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地动过大,我自作主张前去安抚人心,现在自要来同你说一声的。你上次同我说的话,我替你做到了,你不准再拖延替我找徒弟的事。此次民心所向,我受到的信仰太多,需要闭关许久。这个是我制作的平安符,能护你三次命。”
国师态度冷淡的说完,瞬间原地消失。
只有苏婉兮知道,国师不过是隐去了身形,没有任何人能够一步行千里。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拓跋护上次同国师,说的是什么话!
“稚奴?”苏婉兮娇媚的唤着拓跋护。
拓跋护暗吞了吞口水,兮儿的桃花眼好媚,他看的好生欢喜。
“朕问国师,如何才能为兮儿散尽后宫。”拓跋护含笑宠溺道。
苏婉兮愣了愣,她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心思。
“稚奴,你。”苏婉兮有些哽咽。
“朕有你一人足矣,她们本就是摆设,何必没事儿束缚着你不能在宫中随意行走,遭你心焦!”拓跋护理直气壮的说道。
“稚奴,我爱你。”
苏婉兮猛地扑入拓跋护的怀里,泣不成声。
拓跋护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他一直知道兮儿不必他爱她那般深爱他,他不在意,他愿意等。
如今,他终于等到了。
我愿君心似我心,我必待君真心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唯伴君一人。
“兮儿,。”拓跋护紧紧搂着苏婉兮,久久不再言语。
皇宫之外,某世家暗室之内,一个女子不解的盯着身前半人高的庞大仪器。
她预料的地震没有错,但为何发生的灾害却没有那般大?
这般震级的地震,应该是死伤众多的啊。
还有白日那个所谓的国师,居然真的能够千里传音。她不信歪门邪道,这些事情肯定能用科学解释的。定然是封建王朝的君主,为了军权集中百姓愚昧,才故意弄出来的旁门左道,骗人耳目。
女子坚定的看着自己捣腾出来的地震仪,绝不认为自己的自以为其实是错了。。
“小姐,您怎么又跑到地下室来了?”轻歌皱着眉头小跑道女子的面前,眼中满是不赞同之意。
黎筱悠瞧见轻歌,笑嘻嘻的迎上去:“轻歌,你来了啊。我就是想看看我弄的这九龙仪,有没有用。你看,我预测的还是对的,今儿果真是地震了呢!”
“小姐,笑不露齿。老爷请您去书房,您弄的这灰头土脸的,老爷见了定要生气的。”
轻歌伺候在黎筱悠身边多年,忽然一夜醒来,自家小姐性格的突变。往常小姐娴静如月,现今儿却连商户家的女子都不如。
黎筱悠感受到轻歌怀疑的眼神,脖子不自觉的缩了缩。
古人真的好可怕,要不是这儿衣服好看、奴仆成群,她还不如跳河里重新死回现代去。
☆、第159章 黎氏过度
“轻歌,你盯着我干什么啊?”黎筱悠心虚的看着自己的侍婢。
轻歌唇角温柔,乍看起来除去衣饰外,竟然比黎筱悠更像是千金小姐。
“奴婢陪了小姐十多年了,如今看着小姐长大成人,奴婢很开心呢!”轻歌轻声慢语道。
黎筱悠讪讪笑着:“呵呵,有轻歌陪我,我也很开心。”
领着黎筱悠向黎茂的书房走去,轻歌只当自己看不见黎筱悠暗暗记路的表情。
她不在乎眼前这个小姐是真是假,是人是妖,她不过是个奴才,做好自己的本分,日后嫁个普通人家就够了。
豪门大宅里的阴暗,她区区奴才不敢踏入。
黎筱悠一路顺利的走到这个身子的爹爹面前,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爹和这个身子原本就相处甚少,她不担心被发现什么不同。
留着轻歌在外面,黎筱悠欢快的推开书房的门。
“爹爹,女儿好想您啊!”黎筱悠在现代是被家人宠着长大的,不谙世事,却深谙撒娇卖乖之道。
黎茂慈爱的笑了笑:“悠悠长大了呢,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黎筱悠立马低下头,作出悲伤的样子。
黎夫人在一个月前去世,这个身子的主人因为悲伤过度,在深夜里病重随之而去。
“是爹爹的错,明知道悠悠和夫人关系最亲昵,还偏偏提起这等伤心事。悠悠,莫要怪爹。”黎茂只有黎筱悠之母一个女人,夫妻俩儿琴瑟和谐,感情甚笃。
黎筱悠见黎茂内疚,赶忙摇头否认。
黎茂年三十五,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有容貌有气度,是翩翩美男子。
在现代活了二十二年的黎筱悠,见了未免心生荡漾。
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可惜肥水只能留给外人田了。
“爹爹,悠悠同娘亲亲,也亲昵您呢。只是您总是板着张脸,女儿才将心思埋在心底,不敢打扰您。”黎筱悠甜丝丝的话,张口就来。
黎茂嘴角笑容更深,他如今只剩这么一个女儿,女儿能同他亲近,是再好不过了。
“悠悠,爹爹今儿叫你过来,是有事同你说。”
“爹爹但说无妨,女儿谨遵教诲。”黎筱悠乖乖坐好。
“悠悠,你还记得咱们黎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吗?”
黎筱悠心头一震,她不知道啊。
黎茂没注意到自己女儿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黎家先祖同圣祖帝是结拜兄妹,圣祖帝担忧自己身死之后,义妹无人照顾,便留了道圣旨。凡是黎家后代无法庇护嫡系后人,男可娶皇室公主,女可嫁当朝皇帝为贵妃。咱们黎家在千年来数次家道中落,就凭着此圣旨重新复起。悠悠,爹爹有心随你娘亲而去,怕是照顾不了你了。”
“你嫁给皇上吧!”
黎筱悠原地傻了,她不要眼前这个美男子死啊。
“爹爹,女儿不能没有你。”黎筱悠眼泪喷涌而出。
瞧着女儿哭成了泪人儿,黎茂也是心里难舍。但是他心存死志,不可能为了女儿而坚持下去的。
“悠悠,听爹说,当今皇上文韬武略,容貌俊秀,大熙朝所有男子无一人能与其相较之。我的女儿如此招人喜爱,皇上定会好好护着你的。咱们家的人,不可能登顶为后,贵妃之位已是极致。等到时候,你给皇上生个皇子,晚年出宫随皇子住在宫外,这一生已经是足够了。”
黎茂说着说着,嘴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颜色,如同催命符般,提醒着黎茂命不久矣的事实。
“爹爹,你别激动,女儿听您的就是了!”黎筱悠抽噎着说道。
黎茂欣慰的点点头:“乖孩子,爹爹这就奏折子给皇上。”
告别了黎茂,黎筱悠心神不安的回到自己屋里。
轻歌、霓舞见黎筱悠躁郁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眼底不屑。
她们俩儿原名叫青书、紫墨,文雅书香,却被这位主子突然改了名字,靡靡之音、妖娆之舞,这一下子就落了贱处,怎能让她们不暗生恨意。
黎筱悠不知道情况,还满心以为自个儿取了个好名字,叫起来不知道多欢。
“小姐,您自大从老爷的书房回来后,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您心里烦躁便同奴才们说说,奴才们也好替您分忧解难啊。”霓舞在轻歌的示意下,娇柔的出声关切道。
黎筱悠惊喜的猛地站起身:“对哦,还有你们。”
“快来,快来,我告诉你们啊,爹爹说让我嫁给皇上为贵妃。皇上,真的很英俊吗?”黎筱悠少女怀才春的羞问道。
霓舞看黎筱悠的眼神,更蔑视了。
她们自幼入府当差,对黎家祖上的事大概知晓。
既然老爷同小姐说了这话,必是代表老爷身子不行了。
亲娘刚死不久,亲爹亦是油尽灯枯,身为独女的小姐,居然没有丝毫悲痛,反是一味打听未来的夫郎相貌,真真是猪狗不如。
“皇室中人,皆是貌美英俊的,小姐且放心吧。老爷近日为了夫人,时常夜不能寐的,怕是长此以往不是好事儿。小姐,不若您亲自下厨为老爷熬份羹汤,老爷知晓您的孝心,指不定晚上能睡个好觉呢!”霓舞对换了里子的黎筱悠不尊重,但对黎茂是真心忠诚的。
黎筱悠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霓舞,我爹爹的事儿,同你有什么干系?你说你是不是觊觎我爹爹,相当本小姐的后娘?本小姐告诉你,做梦吧!原以为你是个好的,谁料你连我爹爹休息之时都去偷窥,真不要脸。”
霓舞气的满面通红,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孤魂野鬼,如此不知事。
轻歌见霓舞要发作,赶紧捏住霓舞的手。
“小姐,您误会了。奴才两人都是夫人从拐子那儿救出来的,对夫人和老爷绝对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妹妹关心老爷的行踪,是小姐您那日晕厥后亲自吩咐的。您怕您自个儿的身子不好,照顾不了老爷,所以命奴才等人时刻关注老爷院子里的事儿。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向您禀报。”
轻歌跪在地上,一脸耿直的说道。
霓舞红着眼睛的一同跪下,委屈啜泣着。
黎筱悠心虚的揉着手帕:“霓舞,对不起啊,是我一时激动了。其实,你提前跟我解释下就行了,我不是不明理的主子。给爹爹熬汤的事儿,还是算了吧。我从来没下过厨,烫了手怎么办啊。”
☆、第160章 青鸾飞天
经此一事,轻歌和霓舞对黎筱悠越来越不屑。
黎筱悠觉得她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错处,黎家那么多奴才养着,她凭什么要冒险去厨房做菜。
她或许不知道,大家小姐所谓的做菜,通常是进了厨房指点厨子一二,正儿八经洗菜烧火的,还是奴才。
黎茂说到做到,拓跋护在御书房看着折子,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明知他要将后宫女子散出去一部分人,还上赶着送女儿入宫,是打他的脸吗?
有圣祖帝的圣旨了不起啊,圣祖帝都躺在皇陵里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就不收黎氏女他还能从皇陵里跳出来么!
拓跋护带着奏折,气冲冲的走向广寒宫。
苏婉兮正在抄写佛经,连姨娘生产在即,地动没伤着她,但多少有些惊怕。
这个前世没出现过的弟弟妹妹,她对他或她的疼爱绝不低于对自己以后子女的疼爱。
佛经佑人,希望她的诚心诚意,能够给她的娘亲和弟弟妹妹带来庇佑吧。
拓跋护看着苏婉兮弯腰虔诚的写着字,一时站在原地,不愿走过去惊扰了她。
良久之后,苏婉兮收起纸墨,拓跋护才深情缱绻的走近。
“兮儿,不用为岳母担心。朕已经派了院首去岳母那儿守着了,待岳母生产时,朕让卢玉郎护送你回去小住一阵子。”
这实在是个惊喜,苏婉兮激动的投入拓跋护怀中:“稚奴,拉钩钩。”
幼稚的动作,令拓跋护不自觉大笑。
“好,拉钩。”
“拉钩钩,定誓言。誓言毁,变猪头!”苏婉兮脆生生的晃着手,唇角的笑容迷人。
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后,苏婉兮突然脸蛋通红。
她刚才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啊,那么幼稚。明明她在小时候都不曾做过的这动作,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拓跋护窃笑的捏了捏苏婉兮嫩生生的小脸蛋:“兮儿,害羞作甚?难道兮儿也觉得自己孩子气了?”
苏婉兮自己羞涩没问题,但是被拓跋护反调戏就得另当别论了。
昂着头,苏婉兮目光灼灼:“小叔叔,您说什么,侄女儿听不懂。”
拓跋护无奈的捂住自己的脸,每次得罪了兮儿,总会被拿辈分说事儿。
“兮儿,你只顾着说着,莫要忘了以后咱们儿子也有个年岁不大的长辈!”拓跋护威胁道。
想到比自己小十六岁的弟弟妹妹,苏婉兮也捂住了脸。
“稚奴说的好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咱们的孩子还是多等些日子再生吧。总不能和他们的小舅舅小姨一个年纪。”
面对狡黠的苏婉兮,拓跋护节节败退。
“兮儿,别。朕知道错了。院首说,兮儿你的身子已经大好的,朕如今好生后悔。明明为太后守孝七日便够了,朕却多嘴的说了个一年,平白给太后添了荣耀。”
苏婉兮咯咯笑着,不答话。
两人腻歪歪的闹腾着,花语和巧言站在屋外,听着自家主子银铃般的笑声,脸上跟着扬起了同样的笑容。
主子开心,她们就开心。
夜深了,拓跋护搂着苏婉兮躺在床上,听窗外风声阵阵,只觉得岁月安好。
“兮儿,你出宫陪岳母的时候,宫外会有一个女子入宫。”拓跋护不太想在如此好的环境下,说这类的话。
但是,他不愿意瞒着兮儿。
苏婉兮闭着眼睛,不怒不嗔,拓跋护的心瞬间拎起来。
“圣祖帝曾给黎氏一个圣旨,只要黎氏嫡系四面楚歌时,女子便可以入宫为贵妃,寻求皇家保护。今日,黎氏的当家人给朕上了奏折,请求将黎氏女送入宫中。朕本是不愿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