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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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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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她长条尾巴怎么生孩子呢?来月事怎么办呀?哪个王子会找这样媳妇,怎么干那事呢?瞎说。”说这么欠抽的话的当然是宝琪。
  庭兰太小听不懂其中意思,李嫂却脸红起来。
  “你给我闭嘴,没见这里有女士吗?書香門第”庭霜真想抽他,这是小说懂不懂,小说就是虚构的,最主要的是表达某种情感,给人艺术的享受,要逻辑有毛个用?管什么合不合理真不真实呀,要的就是瞎说。正要请考据派听众滚蛋退散,可是一看家里其他人都深有同感的点头,只好再换个故事。
  
  小红帽里有大灰狼,还是不要吓着小朋友的好。灰姑娘,白雪公主有男女爱情,这个时代的规矩好象不允许谈情说爱的。嗯,还是讲个糖果屋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叫小亨,一个小女孩叫小赛,他们行走在大森林里,正在饥饿的时候,发现森林里有一座小屋子,屋顶是饼干做的,窗户是透明的糖做的,屋子则是香香的面包。
  结果他俩就过去大吃起来,吃了一块还不够,还舍不得离开,继续吃,结果吵醒了在屋里睡觉的坏巫婆,巫婆抓住他们要吃了他们……
  
  故事讲完,庭霜做总结发言:“小亨和小赛太贪吃了,如果他们吃完一块就离开,就不会被巫婆抓住了。”
  庭兰转动两只小黑豆,说:“可是糖很甜很好吃。”
  “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贪多,只要知足就容易幸福……”
  “哎,你不是说过人不能知足吗?怎么又变说法了?”不用说,胆敢对教师提出质疑的就是宝琪。
  “我的意思是,对成功我们不能知足,不可以停下追求成就的脚步,对于甜蜜的幸福,不可以要得太多,太贪抓不住反而失去得更多。谁不懂谁是傻子。”庭霜瞪他一眼,一副再提问题就鄙视你的样子。
  讲完课,庭秋把这课的几个生字写下来,还学着写自己的大名。虽然歪歪扭扭,可是也很自豪,他终于学会写字了啊,眼前的生活象个取之不尽的宝库在向他招手。
  
  孟家开学堂授课的事很快传遍全村,村里的皮孩子们冬天没事干,白天聚众淘气,晚上围着火盆听老人讲鬼故事,家里大人想着送孩子来认几个字,虽然不指望以后考什么功名,可是不当睁眼瞎,能记个账啥的也是好事。
  庭霜自然是不会拒绝,打发到庭芝去隔壁周婶家读书,然后在家开起学堂。
  
  于是,孟家堂屋里经常挤着十来个娃娃上课,课本自然是没有的,授课内容还是讲故事,童话神话寓言侦探什么的,讲完再认几个故事里的生字。认完字后教数学,从最起码的数数再到十以内加减再到千百位加减乘除,以后买卖东西记个账啥的用得着。珠算可以让平安来教。
  物理化也得教一点,有经验的人知道久不通风的地方要先通风才能进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打井时差点出人命还让庭霜后怕,所以这些知识也得挑浅显的教些。
  生理卫生更要教,村里小孩子不知道饭前便后要洗手,肚里有了寄生虫就煮柿子叶喝,更要命的是得病不看医却找个神汉来驱邪祟,真无奈。
  自然科学更要教,天旱时人们不修水利却修龙王庙,更让人火大。
  小孩子容易接受新知识,所以破除迷信愚昧先从娃娃抓起。
  
  一帮小孩子上完课就打打闹闹,打弹弓、踢毽子、抓子子、跳房子,还逗弄院子里的小动物,差点把屋顶掀翻。
  庭兰和一帮淘气的娃娃们混在一起,很快恢复了以前的性子,不再冷漠孤僻,每天除了喂小兔小鹿山鸡,还担负了维持课堂秩序的光荣任务。
  看她恢复得差不多,闲下来时,庭霜问她事情经过,偏偏她年纪小说不清。什么去了有漂亮房子的家,被拽小辫了,扔石子啦,一个哥哥逼她学弹琴写字,手好疼,还缠脚,脚也好疼,妈妈哭啦,说不能当小,只能做大,吵架啦,要她找哥哥们,出门啦,妈妈不在,坏女人要她学好多东西,还很凶……
  
  庭霜听了一个头有两个大,把她的讲述组合了一下,大意是,庭兰到了有漂亮房子的陈家,被人欺负,也就是被拽小辫扔石子啥的。陈公子想等她长大后纳小,就逼着她学琴棋书画,还缠了脚。小兰妈不愿意,说陈公子以后娶小兰为妻可以,做小不行。当然,以陈安泰的身份,不可能以后娶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兰,她只能做妾。不知怎么了,小兰妈和陈公子吵了起来,哭着告别送小兰找哥哥们。结果路上不知怎么到妓院了,被逼着学好多怎么吸引男人的技艺。
  
  即然是小兰妈妈派人送小兰来找哥哥,庭霜心里好过些。可是小兰怎么落到妓院还是没弄清祸首是谁,怎么报复啊。是陈安泰?可能性占三成,是仆人半路起坏心想捞笔钱?可能性也占三成。或是遇劫匪和大人失散?这个可能性也不小。
  “总之,不管是谁害了小兰,我一定扒了那王八蛋的皮。”庭霜还是气势汹汹地发下誓言。
  不知趣的宝琪提醒:“王八蛋没有皮,要扒得扒壳。”
  “领会精神。”庭霜朝他吼。
  这小子总是欠抽,要不是看他武功不错……哦,不对,要不是本人热爱和平讨厌暴力,不想为穿越人士抹黑,一定揍得他让他知道什么是领会精神。
  
  宝琪虽然干活不中用,却也不是总欠抽,偶尔也干点正事。眼看又下了两场雪,他又想进山打猎。
  “啥,你想上山打老虎?”庭霜很不可思议地瞧着他,打老虎可是危险的活。
  “是。”宝琪表示肯定,“老虎全身是宝,虎皮很值钱,虎鞭虎骨更是好东西。”
  庭霜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低了头沉思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宝琪说:お稥“小宝,你别去,家里虽然困难,可是省吃俭用人勤快些也能还账,还会越过越好。冒险的事咱不做,我吵你啥都不会就是喜欢欺负你,又不是嫌弃你……”
  
  宝琪脸上泛起暖意,嘴上却说:“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挣钱?我是为了亲手夺回失去的尊严。上次进山,射狼射偏了,没打到象样的野物,我的自尊受到极大伤害,所以这回要打只老虎扳回面子来。”
  “切。”庭霜不以为然,“你以为打老虎这么容易?”
  “就是因为打老虎不容易,所以打到虎的人才有资格做英雄。山鸡野兔啥的,哪能显出本事。”
  宝琪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坚持要用老虎来抚平心理创伤,庭霜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陪他一起去。张大全的宝贝小儿子病了,没心思去,把自己的药酒,捕兽夹子,猎叉,鼬皮垫子,还有黄斑大王和马给他们用,狼皮褥子有可能招来野狼,还是算了。
  两人收拾齐全就上山了。
  一路上,庭霜絮絮叨叨:“打到打不到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有人给我扔地雷了,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语言不能表达心情,今天更四千多,明天还更四千多。





49

49、上山打虎 。。。 
 
 
  一场大雪过后,山林尽披银装,只有苍翠的青松还顶着白帽子,野物没了藏身处,更容易打到。不过,庭霜更喜欢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处处银白,一望无际,置身其间,好象心灵也能变得和这满山银白一样纯净。宝琪却是精神高度紧张,仔细地观察着蹄印,盼着能发现老虎的踪迹。
  雪地上的野物脚印不少,小到松鼠的小爪印,大到小孩拳头大的蹄印,可惜没见到大牲口的印迹,野猪,黑瞎子一个也没见,更别说老虎了。
  
  皮皮发现了山鸡的味道,钻到树丛里把山鸡驱赶出来,宝琪一箭射穿山鸡的脖子。皮皮熟练地跑过去把猎物叼回来。接下来皮皮寻找猎物,宝琪开箭,又打着几只野兔山鸡。
  只要有猎物,庭霜就很高兴,一手提着山鸡一手提着野兔,乐得合不上嘴。只是宝琪觉得这种小野物显不出自己的本事。
  晚上,在一处山窝处宿营,搭好帐篷,拴好马生起火,宝琪去放夹子,庭霜迫不及待地把山鸡去毛上锅煮,煮好后用勺把上面的浮油撇去就可以吃了。
  
  吃得时候才发现,忘了带碗。没关系,用勺舀着喝也行。
  宝琪喝了一口,鲜得没法说,再撕一条肉,味道远胜家养的鸡,吃一口回味无穷。再看庭霜一边吃肉一边啃玉米饼,还能腾出嘴来说:“你喝完了没?该我了。”
  宝琪把勺递给他,笑道:“在我的家乡,如果能和一个人共用一口锅一个碗勺喝汤,以后就是亲密无间的……人。你们汉人有这样的规矩么?”
  “不知道,”庭霜好不容易腾出嘴来,“反正你和我已经是一家人,睡在一起吃在一起,还在一起干活,已经很亲密无间了。”
  “这就叫亲密无间吗?哼。真正的亲密无间是……”宝琪欲言又止,“不跟你说了。”
  
  冬天的山林非常寒冷,外面黑洞洞,偶尔有雪压枯枝落地的声音,愈发安静。地上铺着鼬皮垫,庭霜穿着羊皮袄,再盖着棉被,还是觉得有些冷,不停地往温暖的地方钻。这温暖的地方自然是宝琪的怀里。
  宝琪睡到半夜觉得有活物在自己怀里拱,不睁眼也知道是什么,伸臂把他搂住。
  可是某人不但吃相不咋地,睡相更不敢恭维,半张着嘴,还打着小呼噜。
  宝琪觉得胸口有点发湿,睁眼一看,原来是某个睡得人事不省的人睡相太差,一缕口水流到他胸口。宝琪叹了一口气,换个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一丝不可觉察的笑意漫上脸庞。
  忽然,睡相差的某人哼唧一声:“史……史姑娘……”
  顿时,宝琪双目圆睁,森冷的寒光在黑眸中流动。
  
  “她很好……老三你要抓紧……要好好对她。”
  闪着寒光的眼眸变得柔和。
  “大英子……”流着口水的某人嘴里又念出一个名字。
  清俊的脸庞又冷了下来。
  “也很好……老二你别挑剔……”
  阴冷多云瞬间转晴。
  “小宝……”嘴巴轻轻动了一下。
  宝琪睁大眼睛,闪过一丝不知所措,把耳朵凑过去。
  “你戳我屁股……我也要戳你……你坏……快去干活……不好好干活揍你……”
  宝琪脸色发黑,眼里波光流动,用指头戳戳他的脸,小声说:“小霜,醒醒……”
  “嗯,别闹……”睡猫把他的手抓到嘴边舔起来,“好吃……”
  “醒醒,我烤只山鸡给你吃好么?最好吃了。”
  “楚老丈的烧鸡才好吃。”
  宝琪两眼放精光:“除了烧鸡方子,菜谱,楚老丈还给你留了什么?”
  “嗯……老汤……”
  “还有呢?”
  “破衣服……破枕头……”
  “还有呢?”
  “……呼呼……”睡得迷糊的人把脑袋又拱了一拱,继续呼呼。
  “他临终前没有给你说什么事情?”
  “他不让说……”
  “说嘛……”宝琪轻轻摇他,“他说什么了?”
  “别吵,我要睡……”庭霜一拳挥去。
  
  第二天一早,庭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把脑袋埋在宝琪怀里,揉揉冰凉的鼻尖爬起来,意外地发现宝琪脸色如北极寒冰,一只眼睛周围有些发青,有点象独眼熊猫。
  “咦?你的眼睛咋啦?”
  “哼,你说呢?”眼圈发青的某人脸臭得象隔夜便壶。
  “哦,”庭霜恍然大悟状,“你是不是半夜起来尿尿撞树上了。”
  宝琪可以听到拳头格格响的声音。吼道:“还不起来做早饭,猪。”
  “你的起床气真大。”庭霜撇嘴,算了,半夜撞树上了,还被人揭穿换上谁也会恼羞成怒,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
  
  起来烧水,煮鸡,烤干粮,吃完饭去看夹子,夹子上夹了只野猪,约摸有二百来斤的样子,不算太大,却也不小了。
  庭霜欢呼起来:“哦也,这次收获不小,有了这个,今年过年不用愁了。”
  红烧肉,回锅肉,霉菜扣肉闪着可爱的油光在招唤。
  宝琪并没有多高兴的意思,这是用张大全给的夹子夹到的,又不是自己用本事猎到的,很不满足。
  “晃了两天了,连老虎爪印都没见着,难道是知道我小神箭来了,吓得躲起来了。”
  “我以为我的脸皮够厚了,小宝你不比我差啊。お稥”庭霜做佩服状。
  好象听到宝琪傲慢无比的话,远处山林传来一声怒吼,树丛的山鸡野兔还有山鸟吓得扑楞着翅膀逃窜。
  除了山中之王,谁有这威风劲?
  “是老虎,肯定是。”庭霜吓得一激灵缩在宝琪身后,完全顾不上保持现代人的伟岸形象。
  宝琪一脸凝重,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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