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没有回答,心里隐约觉得那个贵妇人的怒气好像还不够大,住在这种地方,确实令那些锦衣玉食的贵族很难以接受。
一个捡破烂的老婆婆吃吃走出木栏门。 看见康妮愣了愣:“怎么,走了一拨今天又来了?”
“婆婆,我们是……呃,我们找海曼先生。 ”以米里昂地辰龄,称一句先生没什么不妥。
那老婆子上下打量着她:“走啦,他们一家都走啦。 今天刚走的。 怎么。 他家有什么东西落下了?”精光在老婆婆的眼睛里闪过。
水澈插嘴笑道:“怎么会哟,倒是他们欠我们一大笔钱,今天是期限,我们讨债来咯!”
老婆婆似乎被水澈的话吓到了,哆嗦了一下:“讨债鬼!唉呀妈呀!”说着就扔掉了手力刚拣的烂木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跑回了屋,顺便把那道可有可无地柴门关上了。
康妮有点傻眼:“怎么回事?”
“是这间。 ”水澈看到了歪斜的52号门牌,对康妮道:“先办事吧。 ”
躲在自家门后面的老婆婆捂着胸口,幸亏我跑得快,原来是讨债鬼,还以为那帮落魄仔留下什么之前的物事了呢。 呸。
康妮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低矮的房间。 她身上穿的即便不是多么高级的袍子,却一直保持着纯度极高的白色。 看着满屋的秽物,她实在是举步维艰。
“别管这么多了,大不了出来换身衣服。 赶紧看吧。 ”水澈忍不住催促。
康妮匆匆回应就进了屋子,水澈倒不是不愿意进去,只是她觉得这是康妮自己地事情,应该让她自己解决,毕竟康妮和米里昂之间地情谊比她深厚得多,有些小秘密她也无从得知,进去也是白搭。
只听里面叮铃桄榔几声和康妮不知对谁说的几声“对不起”,隔壁老婆婆地家木门顿时松了,水澈心中好笑,康妮这无意的动作反倒让那个老人相信了她的谎话,可怜的老婆婆。
终于,水澈在地上发现了三十七只蟑螂以后屋子里传出康妮的惊叹:“光明神啊!”
“康妮?”
“这个……这个……圣祭司的法袍!?”只见康妮站在灰色的屋子中间,无视身上落下的尘土像看恋人一样看着手里的袍子:“圣祭司啊!光明神的宠臣!我的天……米里昂竟然……”
看康妮这副样子,水澈不禁怀疑,是不是米里昂根本指的别的东西,却反倒让康妮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
与此同时,在真雀国骆芬格刚跌出传送阵。
回身刚要对那个几乎是把她“吐”出来的魔阵比个中指,却愣愣的看着传送阵闪过一阵白光原地消失,“这是什么情况!?”骆芬格惊道。
“单向传送,地点是随机的。 ”加布兹跟她解释,“而且是临时法阵。 ”
“我知道啊,可是,水澈要怎么来?……我们这样岂不是……很难碰上?”她还指望着在传送阵口蹲点堵水澈呢,这下好了,和尚跑了庙也跟着跑了!
加布兹好像叹了口气:“真雀国……我记得可以用联络水晶。 ”
骆芬格觉得她是天下第一号大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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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一百七十九章 柴曼大叔?
第一百七十九章 柴曼大叔?
回到传送阵的时候,水澈和康妮极其意外的发现,那个传送阵的看守……变卦了!?
“为什么不送我们?”康妮也忍不住发出质问的语气。
那看守优哉游哉的吸着烟斗:“人家是去给侄女看病,你们又是去干什么?”
“我们是一起的,当然也是,给,给侄女看病啊,”不擅长说谎的康妮圆起话来磕磕绊绊。
“他们三个人就够了,你们甭添乱,给你们开一次阵已经算我照顾你们了……”
康妮又要争,水澈拦住他,对那个看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说完拉着康妮就走了。
临了两条街,康妮才怯怯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
“没什么。 ”水澈说:“刚刚我就在想了,我们走莱越,南部曾经是兰公爵的领地,那里建了很多传送阵。 境外传送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南部偏远,国都目前还查不到那里。 ”三王子刚上位整顿五王子留下的官员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管南部这些兰公爵的遗老遗少?
康妮只得同意,水澈再三开导下才渐渐放下心结。
从艾力克姆进入来越国界还需要穿过国家结界,这道国境线是水澈顺利入境的最大关卡,没办法,她的魔力记录已经在三王子的档案是躺着了,若是她擅自进去,那边就会发现某个本应在百里的官员出现在了艾力克姆!到时候她是跳进神海都洗不清了。
因为这件事。 水澈和康妮在边境转悠了两天,她们跟加布兹和骆芬格取得了联系,让骆芬格稍安勿躁,有事情再联系。
办好了出城手续,水澈和康妮就马不停蹄地向莱越奔去。 路上拦了一辆牛车,赶车地是个上了年纪的红发男人,他看见了水澈和康妮狼狈的样子。 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不顾水澈变臭的脸色硬是拉她们上了车。
“哎呀哎呀。 你们竟然想徒步走到莱越的国境!圣女神都要笑了。 ”红发男人一手擦拭着眼角,一手不忘挥鞭子让那头眼睛总瞅着别处的老牛回归正路。
“我们也是没办法……”康妮急急辩解:“从艾力克姆出来根本没有租车的地方么。 ”
红发男人睇了一旁不说话地水澈一眼:“那你们打算走多久?”
康妮手攥紧衣摆,声音更小了:“我也不知道……”
话音一出又换来那人的大笑。
“喂,你为什么可以在两边跑?”突然水澈插话进来:“莱越和艾力克姆地关系没有这么好吧?”
“当然没有,”因为艾力克姆接受了莱越叛贼的亲属,这两个地区矛盾可是愈加激烈:“不过我么,在偏远地区国王也管不着。 难道为了他的政治利益我还得从蓝海贝跑到国都不成?”
“蓝海贝!?”水澈和康妮同时叫了起来:“你从蓝海贝来?”
那人笑道:“是啊,蓝海贝神迹之战遗民有着诸多特权。 比如可以随意接待来自未知地带的小孩……”
水澈眯起眼睛:“你认得我?”他刚刚说这话的时候斜睨了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哼,我可不认识你,不过我老婆认识。 ”
“……你,老婆?”水澈努力把那段早已变淡的记忆拉扯回来,那村子里寡妇是不少,会是谁?
“别猜啦。 是柴曼。 ”
“柴曼大婶!???”水澈被惊到了,柴曼大婶?那个灰色裙子嗓门洪亮的大婶!?她她她……再婚了?“你是,你不是蓝海贝地原住民?”
“嗯哼。 ”不止是肯定还是否定的回复。
水澈更奇怪了,她敢保证她没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他是柴曼大婶的丈夫,那么听过她的事也不足为奇。 但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她就是柴曼大婶曾经收留过的小孩?难道柴曼大婶的描绘真的这么形象具体生动活泼,以至于别人只是听听就能认出她?
之后那人就再没回答过水澈的追问了,一路上除了用“去问你大婶不就知道了?”这句话搪塞以外,就是指着什么不知名地东西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看这情形,想在到达莱越国境之前满足好奇心是不可能了,水澈只好作罢,转头却见康妮脸色不大好,不知什么时候她身子已经蜷缩到牛车的一个角落里了。
“康妮你怎么了?”水澈凑过去,看见她甚至还有发抖的现象。
“水水水,水澈。 ”康妮抓住水澈。 声音压得极低:“我我我,我们跳车吧?”
水澈挑起眉毛:“为什么?”
康妮咽了口吐沫:“蓝海贝是不开化的地方……我。 我怕……”
“这个金发小姑娘是贵族吧?”红发男人显然已经听到她们说话了,毕竟牛车就那么大点地方,除非不出声否则同车的人很难听不见。
康妮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红发男人又笑了,水澈觉得他像只奸猾地老猫:“放心吧小姑娘,蓝海贝的居民就是多么不开化,也不会吃人的。 ”
男人话音刚落,康妮就差点栽下去,她哆哆嗦嗦的躲到了水澈身后。
“先生何苦吓她,解释清不就行了么?”水澈安抚着康妮,“当初你还去过夏恩谷呢,怎么现在……”
“那时候,有耐萨里奥在嘛。 ”康妮委屈的说。
水澈只好拼命讲她在蓝海贝住的经历,以使康妮稍稍放松点神经。 等到康妮不再那么惊恐地时候。 水澈拉着她往牛车车板里面坐坐,免得她再受惊吓的时候真掉下去。
牛车上一下子陷入沉默。
半晌水澈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先生怎么称呼?”
红发男人咧开嘴:“博得艾尔。 ”
这回,水澈觉得自己才应该在牛车里面坐着。
……
就在水澈和康妮因为不同的事情分别受到了相等程度地惊吓时,骆芬格也没有在真雀国过什么好日子。
和加布兹在一起估计是让骆芬格最气闷地事情,她不停地在嘀咕水澈的审美观,那么优秀地比修斯大人不去爱,偏偏喜欢上这小子。 而且这个闷葫芦还很死心眼。 明知水澈跟他不可能还要一直跟着,唔。 从这方面看……他们还有点像哦?
骆芬格很烦躁,灰常烦躁,她这个话篓子碰上一个拿脚踹也踹不出个X的家伙,能不烦躁就见鬼了!偏偏他家地小仆人和小仆人照顾的那个小丫头在水澈不在的时候也极为矜持,这让骆芬格差点咬舌头自乐了……
艾力克姆的随机传送阵最大的好处约莫就是保证降落在真雀国范围内,骆芬格和加布兹在街上寻找另一处如在艾力克姆时找到的那种极品房屋。 可惜,龙神只会听从一次召唤。 他们逛了整整两天,竟然没有半点头绪!果然只有亲近自然的精灵才会有那种亲近自然地房子么?骆芬格郁闷气闷加苦闷的想。
“我们住山洞吧!”回归我成长的原始状态!某天骆芬格兴奋地提议。
“住山洞?”加布兹看着骆芬格,“……这附近有山?”放眼望去,这个真雀国的滨海城市周围连一毛的山都没有,哪里住得起山洞。
“……”
这时候小吃的肚子突然叫了:咕噜噜噜噜……它看见两个人类都在看它,小吃半透明的脸红了:【我,饿了……】在艾力克姆吃的面包都不够它塞牙缝地。
科学搔搔耳朵,依旧睡着。
骆芬格甩开脑袋上的黑线条。 为什么水澈身边的魔兽都那么贪吃呢!?她看着加布兹,向他们以前还过着小康,现在完全是贫民了,难道要她去申请救济金!?在水澈和康妮找来之前他们会不会因为饥饿变成干尸?
“那么,就这样吧。 ”加布兹清冷的声音在骆芬格耳边响起。
“什么?”走思的孩子没糖吃,骆芬格显然吃不到糖。
加布兹好脾气的原谅了她:“我是说。 我们可以打工。 ”
很好,骆芬格地噩梦开始了。
“刷碗,不是摔碗,加布罗列小姐,这是你摔破的第十八只碗,如果你过了二十大关,那么恭喜你本店将对你实行驱逐。 ”总管冷冰冰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吹过骆芬格的后背。
该死的,为什么人类吃东西要用这么繁琐的器皿?龙吃东西从来都是就地解决,高级点用张叶子什么的,谁会用这种陶瓷碗!?吃了还得刷。 这不是自作自受么!?骆芬格蹂躏着手里的第十九只碗。 愤愤地想。 一时间手力又大了起来,卡滋。 碗裂的声音悄悄向在骆芬格的耳边,哦,不,骆芬格赶紧用干布将碗拭干,把它放在水池边,再破她今晚就甭想拿工钱了……虽然她很怀疑今晚会不会有她地工钱,看着总管追踪着她地眼神,骆芬格想着。
“很好,加布罗列小姐,”总管不放心的检查完唯一一只在骆芬格地辣手下存货的小碗,满意的说:“光明神证明你还是能做好的,今晚把这些都刷干净,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
哦,不!骆芬格要哭了,眼看着那对能摆到房顶的瓷器,骆芬格觉得她这辈子都没可能洗的完,该死的餐馆,该死的碗,对,还有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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