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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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情缘-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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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楷书中毕现无遗,这是何等神奇的手法!

    如果细看,可以现,他没有一笔是直的,而是曲的;没有一笔是像欧阳询或虞世南那样保持着每一笔画的平直与匀净,而是偃仰起伏,轻重缓急,极尽变化之能事。从笔法上来看,萧散而恬淡,不衫不履中尤见性情的流露,可谓极尽风流。

    总之,从笔法与体势上来说,褚遂良是直接承继晋人风度的;或者说,他在同时代人之中,是最深刻地理解晋人韵致的书家,并将这种风韵也表现在自己的书作之中。他既是初唐楷书风格的创造者,同时也是晋人书风的继承者。在他之后,人们便走向了另一种书风,虽然魏晋人的风度仍然是人们所追慕的对象。

    “广大教化主”

    将褚遂良与同时代的楷书大师如欧阳询、虞世南相比,是否意味着从褚遂良开始,书法已经由古典主义向浪漫主义过渡,或者说,是由张怀瓘所说“妍美功用”而趋向以“风神骨气”为美的纯艺术转变呢?

    张怀瓘评价褚遂良的书法说:“若瑶台青琐,窅映春林:美人婵娟,似不任乎罗绮,铅华绰约,欧虞谢之。”正表明了一种与以前的书法截然不同的审美倾向。

    褚遂良书法的线条充满生命,书家的生命意识也融入结构之中。不管褚遂良是否刻意地在追求这一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注入作品之中的那种情调,又从作品之中飘逸出来,而让我们为之神往。

    苏东坡在《题唐六家书后中,曾将隋唐时期的六位书法大师逐一作了评价:

    “永禅师书骨气深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如观陶彭泽诗,初若散缓不收,反覆不已,乃识其奇趣。”“欧阳率更书妍紧拔群,尤工于小楷。高丽遣使购其书,高祖叹曰:‘彼观其书,以为魁梧奇伟人也。’此非真知书也。知书者,凡书像其为人,率更貌寒寝,敏悟绝人,今观其书,劲险刻厉,正称其貌耳。”“褚河南书清远萧散,微杂隶体。……”“张长史草书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称神逸……。今长安犹有长史真书《郎官石柱记》,作字简远,如晋宋间人。”“颜鲁公书雄秀独出,一变古法。如杜子美诗,格力天纵,奄有汉、魏、晋、唐、宋以来风流,后之作者难复措手。”“柳少师书本出于颜,而能自出新意。一字百金,非虚语也。”

    对褚遂良的书法只用了四个字“清远萧散”。这种清远萧散,正是东坡所追求的意境之美。

    米芾在评书时,对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分别作了评述:“欧阳道林之寺,寒俭无精神。”“欧阳如新疾病人,颜色憔悴,举动辛勤。”“真卿学褚遂良既成,自以挑踢名家,作用太多,无平淡天成之趣。大抵颜柳挑踢,为后世丑怪恶札之祖。从此古法荡无遗矣。”“颜行书可观,真便入俗。”“公权国清寺,大小不相称,费尽筋骨。”“欧怪褚妍不自持,犹能半蹈古人规。公权丑怪恶札祖,从兹古法荡无遗。”这些唐代书法大家没有一个不受到米芾的挑剔,唯独对褚遂良却是这样的赞美:“褚遂良如熟驭战马,举动从人,而别有一种骄色。”对褚遂良《兰亭序》的摹推崇备至(见前),甚至可以说佩服得五体投地。米芾的儿子米友仁同样也是如此赞美:“褚书在唐贤诸名世士书中最为秀颖,得羲之法最多者。真字有隶法,自成一家,非诸人可以比肩。”熊秉明在《日记摘抄——关于罗丹》中引查德金(Zadkine)的话说:“……在雕刻里要把握的是‘精神结构’ructurespiritue11e),这是唯一的原则,其余则任凭你们创造……”。褚遂良提供给后人的,正是这样一种“精神结构”,让学习他的人。从他那里拿走笔法、拿走笔意、拿走结构、拿走法度,然后从事自己的创造、改革、翻新……。薛稷学他,瘦硬通神,跻身于“唐四家”之列;薛耀学他,风骨棱棱,不仅作为一时的名手,而且开启了宋徽宗的瘦金体;颜真卿也学他,颜体楷书是建立在褚遂良的楷书的基础之上的。

    刘熙载在《书概》中对褚遂良有这样的评价:“褚河南书为唐之广大教化主,颜平原得其筋,徐季海之流得其肉。”“广大教化主”五字,足以形容褚遂良在中国书法史上的独特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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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代表作

    倪宽赞:

    倪宽赞》墨迹,传为褚遂良书(亦有人认为是欧阳询书),真伪尚无定论。然此书颇得褚书三昧。楷书5o行,共34o字。宋赵孟坚评论此帖说:“容夷婉畅是河南晚年书。”明杨士奇评云:“评者认为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而詹景凤则谓:“燥而不润,觅贬天趣。”此帖原迹现在台湾。

    雁塔圣教序:

    亦称《慈恩寺圣教序》。凡二石,均在陕西西安慈恩寺大雁塔下。前石为序,全称《大唐三藏圣教序》,唐太宗李世民撰文,褚遂良书,18行,行42字。后石为记,全称《大唐皇帝述三藏圣教记》,唐高宗李治撰文,褚遂良书,2o行,行4o字,文右行。

    在运笔上则采用方圆兼施,逆起逆止;横画竖入,竖画横起,尾之间皆有起伏顿挫,提按使转以及回锋出锋也都有了一定的规矩。唐张怀瑾评此书云:“美女婵娟似不轻于罗绮,铅华绰约甚有余态。”秦文锦亦评曰:“褚登善书,貌如罗琦婵娟,神态铜柯铁干。此碑尤婉媚遒逸,波拂如游丝。能将转折微妙处一一传出,摩勒之精,为有唐各碑之冠。”

    阴符经:

    大字墨迹,传为褚遂良书。纸本,楷书96行,共4。传为褚遂良所书的《阴符经》尚有小楷和行书两种刻本流传于世,字迹皆很小,难窥庐山面目。此帖大盈寸,末题:“起居郎臣褚遂良奉敕书”。很有可能是唐代学褚书的伪作。即便如此,大字《阴符经》也不失为书法精品。此帖不但具备了褚体楷书的特点,还与“唐人写经”极其相似行笔起落多参以写经史,写得自然古朴。元杨无咎云:“草书之法千变万化,妙理无穷。今褚中令楷书见之,或评之云,笔力雄瞻,气势古淡,皆言中其一。”石皆为楷书,万文韶刻。现所选为前石拓本。《雁塔圣教序能代表褚遂良楷书风格的作品,字体清丽刚劲,笔法娴熟老成。褚遂良在书写此碑时已进入了老年,至此他已为新型的唐楷创出了一整套规范。在字的结体上改变了欧,虞的长形字,创造了看似纤瘦,实则劲秀饱满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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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特色

    其书处学欧阳询等,继学虞世南,后取法王羲之,融会汉隶。其特点是:正书丰艳,自成一家,行草婉畅多姿,变化多端。当时与欧、虞齐名,学者甚多。颜真卿亦受其影响。《唐人书评》称褚书“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传世碑刻有《同州三藏圣教序碑》、《伊阕佛龛记》、《孟法师碑》等。

第二一一章 薛稷

    薛稷

    薛稷(649~713)中国唐代画家,书法家。字嗣通,蒲州汾阴(今山西万荣)人。曾任黄门侍郎、参知机务、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后被赐死狱中。工书法,师承褚遂良,与虞世南、欧阳询、褚遂良并列初唐四大书法家。善绘画,长于人物、佛像、树石、花鸟,尤精于画鹤,能准确生动地表现出鹤的形貌神情。无作品传世。

    薛稷曾祖即随代著名文学家薛道衡,官至内史侍郎。祖父薛收,仕唐为记室参军,封汾阴县男。从父薛元,唐中书令兼左庶子,加金紫光禄大夫。薛稷出身官宦世家,本人亦仕途显达,武则天朝举进士,累迁礼部郎中、中书舍人。唐中宗景龙末年(7o9年),任谏义大夫、昭文馆学士。其时唐睿宗李旦尚未登基,与薛稷关系很好,将女儿仙源公主嫁给了薛稷之子薛伯阳,二人结成儿女亲家,过从甚密。景云元年(71o年),李旦甫登帝位,即刻升迁薛稷为太常少卿,以后累迁中书侍郎,转工部、礼部尚书,复以翊赞之功,封晋国公,赐实封三百户,加赠太子少保。唐睿宗还经常召薛稷入宫参赞政事,一时恩遇,群臣莫与为比。可惜好景不长,唐玄宗即位后,因太平公主与窦怀贞等人密谋政变,事泄被杀。薛稷以知情不报,亦被赐死,卒年65岁。

    薛稷为人好古博雅,辞章甚美。政事之余,专力于书画艺术。当时虞世南、褚遂良二人书法妙绝,海内翕然宗法。薛稷外祖魏征为初唐名臣,家富收藏,其中虞、褚墨迹颇多,薛稷得以日久观摩,进而“锐意模学,穷年忘倦”,最终学成,名动天下。窦泉《述书赋》中说:“柬之效虞.疏薄不逮;(薛)少保学褚,菁华却倍。”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此外,薛稷还曾向精于草隶的舅父魏叔瑜学习草书,世称“前有虞、褚,后有薛、魏”。后世于是把薛稷与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并列,称之日“初唐四大书家”。薛稷的隶书、行书俱入能品,“章草书亦其亚也”。其书法特色是“结体遒丽”,“媚好肤肉”,被人形容为“风惊苑花,雪惹山柏”,充满了诗情画意。因为薛稷的书法能够很好地继承褚遂良的笔法和风格,“可谓河南公(褚遂良)之高足,甚为时所珍尚。”所以,当时就有“买褚得薛,不失其节”的说法。唐代李嗣真在《九品书人论》中更将薛稷的真书、行书列为第一。在学习继承褚遂良书法风格的同时,薛稷又有所展创造,由此形成了他个人融隶入楷,媚丽而不失气势,劲瘦中兼顾圆润的书风,展了初唐书法劲瘦媚丽而又圆腴挺拔的时代风格,并给后世以影响,赢得人们由衷的赞美。史载薛稷曾经为普赞寺题额,三个大字,各方径三尺,笔画雄健,结构劲挺。唐代大诗人杜甫写诗赞道:“仰看垂露姿,不崩亦不骞。郁郁三大字,蛟龙岌相缠。”他的书法作品还有《中岳碑》、《洛阳令郑敞碑》、《信行禅师兴教碑》、《升仙太子碑》、《佛石迹图传》等,其中颇不乏历代公认的书法精品。

    薛稷行、楷书,始见称于开元中叶张怀瓘所撰之《书断》,并入能品,且立传称:“书学褚公,尤尚绮丽媚好,肤肉得师之半,可谓河南公之高足,甚为时所珍尚。”杜甫曾见其普赞寺题额三大字,笔势雄健,有《观薛少保书画壁》诗赞云:“仰看垂露姿,不崩亦不骞。郁郁三大字,蛟龙岌相缠。”董逌《广川书跋》承息唐人,视作褚氏嫡嗣,其卷七有评曰:“薛稷于书,得欧、虞、褚、柬之)遗墨至备,故于法可据。然其师承血脉,则于褚为近。至于用笔纤瘦,结字疏通,又自别为一家。”“用笔纤瘦”,出于刻意,乃一时代作风,不特薛稷如是,他的堂兄弟薛曜则更少丰润。稷之书法出自褚氏,虽时有新奇能别成风神,然终因“石鼠之效能,愧隋珠之掩类”,未能尽脱褚氏规模而独张一军。名列“初唐四家”,实见逊色,其所以附骥欧、虞、褚者,斯盖论书者为求得偶数矣!存世的《信行禅师碑》,越王贞撰,神龙二年(7立在长安,是其代表作。

    薛稷又具备很高的文字才能,“文章学术,名冠时流。”诗歌写得很好,《全唐诗》**收录其作品14篇。

    在艺术领域中,薛稷一生中取得最高成就的是绘画。套用古人的句式,大约可以说他是“诗不如书,书不如画”吧。薛稷的绘画擅长花鸟、人物及杂画,而尤以画鹤最为精妙。鹤之作为绘画题材,可以上溯到西汉时期,但画迹寥寥,还谈不上什么成熟的技法。直到唐代花鸟画开始成为绘画的专题之一,随之出现了全力从事花鸟画创作的画家,薛稷就是其中较早而专以画鹤知名的一位,开创了一代花鸟画之先河。这与当时的社会环境很有关系;上古时代,鹤已进作品,现存的青铜器上,亦可见到鹤的形象。春秋战国肘期,出现了驯养鹤的记载,卫懿公因养鹤而身死国灭,是著名的历史故事。唐代文人更是养鹤玩鹤,蔚然成风,鹤在他们的生括中占据了一定地位。反映到文学创作上,出现了一批以鹤为题材的诗歌。当文字表述有所欠缺.使他们感到不满时,则必然要求助于形象的艺术再现。于是,鹤画在绘画领域中也就顺理成章。迅广泛地展起来。然而,诚如《宣和画谱》所言,“世之画鹤者多矣。其飞鸣饮啄之态度,宜得之为详。然画鹤少有精者,凡顶之浅深,氅之黧淡,喙之长短,胫之细大,膝之高下,未尝见有一一能写生者也。又至于别其雄雌,辨其南北,尤其所难。虽名乎号为善画,而画鹤以托爪傅地,亦其失也。故(薛)稷之于此,颇极其妙,宜得名于古今焉。”“故言鹤必称稷,以是得名。”这里提到一般的画家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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