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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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妇难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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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阮方才正眼瞧了程阔一眼,“这是尚书府的事情,和外人无关。”

    “你敢让本公子闭嘴?”

    程阔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不过是个臭婆娘而已,也敢如此放肆,来人,给本公子拿下!”

    “我看谁敢!”萧阮气势全开,“我乃是尚书府嫡女,程公子若如此无礼,本小姐倒是要对簿公堂,让京兆尹大人断断,到底是本小姐窝藏贼人,还是程公子蓄意污蔑!”

    萧阮掷地有声,而程阔原本就只是虚张声势。他之所以会插手此事,无非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罢了,谁知却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

    “既然是家事,本公子也不好过多评判,这便告辞!”

    说着,程阔转身离去,竟是不顾着萧盈带有挽留之意的眼神。而这抹恳切的目光正好落在了萧阮的眼中,萧阮冷笑一声,一个纨绔子弟而已,萧盈难不成真的以为他会为了她做多少事情不成。

    眼前程阔逃命一般的走了,萧盈只觉得他简真没用透了。狠狠瞪了萧阮一眼,扭头就走。

    “小姐,奴婢觉得,二小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连翘不无担心道,此番动静闹得这样大,虽说并未送官,可萧盈又岂是能够消停的主儿?她手中握有这样的把柄,自是会巴不得天下人都得知此事。

    “随她去。”

    萧阮抬了抬下巴,萧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自己母亲忌日之时闹出这等幺蛾子来,扰了母亲的安息,这笔账,她回去自是要慢慢清算!

    正如同连翘所说,萧盈先一步回到尚书府,满面泪痕地奔了老夫人的院子,萧鸿和顾氏也在,见萧盈如此,顾氏仿佛吓了一跳,“二小姐不是随着大小姐去了相国寺,如何没有一同回来?”

    “祖母,父亲,盈儿再也不敢同姐姐待在一处,她竟打我!”

    众人注意到萧盈面上肿起多高的五指印,确认萧盈没有说谎,萧鸿的面色一寸寸地沉了下来,“这个孽障!”

    那架势,竟是不问发生了何事,就直接给萧阮定了罪。

    萧盈心头一喜,却更加委屈起来,将在相国寺所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讲述一遍,末了还不无委屈道,“姐姐明明就收留了歹人,却偏生不肯承认,众人的眼睛都雪亮着呢,如今这样一闹,倒是丢了尚书府的颜面。”

    萧鸿本就是个十分在意脸面之人,听萧盈如此说起,他更觉得萧阮嚣张放肆,更是动手打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此事必须给出一个交待。

    “老爷,大小姐必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是……这收留歹人的事情毕竟是被相国寺中众人瞧着了,总该想个法子遮掩来着。”顾氏看起来像是偏疼着萧阮,却是不声不响的就将罪名给萧阮扣实了。

    还未等萧鸿点头,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哪只眼睛看到阮儿窝藏了贼人?如今竟一个个地想要定了阮儿的罪,可见是从未将我放在眼里!”

    萧鸿连道不敢,心中却早已认定此事定是萧阮那个不孝女所为,“萧阮呢?难道是因为做贼心虚,竟然躲了起来不成?”

    做贼心虚?

    萧阮原本落后一步进了院子,却恰好听得萧鸿掷地有声,她心想若自己是贼,那么萧鸿岂非是贼父?也罢,这样的父亲,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左右都是帮着顾氏和萧盈那对母女!

    “阮儿给母亲上了柱香,这才回来迟了。”

    老夫人的面色稍缓,意有所指地说道,“无妨,此番去相国寺,便是为了祭拜你母亲,也好让她日后继续保佑你不被宵小之辈算计。”

    萧阮当即便依偎在了老夫人的身边,“还是祖母对阮儿最好不过。”

    萧盈最看不得这种场景,明明都是祖母的孙女儿,萧阮不过是占了个嫡字,如何祖母就偏宠着萧阮多些?因此越加泪眼朦胧。

    萧鸿见着宝贝女儿满目含泪的样子,刚压下去的火又腾的一下冒了起来,“萧阮,你窝藏贼人,此事该如何解释?”

    萧阮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透着冷淡的目光扫过萧鸿,“父亲已经下了定论,女儿又有何好解释的。难不成,女儿说没做过,父亲您就会信我了不成?”

    话里满满都是嘲讽。

    萧鸿没有想到萧阮竟然全无从前怯懦的模样,如此盛气凌人,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倒是竹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夫人,先前奴婢在相国寺里未曾说实话,此刻老夫人和老爷都在此处,奴婢斗胆,请老夫人给奴婢一个开口的机会!”

    原来竟在这里等着么?

    萧阮的眼神逐渐变得凉薄起来,竹筠原本就是顾氏送到自己身边的丫鬟,为人虽然机灵,却处处透着一股子不安分的意味来,想必此番也是得了顾氏的意思,想要将这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罢了。

    只是,一个丫鬟而已,难道自己还能怕了她不成?

    可竹筠接下来的话,却颠覆了萧阮心中所想,她磕了个头,“那染血的床单乃奴婢之物,乃是因为奴婢来了小日子,方才将床单弄污,原本想要瞒着小姐偷偷扔了去,不曾想却出了这档子事儿,给小姐带去了麻烦,请小姐恕罪。”

    萧阮眉头轻皱,看向竹筠的眼中透着疑惑。原以为竹筠会是顾氏今日对付她的一枚重要棋子,却不料这丫环竟然为自己开脱。

    萧盈没想到半路会跑出个程咬金,不甘道,“怎么就那么赶巧?”

    “二小姐,这原本是羞于启齿之事,然若是二小姐不肯相信,尽管查验便是。”

正文 第二十三章竹筠被打

    萧盈等的便是这句话,想着若是竹筠扯谎,那么她便更有理由说明萧阮昨夜窝藏歹人,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将萧阮的清白污蔑一番。

    届时,她倒要看看萧阮还如何狡辩。

    老夫人沉吟片刻,令身边的婢女带着竹筠去里间查探,不多时,老夫人的丫鬟便带着竹筠走了出来,“回老夫人,竹筠的确是来了小日子。”

    竟是真的!

    萧盈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即便竹筠真的来了小日子,也不能就证明姐姐没有窝藏歹人。整个相国寺就只有姐姐的屋中搜出了东西,姐姐何必再要狡辩呢!”

    萧阮不怒反笑,“看来妹妹是恨不得我窝藏了歹人啊。”

    萧盈被萧阮噎了这么一句,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是好,萧阮又如何肯给她反击的机会,当下叹了一声,“妹妹与其想着如何给我按个罪名,倒不如好好想想,程祭酒家的公子可是什么名声好的,妹妹与他为伍,就不怕来日名声败坏?”

    听萧阮将程阔扯了出来,萧盈的一张俏脸登时变得雪白,程阔的风评自是算不得好,祖母更是一向对程家颇有不喜。

    “你……你胡说八道!”

    老夫人一下子便抓住了萧阮话中的重点,脸色一沉,“程阔又是怎么回事?”

    萧阮轻笑,想着适才萧盈哭诉之时,定是将这一细节有意忽略了去,当即一弯唇笑道,“许是妹妹忧心从我的屋子里搜出些不该搜的,没有合适的证人,所以就知会了程公子吧?”

    这话明明白白就是指证萧盈和程阔狼狈为奸,陷害她。

    老夫人果然生了些怒气,“萧盈,你好歹也是尚书府家的二小姐,竟与程祭酒家的浪荡公子厮混在一处,还硬要冤枉你姐姐!自今日起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门半步!”

    “祖母,盈儿冤枉,盈儿也不知程公子是如何出现在相国寺,又何来证人一说?”

    “是啊,母亲,此事怪不得盈儿。”

    萧鸿不说情还好,这么一说情,更加使得老夫人觉得萧鸿一向更为宠爱萧盈这个女儿,她一拍桌子,“阮儿的事,便是不由分说的定罪。换成了盈儿,你就说怪不得她。你这个当爹的,心眼儿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说罢,又狠狠瞪了萧盈一眼,“还不回去!”

    见老夫人动了真火,萧盈这才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心道此番都是因为竹筠跳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按说竹筠乃是顾氏派过去监视萧阮的丫鬟,今日如何却帮着萧阮脱困?

    难不成,竹筠竟然被萧阮收买了去?

    不止是萧盈这样作想,顾氏亦是如此,她虽然并未命令竹筠在此事上对萧阮栽赃嫁祸,可竹筠也不该为萧阮作证才是,如此一来,竟然使得老夫人下令将萧盈禁足,这丫头实在是该死。

    “罢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先回去。”

    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去,萧阮略有些疲惫地回到天香园,竹筠毕恭毕敬地递来一杯热茶,“小姐,请用茶。”

    “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萧阮眉眼含笑,似乎颇看重竹筠一般。

    竹筠像是听不懂萧阮话中之意一般,将头垂下,语气恭谨道,“那床单的确是奴婢弄污的,是奴婢连累了小姐,请小姐责罚。”

    萧阮不发一言地盯着竹筠,这个丫环比她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隔了一会儿,她才缓缓道,“连翘,去将我的紫金发簪取来赏给竹筠。”

    “小姐,那紫金发簪十分贵重,又是小姐喜爱之物,如何……”连翘懵了懵。

    “去吧。”

    饶是竹筠再如何镇定自若,在听到紫金发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神情来,没有女子不爱美,更何况那支紫金发簪做工精美,乃是不可多得之物。

    不多时,连翘便捧着玉匣出来,里面赫然放着一支巧夺天工的紫金发簪,萧阮亲手将发簪给竹筠戴了,“竹筠,这便是对你的打赏,日后忠心为我,我另有赏赐。”

    “多谢小姐!”

    竹筠谢了恩,这才离开房间,倒是连翘一脸的愤愤不平,“小姐,你明明知道竹筠是顾姨娘派来的内奸,此事保不准还是顾姨娘的意思,小姐如何就将那紫金发簪赏了去?”

    “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而已,虽说不能收买人心,可顾姨娘一向多疑,若顾姨娘见了那紫金发簪,会如何作想?”

    会心生怀疑!

    连翘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小姐深谋远虑,奴婢佩服。”

    “此刻竹筠该是朝着顾姨娘的院子去了,竹筠伶牙俐齿,想来两边都想要落些好处。可她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摇摆不定之人,往往是下场最为凄惨的那一个。”

    庭院外的柳枝被略有些猛烈的风吹断,萧阮信步走出屋外,随手拾起了断掉的柳枝。“顾氏母女以为在我身边按插个人就能拿捏我,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萧阮的猜想不错,离了天香园之后,竹筠径自便去了顾姨娘的院子。眼下顾氏柳眉倒竖,恨不得将竹筠绑起来狠狠抽打一顿,这丫头竟坏了萧盈的好事,又使得萧盈禁足,留着她又有何用!

    “竹筠,你竟也知道回来!”

    竹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姨娘恕罪,奴婢适才造次,然而奴婢都是心心念念为了姨娘和二小姐着想!”

    “为我和二小姐着想?方才你可是一心向着你那个主子,恨不得摇个尾巴表现自己有多忠心。”顾姨娘恨恨地盯着竹筠,语出奚落,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竹筠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跪得端端正正,“姨娘请想,如今大小姐颇得老夫人喜爱与照拂,除非有铁证,否则老夫人必定会护着大小姐。”

    顾氏冷哼了哼,示意竹筠接着所下去,“说下去。”

    “二小姐一味地指证大小姐,反倒是很有嫌疑。况且,大小姐并未曾信任奴婢,然而经了此事,大小姐甚至对奴婢有所赏赐。奴婢以为,等奴婢成了大小姐的心腹,才算是不枉费姨娘送奴婢去天香园的苦心。”

    顾氏这才脸色好转,“罢了,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你且按兵不动,待我有了吩咐,你再按我的计策行事。”

    竹筠自是叩首称是。

    然则萧盈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怎能听得进竹筠的辩驳,又见竹筠这番端正陈述的形态,仿佛是在鄙夷她方才的鲁莽,怒从心起,本在顾氏侧首坐着的萧盈几步上前就是一巴掌摔在竹筠面上。

    “贱婢,还敢狡辩!”

    竹筠不妨被打,顿时半边身子都被打偏了,萧盈气怒之下本就下手颇重,竹筠偏白的面上立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印。她伸手捂住面颊,目中惊诧不容掩饰。

    顾氏也被惊了一下,但也知女儿此时心情不好,又听女儿道,“今日若不是你,萧阮那贱人必然会传出个私藏歹人,行为不端的名声。偏你要跳出来搅和,反倒是让我吃了挂落!莫不是早就被萧阮的赏赐收买,这才如此为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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