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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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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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珂一直没有什麽消息。胡璇心中虽希望如此,却仍是担心他爷少气盛不甘心,再闹什麽乱子出来。
    宴子桀待他温存有加。若不是亲身体会,胡璇根本想像不到当初那个顽劣的少年、或是那表情阴冷的男子,竟然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如果可以,胡璇也希望日子就可以这样过下去。毕竟这对他饱受创伤的经历来说,却是人生中最为平和安静的一段时间。
    宴子桀今天来探望他的时候,面上显著几分疲惫。
    “皇上。”胡璇迎著他过去:“今日朝上有劳心事?”心中担心的,却是胡珂的事情。
    “莫要担心。”仿佛知道胡璇的心思,宴子桀向他浅笑:“不是胡珂的事。西砥发兵了。好像要在桐西关决一死战冲入中原,朕为此烦心。”
    “……西砥。”胡璇不由得想起叶纳:“皇後娘娘此刻的处境……一定不好过吧?”
    “她为这件事昏倒了两三次……”宴子桀看看胡璇,仿佛自己爱著的两个人,都是相同的处境,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挣扎,为了自己,他们苦了太多。
    其实如果没有胡璇的经历,宴子桀现在就不会这麽容易理解叶纳的愁苦。
    而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清质男子,却教会了自己太多情愁爱恨。
    而叶纳是女子,又贵为自己的国母,尚且伤怀至此。那他呢?是个男子,委身於自己,见不得世人,为自己被囚於深宫禁院之中,终日与孤独相伴。思念自己的家人、背负著世人所不容的流言匪语,抛弃了生存的名意,默默守在自己身边……
    蓦然间鼻子发酸,将胡璇一拥入怀,带著强烈的爱意,与他唇舌交缠。
    “璇……你为何让朕如此不舍?”扳著他有些发怔盯著自己的脸颊,宴子桀这一刻仿佛在代替胡璇而辛酸,眼中渐渐湿润,却终於忍住,双唇微微发抖,含情的看著他:“朕……愈发离不开你!”
    不愿被人所知,甚至对胡璇都不愿说出口,却骗不到自己。
    这一月有余,每天来看胡璇一次,便越发舍不得离开他一般,怎麽看也看不够。仿佛只与他静静坐在一起,感觉时间、空气、阳光、夜色……所有存在却在平时完全无法感受的东西,像静止的泉水一般静静的停在两人的身边,那种惬意安然的感觉,足以抚平宴子桀曾经乖张霸气,让他享受人间最美好的、欲罢不能的贪恋。
    宴子桀心底最清楚不过,这些都是胡璇对自己一次次无所保留的付出与包容,才会让自己感觉的甜美。越是这样想,越是回想自己过往对他的欺骗伤害,越是对他不舍……每天仅仅拥著他恬静入眠,无数个夜里,看他偶尔痛苦的梦呓、或是痴迷的看著他清丽的睡颜,都让宴子桀心痛、害怕……哪一天胡珂作起乱来,自己又如何下得了手?没了他,自己还有什麽幸福可言?还有哪个人……会像他这般用尽生命成全自己,又有哪个人可以代替他陪伴自己人生这将近二十年中的点点滴滴累积的情愫?
    届时,倒底是失去了他的生命、他的爱意?还是……自己一生的幸福?
    胡珂啊胡珂!这一次,朕向天求你安享生活平安终老,不要再来跟朕斗……朕不想!
    甚至现在最可怕的,宴子桀连仗都不想打。不可否认,不知道这算不算人们口中的“红颜祸国、玩物丧志”,只要有闲时,宴子桀就鬼使神差的往胡璇身边跑——他倒底能陪朕多久?多见一眼是一眼,多守一天是一天。

    第三十二章

    只是一个深吻,宴子桀便气血翻腾,难以自持。双腿间勃然而起,情潮上涌。
    这连月来,宴子桀翻过两次牌子,哪次都提不起兴致,心中只念著胡璇,又念著他身子没好,也不敢对他用强。说起来好笑,一个皇帝,实在难以隐忍的时候,都释在胡璇的手里,这时又是这番情景,不由得脸一红,低声道:“帮帮朕?”
    胡璇脸上腾地一抹红潮。想著宴子桀的反应,自己也有些涌动,喃喃低语:“皇上……咱们进房去罢。”
    “你摸摸看,怎麽好走?”宴子桀耍赖撒娇似地一笑,扯著胡璇的手按在自己私处,这一抚之下,那里不由得又一阵勃动。
    宴子桀低头便在他颈子边厮磨起来,倒像极了向人取悦的宠物,吟念著:“璇……你快帮朕呀……快、嗯!”一双手不由得抱紧胡璇,在他身子上摩挲。
    胡璇自伤病以来也没得渲解。多少次给宴子桀释解的时候,自己也欲念徒起。只是他天性羞涩,从不表露,今天宴子桀这三磨两磨,二人身体相触,再也掩藏不住,竟也勃发起来。
    宴子桀面上忽然闪出一促狭之意,咧嘴一笑:“璇也想?朕帮你?”说著,便伸手直接去解他的裤结。
    “回房、回房,皇上……呃!嗯……”还哪里挡得住他,被伸入裤子中的大手几番揉抚,身子一软,便伏在他身上促气不止。
    “说起来你也好久了……”宴子桀满脸嘻笑,像得了什麽好玩事物一般欣喜,更加卖力的套弄:“有没有想过?”
    “皇上、呃!”胡璇又急又羞,强忍著欲火:“……别在这……”
    “没有人来!”宴子桀猛然将他抵在身边不远的大树干上,不由分说便扒下他的底裤,掀起他一条腿架在手弯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紧翘的臀瓣:“朕还没试过与你在外面交好,不一样的!嘿嘿……”一声坏笑,手指延著他柔嫩的圆润处与幽谷花芯间来回游走。
    “……皇……啊……”被他的手指轻轻探入的时候,久违的不适感与其间夹杂的欲念吞没了理智,胡璇微微仰起头、眯著眼,檀口微张,喉结颤动,本能的寻求快感。
    “璇,你里面好暖。”微微向前挤了挤身子,隔著质地滑软的袍子,自己早已挺起的昂扬在胡璇被打开的下身抵磨:“朕好想……嗯、好想要你、你的身子……可以了麽?”
    “……”听到他的求欢之语,胡璇微微睁开眼,沉迷地看著宴子桀:“呃、回房……皇上……”
    “越来越会摆布朕!”宴子桀得逞一笑,手指更深探入:“可以就是可以,怎麽这里不可以,进房就可以?忍得朕好辛苦!”使坏地在胡璇体内柔韧的皱紧处找到那销魂的一点,指尖频促的勾动,胡璇一声沉吟,仰起脖子,双手用力的抓上宴子桀的双臂:“哈、啊!不要……这里……”再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身体随著对方的挑弄颤动著,不自主的迎合他指尖的抽送。
    “……朕不忍了!璇!”宴子桀喜出望外一撩袍子,也顾不上刚刚还抚弄胡璇下身的手没清理,便在胡璇口中搅了几指,沾了他的唾液,润了润自己的宝贝,一声低吟,长驱直入。
    “呃……、啊!”有些撕痛,却不自觉地攀附上让自己在痛苦与享受间挣扎的男人,向他寻求解救的方法。
    “先、忍朕一下……啊!朕……等了好久、嗯、忍不住了!”好像初尝情事的少年一样不能自持,才在他紧窒的内处冲撞了几下,宴子桀就已经忍不住,浓重的热流随著硕物欢愉的跃动冲入了胡璇的身体。
    伸手在交合处沾了些粘液,一只手抚著他的腰肢,另一只手套弄著他晶莹剔透般的欲源,借著自己尚末疲软的余力,在胡璇高温的内处用力地冲顶他最脆弱的敏感处。
    有力而不失温柔的磨抵让胡璇享受著久旱逢甘露般的满足,腰背与小腹间无法克制的热流在身体中叫嚣著寻求出口,终於附紧男人的身体,任由他带自己攀上云雨的颠峰。
    胡璇辗转呻吟著释放的同时,那诱人的幽谷中,吸吮一般的缩动剌激著宴子桀尚停在他身体中享受余韵的昂扬。
    宴子桀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感受的挑逗,贪婪地又发起下一轮攻势。
    春光明媚的午後,庭院中沈吟低语、缠绵不尽。
    为狂欢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享受了忍耐许久的满足,神清气爽地回到正殿阅折子,竟然在阵守吴境的奏折中看到胡珂起兵叛乱这一章。
    西砥出兵桐西关,胡珂这个时候添乱子,腹背受敌。
    宴子桀气愤难当,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啪”地一声将折子摔在地上:“传原将军!”
    不到一盏茶工夫,远远听著急促的脚步声,不多会儿,原拓一身武将朝服进了御书房的大门:“皇上深夜召臣,可是军情紧急?”
    “你看看!”宴子桀指著刚刚被安公公拾起来的折子,安公公便忙又把这折子递给原拓。
    “……”大致看了一遍,略明其意,原拓亦皱起眉头:“攘外必先安内。皇上,胡珂要不是头脑简单就是有意破坏。他这时起兵,分明是在帮西砥分裂中原。此人不除,对我军实在不利。外面攻城,他在城中盗洞,当真可恶至极!”
    宴子桀又何尝没想过这些,终於皱著眉头,点点头:“朕再招降他一次,晓之以理,等西砥之役过後,再同他纠缠。只是这个莽夫……”想起自小到大一直与他斗个没完没了,又在这时候乱来,不由得心里烦燥。
    “皇上……”原拓微微一笑:“他若肯降,又怎麽会叛乱?西砥桐西关一战,折损也不比我军少;上次内乱,又有损失,咱们跟他打,胜算是有,只是费些力气,这胡珂不知好歹,皇上一并铲除就是。”
    “话虽如此,还没与西砥交锋便损兵折将与胡珂周旋,胡珂此次又得神武将军肖刚朝相助,那老头也小看不得……所以我在想……”宴子桀皱著眉头……真相,能告诉原拓麽?
    “此时怕是只有死拼!”原拓接著道:“胡珂势弱依然起兵,为的是为胡璇复仇。没有胜算也要让皇上折损兵马,为的就是誓死一搏,选西砥进犯这个时候出兵为的就是如此,怎麽会听皇上的道理?”
    “正是如此!”宴子桀缓缓抬头,看著原拓:“所以才要安抚他。如果胡璇没死,朕以胡璇为人质要胁他,他便不能打!胡璇才是胡国的储君,那时候胡珂再发兵便是要逼死作为人质的旧国储君,无论是他们的兄弟情义,还是他的将士,都让他再也没有理由和朕打下去……”
    “皇上说笑了,死人又如何能……”原拓先是不经意的一笑,猛然间翻然醒悟,不可置信地看著宴子桀:“……皇上,您、您的意思是……”
    宴子桀缓缓点点头:“胡璇没死。”
    原拓退下,宴子桀也阅了最後一些地方上琐屑的折子,便起架回宫。
    “皇上……”安公公的声音由背後响起,宴子桀回头:“何事?”
    “恕老奴多言,皇後娘娘最近凤体违和,皇上许久未去探望过皇後娘娘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宴子桀面上欣慰一笑,拍拍他的肩头:“臣是老的忠!说的是,朕这就去她那里看看吧!”
    “老奴尊旨。”安公公亦是安慰般地笑了笑。
    许久未见叶纳。今天一见,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小腹已然凸起,面上添了几分臃肿,精神却憔悴不堪。
    宴子桀心中一痛,忙快步上前:“梓童,你身子可安好?朕近来忙得很,冷落了你,不要怪朕。”
    叶纳因为故国与宴国的交战心神憔悴,一见爱郎,满腹委屈变成泪水涌上眼眶:“皇上……臣妾安好……”嘴上这麽说著,人却扑进他怀中,嘤嘤哭泣起来。
    “别哭!朕这不是来看你了?安心为朕生下皇儿,朕立他作太子,好不好?朕的小皇後?”宠溺的抚著她的发丝,心里却也为西砥的军情颇为烦乱,这安慰,倒添了几分应付勉强之意。
    “皇上……”叶纳对左右摆了摆手,斥他们退下,才泪眼婆娑的道:“您可记得,您答应过臣妾的事?”
    “若有一日战场上与我父兄兵戎相接,求皇上莫要伤他们性命……”叶纳的话回荡在宴子桀脑海中,果然像极了曾经与胡璇经历过的一切,周而复始。
    “朕记得!朕答应你!”闭起眼,拥紧叶纳,全然相反的打算在宴子桀脑中打定了主意。
    如果今天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是胡璇……自己已然无法再对他阳奉阴违的欺骗……是不是……有一天,对叶纳,也会重复相同的事情……直到伤透了她的心,才蓦然发现自己的歹毒之处?
    心里有些厌恶感徒然而升,撑开叶纳的肩头,正视她:“朕是皇帝,梓童,如果有万一,只是万一……你也不要恨朕,朕待你,是真心的!”
    “臣妾只能求皇上尽量满足臣妾的恳求。妾已嫁给皇上……终身之事,交拖皇上……皇上……呜呜……臣妾好辛苦!”说著说著,便又伏进他怀中痛哭。
    安慰叶纳,直至她入睡,宴子桀已然烦燥不堪。离开叶纳的宫殿,命安公公小心照看後宫的一切事项,专注照顾叶纳与阮妃,便带著近侍,去了胡璇住著的禁园。

    第三十三章

    初闻胡珂作乱,胡璇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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