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游太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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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游太阳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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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拿来了小烧饼的短外衣,从衣袋里取出一本汽车司机执照。 

“好吧,我们看看,这里写着什么。”小绷带说着,把执照拿在手里。“您住在通心粉街?” 

“对。”小警笛肯定地说。 

“在门牌37号的房子里?” 

“在门牌37号房子里。” 

“这就是说,您就是小烧饼。”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您瞧,这儿黑字写在白纸上,‘小烧饼’……瞧见了没有?一一‘小烧饼’。” 

小警笛拿过执照,看完了上面写的,不明白地问:“您瞧,真的:‘小烧饼,家住通心粉街三十七号、66号房间……’不过请允许我问一下,为什么是66号房间?其实我住的房间是99号。” 

“嗳,这看来是你的脑子给撞坏了,变得有些颠倒了。”小绷带说。“您把66号颠倒过来,那不是99号吗?” 

小警笛把执照颠倒过来,笑着说:“您瞧,真是99!那我要是小烧饼,我就不是小警笛;就是说……见鬼!我不是小警笛,我就是小烧饼!我说得对吗?” 

“完全正确。”小绷带肯定说。“不过您别着急,最好是尽力让自己睡着。当您醒来的时候,您就会忘掉小警笛的一切的。是我错了,我不该让您读这些报纸。” 

小警笛逐渐安心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医生小绷带在这次谈话以后,就开始考虑了。他不是怀疑小烧饼不是小烧饼。不!他深信,小烧饼就是小烧饼。可是他心里总还是不放心。拿起汽车司机的执照,动身到通心粉街37号去,上了四楼,在66号房间的门前按了电铃。小玩笑给他把门打开了。 

“请问,这儿住着小烧饼吗?”医生小绷带问。 

“是的,请进。”小玩笑回答。 

医生进了房间,小玩笑对坐在沙发上的小烧饼说。 

“喂,小烧饼,有人找你,我可不是开玩笑!” 

小烧饼起身迎接小绷带。 

“那么,您就是小烧饼了?”小绷带看见面前真正的小烧饼,感到挺奇怪。 

“对,是我。为什么我不是小烧饼呢?” 

“是的,是的,当然罗!”小绷带连忙表示同意。“为什么您不是小烧饼呢?……但是问题在于,我们那儿已经有了一个小烧饼,也就是……见鬼,……您说,您没有偶然丢失过自己的汽车驾驶执照吗?”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小烧饼高兴极了。“我丢了……不,就是说没有丢,是那个在这儿过夜的怪人把它和我的短外衣一起拿走了。” 

医生小绷带从衣袋里拿出执照,给小烧饼看。 

“是我的,一点儿不差!”小烧饼看到执照,叫喊起来。“它怎么到您手里的?” 

医生小绷带向小烧饼和小玩笑谈了小女孩儿小罂粟花送到他们医院里去的那个小人儿。小玩笑和小烧饼也告诉医生,那天晚上,那个小人儿不知怎么在他们的房间里睡着了,走的时候,还错穿了小烧饼的短外衣。 

小玩笑和小烧饼拿起小警笛的外衣,和医生一道上医院去。他们一看见睡着的小警笛,立刻就认出来,并且肯定说,这正是那天晚上他们在家里碰到的那个小人儿。他们拿起了小烧饼的短外衣就离开了,还请求第二天来访问病人,好,仔细地问问他,那天晚上是怎样闯到他们房间里去的。 

小玩笑和小烧饼刚走,医生小绷带就开始仔细地动起脑筋来: 

“现在明白了,我们的小烧饼并不是小烧饼,要是他不是小烧饼,那他毫无疑问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民警小警笛。”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医生小绷带给报纸编辑部打了个电话说:失踪的民警小警笛根本就没有失踪,而在他们的医院里。报社的记者立刻到医院来了,他先和医生小绷带跟民警小警笛谈了话,然后去访问小玩笑和小烧饼,了解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知道的一切。然后又到小女孩儿小罂粟花那里,向她详细地询问了有关情况,最后,到了民警派出所,参观了倒塌的地方,并且和民警小哨兵进行了谈活。 

第二天早晨,报纸上就详细地报道了民警小警笛失踪的经过,整个城市都为这个意外的新闻震动了。居民们把报纸从手里抢来抢去,那上面登着,轰动全市的民警小警笛终于找到了。所有的人都谈论着这个小警笛。 

全不知大清早就到象棋城去,和自动下棋机‘野人’下象棋。他发现路上到处是一群一群的小人儿,他们一边读报纸,一边热烈地谈论着什么事情。全不知觉得很奇怪,很想知道他们谈些什么,但是下棋把他吸引住了,他不想放弃已经开始的棋局。这时候小线儿跑来了,她跑得飞快,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报纸。 

“全不知,”她远远地看见了全不知就叫了起来,“小警笛找到了!” 

“哪儿还有什么小警笛?”全不知不明白地问。 

他已经把小警笛忘了。 

“嗳,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小警笛嘛。” 

全不知立刻全都想起来了。他飞跑到小线儿跟前,从她手里抢过报纸,读了起来。报纸上有小玩笑和小烧饼的谈话,有小罂粟花的叙述,有民警小哨兵的介绍,还有医生小绷带的讲话,也有小警笛自己说的一切。小警笛肯定说,毁坏民警派出所墙壁的,是那个穿淡黄色裤子的魔法师。根据这一点,很容易找到他,好把那害人的魔棍从他手坐夺下来。 

全不知读完小警笛的这些肯定的谈话,简直害怕极了。他脸都吓白了,坐在长凳上,用报纸遮住自己的淡黄色裤子。小线儿看到他这个举动,不由得笑起来。 

“您怎么啦?全不知。”她问,“啊,我明白了!原来您也穿着黄裤子,您怕别人把您当成魔法师,是吗?” 

“是的。”全不知承认。 

“您怎么不害羞?全不知!”小线儿嚷着说。“难道您不知道世界上没有魔法师吗?” 

“为什么小警笛说他瞧见了魔法师呢?” 

“那是胡说罢了!”小线儿同答。“小警笛有病,他在说胡话,脑筋错乱了。您看看医生小绷带是怎么说的。” 

全不知开始看报纸上登着的医生小绷带的谈话。医生小绷带说:民警小警笛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他的智力在大脑受到震荡以后还没有完全复原,他的脑筋也还是错乱的,所以病人在胡说什么穿黄裤子的魔法师。也就是说,他以为自己看见过魔法师。但是,他的确从来也没有见到过什么魔法师。不过,病人的这种情况会过去的。目前,他还需要住院,因为这样说胡话的病人对周围的人来说,是很危险的。 

全不知从报纸上知道了小警笛还不会很快地出院,这才放心一点儿,可是他甚至不敢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他觉得大家都在看他的黄裤子。 

“您真是怪人!”小线儿说,“好象只有您才穿黄裤子似的。您瞧瞧周围!” 

全不知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有许多小人儿都穿着黄裤子。 

“您记得,你们在我们工厂参观的时候,美术家小钮扣设计了一个黄裤子图样吗?”小线儿说。“现在工厂已经做这种裤子了,从昨天起,黄裤子已经在各个商店摆出来了。现在,这是我们这儿最时髦的颜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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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要事件

×××小×说×网
全不知感觉到没有人注意他的黄裤子,才安下心来,不再想民警小警笛的事儿了。这一天,他过得非常愉快,只是晚上,当他睡觉的时候,才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安。起初,他甚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觉得他好象失掉了什么,又好象跟谁保证过,可是没有实现自己的保证。又好象别人答应过给他什么,可是又没有给。 

“鬼知道我这是怎么啦!”全不知摸不着头脑。“一切都挺好,忽然来了这么桩事情!”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拼命地想睡着。突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好象蚊子在嗡嗡叫。全不知注意起来,渐渐地从声音里听出这些话来:“你把民警忘——忘——忘记了?” 

“奇怪!”全不知感到惊奇。“噢,这是良心!哈哈,真是,好久不见了!” 

可是良心没理睬他的玩笑,接着说: 

“你倒睡得好,民警为了你还呆在医院里,你最好去找小绷带,告诉他,小警笛的确看见了你的魔棍。要知道,小绷带以为小警笛没有理智了,才决定他必须医治的。” 

“又是受罪!”全不知从牙缝里嘟哝着说。“刚刚要睡觉,它就醒了,开始找麻烦。它晚上为什么老是不睡觉呢。” 

但是,良心并没有沉默下来,它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其实是为你好,当我见到你的行为恶劣的时候,我不能睡觉。” 

“那好吧,好吧!”全不知生气地回答。“明天我就去说出一切。让民警惩罚我吧,连魔棍也让他们拿去吧。我没有魔棍也成。有了它,反倒搞得人挺不愉快的!” 

全不知还没有说出来,良心就安静了。他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全不知当然哪儿也没有去,也没有跟谁说。晚上呢?当良心又开始责备他的时候,他说明天实现他的诺言。就这样,他找到了对付自己的良心的好办法,完全不用和它争吵,只要说:好吧,明天一定做。良心立刻就安静下来。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旅行家们照旧整天逛公园。可是在太阳城里这时却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渐渐地使居民们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在这些事情里面,起了很大作用的是以前的那三头驴,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小鞋子,小乱踢和小花马。自从这三个家伙在通心粉街碰到一起,小鞋子想出在人行道上横拉一条绳子,结果让小警笛捧了一跤以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过。三个人在一起,他们不怎么寂寞,并且小乱踢和小花马希望小鞋子再想出什么更有意思的玩意儿来。小鞋子说,他知道的最有意思的恶作剧,就是用水龙头浇行人。不过,过了一些时候,他也许会想出什么别的把戏来的。 

第二天早晨,街道上刚刚出现浇花工人,小鞋子、小乱踢和小花马就从一个工人手里抢来一条皮管,动手向行人身上浇起水来。等到行人发现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许多人都淋得象落汤鸡了。在另外几条街上他们也跟行人闹这样的恶作剧。第二天,报纸上就出现了这样的新闻: 

过去已经在本报登载过,有两个不知名的行人拿着浇花的皮管,浇街上的行人。昨天一天,又发生了几起这样的荒唐事。有一个行人被浇得浑身湿透,患了感冒,病倒了。现在他住在医院里。看来,他得在医院里治疗好几天。 

必须指出,往行人身上浇凉水,是一种野蛮的愚蠢的狂妄行为,这种行为在我们城市里早就看不到了。最后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几十年前:曾经有过一些小人儿,他们为了使自己高兴,让别人痛苦,例如他们中间有些人喜欢悄悄走近别人背后,突然在别人的背上打一拳,或者往别人的头上浇一杯凉水。他们把行人戏弄以后,就飞也似地逃跑了,因此他们得到了小阿飞的称号。 

许多年前,由于采取了一系列教育措施,小阿飞已经在本市绝迹了。使人不明白的是,这些浇水的小人儿是过去遗留下来的小阿飞呢?还是从哪儿新出现的小阿飞?相信将来一切都会见分晓的。 

其实,用水管往行人身上浇凉水并不是这几个小阿飞唯一的消遣。他们看见太阳城的居民们经常玩捉迷藏的游戏,也学着玩起这种游戏来,不过加了些新花样。到后来,这种变了花样的新游戏在一般的小人儿中间,也有些流行起来了。每个玩这种游戏的人手里拿着一杯子水。捉的人不仅要找到藏起来的人,还得用杯子里的水浇他一身。而那个藏起来的人呢?也得浇那个寻找他的人。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叫做“阿飞追逐”的游戏。在这种游戏里,参加者一个追一个,用杯子往别人身上浇水。被追赶的人,如果能够浇上别人一身水,他就可以不被追赶,由挨浇的人来代替他,于是挨浇的这个人又要拼命去浇别的人。 

陈了户外游戏,小鞋子、小乱踢和小花马很快地也学会了桌上游戏。例如:玩纸牌、玩骨牌,打台球、下跳棋、下象棋。但是他们不喜欢象大家那样地玩。于是,他们中间最会出主意的小花马建议玩弹脑门儿的游戏。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凡是下象棋、跳棋、玩骨牌或者台球输了的人,要把前额伸出去,让赢了的人用指头弹他一下,两下或者事先约定的次数。 

必须记住之所以会出现这些野蛮的恶作剧,是因为小鞋子,小乱踢和小花马都还保留着他们过去当畜牲时身上的那些特有的东西。小乱踢显得特别野蛮。他在街上从来不给谁让路。相反,他硬要撞倒每一个遇到的人,践踏一切碰到脚上的东西,并且随地吐痰。他不会轻轻地笑,只会大声嘶叫,害得许多人都吓了一大跳,躲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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