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凉意。
“已经无碍了。”
“若是星泽哪里得罪了你,你跟我说,我会代他向你赔罪。”
扬寿程面色一僵,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赔罪?
要黑道第一豪门顾家的家主向他赔罪,这不是赔罪,是要他命吧。
杨寿程此刻,懊悔不已。
没想到,顾星泽的哥哥竟是黑道顾家的顾景莲!
这可不得了。
得罪了万不该得罪的人了。
他先前并不知道,顾星泽究竟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这个后生好生张扬,竟敢跟他叫板?
杨寿程是什么身份?
香港电影教父,一代传奇。
主宰香港影坛二十宰的人物。
在娱乐圈也算呼风唤雨那么多年,强硬的背景与手腕,还没有谁敢给过他脸色看。
顾星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酒会那天过去后,秦舟也曾带着环宇几个负责人亲自来赔礼道歉。
可杨寿程心高气傲,岂是这样就能摆平的?
他张口就问秦舟要人,无非是想要将顾星泽要过来,好好给他以颜色,让他清楚,这娱乐圈那么大,而他杨寿程绝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不要以为自己出道十年,被捧为天王偶像,算是霸据了半壁江山,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即便是环宇几个高层,也好歹要给他面子。
他一个顾星泽,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敢和他对着干?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顾星泽并非是简单的人物。
黑道顾家,京城唯一几个传承百年的豪门望族。
可以这么说,顾家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与慕家匹敌的大家族。
☆、363。第363章 心狠手辣
可以这么说,顾家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与慕家匹敌的大家族。
顾家的势力版图究竟有多大?
根本没有人清楚。
虽然这些年,通过一些手段将家族洗白,可骨子里,却仍旧是黑道的本质,无论是手段还是作风,都心狠手辣。
尤其是顾景莲……这个极度危险可怕的人物。
顾景莲上位,成为顾家家主时,不过只有二十三岁,然而刚取得大权,就即刻显露了野心与狠辣的一面,上位第二天,将那些对他有二心的堂主与家臣一个不落的铲除干净。
手段之厉,令人闻风丧胆。
跟顾景莲的手段比起来,杨寿程那点水平,简直看都不够看。
顾景莲身为黑道皇太子,因身份使然,因此作风神秘叵测,极少有人能够见到他的真容。
传闻说,见过他真容的人,都不存于这世界上了。
杨寿程的双腿都不禁有些发颤了。
他怕,怎能不怕?
他虽在香港横行那么多年,可对于顾家这样的黑色豪门,却始终保持着一份敬畏之心。
顾景莲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一个真正可怕的人,即便是在微笑着,那份阴冷却也是直达进骨子里的。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在下一刻,是否会殒命在他手上。
门忽然被推开。
顾星泽推门走了进来。
顾景莲抬头,见是他,唇角轻然勾弄而起:“星泽,你来了?”
“哥。”
“顾二少……”
杨寿程忽然脸色灰白了冲了过去,猛地在顾星泽面前重重得跪了下来。
极度恐惧之下,厚重的唇瓣龟裂而战栗着,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滚落。
顾星泽有些不悦得踢开他的手:“杨总,您这是做什么?”
“星泽,您看,您要不要和顾少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纯属误会,只是误会而已……”
顾景莲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道:“星泽,你之前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杨老板,还不快给杨老板赔罪道歉?”
他的声音是十分温柔的,然而听进耳朵里,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顾星泽淡淡地道:“哥,我没有。”
秦舟在一边有些无奈地道:“顾少,其实也没有多大点事,不过是一点小误会,我也跟杨老板解释清楚了。可他似乎不肯卖我面子,非要我把星泽交给他,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杨老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呀。”
顾景莲缓缓地站了起来,在杨寿程来回踱步,摇头叹息道:“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在国外长大,京城道上的规矩,他并不懂多少。”
顿了顿,他唇角微微一勾,又云淡风轻地道:“依规矩来讲,我作为他的哥哥,也是半个监护人。倘若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直接找我,我替他给你赔罪便是。可这顾家的人,岂是你想要就能要去的?你把我的人要去了,你让我顾景莲的面子,往哪儿搁?顾家的威信,如何立存?”
“顾少,我……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呀。”杨寿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难看地道。
☆、364。第364章 云山诗意
“顾少,我……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呀。”杨寿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难看地道。
“不知道?不会吧。”顾景莲身子优雅地斜倚在球桌前,手中把玩着巧克,幽幽地道,“我看你,是分明没将我顾景莲,放在眼里!”
杨寿程面色具变,立即大惊失色地道:“顾少,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先前并不知道,顾星泽是顾家二少啊……”
顾景莲唇角固然勾勒着弧度,声音却无比阴森冷冽道:“呵,杨寿程,以前你在香港如何辉煌,我顾景莲管不着。可既然,你一只脚踏上了京城,就该知道,京城究竟是谁的地盘了!”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敢划我地盘!?”顾景莲余光猛得扫去,漆亮的皮鞋重重得碾上了杨寿程的手,恶狠狠地道,“知道京城的地盘刻着谁的名字么?你以为你是谁?在顾家的地盘,还不懂守规矩,你觉得我会容得下你?”
杨寿程痛得面无全色,一时间心念百转千回间,猛然间意识到顾景莲究竟指得是哪件事,一时间脸色发白。
“不敢……顾少,您误会了,杨某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杨寿程紧张地抓住了顾景莲的西裤腿,苦苦求饶。
却不知他这所谓的示好,却是触犯了顾景莲的禁忌。
“啧。”
顾景莲薄唇轻撇,眉心拧起一抹厌恶的弧度。“你看,你把我裤腿弄脏了,怎么办?”
说罢,猛地伸腿,一脚将他踢远。
杨寿程狼狈得翻了好几个滚,瘫在了桌角边,磕得鼻青脸肿。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都转不利索了,就见一旁训练有素的手下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只听得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包厢里,瞬间血流成河。
杨寿程抱着断手,整张脸因为极度痛楚而涨得通红无比。
他不断地哀嚎着,狼狈得在地上左右翻滚。
顾景莲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包房。
秦舟与季临也跟随而上。
顾星泽离开之际,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地警告道:“我警告你,不准动她的念头!”
他口中的那个“她”,指得便是云诗诗了!
奈何杨寿程此刻痛得神智迷离,只知胡乱点头,顾星泽这才放心离去了。
走出门外时,拿出手机,看见云诗诗发来的短信,暗衬如今时间不早,她该是回去了。
*……*
车子一路开回了别墅山庄。
云诗诗望向车窗外,眸光却蓦然定住。
只见山庄正门口,一块原山巨石雕成的景观石上,赫然雕琢着“云山诗意”四个字。
云山诗意,是这个别墅庄园的命名。
别墅庄园已经落成一年,最迟迟没有落名。当负责人拿着几十个精心挑选过的题名询问他意见时,慕雅哲随手翻过行程,淡淡地道:“云山诗意,这个名字,如何?”
☆、365。第365章 这结打得很紧
“云山诗意,这个名字,如何?”
云山诗意,云诗诗,其中寓意,自是不用明说。
跟随着男人下了车,云诗诗却被他手臂一搂,圈进了怀中。
脑袋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口,有些吃痛得拧了拧眉,抬起头却见他笑得戏谑,眼底有几分玩味。
“不是要送我回家么?”云诗诗怒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想你了,今晚陪我。”男人心中有些小小的得逞。
云天佑若是知道幼稚园里举办的那场无聊的夏令营是某个男人特意的安排,定是会气得咬牙切齿。
回到别墅里,她有些开始坐立不安了,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冲了一身凉的男人悠然自得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穿着一身宽松的浴袍,闲适地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无意的,她的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他那微微敞露的胸膛。
随机又脸色发烫得转开。
慕雅哲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伏特加,余光凉凉地看了一眼仍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的女人,她似乎是在怕什么,又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他从十八岁起,就游历在商场了。
不得不说,有些女人,心机实在是深沉,就连那些商场上精明得鬼的生意人,都是要自叹不如的。
然而眼前这个小女人,纯粹的简单透明,心里头想着什么,脸上很容易就看了出来。
就这小女人的小心思,又岂是能瞒得过他的?
悠然地品完了一杯酒,却见她仍旧坐如针垫地捱在原地,傻傻地低着头出神,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于是他问道:“还不去洗澡?”
“嗯,我等等洗!”
“我在房间等你。”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进了卧室,再也没看她一眼。
云诗诗怔了怔,望着男人走进了卧室,却迟迟并没有动作。
左等右等好一会儿,心想,他该是睡着了吧?
于是,左顾右盼的,心中猜想他定是倦了,睡下了,这才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卧室很大,卧室连着会客厅,衣帽间,卫生间,书房,甚至是酒柜吧台,一应俱全。
又是在沙发上干坐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起身走进了浴室,揣着一颗乱麻麻的心胡乱地冲了个澡。
临出浴室前,下意识地将浴袍的结打得紧又紧,结果一不小心,打了个死结。
这才稍稍安心了。
走进了卧室,小壁灯还亮着,是为她而留。
然而他似乎是睡着了,侧着身躺在那儿,高大的身躯却是霸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她暗暗有些庆幸,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轻手轻脚得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动静。
然而她还没躺平稳呢,便感觉身侧传来翻身的动静,这一动静可是将她吓得心跳一停。
一怔充愣间,男人便伸手大力地将她搂了过去,大掌径自地伸向了她浴袍的衣结处。
慕雅哲扯了扯那宛然打了个死结的带子,唇角一扯,邪肆一笑,玩味地逸出:“这结打得很紧。”
“……”云诗诗面色一烫,有些窘迫地别过了脸。
☆、366。第366章 饶过你了
云诗诗脸即刻便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两个人贴得极近,男性炙热的呼吸犹然在耳畔,她的身躯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你以为,你打了死结,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男人欺近她耳畔,口吻有些挑衅的意味!
她吓得死死地闭着眼睛,却未等到一如所想的动作,“叭”的一声,眼前一暗,灯光熄下。
身后,传来慕雅哲低沉的声音。
“睡吧。”就听男人仍带着笑意的低嘲声,“我今晚饶过你了。”
即便是睡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可嗅着她发间的如兰清香,仿佛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般。
尽管美人就躺在他的怀里,又是个这么惹火的小女人,凹凸有致的酮体紧贴着他的胸膛,那细致的肌肤有意无意地与他的身子摩擦而过,心念间就冲动地想着,何必怜惜着她这么压抑着自己?
何不如剥了她的衣服,闯入她恣意地满足着自己的欲火。
然而,再一次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却终究是没了动作,体内刻意紧压了许久的邪念早已是蠢蠢欲动,叫嚣不止了,他却偏偏不得不按压下了这火,不去想。
这,还是第一次!
为了迁就一个女人,而压抑下体内那股无穷尽的欲望。
只为不想吓坏了她。
……罢了!今天便饶过她一次。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能够压下那股无名之火了!
于是,慕雅哲低下头,压着她重重地吻了吻,舌尖贪恋地勾着她的唇瓣,却是点到为止,将她紧搂进了怀中,这才满足地善罢甘休了!
清晨,当第一束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准确得说,她一整晚都没有睡得踏实。
身后的男人固然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