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永梁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江少华一头雾水,连狠话也没撂,扭头就走了。
不光他一头雾水,屋里的众人也都愣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王永梁一发飙,事情就变了?
李美娜笑得花枝乱颤,她算看出来了,那个门外的汉子就是王永梁的人,虽然不知那人是什么身份,但能把警察吓走,估计能量不小。
王永梁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啊!
“科长,你还笑,我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刚才是色厉内荏,想着实在不行就拿宣传部的牌子唬一阵哩。”王永梁拍拍心脏位置,做出怕怕的样子。
“装,你使劲装!”李美娜心里想。
其实他就是再装也无济于事,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即使再迟钝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看来王永梁深不可测啊。
接下来,几人也没了多少兴致,匆匆喝了几杯就散了场。
第二天中午李美娜一下班,就见江少华正在省委门口徘徊,见到李美娜,连忙笑着迎了上来。
李美娜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自顾自往家走。江少华在她身后不停地作揖打躬:“娜娜,请一定原谅我这回,我是黄汤灌多了,满嘴喷粪,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李美娜站住脚:“江先生,咱俩早就没有关系了,请你放尊重一些,娜娜可不是你叫的。”
“是是是,李,李科长,以后我再以不敢打扰了,请你放过我这一回。”江少华继续哀求道。
“为什么?钱还是权?”李美娜问道。
………………………………
第六章 赈灾义演(一)
江少华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沮丧地说道:“要是为了我那个公司还好说,这回连我爸都承受不住了。我也是无计可施,请你一定帮我这个忙,只要让王科长消气,磕头跪炉子我都认了。”
此时的江少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彩飞扬,脸色灰败,神情萎靡,一副怂样。
这就是标准的花花公子,花天酒地可以,欺负弱小可以,遇到比他强大的人就没了骨气,遇到困难除了会拼爹,什么办法都没有。
李美娜心想,我当初怎么跟这样的人谈恋爱呢,真是瞎了眼!
毕竟是谈过一段时间恋爱,此时见他可怜,她心里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算了,吸取教训吧,你以后不要再拿势利眼看人了,找个女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多好?放心吧,这事我跟永梁说说。”李美娜叹了口气,自己的心还是不硬,忘了他当时如何羞辱自己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哎,那谢谢,我以后肯定改过自新,再也不能目中无人,坐井观天了。”江少华连声道谢,喏喏而去。
望着江少华的背影,李美娜对王永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得有多大势力才能让一个市局副局长的公子惧怕如斯?
下午,李美娜找到王永梁,说了江少华的事。
“科长,你心软了?”永梁问道。
“唉,毕竟和他谈了一年多的恋爱,看他那个样子也很可怜,所以就答应帮他求求情,也算对得起自己那一年多付出的感情吧。”李美娜说道。
“科长,这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当时什么情况你也见了,我没做什么呀。”永梁一摊双手,好像并不知情一样。
“你就使劲装吧!永梁,饶他这一回,算姐欠你个人情,怎么样?”李美娜横了永梁一眼道。
“科长,你真是太善良了。我想你的善良一定会感动上天的,他肯饶过江大少也说不定。”永梁说道。
李美娜听永梁这样说,知道他是肯饶江少华了:“好吧,那我就感谢上天了。”
……
一九九一年是人类历史上极不平凡的一年,对中国是如此,对世界也是如此。
在这一年一月份,米国发动了海湾战争,成为冷战后唯一一个超级大国;
七月份中国苏省和徽省发生了特大暴雨自然灾害;
十二月份,苏联解体,苏共彻底失去执政地位,世界上另一个超级大国轰然倒地。
现在是七月份,苏联的乱象已经给同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提了醒,许多中国的有识之士在思索中国的方向问题,一直争论不断,直到明年一篇《东方风来满眼春》的报道,才使各种争论戛然而止,也为中国未来的走向定好了基调。
……
永梁回想着这些大事的时候,同时心里也在想,张文燕说让自己来帮她,如何帮?还不是想让自己帮她做出一些政绩,捞一些政治资本?那如何从这些大事中让她受益呢?
其它的事可以留待以后再说,当前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南方水灾。能否组织一场活动,既给南方受灾群众募集一些建设资金,也能让张文燕从中受益?
赈灾义演?
这四个字从脑海中一现,永梁立即抓住了它。
对,这个主意应该可以。
省台已经于去年上星,影响面自不用说;张文燕正好分管文艺处,组织这样一台节目,正是其职责范围内的事;自己的“梁穗影红”文化传媒公司也于今年正式成立,除了签约的郑兰、闫之影、江涛、杨英、李赢外,再号召一些知名演员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的企业和公司也可以借此进一步打响品牌,名利双收。
对,就这样定了。
永梁思忖已定,起身去了张文燕办公室。
张文燕手里捧着一杯水,正站在窗前发呆,见永梁进来,放下手中的水杯,让永梁坐下。
“张部长,想什么呢?”永梁问道。
“我这不正为南方水灾宣传的事发愁呢。永梁,你有没有好主意?”张文燕反问道。
“部长,我也正是为此事找你。你看,咱们组织一场赈灾义演怎么样?”永梁说道。
“赈灾义演?”张文燕闻听此言,眼光一闪,细细推敲一番,眼光又暗淡了下去。
“主意是好,可是,这个难度太大了。”
“难度大?我怎么不觉得有多大难度?”永梁问道。
“你看啊,演员是一块,请不到有影响力的明星,这义演有人看吗?第二,场地、车辆、保卫、交通等等,这得多大的财力啊,省里不会支持的。”张文燕说道。
“部长,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困难都不是问题。第一,演员的问题,可以让‘梁穗影红’文化传媒公司来约,我想,凡有爱心的明星,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也不会背上一个缺乏爱心的恶名。第二,我们宣传部只负责晚会表演部分,其它问题涉及到其它部门的由省里统一协调,我觉得这是做善事,没有人会拒绝。第三,你大概最担心的是钱的问题吧。办这么一场晚会,咱们可以给省内的大中型企业都发出邀请,凡赞助达到一百万以上的,可以算作他们的捐款,在晚会上进行通报表扬,赞助达到五百万以上的,可以冠名,比如,我们可以叫‘某某之夜赈灾义演’,当然先到先得。我相信省内的甚至全国的良心企业都会积极响应的。”
张文燕越听越兴奋,听王永梁一解说,是啊,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啊。怎么在自己看来难度很大的事,在他这里就能有办法解决呢?
“永梁,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真好使。好,你把你的想法写下来,做一个详细策划书,我去跟领导汇报。这事要是做成了,永梁,你是首功!”张文燕说道。
“这是部长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永梁说道。
张文燕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永梁,谢谢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会辜负我?这话让人容易产生歧义好不?
………………………………
第七章 赈灾义演(二)
王永梁写完赈灾义演的策划文案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期间李美娜给他送来一些蟹黄包,权当了晚餐。
他把写好的文案放到包里,开车去了张文燕的家。
张文燕的家在省委家属院三号楼的三楼。
永梁按响门铃,张文燕给他打开门,把永梁让进去。永梁一见她的打扮,鼻血差点流出来。
张文燕可能是刚洗完澡,穿着小背心、大裤衩,趿着一双粉红拖鞋,滚圆的胳膊,粉嫩的小脚,白腻的**,无处不透出成熟少妇的性感。
永梁盯在她的**部位看了好几眼,张文燕似有察觉,白了他一眼,永梁连忙咳嗽一声,眼睛转向别处。
“这么快就写完了?我看看。”张文燕接过稿子,走到沙发前,半侧着身子,把脚放在沙发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文燕出身极其高贵,其父曾任鲁省省委一把手,八十年代退休。他在鲁省门生故旧很多,虽已退休,但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
张文燕的婚姻并不幸福,丈夫也是名门子弟,两人属于家族联姻,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这也为两人的婚姻埋下了隐患。按丈夫的意思,是让她当个专职家庭妇女。但张文燕性格要强,不愿意一辈子依附于男人过活,执意要走官场,为这事他们两人很是吵了一架,她丈夫无奈,只能尊重她的意愿。
丈夫在京城国企工作,夫妻两人聚少离多,只是在春节或者其它重要的节日,才在家人面前共同露面,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越发淡薄。她丈夫耐不住寂寞,已经找了一个情人,据说还生了孩子。张文燕大概也知道丈夫的事,但为了两个家族的脸面,还保留着婚姻关系,其实夫妻二人早已经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
感情生活不好,越发让她对权力产生了极度的渴望,她巧妙利用父亲在官场上留下的人脉,三十多岁就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不得不说是一个官场奇迹。
当然,这其中不光是她父亲的功劳,一部分也得益于她的工作出色,一部分也得益于她是女性。
“无知少女”好提拔嘛。
“无”是指无党派人士,“知”是知识分子,“少”是少数民族,“女”当然就是女性干部。
这些事,王永梁大体知道一些,但她的感情生活除外,这个事只有张文燕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
王永梁看她在沙发上看稿子的样子,很性感,很诱惑,很容易让人产生绮念。他晃了晃脑袋,心说,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可是自己的上司,正厅级高官。
“不行,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就会出事了。”永梁感受到跨下二弟已经蓬勃而起。
“部长,您先看着,如果有什么不合适,明天上班时我再改。可以吗?”永梁问道。
“行,我先看看,明天上班咱们再探讨。”张文燕点头答应了。
看着王永梁弓着身子仓皇而逃的样子,张文燕嘴角噙笑,心说,我看你忍到几时?
其实,她知道王永梁今天晚上会来给她送稿子,这身性感的打扮是她特意为之的。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怨女久旷,床第久疏,对那事的渴望可想而知。加之永梁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张文燕这个不算老的牛,早就想吃这棵嫩草了。
当然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从心理角度看,张文燕更没有什么负罪感,她和丈夫早就各顾各了。
不说张文燕如何处心积虑地想吃了王永梁,单说王永梁逃也似地开车离开省委家属院,一路疾驰,往家里赶去。
他的家在实验中学附近的杏林小区,是任大千承包的建筑公司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建的,特意给永梁留了一套。正好李琳蕾在实验中学上班,永梁就把家安在了这里。
进了家门,见李琳蕾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电视,永梁来不及打招呼,迅速脱光了衣服,掀开李琳蕾搭在身上的毛巾被,腾身压了上去。
“王二梁,你干什么?还没洗澡刷牙呢?”
“唔,完事再洗,先泄泄火!”
……
办完事,永梁瘫软在一旁,闭目养神。李琳蕾左手搂着永梁的脖子,右手把玩着小永梁,丰腴的胸前凸起挨擦着永梁的胳膊,问道:“王永梁,别装死啊,我问你,哪来的这么大的火?往日可没有这么急色。老实交待!”
“说什么呢?你没听说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不见你,想了呗。再说,你那么性感,躺在床上遮遮掩掩,很撩人的,知道吗?”王永梁自是不能承认火气来自张文燕。
“真的?我有那么迷人吗?”女人就爱听好话,果然李琳蕾一听,立即转了话风。
“当然,我老婆是人间少有的美女,王二梁艳福不浅哪。”
“德性!警告你啊,不许打野食!老三也在水北,我们两个还满足不了你啊?”
老三说的是姜秀莲。这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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