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说他睡眠质量不好。不过，你们是他的朋友么？为什么找我？”
慕南冰盯了她几眼，忽而笑道：“没事。只是他最近又失眠做噩梦了，而且头疼得很厉害，就想来看看医生你还有什么治疗的好法子。”
林医生点了点头：“那这样吧，你们几位先在楼下等着，我这还有病人呢。”
慕南冰笑道：“那好，您先忙着。”
说着，他竟然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和胖子跟着他下楼去。我们不明所以，便跟着他下了楼。一路跟随我们追上来的导医见了，在身后低声啐道：“神经病。”
我一听，心想：慕南冰还真神经病。
慕南冰示意我们都跟着他出门，然后钻进陆有信的车子里。上了车之后，慕南冰对陆有信说：“绕着这周围转一圈再回来，然后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下，看看一会儿那位林医生是不是会出门去。”
陆有信按照他的说法启动了车辆，绕了一圈后又回了诊所附近，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问慕南冰道：“你搞什么鬼？这什么意思？”
慕南冰说道：“我们两家之所以称为‘南慕北冯’，是因为我们两家自古以来身体体质异于常人。冯家的人听说以秘密的方法养育后代，所以冯家人中很多都有阴阳眼。慕家则是以超常的嗅觉和感觉闻名。当然，这些嗅觉和感觉都是针对恶灵来说的。”
胖子似乎突然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刚才闻到了那女人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慕南冰厌恶地说道：“何止！那女人一身恶臭，或者说是腐臭。那绝对不是正常人身上应该有的气味。”
我回想了下，实在没觉得那林医生身上有什么臭味，反而记得她似乎喷过什么香水，身上满是香味，怎么会有恶臭。
我疑惑地看着慕南冰：“你确定？为什么我没觉得？”
慕南冰说道：“那是因为你没这本事。总之她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说着，慕南冰问陆有信：“陆老板，我记得昨天在你车上看到一台苹果电脑。现在还有么？”
陆有信说道：“哦，有的。”说着，他指了指最后排的一只电脑包：“在那呢，本是我随时查资料用的，所以一直带着。”
慕南冰对我和胖子说：“盯着诊所，我查个东西。
”
我跟胖子点点头。就见慕南冰拿过电脑包取出电脑，插好上网卡，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接上数据线，将一张照片打了开来。我一瞧，靠，那照片不是林医生么。慕南冰这小子竟然偷拍。
之后慕南冰上了MSN，将照片传给他好友中的一个，然后敲了一行字过去：“帮我查查这个女人是谁。”
我见了，好奇地问道：“你跟谁说话呢？”
慕南冰头也没抬，说道：“一个厉害的黑客。”
说起黑客，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慕南冰说起的那个上不去的网站，便问道：“记得在那个赵诚家里，你说发现了一个上不去的网站，没让你的黑客朋友看看？”
慕南冰说道：“怎么没看。但那网站很邪门，怎么都打不开。所以我觉得也许不光是网络设置问题，而且有什么邪法在控制。”
我对此表示半信半疑。
不多会儿，慕南冰的MSN响了几声，我瞥了几眼，见那人在MSN上说：“你这是什么时候搞到的照片？”
慕南冰回道：“刚拍的。”
黑客说道：“不对啊，我黑进了医疗机构的档案资料库，发现二十几岁的心理医生中没有照片中的女人。不过我扩大了一下搜索范围。却发现这个女人在二十年前的档案中出现过，这是不是很诡异？”
慕南冰回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本来起码都要四五十岁了么？”
黑客回答：“不错，所以我觉得奇怪。”
慕南冰回道：“多谢了。我明白了，奇怪才是对的。你能不能黑进她的电脑，去查查病患资料？”
黑客说道：“给我详细一点的地址。”
两人一来一回地说了半天。最后似乎商量出了一点结果，慕南冰关掉电脑。
我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慕南冰说道：“明白这个女人已经五十左右了。”
我一听，顿时晕了：“不可能！她看上去比我都小！再怎么会保养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难道是跟现在某些女明星一样，打过美容针？”
慕南冰说道：“美容针什么的我也听说过。那种东西只是暂时的作用，没有长久的功效也不会有那么完美的效果。”
胖子说道：“你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你刚才说她身上有一股腐臭，她又有违背自然规律和年龄规律的年轻，是不是在用什么邪术保持青春？”
慕南冰点头道：“返老还童之类的现象也不是没有。但是那种意义跟她这种不一样。有些邪教，甚至藏传佛教密宗中会有一些诡异的术，让人可以永葆年轻。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或者手段很残忍。”
我说道：“你是怀疑林医生用这些邪术保青春？好吧，就算是这样，那这跟陆先生家里发生的事有什么联系？”
慕南冰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是刚才我让人查过。陆睿那个女朋友是不是叫陈小艺？”
陆有信点头道：“是这个名字。”
第十二章 真相一角 下
慕南冰说道：“在林医生的病患资料中虽然没出现这个名字，但是刚才那位黑客哥们儿告诉我，这位姓林的医生竟然设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有陈小艺的名字。”
我愕然：“加密文件夹？”
慕南冰说道：“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记得曾经见识过一种邪术，是用还未成型的婴儿混合一些特殊药物，经过某些处理变成可以保持青春的‘药材’。女人吃了这些东西之后，会出现返老还童甚至青春靓丽的现象。但是这个术的邪恶之处在于，这种药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减少，所以服用的人只好加大药量。而一旦停下的话，服用者就会加速衰老，变得比之前更老。”
我叹道：“你是说林医生用了这种邪术？”
慕南冰说道：“我怀疑。”
胖子问道：“你这怀疑来得很玄妙啊。这为什么啊？就算她能跟陈小艺什么的扯上关系，那又跟这个邪术有什么关系。”
慕南冰说道：“所以我联想得多了一点。不是说，那个陈小艺曾经怀过小孩么。”
他这话一说完，我顿时觉得胃里翻滚着恶心。
胖子立即啐道：“你是说，陈小艺把堕胎的未成形胎儿给林医生吃了？”
慕南冰说道：“虽然有点恶心，不过我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她们两人达成一个协议。林医生帮助陈小艺报仇，陈小艺把胎儿当药引子给林医生吃。”
慕南冰一说完，其他人都想吐了。
陆有信擦了擦汗，喃喃道：“竟然把那胎儿给别人吃！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啊！”
慕南冰冷笑道：“堕胎是你儿子的主意吧？既然都想堕胎了，那孩子早晚也都是不要的。”
我瞧见陆有信的脸色更白了。
我们虽然聊着，但是还是在盯着诊所的门。这诊所不大，只有一个门。如果林医生想出门，肯定要从正门走出去。但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动静。
我问道：“你确定她要出门？可是她要去哪儿？”
慕南冰说道：“今天我们这一去，就是一招打草惊蛇。她刚才虽然神色自若，但是肯定是装的。她知道了自己使用的邪术被人发现，肯定要想办法。但怎么想办法呢？很简单，邪术肯定不是她自己生来就会的，肯定是有人教给她的。林医生现在怕是坐不住了，想尽快去见这位教导先生。”
我嗤笑道：“你分析得看似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哪天会去？”
慕南冰说道：“所以我们今天等等看。
我想她会尽快去的。若是今天不去，那我们明早就回吧，也不能为了她一个人平白耗着。”
我们又聊了一阵子，此时已经快到中午。这个时候，我突然瞧见林医生从诊所里出来，而且穿着平时的出行衣服，脱去了白袍。
与此同时，慕南冰也瞧见了，低声道：“跟上吧。”
林医生上了一辆出租车，于是我们也开车远远跟着。出租车到了一处美食街停了下来。林医生下了车，我跟慕南冰和胖子也下了车，留陆老板一人将车开走。
之后我们尾随着林医生进了一家日本料理店，看她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我们仨赶紧选了个桌子坐下了，偷偷看着林医生的动静。
不多会儿，果然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去，坐在林医生对面。由于我们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从背影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个陌生人，我们并不认识。
两人聊了一阵，那男人起身走了。慕南冰对胖子说：“你留下来看着林医生，我们俩去看看那个男人。”
胖子点点头，对我们说道：“小心点。”
于是我跟着慕南冰出了门。但奇怪的是，出门之后却没见那个男人的影子。
慕南冰提鼻子闻了闻，冷笑道：“虽然这人似乎懂点障眼法，但是身上跟那女人一样，有股子恶臭。”
说着，慕南冰拉着我一路追踪。但穿街过巷走了许久，却是走到了城郊。地势突然低了下去，一个很陡的下坡出现在我们面前。
抬眼一望，这儿的城郊有一个小村庄。坐落着几座青瓦白墙的二层乡间小别墅。
此时，我们俩站在高处，正瞥见那男人进了其中一座别墅里。
慕南冰拽了拽我，说道：“记下这个地方，晚上我们再来看看。”
于是我俩又原路返回去，一路上慕南冰掏出手机，用电子地图确定了下路线。
之后跟胖子汇合。胖子说，那个林医生已经回诊所了，一直没出来。
慕南冰将前前后后的事儿都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皱眉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这也不能确定那个林医生见的就是懂邪术的人。”
慕南冰说道：“所以今晚我们打算再去看看。
”
胖子说道：“既然你们都去，我也不能闲着不是。”
我们仨商定后，决定晚上一起去看个究竟。其实我也不知道此举到底能不能有什么效果，是不是能帮我们找到关于邪术来源的蛛丝马迹，但既然已经查到这一步，不妨继续下去，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转眼间夕阳西下，暮色逐渐驱逐了白日的光明。我们仨沿着原路找到白天见过的别墅，刚走到近前的时候，慕南冰突然拉住我和胖子，示意我们停下，然后拉着我们躲在花坛里。
我低声问道：“怎么了？”
慕南冰悄声说道：“有人，很多人走过来了。”
我心想，这乡下人难道也跟城里人一样，喜欢半夜搞个PARTY？
正想着，我见果真有一大拨人从入村的大马路上走了过来。
这帮人相当诡异，走路的姿势很机械，或者说是很整齐肃穆。而且没有任何人聊天或者说话，每个人都穿着奇怪的制服。等他们走近后，我才发现他们的所谓制服，其实是一件纯黑色大袍子，而在后背的位置印着一个特殊而奇怪的红色图案。仔细看去，会觉得那图案略微有些像云朵。
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我可以肯定，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肃穆的，好像这帮人要去朝圣一样。
等他们走过去，我觉得好奇又有点好笑，便低声对慕南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帮人有点像火影的晓组织？”
慕南冰低声道：“我们跟过去看看。”
幸好乡下的夜晚没有什么路灯灯光，我们借着夜色的掩映，悄然跟在这帮奇怪的人的后面。这帮人走到我们白天到过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此时，我才发现这别墅门前是有一大片空地的。这空地有一部分是土地，估计是为了开辟出来当花圃或者草坪的。
这时候别墅的大门已经大开，庭院里倒是灯火通明。这时候村里也有一部分人好奇地过来围观。所以我们仨便混在了围观人群中。
只听围观的人在议论纷纷：“这又集会啊？说是什么信教的，天主教？”
另一人说道：“不知道，咱也不信，看他们还每个月集会一次。”
慕南冰不断地瞥着说话的人，终于忍不住搭腔了：“大叔，这是什么聚会啊？”
旁边说话的中年男人回头打量了慕南冰几眼，笑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个什么宗教礼拜仪式。
说是天主教的一个分支，我们也都不了解。”
慕南冰继续说道：“那这个别墅的房主不是村里人吗？”
大叔说道：“房主是，但是房主早就移居外地了，这房子租给了个外地人，平时也很少见他。”
慕南冰点点头，不再说话。那大叔倒是好奇心涌了上来，问道：“你们也是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