袋口上一绑,就拖着麻袋上前,丢到了停在前方的车子上。三人跟着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娴熟无比,看得出来,他们做这种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人被带走了,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李修文回到家里没多久,曹化淳就到了。

    盘完了帐后,李修文将这事情一说,银票一塞,对方果然答应帮忙。

    这也难怪,曹化淳心地不坏,以前也算是认识钱谦益的。对方托人求到了自己这儿,自然是要帮个忙,在皇上面前说说情的。

    送走了曹化淳后,李修文唤来了李东,让他去北镇抚司报信,告诉钱谦益,这事情八成是成了。

    事实上,这还真没成。

    随后,他又让人把消息给散播出去了。

    曹化淳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入了李修文的坑了。温体仁一旦知晓了他要帮忙的消息,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第199章 枕头来了

    这几天里,温体仁都在关注着钱谦益的事情。

    他本以为,钱谦益到了京城后,必然会上下打点,求着他那帮昔日的老同僚出面说情,解救自己的。

    可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钱谦益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他在进了诏狱后,就安稳地待着,根本就没有向任何人求救。

    也就是说,除了锦衣卫的人外,对方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念旧情的官员,知晓钱谦益被抓进了诏狱后,联合了一帮子人,为他去找朱由检求情了。

    朱由检对此无动于衷。

    照着事情的发展,钱谦益这回是栽定了!

    但温体仁隐隐觉得,这回的事情一定不简单。钱谦益的反应太不寻常,引起了他的警惕。

    很快,他的人便收到了消息——曹化淳要救钱谦益!

    李修文掌控着京城的情报网,想散布个消息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在曹化淳正忙着上下活动,准备搭救钱谦益时,这个消息,很快就“不小心”传到了温阁老的耳朵里。

    温体仁听到下人的汇报后,冷笑不已:“你曹化淳倒是能耐了,敢和我作对!”

    随后,他让人散布消息,说曹化淳接受了钱谦益的贿赂,还有人亲眼看到,对方去了北镇抚司诏狱。

    这个证人,自然是温体仁安排的。当消息散布出去后,他写了份奏疏,向朱由检密告曹化淳受贿。

    为了事情更加稳妥些,他还请了假,称病在家。

    温体仁是个老狐狸,每次要整人时,都会请假在家,称自己年老体迈,不能继续为朝廷效力云云。

    这当然只是个形式,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和外边发生的事情无关罢了。他知道,朱由检肯定会挽留自己的。

    然后,温体仁就安心地在家等候消息了。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有原因的。要论圣宠,满朝没人能比得上自己的。

    担任首辅这么多年了,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弹劾自己,可结果呢?

    前些日子,就有个叫傅朝佑的,上疏弹劾自己六大罪,什么得罪天子、得罪祖宗、得罪天地等等,结果那人自己被下狱问罪了!

    由此,温体仁认为,自己整个小小的司礼监太监,轻而易举。

    然而,这份密奏居然让曹化淳看到了,朱由检拿给他看的。

    乾清宫。

    曹化淳看到这份奏疏后,后背顿时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这个老狐狸,居然还打算整我?

    恐慌之余,曹化淳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求皇上明察,老奴没有去见过钱谦益,这全是温体仁的污蔑之词!”

    朱由检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才说道:“大伴侍候朕多年,朕自然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的。可温体仁言之凿凿,还有人证,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这个“大伴”。

    “老奴谢过皇上。”

    曹化淳也不含糊,忙请求道:“皇上,老奴愿意主审此案,洗刷自己的冤屈!”

    朱由检轻轻颌首道:“好,此案就交由你来审理!”

    曹化淳片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出宫去了东厂,找东厂提督王之心为自己出出主意。

    王之心听了这事,也觉得十分麻烦。

    此前,温体仁要对付骆养性的时候,东厂就已经衣卫联手,准备对付温体仁。可查了很久,都没能到有用的情报,只能是小心提防着,不让温体仁得逞罢了。

    如今温体仁要对付曹化淳,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俩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想了半天,正苦无对策之时,王之心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张汉儒。

    这人不是告钱谦益吗?把他给抓过来,丢进诏狱,严刑拷打一番,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还有,说是见到曹化淳去过诏狱的那证人,也要抓回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张汉儒在苏州呢,派人去抓,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吧?

    算了,晚些就晚些吧,先把京城那个“证人”给抓了再说。

    王之心立马派出了东厂的番子,出去抓人。

    曹化淳觉得,自己得先见见钱谦益,了解案情的详细经过,便起身告辞。王之心送他来门口,却看到了李修文。

    李修文正带着两名亲信,押着一个人往北镇抚司走着,见到俩人,停下来向他们点了点头,笑道:“曹公公今日怎么有空出宫,过来东厂了?”

    “还不是钱谦益那事儿,真是害苦了咱家!”

    曹化淳摇了摇头,奇怪地问道:“李大人这抓的是甚么人呐?”

    李修文抬头看了张汉儒一眼,解释道:“这人叫张汉儒,我收到消息,说是他来京城了,便将他扣了下来,想来应该对这案子有些用处。”

    “张汉儒?!!”

    两位太监同时惊呼出声。嘿,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李修文故作惊讶道:“怎么了、怎么了?”

    俩人相视一笑,上来拍拍李修文的肩膀,王之心赞道:“李大人真是能干,我俩正准备去苏州抓这人呢,你倒是直接给送来了。”

    “嗨,我这不是闲的嘛!”

    李修文的演戏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两位公公想睡觉,他就送来了枕头,自己直到现在还是“不知情人士”呢。

    曹化淳向他解释了一番,他才作了然状,恨恨地骂道:“这个老狐狸,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咱们得想想办法对付他!”

    王之心闻言心思一动,问道:“不知李大人可有什么好点子?”

    李修文蹙眉思索了一会,喜道:“有了!”

    俩人见状,都是欣喜不已,还是年轻人的脑子比较灵光。为防泄漏消息,忙把李修文请进了屋里。张汉儒则让人押着,先带去了诏狱。

    进了屋里,王之心把下属打发走后,忙问道:“李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出来吧。”

    李修文歪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一路过来口干舌燥的,王督主不让我喝杯茶水吗?”

    嗨,这还摆起谱来了。

    毕竟是有求于人,王之心也不敢怠慢,连忙唤人奉上了茶水。

    待李修文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后,曹化淳迫不及待地问道:“李大人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吧,咱家这都快急死了!”

    “简单!”

    李修文吹着杯子里的茶叶,笑道:“温体仁不是散布谣言吗?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后,再有两位证人的供词,温体仁就要倒大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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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舆论杀人

    “礼部重开天榜,状元榜眼探花,有些惶恐;”

    “内阁翻成妓馆,乌龟王巴篾片,总是遭瘟。”

    一夜之间,这首民谣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就连几岁的孩童,都唱熟了这几句词儿。

    这首民谣,以姓氏和籍贯为影射,反应的是温体仁等人在内阁当政,只会攻讦政敌,不会干实事,把朝廷给弄得乌烟瘴气的情况。

    后一句,更是直指最近几年来当朝的三位内阁大臣,如今另外的两位阁老已经下台,这话所针对的人,自然便是温体仁了。

    其中的“乌龟”一词,指的就是乌程籍归安人温体仁。

    这首民谣其实早已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广为传唱罢了。

    如今,锦衣卫、东厂和李修文暗地里的鹰眼亲密合作,在这三个情报组织的有意推动下,整个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

    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表面上是在到处抓散布谣言者,实际上是在故意放纵,让事态愈演愈烈。到了最后,连那些风闻奏事的御史们,都就此事上疏表达意见。

    温体仁那一派的,自然是在极力维护,说这是有心之人的造谣,必须严查此事。

    中立派和温体仁的政敌们,则说此乃民心之所向,并非是空穴来风。

    在朝堂上,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斗嘴斗得是难解难分。因为这事,导致钱谦益的案子进展情况,反倒成了次要的事情,都快让众人给遗忘了。

    事情的始作俑者李修文,此刻正躺在自家院子里的藤椅上,悠闲地喝茶品茗,享受人生呢。在他的身后,杨雨璇轻轻地给他捏着肩膀,身前则是王冰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李大老爷闭着眼睛,舒服地躺在那儿假寐。

    没办法,自从上回说了是自己耕耘不够,随后又搬去神机营住了一个月。回来后,两位夫人轮番上阵,势要怀上他李家的种才肯罢休。

    李修文这几日来,可谓是夜夜当新郎,晚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能是趁着白天的时间,养足精神了。

    杨雨璇边给他揉着肩膀,边出声问道:“相公,你说咱们做那么多的生意,日后这钱花得玩么?”

    “唔,相公甚么时候对你们吝啬过了?”

    李修文仍然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缺甚么,随便买!吃的穿的用的,脸上身上脚上,都要用最好的!咱们花不完,嘿嘿,留给咱们的儿子花,儿子花不完,就传给孙子,孙子还花不完……哎哟!”

    见他一开口说话,就贫个没完,杨雨璇手上便加了力道,嗔道:“你呀,整日就不会说些正经话儿。”

    “嘿嘿——”

    李修文睁开了眼睛,信口胡扯道:“传宗接代的事情怎么不正经了?我可是在给我的子孙后代们,拼了命在挣家产呢!”

    发展情报人员和储备粮饷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让夫人们知道。

    王冰在一旁撇了撇嘴道:“还传宗接代呢,我和姐姐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呀?”

    她这话只是随口说出来的,可听在另外俩人的耳朵里,却是各有不同的反应。杨雨璇小脸儿一黯,沉默了下来。

    她可不像王冰那么大大咧咧的。作为李修文的正室妻子,怀不上孩子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对此,杨雨璇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李修文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王冰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话口无遮拦,简直就是哪壶不开她就提哪壶。若是不解开她们的心结,最后怕是连王冰自己,也会或多或少受到些影响的。

    他笑道:“我这儿子呢,实在是太懂事了些,知道他爹我还要做大事,就没有早早地过来打扰我,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他就要来了。”

    “嘁,你以为这是说来就来的?”王冰一脸不屑的表情。

    “你还真别不信,难不成你忘了,我师傅是甚么人?”

    李修文一脸神秘的笑意,继续道:“我可是向他老人家学过两手的,早先便给自己算过了,将来必定是儿孙满堂,哈哈!”

    “真的假的?”

    杨雨璇半信半疑,李修文有位神秘的道人师傅,这事她也是知道些的。此时见他一脸笃定,还真是信了半分。鉴于他有胡扯的习惯,又持有半分怀疑的态度。

    “骗你们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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