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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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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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馒头,让一连四五天吃不饱饭的胡璇觉得撑满了胃,然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继续走。只是走,从他芒然的眼神里,就看得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一直走……
    昨天的一场大雨让他鬼画符似的脸看起来干净了些,可身上却发出一种霉臭的味道。即便现在经过这样人丁稀少的小村落,也让村民掩著鼻子闪过他。
    然後摇摇晃晃的又走过村庄,村郊密林後的河边上三个男人围著火,烤鱼的味道吸引胡璇走了过去,怔怔的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直直的盯著火架上的鱼。
    可是他不敢去拿,以经因为拿东西,被打过几次。踹在身上,很疼。
    三个男人先是很不快活的瞟了瞟他,见他仍呆呆的望著,其中一个不由的火大,粗声吼道:“看什麽看?老子吃鱼没见过?”
    被吓得一个机灵,慑慑的挪著步子,却仍三不五时的偷偷看向鱼架……
    “大哥,是个女人吧?”其中一个撞了下大汉,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好像还挺漂亮。就是脏了点儿!”
    “女人?”汉子皱了皱眉头,又看看不远处仍呆呆的望著鱼架,蹲在地上的人:“是个傻子倒像是真的!”
    “我去看看。嘿嘿!”磨拳搓掌,那个男人嘻笑著拿起火上烤的一条鱼,向著缩缩在一边的人走了过去。
    “色急成这样了麽?”另一个小胡子的男人不屑的白了一眼,对大汗道:“兄弟三个今天再做不成买卖,可要喝西北风了!什麽世道?统一了中原,连打劫都没处好施展身手了,还是乱些好!”
    “嗯。先填饱肚子,他喜欢干嘛就干嘛吧!三子享乐惯了,这阵子倒真苦了他。”大汉拿起身边最後一壶酒,喝了一大口。
    “来来!还给你吃!”那叫三子的男人逗著衣衫破烂的胡璇走到了河边,道:“你去洗干净了,自然就给你吃!”
    咧著嘴,开心到穿著衣衫急急跳下水,眼睛兀自望著男人手中拿著的一条鱼。
    “是个傻男人!你也饥不择食了!”小胡子又白了三子一眼:“拉到一边儿去,别让我看著恶心!”
    “二哥!你又不是没玩过倌儿!”三子一挤眼道:“是个傻子,可是色正呐!”说完向著带头的大汉一挤眉眼道:“大哥试试?”
    “嘿嘿,忍得久了,今天试一下!”大汉吃饱喝足抹抹嘴,站了起来,走到河边上,一伸手,把呆笑著看著烤鱼的胡璇扯倒,便去扒他的衣衫。
    “大哥,轻点儿,别弄伤了他,小弟还要尽兴呢!”三子把烤鱼咬在嘴里,嘻笑著看大汉扯开身体泡在河水里,混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麽的人,仍旧有些失望的盯著自己进了口的鱼。
    终於在大汉扯光了他的衣衫,拉开他的腿,就要行事的时候,那傻男人才一声惊呼:“放开我!放开我!”冷不防的一挣,胡乱的踢著腿,将大汉踹坐在水中。
    “哟哟!也不傻嘛!”大汉被这弱身子踹了一脚也不觉得痛,笑著看他光著身子,惊恐的看著自己,又看看三子,然後便要爬起来逃掉。
    “小美人,哪里去?和三哥快活快活嘛!”三子一把扯住胡璇的手臂,强行将他按倒在地上。
    “不!放开我!”纤瘦无力的身子做顽固的挣扎,手臂被按住了,便胡乱踢著腿。
    大汉凑了上来,顺手拉住了他乱踢的脚踝,用力的分开:“今天爷们儿第一次玩男人,憋得太久了,就拿你个傻子开个头!”说著随手拍拍胡璇惊得流了泪的脸,向三子一笑道:“果然标志得紧。”
    “大哥快些便是,弟弟还急著呢!”三子嘻笑著催促道。
    “……放开我……不要……”眼泪从傻男人的眼里一连串的流下来,他无助的摇著头,神经质的叨念著:“……他又会骂我贱……他又会说是我……我不想的……我不想……”
    “念些什麽?”大汉解开自己的裤结,粗暴的分开身下人的双腿。
    “不要!”那个人的身体剧烈的抖著,声撕力歇的哭叫。
    “啊呀!”齐声惨呼,正想要享受人间美事的大汉,还有美美的等著快活的三子,扑通两声撞进河水里,立时河水中范起一片血红色,两个人撞在河水中的石头上,没再动一下,火架旁的小胡子也伏在火堆边,背上涌著还没凝结的血流。
    “……他害你成这样!”荆云收刀还鞘,看著兀自缩在地上,惊得发抖的胡璇。轻轻蹲下身来,解下自己外面的大敞,轻轻披在他身上。
    瑟缩着抬头,看著身边的男人,怔了怔。
    “恨他麽?我去给你杀了他!”荆云的心颤抖著,看著当日里清秀淡雅的人,如今瑟缩怔慌,双目无神,不由得心中抽痛著。
    “……”嘴唇微微动了动,忽然扑进荆云的怀里,纤瘦的身子微微的抖著,抽咽著念道:“……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不是我愿意的!不是……”
    恨不得自己都要哭出来,荆云痛苦的皱起眉头,拥紧胡璇颤抖的身子,低声道:“我知道……”
    “……我没下贱……”胡璇孩子一般缩在荆云怀里呜咽著:“……我没有!你别再骂我……子桀!”

    第二十二章

    胡璇伏在荆云的怀里,委屈得哭了一会儿,便又抹了下自己花哩唬哨的脸,小心的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衫系好。
    看著胡璇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荆云这是才晃悟:胡璇是失心疯了。
    看著胡璇呆呆的坐在地面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又挣扎著起身,挪到被大汉扯下来丢在河中的又脏又烂的衣衫。
    “荆大哥陪你买新的,那些不要了!”荆云走在他身边,轻声道。
    胡璇手里拿了块碧玉,向著荆云摇了摇,嘻嘻一笑,便像个孩子得了个小泥人一般珍爱,双手摩挲著,美滋滋的向远处走去。
    他去哪里?他要做什麽?
    荆云没有追上胡璇去问他,只是默默随著他走,远远的看著他无悠无虑似的东跳跳,西逛逛,脚上一双破鞋,身上一件大敞,头发散乱,光著小腿……荆云心里的恨,翻腾著——宴子桀,我要你拿命来偿这个债。他对你有情,你却为何要伤他至此?
    即然你不爱他,为什麽又要让他受尽凌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经过了一个小镇子,胡璇没有停下来,眼见著前面一个小山头,後面早就看不到镇子的影了,天又黑了下来,荆云正在想要如何野宿这一晚,却见胡璇贴著个大树根坐了下来,手中仍然握著那块玉,好像上面刻了什麽漂亮东西一样,总也看不够,又把玩了一会儿,最後收进大敞的袖子里,面上挂著一抹天真的笑意,倚著树根,就这麽睡过去了。
    荆云悄悄走过去,伸手在他的伏突、天鼎两处轻轻点了穴,免得惊醒了他,这才打横将他抱起,提气奔走,翻过前面小山头,又见了一座小城镇,找了间小客栈住了进去。
    跟小二要了浴桶,给胡璇擦洗身体。
    入目那渐渐白析的皮肤,清秀的脸庞,荆云的气息有些紊乱,握著湿巾的手心渐渐冒出汗的感觉。一个冲动将它丢在一边,有些贪婪的,伸手抚上胡璇白析胸膛,吻上那双由於近日没有饱食变得有些苍白的唇,竟然让荆云心跳不已,难以自持……
    手掌顺著他弹性的皮肤渐渐向下游走,抚弄著他柔腻的私处,看著他因被点了穴而没有任何感知表情的脸宠,荆云的心里也挣扎著……
    想得到他。就乘著这个机会,把他占为已有,他或许什麽都不记得了,醒来眼中唯一的人就只有自己……可是,如果他现在清醒著呢?他会不会反抗?若是有一天他清醒过来,会不会恨自己?
    自己这样轻薄於他……又与那雷延武、宴子桀般的人有何区差?
    狠狠的吸了口气,强行压制自己的欲望,荆云站起身来,将小二送来的白色底衣底裤给胡璇穿著好,盖上被子,再伸手解了他的穴。
    睡在他身边,怕是自己总要把持不住,可另要房间,又怕他起来蒙蒙憧憧的走了自己又找不到他,最後只好倚在床头,半坐半卧著,合衣守在他身边小睡一夜。
    对著镜子看自己脸上那三四道淡淡的粉色疤痕,韩越之撇撇嘴。
    谁说男人就不要美了呢?
    看你怎麽面对这个问题。有人就是清高,不屑於用上天赐给自己比别人多出来的东西;有的人——就算是像自己,那又怎麽样?在烟花风尘地长大,能学到的自己尽量学了,最好的利用自己,利用人心……得到自己想要的。
    璇他清高,他出身好,他怎麽了?他什麽都失去了……听说宫里传闻他给皇上下药的事,传就传吧,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是这种事情自己是不会站出来说的。每个人面对自己的生死存亡利益立场的时候,选择总会不同吧——即便心里不好过。
    可惜,若这张美丽的脸不再了……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麽?而到最後都得不到呢?可失去的……却终究是失去了。
    “皇上架到——”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韩越之心里一紧……又来干什麽?现在这张脸,看了讨厌了,给赶出宫里去,便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没办法,起身跪在地上的时候,门已经开了,宴子桀一步三晃的走进来,身上酒气薰天。身上的皇袍毕竟是当日里新穿的,比平时多一点褶皱的感觉而已,头上的摇寇却歪在一边——宴子桀这个人,全然没了平日里那份威严的感觉。
    “全都退出去!”宴子桀醒眼惺松的摆摆手。
    “启禀皇上……”韩越之宫里的一个侍女轻轻出了声。
    韩越之知道她待自己绝非一般的主仆之情,倒有些爱慕的意味,此刻她向皇上进言,想说什麽,韩越之一想便懂……知道她可能会犯了天威,怒了龙颜,没准会受些苦处,可是韩越之就是不想陪著宴子桀过夜,让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那样对自己,却能将自己拉进欲望的深渊——恨这个男人,也恨自己——韩越之平静的跪著。
    “什麽?”宴子桀站定了身子,微微摇晃著,耷拉著眼帘,向身後跪著的侍女藐了一眼。
    “越之公子脸上的伤还未全愈,太医也吩咐奴婢们千万不能给公子吃辛辣易发之物,更不能使公子生气,坏了血气……面上的伤便会结疤……奴婢抖胆,求皇上……求皇上……”说到这里,求皇上要麽就忍忍,临幸别宫,这句是怎麽也不敢说出来了。
    其实也不用说,就算是醉了,宴子桀也明白,可他偏偏不接话,看看这小宫女倒底是敢不敢说出来,终於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一个小女子瑟瑟的跪在那里。
    “给朕出去!”宴子桀冷冷一声喝,韩越之心里一寒——虽然本就没指望自己在皇上心中有什麽价值,可这样的时候,终是更加恨他。
    “皇上……”小宫女悲悲切切的抬头再求他,宴子桀却向宫门前的太临摆摆手,几个太监冲进来,拉著小宫女退了出去。
    即然没了退路,韩越之只好硬著头皮起了身,走到他身前,矫情道:“皇上,许久没来了,越之以为皇上早便忘记了……”
    “想朕了?”宴子桀迷蒙著眼,看了看韩越之的脸:“好些了,不痛了吧?”
    “阴雨天会有点痒,又不敢抓……”
    “嗯。让御医好生调养著!”说著,宴子桀自己行走到房中点著的微弱灯火前,吹熄了灯。
    他想要,自己就得给。
    韩越之转身把身上唯一一件披著的睡袍脱了下去,赤祼祼的钻进被窝里。
    宴子桀熄了最後一盏灯,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如今业以习惯了两个人的床第之事,韩越之就算心里不愿意,可是他的身体却在每次交合中得到了满足。心里厌恶著自己,却也无可奈何照旧侍奉他——在这宫里,若是没有了他,自己哪里会有立足之地?
    见宴子桀躺了进来,韩越之便贴上自己赤裸的身体,在他的身边轻轻磨挲著,为他宽衣解带。
    起初宴子桀也没太在意,就由著他给自己卸下摇寇解开腰带,脱下龙袍,褪下靴子……待他再回来给自己脱里衣,宴子桀习惯性的伸手去环他的身子,著手的,是一片柔嫩弹性却不滑腻的肌肤。
    “嗯?你怎麽都脱光了?”宴子桀一笑道。
    “啊?”韩越之被他这句话怔了神,心里却想到:你来不就是要做这个,不脱干嘛?难倒还要你来扒?我才不傻到自己找罪受呢!
    “你还有伤,朕不要!朕想你,抱抱你就好了!”宴子桀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只能隐隐的看到人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和样貌的光线下,韩越之甚至差点错以为这声音不是出自於宴子桀,却是自己日思夜念的那个男人。
    愣著神,任由宴子桀将自己背贴著他的胸膛,温柔的抱进怀里,终於缓缓的闭上眼睛——就算是幻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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