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好几次,他想着要将她弄到身上来。
她的身子却软得厉害,于是不得已的,就这么压着她要了几次,倒也算是满足了他,天亮时,他便偃旗息鼓了。
而她,最终抵不过疲倦,浑身瘫软得要命,倒在床上就不愿意动弹了。
眼皮沉重之极,怎么也掀不开了,辗转了个身,就很快睡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情事过后特有的旖旎气息。
直到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他这才暗暗有些疑惑,什么时候,他要起女人来这么食不知餍了?
她侧卧在了一边,身子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弓成了一小团,凌乱的黑发散乱在了枕畔,半遮着她如玉的面颊,着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媚态。
她的睡姿,总是以一种蜷缩的姿态,他曾看过一部心理学研究,说是这样睡姿的女人,潜意识里,总是缺乏安全感的。
这模样,看起来有些无助,着实惹人怜惜。
慕雅哲又低下头看着她,只那么一眼,某一处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像极了古代的祸国妖姬,生来便有迷惑人的本事,就算躺这儿不动,沉静的姿态也总那么蛊惑人心。
他将她拥进了怀中,抱着翻身下了床,进了浴室,好好地为她收拾了一番。
期间,他唤来佣人,命人将那弄脏了的床单撤掉。
朦朦胧胧之间,她只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就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又有谁,抱着她上了床,男人健美而有力的长臂搂着她的腰,相拥入眠。
一晚上,她的耳畔回应的都是那铿锵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不知为何,却是那么令人心安。
仿佛,有一种被人细心呵护的感觉。
这一晚,她睡得极是踏实,似乎那么久以来,都不曾有过着这么安心的一梦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一觉到了天亮。
再次醒过来时,是在肚子饥饿的空鸣中,窗外天已是艳阳高照。
转头一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的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连一点儿时间概念也没有了。
窗门却开了一条缝,吹拂着窗帘一角,清新的风撩了进来,吹走房内旖旎的气息。
☆、223。第223章 醒来
窗门却开了一条缝,吹拂着窗帘一角,清新的风撩了进来,吹走房内旖旎的气息。
神智逐渐得回笼,云诗诗平躺在床上,腰腹那一块酸胀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大腿根处,仍旧有些撕裂般的痛楚。
床的一边早已空出了一块,想来他已经离开了。
至此,她可以随心所欲地霸占整个大床了。
一伸手,将被子一提,云诗诗将自己整个儿的蒙住,心里羞怒不已,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心中发虚。
隐隐得,她又从嗅到了男人身上那特有的幽香。
心中蓦地有些排斥,然而此刻,她却连一把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翻身下了床,环视四周一眼,却见这个卧室竟大得出奇。
走出了房间,客厅大理石的地板,赤着脚踩着一阵冰凉。
沙发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摞崭新的衣服。之所以说是崭新,则是因为衣领上的标牌都为来得及剪下来。
衣服都是十分的漂亮的,款式虽简约,质量却是上上之乘,单单是摸了摸衣料,她就依稀地将价格与牌子猜出了大半,再低头看了看这几件衣服的价码,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大多都是奢侈品了。
原本她是不想要这个男人送来的衣服,然而再低下头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这件浴袍,也不能总是穿着浴袍走来走去,于是将衣服抱进了卧室换了起来。
方才换好衣服,手机铃声忽然作响。
她心神一惊,走过去将手机拿了起来。
来电却是备注的“顾星泽”的号码,她微微惊愣,眼下的境况,她甚至连接这个电话,都觉得心虚不已。
可她为什么要心虚呢?
云诗诗矛盾时,太长时间未接听,铃声静止,间隔几秒后,铃声再次响起,仍旧是顾星泽打来的电话。
她抿了抿唇,接起了电话。
“喂……”
“诗诗?”
电话那一头,顾星泽的声音有些沙哑,然而口吻却是轻柔的,生怕惊吓了她。
话音里,掩藏不住的关心,令她眼眶有些微微热了。
她走到窗前,将窗帘拉至大敞,闯进来的阳光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睛。
“嗯,星泽。”
“我昨天听秦舟说,你喝了点儿酒,醉了,现在在家吗?”
“我……”云诗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了。
她甚至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置身何处。
窗外,是一片优雅的风景,这座别墅坐落在最高处,俯瞰整个别墅园,风光秀美。
“我……”
“安全到家就好。刚睡醒吧?”
那一头,顾星泽却误以为她方才醒来,兀自道,“我就在你家楼下,愿意跟我喝杯茶么?”
云诗诗心中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我不在家。”
那一头,忽然长久的静默。
“你在哪儿?”
顾星泽有些疑惑,车子就停泊在她家公寓楼下,他走下车来,抬起头望着她家黑漆漆的窗门,眉心微微蹙起。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云诗诗扶着头疼不已地脑袋,无奈地道:“不用来接我了,我等等……就回去了。”
☆、224。第224章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
顾星泽欲言又止,却只是嗯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却懊恼了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立场。
云诗诗也尴尬极了,两个人隔着一个手机,彼此听闻着话筒里传来的呼吸声,都一时缄默。
长久的窒息,仿佛就连时间都静止了。
直到那一头,传来顾星泽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诗诗,你别怕。”
云诗诗有些讶然地睁大了眼睛。
“你跟他,在一起吗?”
顾星泽试探地问,口中的那个“他”,仿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
云诗诗头皮直发麻,愣愣地点了点头,却似乎忘记了,如今两个人隔着电话,根本看不见她。
“那个男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
顾星泽的话音中,无不透出一种莫名的焦虑。
那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
她直到昨天,才算真正了解到,这个男人的身份。
慕氏家族,京城第一豪门,帝昇财团的地位,举世瞩目。慕雅哲,这个男人,从出生那一刻便意味着无上尊贵的身份,她从心底里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
她跟他,似乎像是隔着一道鸿沟,两个世界,难以跨越。
根本,没有未来。
云诗诗道:“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诗诗。这个男人,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你喜欢他吗?”
喜欢?
那个男人?
不……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霸道的男人!?
云诗诗神情一愣,立即摇了摇头,声音却像是坏掉的机器卡顿了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顾星泽见她缄默,缓缓地道:“那个男人,很危险,跟他在一起,你会受到伤害。诗诗,我不想见你受伤害。”
一句话连贯地完整逸出,片刻的静默之后,他又蓦然道,“我会心疼。”
云诗诗的心口一窒,眉心拧起,一时间脑袋里空白一片。
在一个男人的温柔面前,任何女人都会失去抵抗能力。
云诗诗也如此,原本全副武装的自己,在他这句温柔的话语面前,一下子丢盔卸甲,嘴角,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意。
只是这份笑意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眼前慕雅哲那张面露愠色的俊脸一闪而过,她猛地回想起如今她究竟是什么立场。
这个男人,似乎极不喜欢她与其他男人有所接触。
不管是出于什么立场,对于顾星泽,她是心存感激的。然而感激,并不意味着喜欢。
若不喜欢,她有什么立场让他心疼?
她淡淡地道:“星泽,谢谢你!我并不想牵连你的。”
“呵……”
牵连?
“诗诗,你听着,我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
他忽然开口,却像是一种温柔的邀请。仿佛这个男人,张开了自己的羽翼,温柔地邀请她躲在他的庇护之下。
“诗诗,我来保护你……好么?”
云诗诗握着手机的五指,忽然有些僵硬了。
毫无防备的,心房像是塌了一方。
然而此刻,她只沉浸在自己的矛盾世界里,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后步步紧逼传来的危险气息。
☆、225。第225章 欺人太甚
然而此刻,她只沉浸在自己的矛盾世界里,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后步步紧逼传来的危险气息。
——直到手机被一只大掌夺去,她这才惊了一跳,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去,却一下子望见站在她身后沉冷不语的男人,正以一种极度冰寒的眼神,低头睨视着她。
唇角的冰冷,眼中的锐利,无不透露着,此刻,这个男人对她的不满!
“诗诗,你有在……”
手机里,传来顾星泽有些担忧的声音。
然而还没待他的话传递完整,连同着她的那只手机,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一下子飞出了窗外!
“你……?!”
她惊异地瞪大了眼眸,眼睁睁地望着她的手机摔得支离分裂,心里渐渐地起了寒意。
手机摔得破碎的声音传来,她也紧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咬着唇,肩头瑟瑟起伏。
男人一把扳回她的肩头,口吻冷冷清清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匿了太多的愠色。“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人。”
云诗诗胸口起伏不停,显而易见,不止是男人,她也被他的举动气坏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是鬼魅吗?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突然就出现在她身后了!
这只手机是那时慕雅哲弄坏了她的手机,给她新换的,是目前所有牌子里最好的手机。
她倒也并不心疼,可这只手机她到底也用了些时光,里面有许多佑佑珍贵的相片,她还没来得及上传电脑,就被这个男人摔坏了。
这手机做工十分精细,却被这个男人摔得四分五裂,可见他的手上力道究竟有多大,更变相验证了,他此刻的怒气有多浓重。
云诗诗却也来了火气,一脸恼怒地将他推开。
“过分!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发什么疯!”
她气坏了,连着昨夜积攒的怒气,倾数爆发了出来。
她的性子一向温婉,懂得进退,也懂得,向来留给人一份余地。
她极少动怒的,甚至可以说是脾气很好,很少与人发生纷争!只因为,佑佑说过,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因此,她向来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可……
偏偏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
一通怒火爆发完,云诗诗绕开他就往门口走去。
慕雅哲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去哪里?!”
“回家!回我的家!”
“回家?未必吧!”男人冷嘲着,“是要去找他么?顾星泽,那个所谓能给你保护的男人?”
“我找他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反正,我就是不要跟你这个疯子待在一起!”云诗诗咬牙,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他,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猝不及防,却被男人一把拽回,后腰一下子撞在了窗台上,突兀得疼痛令她防备不急,痛呼失声。
“慕雅哲,你是疯子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又无缘无故的发作生气,你是疯子吗!?”
“疯子?”慕雅哲嘲弄地勾起唇角,也被她的话刺地面色俱变,眸子一瞬染上冰寒。“女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么?”
☆、226。第226章 都还给你
“女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么?难道我非要提醒你现在的身份,你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的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告诉我,我是什么身份?!”
云诗诗恼羞成怒地咄咄相逼,极度羞愤之下,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男人话中的意味,竟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声音颤抖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情人,你的女人,是你的归属品,你说的身份,是这个身份吗?”
慕雅哲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神情冰冷,却不动声色。
仿佛,像是默认了她的质问?
云诗诗忽然凉凉地笑开了。
“慕雅哲,你怎么能这么过分?!你把我当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你的玩具吗?是你的用品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难道不是吗?”男人冷冷地反问,显然也是被她的话激得失控,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