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四个,三把大枪,头头貌似十分轻松,拿出火焰切割器,在防弹玻璃上喷了喷,立刻化了。
这劫匪头子冲里头喊道:“哟。又是妹子啊。哥又回来啦,来,给哥装上。”
那小姑娘脸刷一下就白了,这声儿听着就熟悉啊,上回,上回也是这个抢银行的啊!
“妹子,你是聪明人,别乱摸,别乱动,哥的枪法不好,把如花似玉的妹子打成筛子,不是哥的风格。你说对吧,妹子?”
“大、大哥……你、你又来了啊。”
银行***都快哭了,确切地说,已经哭了,她心中那叫一个憋屈,本来是想着能者多劳,给上头留点好印象,结果屌,又碰到这帮劫匪了。实在是太让人悲愤了,什么时候不挑。专门挑她上班的时候来。
砰!
劫匪头子朝里头放了一枪,吼道:“那边那个婶子儿,别让哥难做!把门关好,你是要放狗是怎么地?!”
另外一个大妈呜哇一声就哭了起来:“别开枪别开枪,别杀我……”
“大、大哥,别开枪,别冲动……”银行***带着哭声说道。
劫匪头子很是淡定,将那只迪亚多拉的包包塞了过去,然后又拿起便携式火焰切割器在那里喷了喷,那防弹玻璃愣是跟铁水似的,全部化了。
防弹玻璃扛不住热啊。
运钞车走了才多久啊,钱还放在篮子里呢,一摞摞地没撕封条,看上去也不多,不过大几十万肯定是有的。
抢银行,实在是回报率低啊。
“大、大哥,装好了。”银行***一边哭一边往外拿。
劫匪头子点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然后将一只李宁包甩了过去:“这次哥支持国货,来,妹子,你手脚麻利点儿,这儿警官太多,哥胆子小,害怕。”
古强快要崩溃了,心中狂骂:狗日的,就是这孙子!他**的老子运气怎么怎么背,**!
不过他还算好的,里头的银行***才是崩溃。两遇劫匪心情纠结,估计又得一个多月的心理辅导。
“大、大哥……装、装好了,还、还有包包吗?”
劫匪头子将两只包扔了过去,然后回头道:“妹子,将来咱们有缘,哥一定要谢谢你。谢谢啊,哥走了。”
走的时候,劫匪头子冲一票警察敬了个礼,大声道:“同志们幸苦了!”
说罢,一群劫匪立刻冲了出去,随后外头窜过来一辆小面包,门一开,唰唰唰地上车,嘎吱一声,蹿出去一个拐角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强忍着脸上的鲜血,大声吼道:“**你妈——”
一群警察真的羞愧无比,其中也有人和古强一样,都是第二次遭遇这帮悍匪。
虽然这群牲口从未杀一人,可是他们的彪悍,那真是比拿雷管炸银行还要犀利。
小面包轻车熟路,往弄堂里一拐,随后这群悍匪迅速下车,窜到另外一辆货车上。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遮挡物,也没有探头,只看到货车缓缓地开走,在一家超市后面停了下来,到了下午的时候,警察才又找到了这里,随后看到车厢里头留着一副颜体书法,上面写道: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个警察叔叔。
让查探到这里的警察几乎吐血致死。
“太嚣张!真是太嚣张了!这是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李长明在办公室拍桌子,区局里头的头头们都是齐聚,谁也说不出话来。电视台依然进行了报道,李长明依然进行着慷慨的承诺,虽然上一次的承诺他还没有兑现。
整个事情,简直就是把李长明往火上烤,烤的他都快死了。
如果他还搞不定,这局长位子,就得挪挪屁股了。
到了晚上,一脸疲惫的李长明在禅玉店和古强再度碰头。
“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伙人,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绝对不可能干抢银行这种高风险的事情。”李长明说道。
古强无奈道:“我这边进展不算顺利,没有合适的人,都不保险。”
“你那边一定要有突破,否则真的很被动。”李长明严肃地说道。
古强只觉得脸颊上的伤痛让他脑袋里有一团火在燃烧,道:“我全力而为。”
李长明没有继续说话,随便买了一块玉观音,就出了店门,然后上了车,消失在了街头。
与此同时,区局抽调了重要警力,民警也在活动,实际上,各中队派出所都给了劫匪的资料,其余人没有头绪,但匪首却有那么一点点蛛丝马迹。
幻灯片上,一个青年男子戴着墨镜,正在上车。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他叫杨波,外号丧波。退伍军人,曾经给多个大人物做保镖,安保工作经验丰富。可以说是实战经验和反侦察能力都是非常强的。”
期间有人问道:“可以从他家人入手侦查吗?”
“很遗憾,他是一个孤儿,在河北石家庄的孤儿院长大,根据那边同志的调查来看,杨波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又有人问:“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就为了抢银行的几十万?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假如,假如我是杨波。我需要钱,绝对不会去抢银行。身为一个优秀军人,他应该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甚至可以说自负,那他为何不去绑架一个富商,而且选择抢银行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呢?”
有人赞同道:“说的对,而且,居然还是在同一个银行抢两次,甚至连逃跑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可问题就在这里,他方法没变,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奈何他,现在他的无影无踪了。”有人赌气一般地说道。
突然有人建议道:“我觉得,我们可以重新排查一下他的过去,应该会找到一些线索,没有人可以脱离社会生活,人是群居动物,哪怕他是孤儿院长大的,总应该有一起长大的孤儿院的朋友吧。”
……
古强在办公室里抽着闷烟,脑海中转过一个念头:抢匪或许目标并不是钱,几十万听着多,可这个风险太大了,而且还是挑的警察取钱的时候。再一个,如果我是那个家伙,有这么一帮人,我绑架个中海前二十富豪也不会找银行。
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说……这群狗咋种目标不是银行的钱,而是专门针对其他的事情?”
古强想到了李长明,顿时有一种惊惧的眼神浮现出来,只觉得背皮发麻:难道只是为了让李长明下台?可这个代价也太高了吧,诸多警力调动,他们冒的风险简直就是不成比例。但是,却是最有可能的事情,李长明下台,确实对很多人有利。
他正想得入神,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
正是有笑面虎之称的矮胖副所长王宏文。
他抱着一只太空杯,里头装着热水,看到古强,笑道:“大过年的,也不说回趟家。”
古强笑道:“来回飞机票王所你给报销啊。”
王宏文笑了笑,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密封袋,扔到了他桌前,道:“给你的,拿着。”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叠数量不少的钱。
古强笑了笑,将钱塞到了怀里。
王宏文点了一根烟,又扔给古强一支中华,道:“这次咱们李大局长可真是要扛不住喽。”
古强点点头:“那货劫匪胆子还真是大啊,那么多警察,愣是敢冲进来干一票走人,还愣是抓不住他们。”
王宏文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得意叼着烟,然后抱着茶杯出去了,开门的时候回头道:“你也给家里头打个电话,别老窝在这里。”
古强心头嘎登一声,却是点点头,等到王宏文出去之后,他才眯着眼睛又细细想了起来:看来,果然有问题啊。
不过他此时也是无可奈何,点开网页,从电子地图上,看着那伙劫匪的逃跑路线,还真是强悍的一塌糊涂,不过这一次,还真是难找。
李长明有些纳闷:为什么偏偏抢同一个地方?真是活见鬼了。
了许久,却是没有看出头绪来。
这一回,李长明真是被上头压的喘不过气来,原本他是携功就位,结果半年多来,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的一塌糊涂,完全就是把他李长明当牲口一般地炙烤,连其他区的头头们都觉得,李长明这小子太他娘的倒霉了,一上任就是大案连连,到现在还没被撤职,已经算是上头往更上头硬扛下来的了。
“张贲那小子,到底死哪里去了?混蛋!”古强一边骂一边驱车往外走,路过大千世界夜总会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目光看着这家浦杨区最大的销金窟,目光沉稳如水,心中却是一团炽烈的火焰在那里熊熊燃烧。
“呼!”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低声喃喃道:“早晚有一天,一锅端!一个也别想逃过!”
他有点着魔了,抓狂无比的古强此时根本就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帮忙,他的脑海中,只有张贲那恐怖的身手,还有沉稳的性子,最重要的是,那小子嫉恶如仇,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就在这时,古强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是谁?”
那头传来声音:“我看到新闻了。又是那伙人。”
是张贲。
“**!你小子玩儿我是吧,这个把月你死哪里去了?我打你多少个电话,他娘的居然关机!”古强大声骂道。
张贲道:“原来废了,你号码也是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前阵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活。”
古强将车在绿化带边上停好,然后问道:“你现在有空吗?我这里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那是你的事情,我和你的交情还没那么好吧。”张贲平静地说道。
古强道:“除暴安良,锄强扶弱,这事儿,你就不管?”
张贲笑道:“碰上了当然要管,不过也得量力而行不是?你让我去和拿着几把大枪的悍匪玩,我不是嫌命长么?”
古强苦笑,道:“不管怎么样,算我求你,这一回,真的是大事。”
张贲沉声道:“老规矩,你先说什么事儿,我琢磨一下,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不会把你的事情漏出去。”
“网上详说!电话不方便!”古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头张贲愣了一下:“操,这狗日的还挺有脾气。”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87初五赶集只管吃
NO。87初五赶集只管吃
一辆别克商务车上。几个精壮汉子扭头朝最后面长座儿上躺着的人喊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车后头躺着那人,一条腿支起来,另外一条腿架在膝盖上,然后悠然地哼着江苏民歌好一朵***,哼了好半天儿,他才慢慢道:“随便。”
“哦。”
车厢内沉寂了一会儿,突然那人又道:“哥突然觉得,那些个老爷贵人们,都他娘的是小姨子养的哟。”
“大哥啥意思?”
“你们不需要知道啥意思,你们只要知道,跟着哥,有肉吃。”
说罢,就伸直了两只脚,睡觉起来。
车子稳稳当当地进了昆山,然后又朝南开去,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正月初五,这时候人真的是多了起来,比前几天都是多了许多,在张家老宅院外头有个城隍庙,那个城隍。名叫赵炳坤,年代不可考,有说是清末,也有说是民国,不过这地方还算是不错的。
地方宽敞,和镇子也挨着点儿,集市拉出去,那是非常的壮大,城隍庙四周一到赶集,那真是热闹,前头还有摆好擂台的演武场,会手艺的上去耍两把。山东过来扛大鼎的也会扛只青铜大鼎给人悄悄,那是山东摔跤的大力士,能起身的都是千斤王。
还有一些则是山西河北的,这已经算是很远的地方了,大多数时候,最西到湖北,不入川渝,最南到福建,不入广东。
就这么个圈子,算是有联系的分家在外头拼搏的,而且子孙比较昌盛的。
“昨天晚上给谁打电话呢?”夏真问他。
张贲骑着三轮车,后头坐着夏真和海伦,这三轮车不大,装人倒是富余。也是夏真老是嘀咕着开车没意思,不如骑车转转。
可是他们三个人啊,你把海伦一个洋姑娘撩这里也不合适。所以就弄了一辆三轮车,车板子上还有白菜叶子菠菜叶子。
“警察。”张贲道。
夏真奇怪地问:“他们要抓你拿去枪毙?”
“去你的,要枪毙,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啊。”张贲瞪了她一眼,才解释道,“临江路派出所的那个大块头警察,那小子找我,让我办点事儿,就是不知道是多大的事情,他一个小警察,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他给我的感觉太不衬了,这种人当民警?太扯淡。”
夏真拿起相机,在四周拍了拍,那些光秃秃的树林子,地上全是白雪,真是好风景,有一种陕北榆树林的感觉,当然,总体来说还差了许多,这里是大平原。不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