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你宫外不是还有亲人么?她害不了,可以拿你亲人泄愤啊!”国师嘚瑟的说道。
苏婉兮神色一凛,她竟然忘记了这事儿。
娘亲和哥哥一定不能出事儿,他们是她的命啊!
“国师,她现在还能用巫蛊之术么?”苏婉兮问道。
国师自觉抓住苏婉兮的软肋,大爷似得靠在椅背上,高深莫测的言语不发。
“一两黄金!”苏婉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凸凸的直炸。
国师眼睛一亮,抱着手中的小黄金,开心道:“没有。她好不容易借壳重生,操控巫蛊的能力,暂时还恢复不了。”
得了这个解释后,苏婉兮放松的吐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世外手段就行,若是论宅斗宫斗,她不怕她!她的娘亲和哥哥,也不必怕!
☆、第45章 皇上,你的原则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苏婉兮没了后顾之忧后,挥挥衣袖,示意国师可以走人了。
国师不满的看着苏婉兮:“你这是利用完我就走?”
苏婉兮诧异的抬头,伸手指着国师:“你确定不是你来找我的?”
“但是此事与你有关,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国师怒了,他就知道这个妖妃不是个好的。
苏婉兮笑的春光明媚,国师炸毛的样子,好像一只白色的小奶猫。张牙舞爪的,却忘了他的爪牙根本没有杀伤力。
于是,苏婉兮难得语气温和道:“我感谢你了啊。你看你手里的黄金,这算是钱货两讫了。”
国师傻傻的盯着手里的黄金,欲哭无泪:“我不要了。”
“你不要便不要呗,反正我消息都知道了。”
国师被苏婉兮这态度弄得火冒三丈,偏偏又拿她没办法。试问天下谁人不知他国师名号,见了他恨不得跪在尘埃里,诚心的敬仰他。也就苏婉兮和拓跋护对他不屑,从来不受他的影响。
“妖妃,你看我下次还来不来找你!”国师衣袖挥挥,就这么被苏婉兮气跑了。
苏婉兮没把国师的话当回事儿,她当务之急是让娘亲避避风头。
“花语,你把这封信交给娘亲的人。切记小心,莫要被人发现!”
苏婉兮急急的写下一行书信后,塞到信封里唤来花语。
花语捏着薄薄的信封,没有多话,迅速的消失在广寒宫。她自有联系连姨娘的方式。
连姨娘接到这个信封时,已经是深夜了。
但是得知是女儿的信,她立马摸黑爬起来,拆开信封。
“娘亲,见信如见女儿。女儿得知一消息,顾氏新认的顾白并非善类,其女与女儿有冲突。如今女儿能力尚不足保护娘亲,请娘亲先外出避避风头。”
苏婉兮的信件写的极短,连姨娘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后,才将信件烧掉。
“白鹤,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明儿一早随我去龙佛寺吃斋一月!”连姨娘果断的吩咐道。
她不用管苏婉兮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她只要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行。
广寒宫内的苏婉兮,得知连姨娘匆匆去了龙佛寺后,脸上的担忧之色终于放了下去。
拓跋护悄无声息的走入殿内:“兮儿,朕不是不替你做主!”
苏婉兮被拓跋护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怎么每次都和飘似的。
“丽美人现在是条大鱼,朕得把她和她身后之人全部勾出来。兮儿你放心,朕只会宠你一个人,也只会有你一个人!”拓跋护见苏婉兮不说话,以为她是生气了。
苏婉兮将头埋在拓跋护的怀里:“稚奴不必如此,你是天子,不用为了我一个人,而舍弃其他。”
拓跋护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背:“她们不过是凡俗之花,哪里比的了朕的兮儿,天宫仙人,举世无双。”
“稚奴,你若是同丽美人作假,再被她设计了,该怎么办?”苏婉兮担忧道。
拓跋护冷冷一笑:“朕以前是不知她们的胆子有这么大,才被她们钻了空子去。”
“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辰,顾白的女儿大抵是这个时候入宫。兮儿,到时候莫要吃醋。”拓跋护不放心的叮嘱道。
苏婉兮扑哧一笑:“我信稚奴。”
拓跋护这几天太忙了,朝政上的事儿让他实在抽不出身来管其他。
和苏婉兮亲昵了一会儿后,拓跋护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苏婉兮好笑的倚在门边对他挥挥手,没有丝毫黯淡寂寞的情绪。
拓跋护越走越觉得不对,为什么兮儿都不粘着他呢?
苏婉兮在拓跋护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后,转身往广寒宫殿内走去。
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灼热的气息抱住。
“兮儿,朕不走了。于辞,你去乾清宫把奏折拿到广寒宫来。兮儿,朕只有看着你在,才能安心!”拓跋护的下巴顶在苏婉兮的头上,轻轻的摩擦着。
苏婉兮被他这变化弄的无言以对:“好。我陪着稚奴。”
拓跋护得到苏婉兮的允诺后,心喜的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甜丝丝的走到殿内。
于辞冷着一张脸,带着自己是人马快速赶向乾清宫。
皇上任性起来,真是太折腾人了。
等于辞将奏折都送来时,拓跋护和苏婉兮已经在书房里共同作了一幅画。
大气的山水,灵气十足,豪放至极,拓跋护赞叹的看着苏婉兮,满脸与有荣焉的得色。
“以前,御书房的夫子总说男儿作山水之画,女子则作鸟兽鱼虫。因着女儿家的心性狭小,不及男儿大气,见多识广。现在看来,夫子倒是说错了。兮儿这幅画,不仅不是闺阁之作,还将一众男儿都比下去了!”
拓跋护真心的赞扬着,可见苏婉兮在画艺上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
毕竟,身为皇帝,他的眼光可高着呢。
苏婉兮莞尔轻笑:“既然皇上极喜欢这画,不如皇上您在画边题诗,挂在乾清宫如何?”
站在小书房门外的于辞,听到这话一脸不屑。
皇上怎么可能答应?皇上对乾清宫的任何事物都极其挑剔,这闺房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定不会放入乾清宫内。
“好!兮儿说的是!”拓跋护柔情似水道。
于辞冷硬的脸皮子,瞬间抽了抽。
皇上一定是在安慰宝嫔主子,等回去后,皇上肯定会将这画收起来,压在箱子底下。
苏婉兮似是知道于辞的心声:“稚奴,那你到时将这画放在乾清宫的什么地方呢?”
拓跋护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朕的床头。朕要天天看着兮儿的画作!睹物思人!”
于辞此刻彻底凌乱了,皇上您为了宠宝嫔主子,就这么没有原则么。
不,不,不,皇上肯定说的是场面话,作不得真。
然而,等拓跋护回到乾清宫,第一时间将苏婉兮那幅画挂在床头时,于辞彻底被打脸打的啪啪响了。
原来皇上能为宝嫔主子,做到这个地步了啊!于辞感慨道。
至于苏婉兮画的画儿究竟如何,于辞压根没有看,也没敢看。
有拓跋护在,他一个奴才永远要低着头,安守本分。
☆、第46章 太后气晕
太后的寿辰在万众瞩目之下到临了,虽然众人心思各异,所谓之事皆不相同,但是她们大多都需要这个寿宴,作为目的得逞的平台。
这一日,太后打扮的十分庄重。
朱红色霞披宫裙上绣着九尾凤凰,金色的纹路灿光熠熠。发髻间的牡丹金累丝钗,活灵活现。就连她耳垂上的八颗东珠,各个圆润而光华,价值连城。
太后才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宜瞧着只像是三十多岁。如今,再在浓妆淡抹之下,一时间竟然分不出她和皇后谁老谁幼。
皇后今儿中规中矩的穿着一身金黄色宫装,论气势论打扮,都被太后压的死死。
庄妃抬眼间望着并立在一起的太后、皇后,掩嘴窃笑着。
她对皇后和太后虽尊敬,但那不过是面子上的殷勤罢了。在她心里,看到两人不合,或是出笑话,不知道该多高兴。
高位的嫔妃基本都来齐了,太后的寿辰不比其他。妃嫔们来的早,是孝心。这种孝心的显摆,自然得是高位嫔妃先显摆。
太后和蔼的看着坐在身边的皇后:“皇后啊,不知宝嫔来了没?说起来,哀家这么久只瞧见她一次呢。人老了,再不见见咱们皇上的心头宝,怕是迎面都认不出来了!”
皇后端庄的回道:“宝嫔妹妹自入宫来,大多时候窝在广寒宫内不出门。别说是太后您呢,媳妇儿也没见过她几次。虽说有请安这回事儿,可皇上总是怜惜宝嫔的!”
皇后与太后两人一唱一和的,这是想将苏婉兮置于不尊中宫,不孝太后的位置呢。
庄妃眉角飞扬的娇笑插言道:“太后和皇后姐姐说的这话,妾身实在不敢苟同。宝嫔妹妹身子一向娇惯,皇上平日夜里疼爱她的很,白日自是不好行走。不过让妾身说啊,不论宝嫔妹妹多久不出宫,妾身都能认出她来!”
“庄妃娘娘这是何意?”妙贵人坐的位置有点儿远,但还是探头问道。
她和婉贵人天生仇敌,同样的,和太后也并不亲近。
有人应答她的话,令庄妃说的更加眉飞色舞。
“妙贵人不知么?宝嫔妹妹的容貌,普天之下没有一个能胜过她的。只消在人群中看到最美,最不似凡人的那一个,自是宝嫔妹妹了。”庄妃得意的说道。
说完,她还眨巴着眼睛,一副我聪明吧的模样望着太后。
太后被她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这个庄妃太不识抬举了。难不成她以为她被封为四妃之一,就可以跟她叫板了?
要知道如今的凤印还在她这个老婆子的手里,连皇后对她都得毕恭毕敬的。
太后冷冷的看了庄妃一眼,冷声道:“庄妃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淑妃,来让哀家看看你。好孩子,几日不见又消瘦了些。后宫里啊,就应该多些端正方和的女子,譬如淑妃你。”
庄妃与淑妃历来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太后直白的夸奖淑妃,无疑是表达自己对庄妃的不满。
可惜,今非昔比。太后以为这样能让庄妃知错就改,却不知令她连做戏的心也没了。
“太后喜欢大家闺秀的温柔娴淑,皇上却和太后的喜好不大一样呢。诶,说曹操曹操就到,咱们的宝嫔妹妹终于来了!”庄妃笑弯了眼,期待的看向花园的入口处。
花朵攒动的拐角,只见一道黛绿色的身影,缓缓走近。
她衣饰简单,挽起的长发不过簪了几只玉簪,镶上琉璃珠花点点。
这种穿在别人身上寡淡无比的搭配,在她的身上却是华容婀娜,气若幽兰。
太后在看清苏婉兮装扮的那一刻,手暴青筋。
她是怎么知道的?
梅花妆,倾国城。先帝曾极宠萧贵妃,这句话便是先帝对天下人说过的赞誉。
苏婉兮眉心贴着朱红色的梅花钿,上挑的桃花眼媚气横生,却不显低俗。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愿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苏婉兮声音婉转的说道,犹如黄莺初啼。
太后颤抖着唇,当年就是如此。
萧贵妃穿着同样的衣服,画着同样的妆容,对她说着同样的话。
“皇后姐姐,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十多年过去了,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人,再一次浮现在她眼前,令她心火大盛。
“宝嫔,你好!”胆!
然而,太后最重要的一个字没说出来,竟然直愣愣的晕倒了过去。
在寿辰之日晕倒,这实在是太不吉利了。尤其太后并不是年寿已高的人,这样的状况更是能让人联想到天谴。
苏婉兮站在原地,笑盈盈的,没有丝毫不适和惊慌。
“呀,太后娘娘这是夸了妾身么?庄妃姐姐,您可是听见了?”苏婉兮双眼水汪汪的望着庄妃,似乎对此很是受宠若惊。
庄妃起身疼爱的拉住她的手:“可不是么!像宝妹妹你这样的人儿,谁能不喜欢。太后啊,最喜欢你了。你看殿内这么多妃嫔,太后娘娘只单单夸了你呢!”
庄妃与苏婉兮联手,轻而易举的将太后的愤怒,转为对苏婉兮的喜爱。
这么直白的颠倒黑白,气的众人牙痒痒。
“宝嫔,妾身不认为太后欢喜您呢!”婉贵人气不过,昂着头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那五光十色的装扮,在庄妃美艳、苏婉兮清冷的绝色姿容下,仿若山野之间的野鸡。
苏婉兮无辜的望向婉贵人:“本嫔这么美,为什么太后会不欢喜本嫔?”
婉贵人瞪着眼睛:“你美又如何,姑姑就是不喜欢你。姑姑最讨厌的就是你!”
“哦,这是为何呢?”苏婉兮施施然坐下,侧目睨向婉贵人。
婉贵人眼睛气的血红:“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的事儿,大多是无稽之谈。婉贵人在这个场合,满口谎言,实在是有违嫔妃德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