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俏生生的行礼后,在苏婉兮瞪视下得意离去。
主子,您就别想偷吃糖啦。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肚子里的小主子,您忍忍吧。
苏婉兮泪涟涟的望着拓跋护:“稚奴,想吃糖。”
拓跋护看着那还是雾气的泪水,心疼的抱抱她:“吃!”
眨眼间,苏婉兮笑容明媚。
“吃朕好了,糖哪有朕好吃。”
莫名其妙的,拓跋护就这么的,把苏婉兮抱上了床。
如若巧言知道,她不让自家主子吃糖,会面临那样的后果,她宁愿给她主子一罐蜂蜜。
拓跋护餍足的享受了之后,望着床笫狼藉,有些羞愧。
苏婉兮娇喘连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谁干的好事儿,谁去收拾。
拓跋护和苏婉兮干巴巴的对视一阵子后,拓跋护败下阵来。
“朕让暗卫送些水和被子来。”拓跋护傲娇道。
堂堂远可诛灭他国,尽可刺杀奸臣的暗卫,就被拓跋护拿来做这用。
苏婉兮轻哼一声:“本贵妃管你如何。反正时间若是赶不及,被巧言她们发现了,本贵妃可不管。”
嗔怪幽怨的眼神,拓跋护看着又想来一次。
苏婉兮防备的往床内缩了缩:“你敢再来一次,本贵妃灭了你。”
“是么?还请贵妃娘娘怜惜则个,灭的轻点儿!”
拓跋护勾魂起来,比京城里有名的小倌厉害多了。
苏婉兮弱弱的吞了吞口水,妖孽啊。
当皇帝就罢了,还长的这么好看。都道是女子红颜祸水,其实男子从来不差。
至少,只要拓跋护他愿意,凤眼一挑,红唇微勾,诱惑的她心砰砰直跳。
拓跋护偷瞄向苏婉兮,看她面带桃花,粉面芙蓉,得意的勾起唇角,笑的苏婉兮神智七荤八素。
心尖尖儿迷恋自己的样子,真好看,他很欢喜。
两人你来我往的逗弄了一会儿,暗卫尽责的敲了敲地下暗板。
这暗道原是拓跋护最初偷偷到苏婉兮这儿来的通道,谁料到今日竟有这用处。
从暗卫手里接过锦被床单,又接过几盆温水,拓跋护成功的受到暗卫谴责的眼神无数。
这年头,连暗卫都能瞪皇上,真是翻天儿了。
但拓跋护偏偏气短,谁让他今儿冲动实属不对。
满头大汗的迅速清理好“战场”,拓跋护吁了一口气。
“贵妃娘娘,则个做的如何?”拓跋护故作谄媚。
苏婉兮轻挑眉梢:“完美。”
“但是。”
苏婉兮一句但是,拓跋护心提的高高的。
“稚奴,你莫不是忘了,我这屋子是花语整理的。哪怕你让暗卫拿来一模一样的锦被、物事,以花语的细心程度,依旧能发现不一样。临时抱佛脚,准备不够精细啊。”
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拓跋护侧躺在苏婉兮身边,双臂温柔的环绕着她。
“兮儿,若不咱们去乾清宫避避?”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稚奴,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六个月呢。”苏婉兮目光触及自己的肚子,瞬间满眼慈爱。
拓跋护伸手摸向苏婉兮的肚子,眼神复杂。
早知道,他不让兮儿如此早怀孕的。
诶,失策了啊!
。。。
☆、第214章 顺水推舟
如苏婉兮所说的,拓跋护第二日早上离开广寒宫时,被嫌弃的一脸郁气。
也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的,拓跋护觉得自己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真的好心伤。
花语等人对拓跋护的态度,犹如寒冬冷风瑟瑟。对苏婉兮的态度却恰恰相反。
以人护短的心思来考虑,她们必然是觉得昨夜之事,是拓跋护逼迫她们主子的。
她们主子,多乖巧一人,怎么会做出那般不矜持的事儿。
苏婉兮不心亏的将所有事儿,都往拓跋护身上推,配合着做出被逼无奈的模样。
于是,花语等人更加气愤。
“花语,莫要怪皇上了。皇上为了我忍了这么久,已是难为他。”苏婉兮微微低着头,眼眶上的红意是她自个儿揉的。
花语心疼的替苏婉兮按摩着身子:“主子,您怀胎十月,不也是因为皇上么?奴才私心觉得,皇上既然认了主子您一个人,便是忍耐忍耐又如何。您身子娇贵,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最为痛心的还不是您两位。”
花语声音轻轻柔柔的,苏婉兮靠在花语的臂弯里,不知觉眯着眼睛再次睡着。
瞧着苏婉兮眼底淡淡一层青色,花语心里把拓跋护骂了无数遍。
管理广寒宫宫务的玉璃姑姑,听到花语抱怨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怪异。
她不是花语,她对拓跋护和苏婉兮是一样的忠心,哪怕心不自觉的偏袒苏婉兮,却不至于看不清事情真相。
这事儿皇上定不是被动的,但是主子恐怕亦不如她自个儿说的那般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太医早前同她说了,如今偶尔逾越规矩无妨。
主子和皇上爱怎么玩儿的开心,就如此随他们去吧。
第二觉睡醒,玉璃姑姑亲自来伺候苏婉兮起床。
顺着玉璃姑姑的力道起床,苏婉兮透过梳妆台上的铜镜,看着她面上笑容心里直打鼓。
“姑姑,你知道了?”苏婉兮本也没想过瞒。
玉璃姑姑面色端庄:“奴才知道您是奴才的主子,其他一概不知。”
这话多合苏婉兮的心意,苏婉兮笑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
浅绿这段日子被诗书礼乐充斥满生活,学的头胀脑疼的。
好不容易学习告一段落,她立马跑到广寒宫,到苏婉兮这儿来找安慰。
“兮姐姐,夫子们好恐怖。”浅绿手里端着浅绿塞给她的桃花糕,呜咽的奔向苏婉兮。
玉璃姑姑轻手轻脚的为苏婉兮挽了个惊鸿髻,躬身后退,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浅绿。
浅绿见状对玉璃姑姑扬起大大的笑容,璀璨如光。
玉璃姑姑有礼的回礼,心里怜惜她之前受的大难。
大长公主是多好的人儿啊,上天总是琢磨美好的人。
不过,熬过来就好了。
比如她的主子,未入宫前过的那样的生活,所幸主子遇到了皇上,从此平安喜乐。
寝屋里的奴才识相的纷纷退出去,留下一片安静地儿给二人。
浅绿腻歪在苏婉兮身侧,脸上挂着讨喜的笑容。
“姐姐,巧言给的桃花糕,味道很好!”浅绿捻起一块桃花糕,递到苏婉兮嘴边。
脸上的鞭痕,颜色虽浅,却依旧盘延在她白玉般的脸上。
“你吃吧。花语说,教你舞蹈的夫子,不让你吃过多的膳食点心。今儿好不容易得了空隙,你啊就多吃点儿吧!”苏婉兮疼爱的抚摸着浅绿的脸。
浅绿第一次在镜子里瞧到自己的模样,被吓得直接把铜镜摔碎了。
时间长久,她渐渐的习惯这样的脸。
她的兮姐姐不嫌弃她,她自己何必过于悲伤,让兮姐姐担忧呢?
“我的胃都被饿小了,想多吃也多吃不了几块。”浅绿委屈的嘟着嘴,眼里话里满满是怨念。
突然,浅绿睁大眼睛看着苏婉兮:“姐姐,我遇到巧言时让她给她洗过手了。”
苏婉兮噗嗤一笑,这孩子真逗。
“桃花活血。我有身孕了。”苏婉兮不再瞒浅绿。
这次浅绿是真的愣住了。
低头探去,浅绿傻傻的盯着苏婉兮的肚子,手伸着想摸又不敢摸的。
纠结了许久,她还是将手覆在苏婉兮的肚子上,脸上笑容绽放的如春日午后阳光。
“姐姐,真好。你有了孩子,在宫中的地位就更稳了。”
旁人说这话,苏婉兮能理解。
浅绿也说出这话,苏婉兮有些奇怪。
“教导姑姑说,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尤其是夫强妻弱的地方。男子的情感单薄易变,今日可能喜欢你,明儿就可能欢喜别的女人。浅绿揣摩了教导姑姑这话后,觉得姐姐还是有个皇子好。这样哪怕皇兄以后变心了,姐姐自己也有依靠。”
如此晦气的话,旁人万万不会在苏婉兮耳边说。
浅绿不知事,对苏婉兮又亲近,才会将自己心里担忧的,全部说给苏婉兮听。
苏婉兮轻笑着伸手把浅绿抱在怀里,浅绿姿势僵硬,不像以前那般直直扑在苏婉兮怀里。
“姐姐,您还是放开我。我这么重,把小侄子压着了怎么办?”浅绿僵直着身子,很是担忧。
“你个傻丫头,我哪里如此柔弱。你说的话是没有错,然而你应该相信你的皇兄。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是从古至今最英明的君主。他的诺言,值得信任,不会受时间摧残。”
浅绿嘟嘟嘴:“皇兄遇到姐姐真好。”
“是我遇到你的皇兄,真好。”
苏婉兮笑容甜的都能渗出蜜来,浅绿托腮看着苏婉兮的笑颜,对这样的感情也羡慕了起来。
如果我也能遇到如此真挚的爱情,那此世无悔了。
浅绿眼里泛出向往的光芒,脑子却有一丝疼痛。
似乎在她的记忆里,曾经有过一个人,对她说过很多心动的情话。
但是,她有觉得那些很假。
浅绿皱眉的样子,苏婉兮很快察觉到了。
“浅绿,你是不是头疼?来人,请太医!”
广寒宫离太医院不远,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听到是宝贵妃宣召,瞬间倾巢而出。
这位主子不能出事儿啊,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和这位主儿是连在一起的。
。。。
☆、第215章 暗里流言
太医院的动静,瞒不过后宫嫔妃们。
后宫嫔妃们,真心祈祷苏婉兮没事儿的,一个没有。
除了叶贵妃希望苏婉兮别出大事儿,其他的或多或少有着诅咒的心思。
皇后得知后,笑的早膳多吃了两碗饭。
拓跋护亦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好在暗二及时禀报了事实真相,没让拓跋护直接撂下群臣,演一出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祸水大戏。
人脑的结构玄妙异常,太医们凭借悬丝诊脉,并不能诊断出多少。
浅绿头疼也只那么一会儿,服下不吃可以吃多也没用的温补汤药,浅绿又是活力十足。
“宝贵妃娘娘,大长公主方才或许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记忆,所以才引起头疼。记忆之事,理应顺其自然,大长公主不必强求。”院正在多方会诊后,得出这结论。
苏婉兮若有所思的回忆方才的事儿,大概明了什么触动了浅绿。
“多谢太医了。”苏婉兮温婉颔首,并不傲慢无礼。
院正身子连忙侧到一边,不敢受礼。
皇上如此宠爱宝贵妃,许就是因为宝贵妃这波澜不惊的性子,前朝后宫有怨气的人才不多吧。
“宝贵妃娘娘,臣重新替大长公主制了一盒药膏。原准备下午送去大长公主殿的,如今正好亲自给大长公主了。”
温润的玉盒,打开后芬芳四溢。
凝脂般的药膏,轻轻擦在皮肤上,皮肤立马嫩了一些。
苏婉兮简单用灵气过了遍药膏,确认这盒比之前那盒药力更好上三分。
“你从今儿起就用这盒吧。如今在用的药膏,让你身边的宫婢收起来,毕竟也是顶好的东西,以防日后不时之需。”苏婉兮把玉盒递到浅绿的手心里。
院正赞同的点点头:“宝贵妃娘娘说的是。盛放药膏的玉盒,能维持药膏的药性。放置个三五年,药性不见。便是二十年,也比寻常药物好上数倍。此次多亏皇上和宝贵妃娘娘赐了无数珍宝药材,否则臣难以制出如此好药。”
院正此话,一方面是感谢苏婉兮和拓跋护,另一方面更是告知浅绿,苏婉兮对她的疼爱。
浅绿不负院正所望,捏着玉盒,郑重的向苏婉兮道谢。
太医们声势浩大的来,脚步轻快的离去。
苏婉兮用了些温和的早膳后,带着浅绿去御花园逛逛散心。
御花园什么花儿都栽了,唯独没有栽种桃花。
以前御花园是有的,但自苏婉兮住入广寒宫后,便只有广寒宫有桃花了。
这代表了拓跋护待苏婉兮独一无二,不与他人分享的心思。
浅绿最喜欢花花草草,春天的景色最美好,天气不热,凉风习习,闻着花草木香,恨不得在这花海里睡过去。
“姐姐,听说有的花儿香味孕妇不能闻,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浅绿享受的闻着扑鼻的香吻,但还是忍痛割爱。
苏婉兮掩唇一笑:“无妨,我戴了面纱。再者,皇上不会让这里有我闻不得的花草的。”
浅绿认同的咧嘴笑着:“说的也是,皇兄肯定思虑周全!”
宝贵妃和大长公主游园,不该有的人早早儿的被清理离开。
苏婉兮牵着浅绿的手,走走停停,欣赏着百花争艳,心情难以不好。
可惜,百密一疏。
苏婉兮与浅绿随意走到御花园某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的花草比别的地方更茂盛,但也更杂乱无章。
或许是人来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