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诈？”人鱼一惊。
云央扫了她一眼，面对这样的智商和观察力，她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变异植物缩小了一些范围，头部呈倒三角的形状，就跟蛇一样，只差没有对着她们发出蛇类的嘶嘶声。
它先是观察了一下云央，然后又看向人鱼，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几分钟后，谁都没有动手，变异植物却是直接卯足了劲冲向了稍微有些放松下来的人鱼，人鱼想躲，结果她忘了身后就是变异植物的枝丫，后腰被变异植物的尖锐荆棘划伤，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伸手一摸，感觉到了湿濡，却感觉不到疼痛。
“听说你有一头木系的契约兽，你什么时候把它召唤出来设下陷阱的？”人鱼恨着云央，认为她就是阴谋诡计一箩筐的人，所以直觉的认为这只变异植物跟她有关。
面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扰乱了脑子的人鱼，云央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臂，瞬间转化成防御型臂铠模样的手套挡住了变异植物的偷袭。
人鱼一看，哼道：“看来你的契约已经开始失去效力了，连自己的契约兽都敢伤害你。”
云央没有理她，稍微侧头瞥了眼还在跟她较劲的变异植物，不由得加大了手臂的力量，身形稳如山，变异植物都已经开始因为大力而出现轻微的颤抖，她也没有被推动分毫。
“有点小聪明。”她指的是无法言语，却有着一定智慧的变异植物。
炎狐在守着俞淮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它主人的动向，很明显它的主人对人鱼的好奇已经降到了冰点，注意力也完全转移到了突然出现的变异植物上。
炎狐刚把视线调到看起来很聪明的人鱼身上，就听见她开口说出了它觉得非常愚蠢的话，“果然，被我说中了。你会让你的契约兽等在那里不动，也是因为怕它们动用了力量后，会影响到跟你的契约吧？毕竟已经穿越了一个空间，加上这里的位面又低，契约会自动切断也是情有可原。”
“谁说我们跟主人的契约有问题了？”已经把俞淮的外伤处理的差不多的小白气不过的转身叉腰，一脸不爽的指着从一开始就胡说八道，自以为是的人鱼，“要不是因为有人求着主人去你们那祝福一下，提提你们鱼类的智商，你以为我们主人会去那种鸟不拉屎龟不生蛋的地方？！”
“你怎么就不想想当初我们主人过去的时候，你们人鱼一族过着的是什么日子？你们生活的地方连根水草都没有！”
第893章 人鱼大意
“见过忘恩负义的，没见过你这么忘的！那些财宝哪一样不是我们主人给的？你们富丽堂皇的海底宫殿难道不是我们主人让十二殿的人过来帮忙弄的？人鱼繁衍也是个问题，还不是因为主人赐予了祝福，还把光之王冠留给了你们！”
小白对人鱼呸了一口，“光之王冠的结界不是一般人能打破的，一定是你们族里的谁心怀不轨动了王冠吧？要不然怎么会被灭？”
“才不是这样！我们人鱼……”
“你们人鱼当初拿最低廉粗糙的东西招待我们主人的时候，主人可有给你们冷脸？有冷嘲热讽你们？”小白不给人鱼说话的机会，它主人不喜欢说这些事儿，那就让它说！
“人鱼族长年事已高都快要死了，还不是我们主人给救回来的？我们主人为你们做的事难道还少了？什么东西都给了你们，自己找死犯错这会儿倒是怪罪我们主人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个时候就骨气一点，不要接受主人给你们的好处啊！”
“真是臭不要脸！”
小白气呼呼的骂了一句后就飞到了炎狐的脑袋上待着了。“
炎狐尾巴在身后扫了扫，发现俞淮身体有些发凉，就动用火元素提高了自己的体温，稍稍靠近他，让他不那么难受。
人鱼被指责的哑口无言，她没有失忆，她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
“那都是它们……”人鱼想了想，咬牙说道：“那都是它们做的决定，我是反对的！”
“噢？是嘛？没记错的话当时你站在最前排吧？你身上的宝贝也是我主人的，只要我主人有那个意向，你觉得你身上的东西还能留在你那？”小白揪着炎狐的狐狸毛，道：“这也亏得是我们主人不爱计较，你要是碰到个凶的，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云央看了眼小白，对自家主人视线格外敏感的小精灵背脊一直，咳嗽了几声就不说话了。
人鱼神色复杂的看着云央，然后扫向变异植物，语气生硬，“这不是你的契约兽？”
云央的臂铠突然燃起一阵凶猛的火焰，烧的那变异植物的外皮噼啪响！
橙红的火光印在她的脸上，带起了一阵让人心惊的凉意。
“你说话啊！”人鱼本来被小白骂过后还有点愧疚，现在看到云央的态度，心底的火焰又再一次燃烧了起来，“就算是你给我们带来了一切！但是！但是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们那么虔诚的祈祷，你却没有半点反应！哪怕只是一个虚影也好，只要把他们吓退就好了啊……”
“切，我们主人又不是救世主，每天祈祷家宅平安风调雨顺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们家主人还要一个个的去回应啊？自己没能力还要怪别人？留一点颜面给自己好不好？真是丢人。”暗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跟小白并排坐着，它说出口的话就要比小白毒很多，“长得丑还无知，看来书籍上记载的东西也不能全信。”
“暗属性的精灵？！”人鱼大惊，“你竟然会有暗属性的精灵？！”
“白痴。”暗灵很反感别人惊讶它的主人为什么会拥有它这样的暗属性精灵，它本来就是存在着的，这样被质疑后，就好像自己不应该跟在她的身边，仿佛它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它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不能有？”云央敛眸看了眼已经被烧掉一截的变异植物，“暗灵，找到这个东西的根部。”
不然就算是把这一根烧掉了，还会有更多的出来。
“是，主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人鱼有些急躁，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背部都因为变异植物的毒素变得没有知觉了，脑袋似乎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看到她眼底的恍惚，云央自然也就知道了她估计是中毒了。
不动声色的给自己身上布下了一层结界，顺手也把炎狐它们建了一个，“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有暗属性的精灵？”
“那是魔族的象征！你是光明圣女，是战神！代表着绝对的光明，怎么可能会拥有那种邪恶的东西！”
“人鱼一族也是善良光明的存在，那你为什么又会选择堕魔这条路呢？”云央反问了回去。
“我是……”人鱼说到这里后又闭上了嘴巴，然后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信仰你的那些人，知道你堕魔后，会变成怎样？”
“与我何干？”云央看到变异植物被烧过后变得老实许多，于是往前走，靠近因为背部麻木而行动不便的人鱼，“为神也好，为魔也罢，只要能够保护我要保护的，变成什么我都无所谓。”
“你、你要做什么？”人鱼这会儿连双脚都开始麻木了，这个是什么东西？毒素怎么会这么厉害！
云央把避开转换成拥有尖锐利爪的模样，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抵在人鱼的心口，“我说过吧，人鱼的心脏，我要了。”
“我们的心脏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人鱼试图凝结出自己的力量来反抗云央，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没有了？！
“这变异植物似乎在伤害你的同时已经吸走了你大部分的能量，而你又运用了自身的力量试图融合掉变异植物的毒素……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至你于死地。”
“胜之不武！”
“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赢你，只是想要你的心脏而已。”云央冷漠的看着她，眼底透着最纯粹的杀意，“我说过的，不要动我身边的人。”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道清浅的笑痕后，手部微微施力，在刺入人鱼胸膛的过程中，她放柔了音调，说：“是你不够听话，不能怪我。”
“我、我……”
人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她真正的力量还没有发挥出来，只是因为一时大意中了这奇怪植物的毒而已啊！
想要求饶，可是自尊心不让她求饶，复杂的看着动作丝毫没有犹豫的云央，道：“你、你会后悔的……”
变得这么残忍，这么冷漠，一定会后悔的！
“只要我在意的人能活得好好的，堕血池炼狱受万般痛苦，我也不会后悔，更何况……”
第894章 观察鱼卵
“我一直遵循着法则。”
云央无视她眼底的震惊和不理解，继续说道：“弱肉强食，你不过是被这种定律淘汰掉的而已，并非无辜。”
“那你难道就没有伤害那些无辜之人？我不信！”
“你进入死界之后，可以去问问那些掌管轮回的神明或者鬼差，我，是否杀过无辜之人。”她握了握手中还充满了生命力在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人鱼冰冷的血液划过自己的手，就像是入冬后潺潺的小溪，明明冰冷无比，却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再见。”
“等——！”
心脏，被挖出来了！
人鱼双目大睁，在看到自己心脏的一瞬间，就失去了生命力，直接倒在了地上，慢慢的变成了一滩清水，没入了潮湿的地面。
云央敛眸，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手里已经转变成一颗深蓝色石头的人鱼心脏，在转过身的同时，抽出了足够斩碎灵魂的唐刀，寒芒一闪，想乘机依附到她身上，给她致命一击的人鱼灵魂被拦腰斩断，尖叫了一声后才烟消云散！
手腕一转，动作利落的把刀收回刀鞘，看到俞淮已经痛到快要昏迷的模样，对小白说道：“看着他。”
“是。”
“主人，找到了。”暗灵在半空中现身，“就在不远处已经干涸的池塘那里。”
云央听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后，就把俞淮，连带着小白都送进了空间里待着。
自己则是跳到了炎狐的背上，对暗灵说道：“带路。”
“是，主人。”
暗灵飞在前面带路，没有了人鱼，这四周的雾霭也转淡了不少，起码不再浓郁到只能看见三米开外的地方。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那个干涸的池塘。
池塘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最中间的地方长着一棵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的根部包裹着一个能量球，哪怕是隔着一段距离，又有雾霭迷眼，也能看到那能量球像是在呼吸一样的律动着。
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藏在这个里面的东西非常健康。
“主人，这会是什么东西？”
云央让炎狐沿着池塘边的水泥路上走，扫了眼已经布满青苔的地面，“鱼卵。”
“鱼卵这么大？！”炎狐有些惊讶，毕竟它也是见过龙蛋的，龙蛋都没这么大啊！
“可能是吸收了这边的某些东西，但由于孵化的营养远远不够，就变成这样了吧。”云央也不是很确定，只是通过在树枝上一些被吸干的骸骨来推算的。
“那这个孵化出来会是个什么东西？”
“……鱼？”
“……”好吧。
云央并没有因为这棵巨树看起来没有威胁就贸然上前查看，她站在池塘边的小路上，炎狐已经变成了幼年体型蹲在她的肩头，暗灵则是为了防止俞淮在空间里发生什么事情，已经回到了空间。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那团会呼吸的能量颜色开始变淡，就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了。
“主人，这是要孵化了吗？”
“不是。”安静到如同一个死物，如果是孵化，那它露出来的地方就不可能是粘稠的一层膜，而是僵硬的碎裂痕迹了。
“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李大大，你真的是看着地图也能迷路啊！”略带沙哑的声音里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单纯的在吐槽自己队友的不给力。
“你会你来看。”李达拿着个地图册子翻了个白眼，“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野外大呼小叫，现在看着没什么，说不定一会就出现一些不好对付的东西。”
“我们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这一路上我乱喊乱叫不也没看到什么鬼东西么。”这女孩子丝毫不以为意，还用胳膊肘撞了撞李达，“话说，这荒郊野岭的适合****你想不想？”
李达瞥了她一眼，“你男朋友刚死。”
“哎呀！现在哪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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