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全都习会,说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大厅里一片议论纷纷,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衍忽然开口替霍怡萱说好话,众人很快又恢复了安静,游离的目光不时在太子和赵衍身上来来回回。
“原来三弟喜欢的是这种风格的女子,确实比为兄懂得多。”
太子不理会众人投来的视线,微笑着向赵衍拱了拱手,随即又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我看今日各家小姐,各有所长,若是非要从他们中间挑出一个头魁,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不若还是将这头魁取消吧!”
霍怡萱看见太子忽然起身愧对皇后拱手请求取消头魁,心间顿时像是落下一个重锤一样,越发认定她刚才的猜测,惊慌之间,不觉向皇后投去了恳求的目光。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霍怡萱的目光,皇后在太子声音落下之后,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与他点点头:“太子但也并无道理,既如此,便将这头魁取消便罢。”
语罢,太后将视线扫过宴会大厅里的所有人,含笑道:“今日实在是个好日子,本宫竟有幸见识到这么多多才多艺的小姐,但凡今日展示才艺的各家小姐,本宫均有赏赐!”
朝上的众位千金今日本就是为了夺头魁而来,太子要将头盔取消,还狠狠的羞辱了一通霍怡萱。心里皆是升起一股错觉,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能够嫁给太子,场上的气氛这次活跃过来。
所谓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亦是如此。
皇后面上一派笑容,赵衍却能够清晰地从中觉察到她的怒意,眸光一闪,赵衍忽然出声提议。
“母后,诸位夫人小姐已经这里在这里多时。我听说这几日宫中竟然还有墨菊开放,不若由我带诸位一同去见识一番?”
“如此自是甚好,本宫在此坐了许久。不觉已经有些乏了,便由你和太子带着各位夫人去赏菊罢。”
皇后听得赵衍的声音,微笑的冲他点点头,遂由他招呼着众人离开,自己则回了房间。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明明交代让你们拿出一个有难度的舞蹈,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模样!”
宴会大厅里,钱氏面色难看的霍怡萱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立刻赶去了皇后的内室。而两人刚一进入房间,便听到了皇后,抑制不住的怒声。
“皇后娘娘请息怒,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今日这事儿……”
钱氏见皇后脸上的愤怒没有半点缓和,这才硬着头皮道:“是我瞧着宫中舞娘教的东西太难,担心萱儿学不会,所以才让人请了外面的舞娘……”
“你!”
听得此话,皇后忍不住跳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安排的事情,到了这两人手里,竟然又出现了转折。
一个月前,她派人暗中托话给霍家,有意让她成为今日的魁首,更是把舞娘都已经安排好。这个人竟然自作主张,又去学了其他的舞蹈!
怒色布满了脸庞,皇后的眼神在霍怡萱和钱氏的脸上停留了许久,终是愤愤然道:“既如此那便休怪本宫没有帮你们!”
“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妇的错,您可千万不要不管我们呀!”
直到了此时,钱氏才知道这事的厉害,慌忙跪下来给皇后磕头,一个劲儿的请他再给霍怡萱一个机会,就连霍怡萱也慌忙跪下了来……
“你且和我说说,刚才你究竟是去了何处?”
萧阮和陆蘅沿着小路,到了宫中后花园较为僻静的地方,终于忍不住冲陆蘅询问。
“什……什么去了何处?”
猛然听到萧阮的话,陆蘅瞥了她一眼,立刻又将视线转向其他处,但耳朵和和脸颊处却悄悄漫上了红色。
见她还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萧阮顿时有些无语:“我说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把你叫出去的人根本就不是曹家小姐,你究竟去见了什么人?”
萧阮清楚的记得陆蘅离开之后,那曹家小姐根本没有离开房内一步,又怎么会去见她?
如此一来,陆蘅必然是去见了其他人。
至于见的那人究竟是谁,萧阮心中也已经有了猜测,不过,她却想要让陆蘅亲口说出来。
此时,两人行至一处荷花池旁,里面尽是凋败了的荷花叶子,干枯的黑色莲蓬高高仰着头颅,似乎也想要听听陆蘅会说些什么。
被萧阮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陆蘅想了想红着脸,将自己太子今日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如此。”
萧阮轻轻感叹了一句,暗道太子动作不慢,却看见身边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满脸呆滞。
“好妹妹,你且给我瞧一瞧,这太子怎么会喜欢上我?还说要让我做他的太子妃,难不成他喜欢找虐?”
不等萧阮开口,陆蘅迷惑了片刻,忽然挽起萧阮的胳膊,满是困惑地向她询问。
陆蘅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收到太子对她的表露心迹,想他们一个月前还根本谁都不认识,那人去说以为那场误会,爱上了自己。
难不成他们这便是不打不相识?
陆蘅甩了甩脑袋,任是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因为自己打了对方一顿,而喜欢上自己。
“或许,他对你确实是一见钟情呢?”
萧阮对陆蘅成为太子妃一事乐见其成,但她也想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擦出的火花。
“霍夫人,皇后娘娘派我来请你过去一堂。”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灰色宫服的小太监忽然寻了过来,一看见萧阮便急急请她跟自己走。
“不知皇后娘娘,寻我是所谓何事?”
一听说是皇后娘娘寻自己,萧阮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当初她在众人面前夸奖自己的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双双落水
此时她突然召见自己,莫不是想要与她耳提面命的说些什么?
目光沉了沉,萧阮立即与陆蘅告别,带上厉云跟小太监离开。
清凉的风从荷花池上面吹过来,轻轻撩起陆蘅的衣摆,听得四周一片静谧,陆蘅眼睛看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干枯了的莲蓬,忽然不觉又露出了茫然思索的神情。
“还以为你有多高尚,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厚着脸皮,勾引男人的货色!”
恍惚间听得一句满是讽刺的声音传来,陆蘅转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霍怡萱竟然也出现在荷花池旁。
此时的霍怡萱早已换去了那件薄纱裙,桃粉色的蜀云锦缎上绣着大朵大朵的并蹄莲,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格外娇俏。若不是这人面上神情叫人觉得十分十分欠抽,陆蘅倒也觉得霍怡萱也能算的上是一个美人。
方才根本就没有听清霍怡萱说的是什么,但对着他满怀敌意的眼神,陆蘅也能猜出对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将这人上下打量一番,陆蘅故作惊愕的道:“难不成现在皇宫已经没了规矩,连外面的风尘女子都能放进来了吗?”
因着霍怡萱跳了一场勾栏院的舞蹈,陆蘅再看这人时,眼睛便带了浓浓的鄙夷之色,毫不留情的扒下霍怡萱的脸面。
“你!”
果然因着这句话霍怡萱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无比,眼睛里也迸发出愤怒的光芒,恨恨的瞪向陆蘅。
刚才她在心里捋明白陆蘅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心中极是妒忌,此时又听到陆蘅故意激怒她的声音,眸光里暗芒一闪,趁陆蘅没有注意,突然朝她冲了过去。
霍怡萱的本意是想要把陆蘅撞到荷花池里,却未料陆蘅反应过来之后竟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松手。
霍怡萱以前一面挣扎,一面还要把她往水里推,手脚并用。却没有料到陆蘅的体力颇佳,不仅没有摆脱陆蘅的纠缠,竟然和她一同掉进了水里。
冰冷的池水将他们二人包裹起来,原本还缠在一起的二人终于松开了彼此,急急往岸上爬。
“陆蘅!”
陆蘅首先从水里爬出来,刚一上岸,便听到萧阮的惊呼声。就在她先要解释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谈笑的声音,两人神情俱是一变。
“快!你快快寻个地方换衣服,我帮你掩护着不让人知道你落水之事!”
萧阮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又会被人设计。急急忙忙让陆蘅赶紧离开,转身就看见远处几个人朝陆蘅的方向走过去。
萧阮心里一急,回头看了一眼摔在水里面泡着的霍怡萱,立刻让厉云高声大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周围从此经过的女眷纷纷围了过来,一看见霍怡萱在水里,均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慌忙叫人将她捞了出来。
霍怡萱不识水性,在水里挣扎了许久间,嘴里已经灌了许多脏兮兮的池水。嘴角和身上全都挂着草叶,就连头上的簪子也不知掉落在什么地方,满头青丝湿哒哒的粘在脸上,格外狼狈。
“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带着主人欣赏花园景致的赵衍帮忙寻过来,一看见地上狼狈至极,生死不明的霍怡萱瞬间皱起眉头。又见周围还有不少世家子弟都在周围,面上不觉带上了怒容。
他与皇后极力创造条件,要让霍怡萱推给太子,如今这人掉进水里,满身凌乱之态被人看到,就算没有死,对他们也已经没有半点用处!
扫了一眼一旁的萧阮,赵衍总觉得这件事情与萧阮有关系,可他又有些不愿在这种场合里质问与她。
“我的萱儿啊!你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这样了!”
钱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一群人围在荷花池边,她好奇得寻过来。不想一眼便看见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自家女儿。
女儿不知道是死是活,钱氏心中慌乱,顾不得寻问自家女儿是怎么掉进水里,慌忙恳求淮王请太医来急救。
而这个时候太子也赶了过来,他大眼一扫,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未等淮王说话,高声叫人去请太医。
“太子殿下,霍小姐今日落水之事尤为奇怪,还望您能给大家一个真相。”
霍怡萱刚刚被送去救治,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叫了一声,众人听得那人声音,亦是纷纷附和,并将眼睛转向了一旁的萧阮身上。
“霍夫人,刚才是您发现霍小姐掉进花池了,您可否与我们说说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阮听得有人向自己询问,抬起眼睛往声源处看去,果然就看见了人群里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盯着自己的萧盈。
方才情势紧急,远处又有人朝这里走来,若是萧阮也急急离开,自然会显得十分可疑。而且必须有人留下来帮助陆蘅阉人耳目,萧阮也顾不得自己会被人怀疑。
此时被萧盈当成疑点提出来,着实叫人心生疑惑。
毕竟不会有人相信霍怡萱会自己跳进水里。
瞥见所有人都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萧阮神情自若的道:“我也是偶然从这里经过,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这才看见有人在水里挣扎,只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怡萱妹妹。”
萧阮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众人听她对霍怡萱极为亲近的称呼为“怡萱妹妹”,忽然想起霍怡萱是萧阮的小姑子,原本还带着猜疑的目光,渐渐散去。
“霍夫人此言可当真?本宫怎么觉着把霍小姐推下荷花池的人便是你呢?”
而就在此时,萧盈像是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朝太子身前走了几步,声音颇为坚定地道:“太子,现在霍小姐还昏迷未醒,倘若她真的是被人所害,我们实在有必要帮她找出真凶。”
因着萧盈的话,周围众人的视线不觉在萧阮和萧盈身上来回扫视。
萧盈与萧阮关系不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今两人各执一方,倒叫人越发好奇霍怡萱掉下荷花池的原因。
然而萧盈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余光处注意到对面的赵衍向自己的投来厌恶之色时,心里又是一阵恨意。
今日宴会,赵衍几乎又是死死得看着萧阮,每每她向赵衍敬酒,或者与他说着什么时,对方都是草草敷衍。
这让萧盈越发认识到萧阮在赵衍心里的地位。
她心中正暗自盘算该如何让萧阮出丑,她便撞了上来。
深知霍怡萱对萧阮恨之入骨,萧盈自然便把她落水一事归到了萧阮的身上。
“淮王侧妃您身份特殊,说话还是应当注意些。”
一片猜测里,太子凝了凝神,眼睛里带过一抹冷意:“霍夫人与霍怡萱同为霍家人,你这么怀疑岂不是在故意挑拨两家之间的关系。若是此话传出去,他们两家当真因此生下嫌隙,侧妃与那搬弄是非、毁人和睦的长舌妇又有何区别?”
太子此番话已经十分言重,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