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的副参谋,一同前往北疆。
与此同时,北蛮国内皇权之争已进入白热化。
北蛮皇宫,高耸的圆角宫殿深处,宫灯摇曳,内室人影晃动,“爱卿,太后她逼人太甚,上次因为单烈战败的事,她从朕手里又重新夺回了边防的兵权,这次又想利用祭天之事,重新安排宫内禁军,想要插手北衙禁军,单卿,此事你叫朕如何是好啊!”
裴皇那小脸上全是紧张与担忧之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太后的手会有这么多,而且那么信任她!
“还有那群该死的愚臣,他们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只有金钱与权利。他们的眼里就从来没有过朕!”裴皇说到怒处忍不住抬手朝着他身前的案上拍了过去。
“碰!”只听得一声巨响,他身前的那张龙案瞬间碎成一堆,散落在地上。
镇南王微微的垂了下眼帘,等裴皇的怒火渐渐的平息后才冷静的道,“皇上,上次烈儿的事,是臣失误,如今已听太后的意思罚去北衙禁军中锻炼,您难道不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吗?”
“什么好机会?”裴皇不懂。
“单烈已入北衙禁军有两个月,虽然他不回镇南王府,但却书过一封信给微臣,上面提到他现在过得还可以。”镇南王谨慎的说着,眼角微微的挑着,小心的偷瞄着裴皇。
裴皇听着面上露出一丝不解,剑眉紧拧,那双如星光璀璨的眼眸里泛着凝重的光。
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单亲是想说,让单烈掌握北衙禁军,成为禁军首领吗?”
“南衙禁军由故丞相掌管,他人虽老,但他却是忠于皇权,以至这么多年太后都没能拉拢住他,也没能将他怎样,皇上现在若只是担心太后会在北衙禁军里动手脚,臣提议,在祭天那天举行比武大赛,胜者即可掌管北衙禁军,成为禁军之首!这样下来,不管太后她想要动什么心思,只要人是皇上的,就不用怕了。”
镇南王的提议让裴皇那紧提着的心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依旧有点不敢相信,“会顺利吗?”
“皇上若是担心单烈的武功,那大可放心,他可是与翔王战过的,身手并不比翔王差,臣也暗中试过他的身手,不在臣之下。”镇南王安抚着裴皇,表示不用太担心。
裴皇听着虽然微微吃惊,但对单烈与南宫翔的对战还是有些了解,那次他可也是派了他的心腹一同前往,暗中监视单烈,自是知道那场战役是有多惨。
随后他又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还是问了出来,“上次朕见他时,他身边跟着的人,可是新继任的大祭祀?”
对于他的敏感,镇南王本想还隐瞒一会,这会裴皇既然问了出来,他自然是不能再瞒,“是的,听他说以前一直都在南面的大山里修习,后来机缘下遇到了这个新继位的大祭祀,只是这位新大祭祀一直都被同门的人追杀,所以才没敢露面。”
听镇南王这么说,裴皇轻轻的勾了勾唇,大祭祀,呵,如若得大祭祀的支持,那么他的皇位,他想要的皇实权,还会没有吗?
想到这,他不由的松了口气,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单卿说的来办,只是,在祭天大典举行时,朕希望大祭祀能站在朕的身边,替百姓祈福,替朕的江山祈福!”
“这个臣定尽力去办!”镇南王点着头,屈着一膝在地伏叩。
“夜已深了,朕就不留单卿了。”
“是,臣告退。”镇南王伏着身子从退出了宫殿,直身时垂着的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道厉光,这次的事,他一定要办好!
回到镇南王府,他便见到单东从府门里出来,正欲往外跑。
“站住。”立在门口的镇南王低声沉喝,“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自上一次回府,单东便一直被关在府里,今个怕也是骗过了府里其他人,所以才会跑了出来,可惜这会被他逮了个正着,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父亲?”他刚一出府,便见到镇南王在府门口,抬头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看得镇南王心里又是一烦,他怎么就有了这么个懦弱的长子!
可这会又不好骂,沉着个脸,唤来身边的侍卫,“把大公子请进府去。”
单东却是执意站在府门口,不愿进去。
“父亲,我已有两个多月没有迈出过府门了,您就让我出去逛逛吧!”单东一脸哀求。
可落在镇南王眼里,又是一阵心烦,抬脚冲着他踢了过去,“逆子!天都已黑了,身为本王的长子,居然还想着出去,你怎么就不长点心?”说完又是手一抬,示意侍卫带走,不再管他的不满。
此刻的单东满脸怨恨的瞪着他,任侍卫将他拉走。心里恨恨不已。
“王爷,大公子他?”
“叫人看紧点,再派两队兵马守在他院子外,不许任何人靠近,知道了吗?”事已到此,他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他吩咐着王管家下去办事,随后又是叫来他的副将,“去将那边的贵客请来,就说祭天安排在这个月十六号,叫他们都准备一下。”
“是。”副将领命立马去办,但他却盯着单东离去的身影,微微的皱起了眉,单东这个时候要出府,定是收到了太后的消息,可是,他的王府内难道也有那个女人的眼线吗?
想到这,他又是回头,猛的叫住副将,“等一下,你过来。”
副将停下,转身走回到他身边,他招了招手,覆耳过去,轻声低语,吩咐着,完了才继而道,“都听明白了吗?去外边给大公子打点好酒好肉回来,还有,去百里香楼找两个妙龄女子过来,让她们好生伺侍大公子。”
说完又是不由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镇南王家嫡长子居然情愿爬那太后的床,也不愿意纳妻,更是妾都没有一个,如今他的其他儿子都已有了妻妾,可这长子……
如今怕是只能这样了。
叹着气往府里走去,本想去镇南王妃处,但一想到单东那样子,又是气上心头,转身去了瑞姬处。
她是他纳的第一个妾,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这让他很是开心。
可好景不长,这两个儿子相继长大,被单东带着去宫里玩过几次,便也喜欢呆在那太后身边,这让他很是不解,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能力,把他的三个儿子都迷的神魂颠倒。
幸好瑞姬发现的及时,将二子与三子关在了府里,请了城里最好的先生教他们习文练武,这样才免了他俩也步单东的后路。
然而,当他刚行经一个院落时,身边却是传来一阵低低的轻笑声,这让他不由的驻足,停了下来,同时也是拔出了身上的配剑,厉声喝道,“谁?谁人在这?”
随着他的厉喝,府里夜守的侍卫全都举着火把,拿着兵器冲了过来。
“来人,有刺客,快来护王爷。”
随着侍卫的增加,那低而轻的浅笑声继而一转,幽幽的叹了口气,“王爷何须这般客气,小的也只是来传个话而已。”
“放肆,在本王面前还不现身,好大的胆!”
在众护卫的包围下,高举的火把照亮整个院落,可依旧没有见到开口说话的人,顿时让院中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第四百九十章 出手,各有筹谋
藏在暗处的人儿见众人都在搜他,又是不由的轻笑一声,但这会声音却是不大,而且用的是秘语。
镇南王冷静的站在院落里,听着那笑声,突的眼眸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凝重,沉默了许久,才听得他朝周围的侍兵摆了摆手,“都下去吧,看来是有些心情鬼意的人特意来搅乱我们的心绪的。”
说完率先离去,只是这次他没有往瑞姬处行去,而是去了他的书房。
众侍卫见镇南王离去,也不敢多问,面面相觑之后也匆匆各自离去,去各自的岗位。
很快,府内又是恢复了平静,但镇南王的书房内却是迎来了一个神密人。
一袭白袍如月一般男子静静的站在书房的一个帘子下,等着镇南王进来,四处打探着后才又忍不住又轻笑出声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王爷还真是心急。”男子的声音略显轻柔,透着一股子轻娆的味道。
这般嬉笑下,镇南王并没生气,反而略显恭敬,刚刚这人在院子里露了一手,他是知道的,没有本领的人,那人是不会派到他身边来助他的。
想到这,他也是宽下心来,朝着书桌旁走去,“来了就先喝一杯吧。”
“谢王爷候爱了,本公子不喜酒。”随着他话音落下,便见他撩着帘子从容的走了出来,安静的往那一站,任镇南王打量。
这是一个长像极俊的小公子,面若桃花,明眸皓齿,笑盈盈的站在那里,似是一副画,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惹不起的。
如若牧九歌在这,便能认出这人是谁,可惜她没有在这里。
只是镇南王依旧有些怀疑,这个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俊公子,为什么会来助他。
他的不明白,却不能直接问出来。
“那公子喝茶。”
镇南王谨慎的请着他喝茶,却一直不敢问他的名字。
“王爷客气了,本公子来这,是来助王爷的,从此会跟在王爷身旁,以保王爷周全。”
他声音清爽利落,如玉落地一样,好听的很,同样也直白的很。
明显,他告诉镇南王,以后别想在他眼前耍什么花样。
“那,本王,需要安排公子你的住处吗?”
镇南王犹豫的试探,他刚令人去给那人传口讯,便立马有人过来,看来那人对这边的形式很是了解,这可不是好事啊!
“王爷无须客气,我也是受友人之托,不然也不会呆在这里,所以王爷你们要做什么事,都请便。”白衣少年轻轻的说着,连眼角里都露着一丝浅笑,但如若有人细看,便能看到他的眼底里藏着一丝忧伤。
镇南王见无论他怎么从旁侧敲,他对面的人都无动于衷,顿时一阵尴尬,不好意思的轻咳着笑出声来,“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招待公子你了。”
“嗯。”白衣少年轻轻的颔首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王爷最近的事可能会比较多,与王爷传信的人要来了,我就先退下了。”他突的这么一说,留下这么一句让镇南王摸不着头脑的话就退了下去。
镇南王本还想问怎么称呼他来着,可刚一开口,但听到屋顶有人行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那种故意让他听到的微小还是让他不由的走向门前,朝门外台阶上守着的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后十步。
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等他再进屋时,便见到一个年轻的身影斜斜的靠坐在他的书桌前,一头青丝用了个玉簪扣挽起,五黑的长发柔顺的垂下,留着个背影给他,顿时心里莫名一怒,随手将门一关,大步走了过去。
“王爷,我若是你,这么就应该收敛自己的脾气,然后多点几盏灯,毕竟今晚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随着坐着的人的声音响起,又是让他惊了惊。
“你是个女人?”
“呵!女人又如何?”来人轻轻的站了起来,朝他转过身子,镇南王紧紧的盯着转过身来的人,然而,入眼的是半张金色的面具遮脸,只露出一张小巧又满是诱惑的小嘴,随着她话音落下,微微向上勾起,带着一丝冷笑。
这个女人不好惹,不比刚才那神秘男子差。
镇南王暗自评价着,同时也是收敛起自身的戾气,冷静的走向她。
“既然是那人派来的,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在本王面前,难道不应该表示出你们的诚意吗?”镇南王心里不服,不希望被那人牵着鼻子走。
“诚意?呵,王爷,你又给了我们什么诚意?如若真要说诚意,还请王爷先把欠下的那些全都补上!”女子声色很是冷厉,甚是带了一丝不屑,那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里泛着寒光,似是若是谈不成,她现在就走。
镇南王被她这么一说,冷静之下也是勾了勾唇,是的,是他有求于人。
想通之后,他反而抿唇一笑,走向一旁的桌茶,悠悠的给他自己倒了杯茶,淡定的道,“这种买卖,本王一直都记着,事成之后,定不会少了你家主子的好处。”说完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轻松松的望向那女子。
那女子一手支着头,冷静的看着喝着茶的镇南王,想着她来这里时,阮百里与她说的话来,“暗中害你,害你族人的人就藏在这北蛮国,如若你想除了他,那你就得为我做事,不然,也不会白白将他的消息透露给你。”
她当时是又愤又气,本来她是可以继承谷主之位,可那贱人却偏要出来害她,还把下毒之事嫁祸到她身上,害得她被谷主赶了出来。
她义父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可是,那天人证物证都在,她是洗脱不了下毒的嫌疑,幸好在被逐出谷时被阮百里的人所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