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笨蛋,你不管睡相有多糟糕,我都喜欢。”
云诗诗怔了怔,望着他眼中噙着的几分玩味,猛然间反应了过来,指着他控诉:“你……你刚才,该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你才知道?”
慕雅哲将脸欺得更近,眼中玩味的笑意,却透着几分恶劣,与她鼻尖相抵:“我就是喜欢逗你。”
就是喜欢欣赏她慌乱无措,像个焦急的小兔子一样的反应!
很可爱,很有趣!
☆、1645。第1645章 拖家带口一起上京
这大概,是为数不多让他享受其中的一大恶趣味之一吧!
云诗诗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然而奈何她用力了,对于他而言,却仍旧不痛不痒一般,他失笑一声,这个小家伙的力量对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的!
“慕雅哲,你怎么这么坏?竟然骗我说我睡相差劲,喂!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信了!”
云诗诗委屈极了,一想到她刚才竟然犯蠢,对他的话信以为真,甚至一本正经在考虑怎么为自己辩解开脱呢!
却不想,竟然是他逗她玩的!
心里,不悦极了。
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蠢,那么好骗,是不是逗她很好玩啊?
慕雅哲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问:“怎么现在就下床了?我看你昨天那么累,不多休息一会儿?”
他这话,落在她的耳中,却是暧昧极了。
看她那么累……
这话却是让她再度回想起昨晚那疯狂的一幕,脸上更烫了。
她推开他,从他身上站起来,生怕他看到她那么红的脸,再一次取笑她,于是走到床边,微微将窗户推开一点,任窗外的微风拂进来,好让她滚烫的脸上,多少能够降一点热度。
慕雅哲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好笑地道:“怎么?害羞了?”
“才没有!”
云诗诗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你别再取笑我了,好不好?”
他一笑,却是点点头,收敛了几分。
他深谙这个笨女人,脸皮尤其薄,有些玩笑,适可为止便好,若是过度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云诗诗忽然问道:“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有。”
慕雅哲回道。
其实,他下午还有几桩案子要处理。
然而作为妻奴的其中一条标准之一便是,但凡她问有没有空,或者有没有时间,那么代表着她一定是有事,那么,他即便是有事,也要回答“有空”!
案子处理不完,可以留到明天处理,反正也不着急。
以她为第一。
云诗诗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感动死了。
然而男人嘛,肯定是比较要面子的,不可能让她知道,他为了她,推掉了好几个案子,要是让她知道的,没准心里偷偷得意呢!
见他说有空,云诗诗拜托道:“今天下午,跟我去接人好不好?”
“接谁?”
“我爸爸。”
云诗诗一笑:“他今天回京,下午到火车站,估计四点左右,你有空的话,就陪我一起去接吧!”
慕雅哲微笑:“好,我陪你。”
云诗诗闻言,心情欢快,然而忽然想到什么,再三确定:“你今天下午真的有空?我看你平时都很忙呀。”
“今天下午正好有空。”
“好!爱你!”
云诗诗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他一下,便跑到卧室里去给云业程打电话汇报了。
“诗诗,今天下午,你能准备两辆车吗?”
“没问题啊。行李很多吗?”
“是这样的……”
云业程短暂的支支吾吾过后,有些为难地道:“你那个伯母和两个姐姐,也跟着一起上京来了!”
☆、1646。第1646章 心怀鬼胎
云诗诗怔了怔。
云业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说明了来意。
原来,云业厚起初执意不肯上京,原因无其他,而是他知道他那个老婆什么心思,无非是想要借着上京,一来呢,好脱离这个穷困的鬼地方,二来呢,好借着沾沾云业程的光,能够为一双女儿在城里谋得个好工作。
要是能够在城里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那可是一件无比风光的事。
这工作,还是另说。
她主要是想着,要是到城里,能够为一双女儿相个家境条件殷富的好夫婿,那么她的后半生,也是不用愁了!
再来,到了城里,有了云业程,她就不用那么辛辛苦苦地再伺候云业厚!
她甚至盘算着,到了城里,为自己寻个第二春什么的,再嫁个男人,毕竟她还算年轻,四十多岁,不可能因为云业厚而拖累了后半生!
若是能够再嫁个男人,到时候,她就果断地一脚踢掉云业厚这个残废,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女人嘛!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况且有句话也是这么说的,良禽择木而栖。
这个云业厚身子都残了,失去了劳动能力,后半生是要靠人养着,照顾着了!
她可不想当这个苦力,因此,自然生了另寻高枝的念头!
云业厚还能看不透她什么心思?
夫妻这么多年,她什么心思,他早就能摸个七七八八。
更何况,他现在残废了,因此,心思就很敏/感了,人到了这个光景,对什么事和人,就看得很透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能看出人心。
因此,云业厚不想拖累云业程,再三强调说,就留在老家,不想上京。
奈何他老婆和一双女儿如何游说,也不动摇。
他老婆简直快被他气死了。
最后,还是云业程跑来劝通了他。
他是这么对云业厚说的:“弟弟……我把你带上京去,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你!这几十年呀,苦了你,是我让你这么苦的!你不用在乎上京了,会不会给我造成什么包袱和麻烦!这都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况且,你是我的弟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难道,你要我把你留在老家,眼睁睁放任你受苦受累,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何能看得下去?!这几十年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我风光的时候,你默默无闻地替我照顾老母亲!我落魄的时候,你偷偷上京,把血汗钱塞给我!而这几十年,是你在代我尽孝道!你已经尽了这么而多年的责任了,尽了那么多本该不是你承担的责任,现在,你承担不起了,那么我这个做哥哥的,是时候还负起责任来了!母亲已经不在了,你是我在世为数不多的牵挂!你就跟我一起上京去吧,让我照顾好你!现在日子好过了,诗诗也争气,我除了你,也没有别的担心不下了!”
一番发自肺腑的告白,云业厚被感动得泪水纵横,最终,点点头,答应上京,却再三道:“哥,我……我怕是要连累你后半生了!我……我可是个残废啊!”
☆、1647。第1647章 人算不如天算
“阿厚,你别说这话了!反正,我带你回京的决心已定!你不用再耍什么性子,听我安排就行了!”
云业厚见此,感动着,却也不好说什么,
云业程将云业厚带去京,云业厚那个不省心的妻子和一双女儿,自然是也要眼巴巴地顺杆而上的!
这不,镶玉和那一双女儿大包小包都收拾了好,于是,兴奋不已地跟着云业厚一起,赖着要上京城来“享福”了!
先前便提过,这个云业厚年轻的时候,凭借一身劳力,上工地干活,赚了的钱,在老家盖了套新房。
盖了新房之后,便娶了这个镶玉,前后生了一对女儿。
结果呢?
日子原本不算富裕,却也过得安稳。
人算不如天算。
云业厚干活的时候受伤,弄了个半身瘫痪,这顶梁柱塌下来了,生活的重担,自然落在了镶玉的身上。
家里有个重病的婆婆,丈夫又丧失了体力劳动,半身瘫痪,按照道理,在工地上受了伤,算是工伤,该有一笔赔偿下来。
却没想到,这个包工头卷着工人的血汗钱跑路了,找也找不到。
别说是赔偿了,就是工钱都一笔没得到。
于是呢,云业厚只能享受着村里的一些补贴,只是这经济来源,只能依靠家里那几亩田地。
镶玉一开始也算任劳任怨,然而久而久之,她就有些怨言了。
别人家渐渐过上好日子,而她呢?!
摊上了这个丈夫,没出息就算了,上工地做工,结果还弄了个半身瘫痪!
这不等同于守活寡么?
别说赚钱了,就是平日里的夫妻生活,都怕是不能了。
镶玉虽一双女儿,然而四十不满的年纪,对于夫妻生活,却也是正有需求的时候,这弄了个半身瘫痪,简直是让她守活寡了!
这一下可更好了!
白天又要在外面种田,农作,回来了,还要照顾一个病重的婆婆,瘫痪在床的云业厚,也需要手脚伺候,渐渐的,这怨言也多了起来。
一个女人扛着重担,在外也受人欺负,毕竟家里唯一个男人倒了,村上的人是看不起的,经常给她穿小鞋。
这个时候,家里的女儿一个没能考上大学,镶玉便打发她进厂里上班了。
另一个呢,出息一点,考了个大学,结果呢,当镶玉翻出家里的存折,却发现,存折上一笔钱被提走了,不翼而飞!
镶玉便拿着存折,到云业厚的病榻前质问,存折上的钱都去了哪里?
起初,云业厚不肯说。
后来,镶玉在家吵翻了天,又是砸锅又是摔碗的,将一双女儿都惊动了,云业厚这才支支吾吾地解释说,一两年前,云业程家落魄,他上京探亲的时候,偷偷塞给了他一笔钱,好让他度过难关。
镶玉一听,哪里肯罢休,开始不依不饶地要求云业厚赶紧去问云业程将这个钱讨回来!
云业厚不肯。
一来,是面子上过不去,这钱都给出去了,哪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二来,是哥哥家日子也不好过,他哪儿来钱还自己?
☆、1648。第1648章 耿耿于怀
镶玉气得直跺脚,一哭二闹三上吊,云业厚却铁了心,不管不顾,最后,镶玉就对他心冷了!
要说,云业厚这事儿做得,的确不算尽善尽美,以至于镶玉心里默默地怀疑着,虽说一碗水端不平,可这个丈夫是不是也太偏帮着哥哥一家了!
云业程日子不好过,他们家就好过了吗?!
人家最多破产,她不禁失去了经济来源,还要照顾一个病罐子一个残废呢!
如今家里的女儿要上大学,钱都没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因为这一件事,他们的小女儿大学都没念得成,最后,不得不跟着大女儿一起进工厂打工了。
为此,镶玉将这件事记恨在了心上,以至于在照顾婆婆和丈夫上,都开始偷马虎眼了。
云业程后来回去奔丧,得知这件事,特别过意不去,说要将这个钱赔给镶玉。
钱是给了,可是镶玉却仍旧难消心头之恨,脸上虽客客气气,心里却是不买账的!
钱还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她那女儿大学就因为这么,都没能念得成了!
这成了她一辈子的遗憾!
要知道,家里出个大学生是多体面的事情!
就因为云业程一家那点破事,毁了!
还有一件事云业厚不知道。
有些时候,镶玉回来晚了,并非是刚从田地上回来。
而是她背着他,偷偷地跟隔壁的一个单身汉偷上了,好上一次,人家给个几百块。
背着云业厚偷/情这件事,全村都知道,唯独云业厚被蒙在鼓里。
因此,村上多少人偷偷笑话他。
村上人都笑话镶玉是个破鞋呢,反正,她的名声也传了出去,都说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这次云业程回老家,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气得不轻,对于这个镶玉,也有诸多了意见!
然而为了避免刺激云业厚,云业程强忍着没提起,可心中对于镶玉这个人,评价很不好。
这次上京,也是镶玉厚着脸皮提出来的,因此云业程琢磨着,到了京城就给镶玉找个出租屋,让她去吧。
他可不能让镶玉成为诗诗的负担。
下午四点的时候,云诗诗便和慕雅哲早早地赶到了车站。
一人开了一个辆奔驰的SUV,慕雅哲特意叫了保镖,左右开道,以免被狗仔队偷拍。
他们都是公众人物,出现在公众场合,自然需要一些防备。
车子到站之后,云业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接到人的时候,云业程看到站在面前,一身休闲装,衬得人高挑挺拔的慕雅哲,愣了愣。
再望向云诗诗,眼中多了几分狐疑:“诗诗,这不是……你那位大学教授?”
“呃……”
云诗诗咳了咳,随即道:“爸,先回家吧!这儿人多,说话不太方便。”
“好好。”
云业程点点头,随即对着轮椅上的云业厚道:“阿厚,这就是诗诗,长大了,你还认得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