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苏婉兮清冷仙逸,偶尔妩媚勾人,但迷糊的时候唯有此刻。
“兮儿,你亲朕一个,朕就告诉你!”拓跋护把她搂在怀里,冰肌玉骨,肤滑肉软。
苏婉兮满脑子混沌的,反应慢半拍的摇摇头:“我不。”
“兮儿不愿意,那朕亲你一下也一样。”
不等苏婉兮反应,拓跋护翻身覆上,薄唇贴在她的樱桃小口之上,缠绵缱绻。
几息过去,拓跋护沉迷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
苏婉兮桃花眼微眯,右腿躬起,毫不留情的用膝盖顶向身上之人的腹部。
“稚奴,你又欺负我!”苏婉兮桃花眼水汪汪的,媚色诱人。
拓跋护蹲在床下,捂着自己的肚子,理直气壮道:“朕是你的夫君,这行夫妻之事,怎么就是欺负你了。”
“嗯?”苏婉兮威胁的哼了一声。
拓跋护立马改口,巴巴的趴在床前仰视着她:“好兮儿,是朕错了。兮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瞧拓跋护那无赖至极的模样,苏婉兮无奈扶额。
究竟的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睿智冷酷的帝王,变得和一只爱撒娇黏人西施犬一样?
拓跋护见苏婉兮眼中的恼意尽失,得寸进尺的迅速坐到床上。
“兮儿,给朕抱抱,好不好?”
苏婉兮被动的窝在他的怀里,已无力说话。
这人的脸皮,已不能用“厚”字形容了。
两人在寝屋中耳厮鬓磨着,好不琴瑟和谐。
等到用晚膳时,花语、巧言看着跟在苏婉兮身后谄笑媚颜的拓跋护,彼此低头明了一笑。
皇上又得罪主子了!
皇上今晚肯定要被赶回乾清宫了!
皇上半夜肯定又要从乾清宫,偷偷翻墙爬入主子寝屋了。
这两位主儿,三天两头的闹这个,她们做奴才的都看腻了。
拓跋护才不管花语、巧言等人的心思,他就爱和他的心尖尖儿腻歪,看她娇嗔看她薄怒,看她喜笑颜开,在他怀里吴侬软语。
苏婉兮被拓跋护捧在手心里娇宠着,宁寿宫里的人可没这么好过。
于辞向来遵行拓跋护的旨意,做事刻板严苛。凡是拓跋护的命令,他没有一个是做不好的。
拓跋护摆明了要把太后打压的安分点儿,于辞自是对宁寿宫众人使用雷霆手段。
带着太医院院判和一众有功夫底子的内侍,于辞板着脸走向宁寿宫。
紧随在于辞身后的羽林军,穿着银光闪烁的盔甲,神色坚毅,团团将宁寿宫围住,一点儿缝隙不留。
“卢总管,请随奴才一起去拜见太后罢!”于辞回首望了眼训练有素的羽林军,佩服的对卢玉郎颔首道。
卢玉郎微微点头:“好。”
太后这个老妖婆,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宝儿。
她今儿若不替宝儿出气,那就是白当了这羽林军总管之位!
太后和贞嫔、婉嫔还不知于辞等人的到来,她们在大殿内和乐融融的算计着,眉宇间阴毒狠辣。
☆、第94章 全军覆灭
心怀鬼胎之时,最怕人来惊扰,否则极容易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于辞步入宁寿宫,一声:“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吓的婉嫔花容失色。
好在太后与贞嫔十分镇定,眨眼间便调试好神色,看着端庄大气。
贞嫔、婉嫔两人的存在,令于辞有些讶异。
讶异之后,则是可怜。
这两位主儿整天想着去侍寝,突然被太后连累了,要被隔离一个月,想必肠子得悔青了吧。
卢玉郎冷面站在于辞身侧,两人都是不近人情的煞星模样,震慑的宁寿宫内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的。
太后骄矜的昂起头,她看蝼蚁一般瞥向于辞、卢玉郎二人,以显示自己尊贵的身份。
“哀家这宁寿宫,什么时候能让人随便出入了?卢总管你一介男儿之身,跟着到哀家这儿来,是想逼死哀家和满宁寿宫的女子么?”
太后精于算计的眼眸,寒光闪闪。
卢玉郎不屑一笑,雌雄莫辨的脸蛋,比笑起来更为恐怖。
她是杀过人的,浑身血腥气不知道多重。
“太后真真不知道臣的身份,是什么吗?说起来,臣如今的境地,还要多谢太后您呢!”
卢玉郎之母是为救太后而死,或者说是太后怕死,抓过卢玉郎之母挡过利剑,被数剑砍杀而亡。
太后被卢玉郎噬人的杀意,盯得坐立难安。
“你别同哀家左顾而言他。未经哀家允许,你们私闯宁寿宫,该论斩!”太后努力回避着当年的事。
卢玉郎冷笑的拿出一个令牌,金色令牌上绘着口含宝剑的睚眦,凶神恶煞。
持该令牌之人,可先斩后奏,肃清恶徒。
太后曾在先帝的手里远远见过这令牌,如今又见一次,却物是人非。
“你们这是何意?一帮子人来势汹汹的,是觉得哀家犯了什么罪么?”太后再次转移话题。
于辞拦住卢玉郎,不想让她连番刺激太后:“皇上听闻太后娘娘凤体不虞,故遣太医院院判为你诊治。皇上知太后您素来仁爱后宫,定不愿让后宫嫔妃一同感染病源,所以特封宁寿宫一月。”
“凡是今儿入了宁寿宫的人,不论奴才主子,全部禁足,不得外出。”
于辞利落的将拓跋护的命令传递完毕,随后转身对卢玉郎道:“卢总管,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卢玉郎目如寒星,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婉嫔、贞嫔劈晕了过去。
那力道绝对不轻,婉嫔、贞嫔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脖颈后边定是乌紫一片。
于辞目不斜视的站定着,似乎瞧不见卢玉郎的公报私仇。
可惜婉嫔、贞嫔二人还没来得及嚣张,或者言辞狡辩,就这么安静的消停了。
“太后娘娘,您不必让臣下这重手了吧?”卢玉郎阴狞一笑。
太后怒道:“于辞,皇上这是要软禁哀家么?别忘了,哀家可是手掌凤印的天子之母,是皇帝嫡母,先帝元后。你们岂敢如此待哀家?”
“多谢太后娘娘您提醒臣,臣差点儿忘了,皇上让您好好养病,这凤印操劳之事还是留给皇后娘娘来烦忧呢。”卢玉郎紧绷着的脸面无表情的,却有说不出的恶意。
太后气的浑身直抖,凤印是她在后宫的立身之本,不能被旁人夺走。
“哀家掌这凤印有四十余年了!”
“正因为您掌凤印的时间太久了,才该松快松快,换个人来劳累。太后娘娘,其实您该知道臣的脾性,若是您非要不配合臣秉办公务,那臣只好强闯了。”卢玉郎混不吝的说道。
在太后怒的气快喘不来时,卢玉郎接着恶意道:“若是太后娘娘因为臣进了你的寝屋,而羞愤自尽。臣得先说一句,您实在想多了。臣不是荤素不忌的,您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瞧您额头上的皱纹,臣唤您声祖母亦是无妨的。”
女人平生最恨之事,即是旁人说她老。
太后爱美之心不比年轻的姑娘们差,她一辈子都为了保住青春容颜而繁琐,对年纪的执着可谓极深。
卢玉郎摆着她那张俊美的脸蛋,嫩滑透亮的皮肤,嫉妒的太后恨不得撕了她的脸皮。
“卢玉郎,你莫要以为卢家的救命之恩,能让哀家对你一忍再忍。”太后厉声斥道。
卢玉郎诧异的忘了太后一眼:“臣从不觉得太后娘娘您忍过臣。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娘娘您的辉煌已经过去了,臣教您一个乖,以后安安分分的呆在宁寿宫内才是正道。宸王如今在王府里搂着美人寻欢作乐的,顾及不到您,也帮不了您。”
“卢总管,您差不多了。”于辞甩着手里的拂尘,不敢让卢玉郎再满嘴喷着毒液,气的太后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卢玉郎隐晦的撇撇嘴,她不是那等子不知适可而止的人。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有的是法子治这老妖婆。这原话,还是老妖婆最爱说的。
太医院院判全程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个鹌鹑,没人戳他,他就当自己不存在。
于辞瞧着差不多了便扫了院判眼,院判手中寒光一闪,踏步走向太后。
太后本能的觉得来者不善:“绿翘,替哀家拦着他!”
绿翘姑姑跪在旁边,一动不动的。
她今儿被拓跋护吓坏了,没胆子反抗。
“绿翘,哀家的命令,你听不见么?”太后身子往椅背上靠着,想避开眉目端正的院判。
在这谈话间,不知何时院判已到了太后面前。
银针扎下,太后脖子一歪,没了意识。
卢玉郎扯扯唇角,冷声道:“院判早该如此。”
院判闭嘴不答话,他是文人,嘴皮子耍不过武将手里的剑。
太后和婉嫔、贞嫔全倒了,宁寿宫里能管事的主子唯有这么三个。主子出不了声,奴才们傻了才会多言。
可巧除了绿翘姑姑外,其他忠心的奴才都被派了出去,现下连为她们说话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
院判尽职的写着药方,于辞指挥着内侍们把不该留的奴才,全拖下去处理干净。
卢玉郎环视四周,挺直腰背寒风凛凛的踏入太后内室。
☆、第95章 凤印归处
太后的寝屋,卢玉郎不知夜里来踩点过多少次。
对凤印的放置之处,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太后是个权欲心极重的女人,凤印代表着仅次于帝王的权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揣在身上。
凤印的体积有女子拳头那么大,平日携带自是不方便的。但是,在夜里却可以装在锦袋里,放在枕头下抱着睡觉。
卢玉郎嫌弃的撩开床上枕头,从暗格里拎出锦袋往手上一到。
圆滚滚的金银子,雕着九尾凤凰,格外的美。
“不知将凤印送给宝儿,宝儿会不会觉得开心呢?”
卢玉郎喃喃自语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
将凤印揣在苏婉兮送她的荷包里,卢玉郎玉树临风的走出去,向于辞打个招呼就消失不见了。
于辞望着卢玉郎步履生风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位巴巴的带着羽林军过来,难道只是为了拿个凤印。
于辞倒是不担心卢玉郎的忠心,他纯粹觉得这人古里古怪的。明明是个女儿家,整天舞刀弄剑的在男人堆里冷面无情,没有半点儿女儿温柔。
以前皇上还期待她到了年纪能自己开窍,但瞧着现在这模样,估计是不可能了。
卢玉郎不知道自己的终生大事,被于辞惦记上了。
在之后许久一段时间,卢玉郎面对不时飘出来的于辞,吓的心肝儿直颤。
现下卢玉郎尚无法预料以后的事儿,她满怀心喜的奔向广寒宫。
当卢玉郎翻墙入了广寒宫,正好看到拓跋护坐在桌前喂苏婉兮吃水果。
那谄媚讨好的模样,看的她直牙疼。
“这事儿明明该是我来做的!”卢玉郎吃醋的想到。
“宝儿,你看我给你送来什么!”卢玉郎想到做到,破窗而入的她不顾拓跋护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做到苏婉兮的旁边。
苏婉兮存心想冷冷拓跋护,便配合的同卢玉郎说话。
“什么?”
卢玉郎一听到苏婉兮的声音,浑身毛孔打开,舒畅不已。
“凤印!这么美的东西,合该让宝儿你拿着。印泥我已经洗掉了,宝儿你不用担心弄脏了手。”卢玉郎方才还瞧不起拓跋护,如今倒成了她自个儿摇着尾巴哈巴着。
苏婉兮细白的手掌被动的让卢玉郎拿起摊开,精致的凤印放在手中央,确实相映成辉。
拓跋护沉默的一瞬,贴在苏婉兮身边道:“兮儿喜欢么?若是喜欢,朕便把凤印给你玩儿。”
为了讨美人欢喜,拓跋护这规矩底线全都陪先帝一起下埋入皇陵了。
苏婉兮没好气的瞪了这两人一眼:“你们是想将我放在火架上烤呢?”
卢玉郎歪歪头:“皇上不是天下之主么?她们能违抗皇上的命令?”
拓跋护闻言立马胸脯一挺,表示自己不是吃素的。
“兮儿,你不必多虑。一切有朕在,朕的兮儿只需记得一件事,那便是开心即好。”拓跋护说到这儿,满眼宠溺,浓郁的情感几欲溺死人。
苏婉兮嗔笑道:“说的轻松。我可不信你们不知,这女人暗地里的手段有多厉害。再者了,今儿稚奴您是欢喜我,往后若是有了新人笑,我这都是罪啊!”
卢玉郎杏眼怒瞪:“宝儿,皇上不可靠,但是我绝对可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没什么能比你对我更重要了。那些女人的手段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平日里不过是我不计较。宝儿若怕,我就天天你守着你护着你,保证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广寒宫。”
拓跋护听了这话,太阳穴直炸。
“你给朕出去!”拓跋护提着卢玉郎的后颈衣裳,将她从苏婉兮身边拎走。
卢玉郎犟着脖子,腰间宝剑不轻不重的戳到拓跋护的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