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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っ °Д °;)っ于是很想说“明天恢复双更节奏”但想了想明天是圣诞节虽然阿箫不信教但是赶上过节不加更好像也不合适……
Σ(っ °Д °;)っ所……所以……明天继续……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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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同仇
这晚逛完了灯会;苏妤自然而然地和皇帝一道回宫了。贺兰子珩没给她回绮黎宫的机会,从进宫门开始;便手也没松地就把她带去了成舒殿。
“……咯。”两只吃肉吃得正开心的小貂朝殿门口一望;扔下肉片就跑了过来;围着苏妤看了一圈,子鱼站起身子要她抱;非鱼则是毫不客气地攀上了皇帝的衣摆。
二人分别抱了两只小貂起来;皇帝笑说:“子鱼近来脾气太差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你有孕时没让它在身边、出了月子又回家去了,头几天简直是要拆了你绮黎宫的气势。”
“……”苏妤手指在子鱼鼻头上一点,“干什么这么折腾?我又不是不回来!”
“咯。”子鱼伸脖子碰了碰她的脸颊,继而攀到了她的肩头,从后头绕了半圈;尾巴由搭在肩这一边、头却到了另一边。
……好像条貂皮围巾。
苏妤看着它扯了扯嘴角:“你是活的……”
就这么任由子鱼“挂”在脖子上;二人一同落座去了。宫女奉来热茶,皇帝品着茶摸了摸苏妤脖子上的子鱼,笑道:“挺好,以后就这么挂着它吧,省得它到处惹事。”
苏妤斜觑了他一眼,饮茶不语。细细想来,总觉方才苏澈身边那姑娘有些眼熟,可又万分确定从前并不曾见过——且是在两世里都不曾见过。
。
那晚床笫之上,苏妤险些被皇帝吓着。行事之急躁让她没办法不躲,却又躲不开,简直是要被逼得哭出来。
“陛下……”苏妤欲伸手推他,被他生生将刚触到胸前的手一把拽开,狠然道了一句:“别动!从你有孕到小产到坐月子……多久了?”
……什么意思?
没召过别的嫔妃么……
细一琢磨,苏妤便当真哭了——加起来近四个多月,如今全宣泄到她身上……
几乎怀疑今晚过后自己会不会再重活一次。
。
翌日醒来时天刚蒙蒙亮,苏妤伸手一探,身边果是没人了。想坐起身,便觉周身一阵酸痛难忍,强撑着起来,抚了抚额头问刚进殿来准备服侍她更衣的宫娥:“陛下呢?”
“陛下上朝去了。”那宫娥回道,又很机灵地先行答了她的下一个问题,“现在刚卯时,陛下吩咐若是娘娘困乏便多歇一歇。”
苏妤委实很想栽回去再睡上几个时辰,想了一想,还是起了身,脊背便自下而上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背过手去揉了一揉,径自穿好中衣裙,才由着宫人服侍她盥洗。
瞧了眼折枝挑来的襦裙,淡淡的杏黄,苏妤轻道:“太清素了,去换一身来。”
“娘娘?”折枝微怔,苏妤从镜中瞧着她道:“从我有孕至今,有些日子没去晨省昏定了。如今月子坐完了、省亲也省完了,再不去见见佳瑜夫人便太过火。”
昨晚皇帝说窦家在找麻烦——可为了后位而起的事,与其说是找他的麻烦倒不如说是找她的麻烦。她若任由着这麻烦起来,岂不是给皇帝添乱么?
。
步辇自成舒殿而起,径直往长秋宫去了。这是她头一回以从一品妃的身份去见佳瑜夫人,殿中的座次又要有些变动了,如今她的位子比娴妃还要高些,仅居佳瑜夫人之下。
按捺着身上的不适,步态缓缓地进了殿去。她到得已算最晚,旁的嫔妃均已落了座,且大约都没预料到她今日会来。入殿间,便觉殿中倏尔一静,苏妤步子也没停一下,仍是搭着折枝的手往里走着,两旁的嫔妃依次见下礼去,直到她在佳瑜夫人面前一福、道了声“夫人安”后,阖殿又是一阵寂静。
“云敏妃。”佳瑜夫人淡看着她,无甚特别的神色,颌了颌首轻言了句,“有日子没见了,坐吧。”
苏妤又浅浅一福,转身去落了座。宫娥照例来奉茶,她接过后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听得佳瑜夫人道:“云敏妃回家省亲,昨日却跟着陛下一同回来了。都知道云敏妃你如今得宠,但凡事也该有些分寸,旁的不说,陛下带你去看灯会你也不知劝着些,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担待得起么?”
一番话说下来,佳瑜夫人始终微带笑意,淡看着她,神色缓和却没给她半句插话的机会,是成心在一众嫔妃面前问她的罪。
苏妤持起茶盏的手也没停下,一时并未急着答话,反是揭开茶盖细细品茶,听得娴妃道:“佳瑜夫人这话便有失公平了。云敏妃是得宠,但到底也是个嫔妃,陛下要她做的事,夫人您要她抗旨么?”
娴妃说着睇了苏妤一眼,又问佳瑜夫人道:“又或者,同样的事情若是搁在夫人身上,夫人可有胆子拒绝么?”
娴妃和佳瑜夫人同掌宫权了多少时日,二人便不睦了多少时日,这样的针锋相对在长秋宫中并不少见。一如从前般,一众嫔妃都缄默不言,静看着她二人的暗争,又时不时地睨一睨苏妤的神色,不约而同的都在好奇,苏妤得宠至此,佳瑜夫人敢不敢用这样的错处给她个下马威。
“娴妃。”佳瑜夫人敛去笑意,瞟者娴妃生硬道,“本宫问她话呢,娴妃你急什么?”
娴妃更是懒得多给她面子,冷声一笑:“同是奉旨掌宫权的,夫人问得、本宫却答不得?”
“娴妃妹妹。”苏妤品茶品得够了,轻唤了一声打断了这番争执,抬了抬眼,又颌首搁下茶盏,俄而噙笑看向佳瑜夫人,轻缓道,“夫人要问话,臣妾自是该照实答了。不过答此问之前,臣妾须得先问夫人一句,才好答。”
佳瑜夫人黛眉微挑,与她对视着如常道:“云敏妃有话直说便是。”
“臣妾回家省亲,是六宫皆知的事情。”苏妤抿唇而笑,看向娴妃,问她说,“陛下昨晚出宫的事,娴妃妹妹知道么?”
娴妃一怔,倒确是光急着驳佳瑜夫人了,全然没留意这一茬。
目光在娴妃的神色间停留一瞬,苏妤复又向佳瑜夫人道:“陛下平日里国事繁忙,出宫不过为了图个消遣、亦可与民同乐一番。未避事端,有意瞒着六宫,带臣妾同去更是因途经苏府突发奇想,夫人您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一词一句慢条斯理地传入诸人耳中,佳瑜夫人听得一滞,苏妤微笑着环视了一圈,又道,“便是在臣妾回宫的时候,陛下都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此事过去便过去了,不必外传引得闲言碎语。夫人您究竟从何处听到的此事?您是在监视臣妾、还是在监视陛下?”
死寂。
苏妤这番质问,佳瑜夫人若是承认下来,便够赐死个几回的了。是以她自是不会如此承认的,当即面显薄怒,斥道:“云敏妃,你休要仗着自己得宠便诬蔑本宫!”
她驳得有些发急,苏妤亦是提了两分声,生硬道:“还请夫人释惑。”
长秋宫里的气氛僵住了,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笑意清浅。二人都是高位宫嫔,且都有个更特殊的身份——一个是原要册后的左相嫡长女,一个是陛下从前的发妻。二人从前不是没起过言语上的冲突,这一次,却好像格外严重了些。
诚然,任谁也都知道,她二人谁也不会为此去成舒殿告上一状,目下的问题只在于这僵局要如何收场。
“都退下。”佳瑜夫人狠然切齿。旁的嫔妃们忙不迭地起身施万福,皆是一声也不敢吭。待得她们退得差不多了,娴妃亦起身一福,淡道了一句:“本宫在外等着云敏妃,夫人自重。”
。
“你想如何?”佳瑜夫人冷声问她,苏妤凝神一笑:“夫人您先找的茬,反问臣妾想如何?”
“你挑唆着陛下查窦家!”佳瑜夫人的怒气难以抑制。禁军都尉府近来的动作她并非不知,鲜有几个世家不怕这样的彻查。
“夫人您觉得陛下是任人挑唆的人么?”苏妤回看着她笑意愈甚,“敢作禁军都尉府的假,你当陛下会任你窦家造这个谣来挑拨?”
“你……”佳瑜夫人面上陡然显现错愕,“你竟知道……”
“你拿准了苏家是我的软肋是不是?”苏妤冷冷而笑,“你拿准了父亲若死在陛下手里我便会和陛下翻脸、拿准了我不敢去问陛下。”
窦绾看着她的毫无慌张的神色讶然不已,觉得这一整套计虽本就是一套险棋,出岔子却不该出在这一步。宫中嫔妃没有几个会傻到对皇帝全心托付,终是有所保留的,从前和皇帝那般不睦的苏妤照理更是。她怎么可能有胆子去问……
皇帝按理更不会去上赶着解释。
这虽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却是一层根本就不该被戳破的窗户纸。
“夫人何必惊愕至此?”苏妤衔笑欣赏着她的神色,“陛下在位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夫人您是左相大人的女儿,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从来不是任世家拿捏的人。苏家不行、窦家……也不行。”
静默须臾,二人皆长沉下一口气,窦绾有些微颤的羽睫间仍有难掩的恐惧。苏妤清浅一笑,起身朝她一福:“臣妾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同仇敌忾的节奏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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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っ °Д °;)っ上一章的作者有话说我就是卖个萌
Σ(っ °Д °;)っ大家不要辣么夸我……夸得我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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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不谋
许是因为被禁军都尉府查得心虚;窦家在朝堂之上反倒安静了些。难得一连五六日不见窦宽主动禀事,贺兰子珩的心情莫名的好。
今日窦宽却又开口了;好生编了一番说辞;最后道出的却是苏家昔年戕害皇裔的事。贺兰子珩面色一沉;想起在苏璟死前;沈晔便曾说过另有一拨人在查苏家。虽是已疑到了窦家头上;却没想到窦宽会就这么跟他挑明了。
——如若不是他窦家查的苏家,这着宫正司去查的事他们便不该知道。
承认了此点,便等同于让他知道;杀了苏璟的、害苏妤小产的人;亦是他窦家。
这是挑衅。
倒也算不得出乎意料,混到这个份上的大世家,一旦遇到可能使家族一夜倾塌的大事;没有哪个会坐以待毙。类似的事从前亦不是没发生过,左不过两边相互较量着,直到某一方赢了,或是在互相拿捏中打成一种平衡。
。
贺兰子珩听罢左相的话,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安静无声的殿中重臣,随意道:“朕直到是苏璟做的。但苏璟已死,此事只能作罢,左相总不能让他起死回生再来治罪。”
就知皇帝会如此避重就轻。窦宽一揖道:“陛下,云敏妃是苏璟之女、苏璟此举亦是为她而行。故而苏璟虽死,陛下如何能不追究云敏妃?若如此姑息,日后后宫难以安宁。”
“朕后宫的事,不劳左相多言。”皇帝轻有一笑,又续说,“朕知道左相是顾及皇裔安危。不过此事已过去许久,且云敏妃并不知情由,治她的罪也不公。”
他要压下不提的事,窦宽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看来这劲是较定了,贺兰子珩心里拿准了主意,旁的事皆可商量,要治苏妤的罪,不行。
“彼时云敏妃已在太子府中,若说她不知情由,实难令人信服。”窦宽口气也硬了两分,皇帝不觉冷笑出来:“窦大人,朕敬你为相多年,凡事愿意请教一声。如今大人便非要管朕后宫之事不可了么?”
“臣不敢。”窦宽又一揖,言辞间却毫不示弱,“但事关皇裔,陛下既说与云敏妃无关,有何为证?”
殿里鸦雀无声。后宫的事被这样摊开了拿到朝上说本就让众人插不上话,如今看左相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帝要“证据”,旁人更是不敢说话。
贺兰子珩冷睇他须臾,平缓笑说:“此事朕本懒得管,左相你非要提出来,便该是你将疑点、证词一并呈上才是。”皇帝语中一顿,口气厉了些许,“你非说此事定和云敏妃有关,有何为证?”
窦宽一僵,皇帝没容他开口便又道:“众位都听着,大燕诸事,多劳各文官武将一同操持,若论官员任命、调遣,均可提议。但后宫是朕的后宫,苏璟的女儿苏妤——如今的云敏妃,是朕的发妻。关于她的事,只是朕与她的事,便是有旁人要插嘴也只能是贺兰一族中人、朕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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