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烽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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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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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解释:“她去取弓。”

  旋即,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接着说:“我等族人餐风露宿,可惜族中青壮太多,阴阳不调,我想用这几张宝弓再与慕容燕国换一千名汉女,其中至少要有一半识字的,贵国愿意交换的话,我把宝弓一揽子全交出去,如何?”

  白痴!——皇甫真心中暗想:此等利器交与别人,不是白痴是什么?

  白痴!——平将军在皇甫真身后暗想:这白痴真不知道一张宝弓是多难得么?纵观历史,悠悠千年,能射这么远的宝弓有几张?

  ps:

  关于锻造日本刀的情节,我做一下说明:由于中原战乱导致大批工匠逃到日本,将日本从青铜时代带入铁器时代,产生了日本冶炼技术的飞跃。这在日本的《日本本纪》中有记载,那些人被称为“渡来人”。我的本意是希望我们中华技术得以绵延传承下去,而不是未来成为别国技术。如果因此伤害了某些读者的感情,我很抱歉,但请细细体会我的本心。

  有一些人说“全面西化”,现在都已经提出了全球村的概念了,我们的同胞却还在说“西化”这么落伍的论调。文明是需要相互交流,相互学习的。在我的心中,只有先进与落后,强大与弱小,文明与愚昧,勇敢与懦弱,公正与偏颇,进取与保守……

  我希望我们的民族能够勇于进取,不断强大,成为世界上最文明、先进、伟大的民族,而不是墨守陈规,不思进取,满足现状。我的所有书也都是传递着积极、进取、勇敢、公正、文明、强大的意图;理性思考,讲求规矩,尊重权威,勇于承担……也都是我书中要表达的想法。如果有读者读出歧义,那么请用心体会!

  值得说的是,有些人根本没有看《五胡烽火录》,只凭别人的只言片语,就产生了误解。说一件很可笑的事,前几天在读者群里,有个网友说gps是个大bug,回到古代没有卫星能用gps吗?我解释了半天也没让他理解。其实读过我的书的读者都会明白。高翼是现代人,他一定会用最先进的装备,但是带上并不表示要使用,而且书中根本就没有提到使用gps。

  我的书中所用的史料,在出现时间、地点上可能有些偏差,那是因为情节的需要,因为毕竟我是在写小说。但是根据史料得出的结论,都是经过推理的。如果有不同的观点,请用论据说话,而不要把谩骂当成论据。

  《五胡烽火录》只是一本小说,不是历史考据书。而且,如果我再写一本注解、一本考据书,估计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请见谅!

  就这么一小段就用了我将近一个小时,罪过啊,别骂我!

  “那是个白痴,”当皇甫真再次说这话时,他已身处燕王慕容雋的王宫中,正向慕容雋汇报此行:“除了喜好摆弄奇淫技巧外,我看不出他有别的正常人智力。你瞧,这等良弓利器也肯拿出来上贡,此人岂不是在倒持太阿么?”

  此刻,他们说的那张宝弓正静静躺在大殿正心的地上,旁边摆着30支箭矢。慕容燕国的大将们济济一堂,眼巴巴盯着那张弓。

  这是一个典型的家族企业,众人分三层而坐。在圈心的都是诸慕容,为首的是慕容恪,身边是他的弟弟慕容垂,叔叔慕容评、慕容德。外圈则是鲜卑将领,他们依据与头领亲戚关系的远近排排团坐。最外层或靠近殿门的则是诸汉臣,他们都曾是北地显赫一时的世家大儒。

  “这张弓真能拉开吗?”慕容评反问殿口的皇甫真。

  除了慕容恪与慕容垂尚保持矜持外,先后已有数名慕容上前去试过这张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也把这张巨弓拉不到满弓状态,故而慕容评有此一问。

  “大王,那傻子交弓与我时,曾连张四五次,并试射过数箭。当时,臣亲眼所见,他不仅拉得非常轻松,还边演示边为我们介绍这弓的细微之处。

  你瞧,这弓上带有弓托、握把、箭槽,用这弓射箭,百步之内箭矢几乎没有飘移,二百步之内可力透重甲,最远射程竟可以达1里半(一汉里约合420米)。臣当时见他轻松,而后,虽平将军也拉不开此弓,臣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这弓竟如此坚硬,以此想来……“皇甫真说到这里,语声低微下来。

  “现在想来,这个傻瓜的武力岂不骇人?”慕容恪补充道。

  皇甫真拱拱手,道:“大元帅说得对。”

  慕容雋沉默片刻,问:“众卿的意思呢?”

  若是这张弓没几个人拉得开,那要来何用?三山铁弗拿这样的弓来进贡,是不是除他们首领外,其余人也用不了这张弓,所以索性贡出去?或者,他们进贡这样的弓,纯粹是一个警告,警告别人不得轻犯。

  别人未及说话,慕容恪突然伸出一个指头,大殿内立刻鸦雀无声。

  许久,慕容恪的指头动了动,俯身问皇甫真:“左仆射大人,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皇甫真难堪地咽了口吐沫,忽然连连叩首,冷汗直流却一言不发。

  “把经过情形跟我说说,详细点。”慕容恪柔声细语地说。

  皇甫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待。

  “这个人不是白痴,”慕容恪怜悯地看着皇甫真,说:“真正的白痴是你!他先是激怒你,再威胁与你翻脸交战,然后又拿出这样的宝物引诱你,于是你感觉到占了便宜,就想急急离开,于是,他有多少人?他的控弦之士有多少?三山内部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你全不想了解,只想快快返回交待使命,如此,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是不是?”

  皇甫真瑟瑟发抖,额首贴地,不敢抬头。

  殿中无人再敢插嘴,慕容恪慢悠悠地说:“如此绝世良弓,即便在传说中也百年不遇,但此人居然肯一次拿出十张上贡,只愿换我千名汉女。汉女,不过一女奴也,一匹战马就可以换得十名汉女。他要识字的汉女,我大燕国纵横辽东屡战屡胜,虏获的妇孺不下百万,难道挑不出千五百识字的汉女?

  这等便宜的交易,休说是你,连我也要心动。

  但我们何必要换?“

  慕容恪说到这儿,露出了那名传千古的迷人微笑。

  这笑容令殿中所有人皆心帜动摇,即使是男人也挡不住这笑容里的绝代风华。

  “依皇甫大人之见,若我等出兵将这伙人掳回龙城,是否可能?”慕容恪接着问。

  殿中,慕容恪与慕容族第一勇士慕容垂、王叔慕容德并称为慕容族三杰,绰号“龙虎狗”。由于,燕王慕容雋与慕容垂不和,所以慕容垂自新王等基以后,一直不敢惹事,像殿中这样的商讨他从不敢发言。慕容恪这话一出,倒是被称为“慕容一狗”的慕容德拍着大腿赞叹道:“着啊,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既拥有宝弓又不用交付汉女。凭空拥有了这样一批制弓良匠,我们大军何愁没有良弓装备,用得着那么麻烦?”

  皇甫真听到这话,一惊,禁不住抬眼望着慕容恪,恰好遇到了慕容恪锋利的目光,这目光长在那张秀美的脸上,却又说不出的和谐。

  皇甫真回忆起三山所见的情形,他也曾带过兵打过仗,对军事上的事略懂一二,他稍稍计算一下石堡内的情景,张嘴欲答,却又顾及自己汉人的身份,复闭上了嘴,扭头目视和自己同行的平将军平视。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了平视。慕容恪抬手一指,命令他回答问题。

  平视虽是汉人,但他自小由慕容恪父亲抚养长大,算得上是慕容家的家生奴隶。慕容垂领军上阵后,他便被慕容恪指派跟着十一岁的慕容垂征战沙场。这等场合他说话的顾忌要比皇甫真少许多,奈何平视识字不多,虽有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却缺乏词汇描述南岭关的情势。

  “高大,非常的高大,”平视瞪着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述说着:“那道石关由两道塔楼组成,正挡在两山之中。塔前是一道石墙通入大海,墙前是两道堑壕,两端也直通大海。两塔间是座横楼,我们不曾进入横楼,臣等只进入了圆塔部分。从外面看,这圆塔如球,横楼如棒,横在两山之间。

  那圆塔极其怪异,廊柱间布满了蹊跷的机关,臣见识浅陋,不能分清它们有何用,但想来必是利于守城。比如,墙边竖着三部滑车,臣曾亲眼见到这部滑车从地下冒出,升到三楼回廊。臣大胆猜测,石堡底部那无窗的部分,很可能是用来储存军械的,这个滑车可以从地面快速运送弓矢等防守器械到各楼层,也可以用来快速调配士兵。

  臣进入塔楼时,曾四处打量,约略估算每座塔楼可驻兵3000。那两塔之间尚有吊索相连,紧急时刻可通过空中相互支援。若不两堡齐攻,只攻取其中一堡,必要防范有人自背后袭击。“

  “臣不敢揣测的是,”平视一指高翼上供的那张长弓说:“如此宝弓威可及两里(汉里),却不知道塔中有多少人善使这弓。皇甫大人宣诏时,堡中士兵一直未曾下到平地,唯那个铁塔般的白痴……那个‘铁弗高’守在宇文昭身边。而后,我等又匆匆而去,堡后情景、三山领地内情况,三山的实力如何,臣实在无法判断。

  当时,那宇文女子身边唯‘铁弗高’一人,但他面对大军夷无惧色,那小女子也是如此,想必她对‘铁弗高’的保护非常自信——现在想来,也是如此。故此臣当时不敢翻脸,强行要求堡中士兵下来觐见。

  臣曾略数了数晃动的箭尖,大约是有100来个。但臣不敢肯定这是否是堡中的全部兵力。不过,若是每座堡中有一百余人善使这种弓箭,那也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大帅请想,那石堡高达十余丈,攀援不易;堡前还有两道堑壕,接近不易;堑壕内充满水,掘地而攻不易;还有,堡上那许多说不出名堂的古怪物件,不知威力如何;而单单此弓就可远击1里半。如我等从2里路外便开始受这种弓箭的压制,臣以为:堡中虽200人,要想攻下此堡,至少需要调一万人。“

  慕容恪微微皱起秀丽的长眉,还未说话。

  慕容评插话:“我听说,那石堡立于半岛最狭处,两侧都是大海,我们可否令士兵趟水而过,绕击石堡后方?”

  第一卷 杀戮时代 第027章 阴损招数

  众人皆用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慕容评不忿,兀自嚷嚷:“怎了?怎了?这主意不好吗?”

  慕容垂忍不住了,低声嘟囔:“呲……,趟水而过?派多少兵去?那可是大海呀,不是你家池塘。大海波涛不停,士兵们站都站不住,怎么打?离岸近了,那些人只需从石墙后一一射杀即可,离岸远了——别忘了他们是打鱼的,他们还特意提到了水军!”

  慕容评暴跳如雷,立刻指着慕容垂鼻子骂了起来,慕容垂两眼看地,不言不语。

  慕容雋脸色阴沉,不理慕容评语慕容评争吵,问慕容恪:“四弟的意思是——我们不换弓,对他们置之不理,如何?”

  慕容恪还未说话,慕容德抢先说:“不,必须换!此等利器放在那个铁弗高手里,太不让人放心,与其在他手里,不如让我们收之于库藏。”

  慕容恪点头应是,补充说:“铁弗高拉得动这弓,我们也应该拉得动,刚开始不适应,我们可以慢慢训练,不信我慕容族横扫辽东,却胜不过一个铁弗高,换弓,必须换。”

  离御案不远处很显眼的坐着一名汉臣,他是尚书令阳骛。见众人议论不休,阳骛连忙拱手启奏,将慕容雋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大王,平将军说的有一句话,臣认为非常令人忧心,关键是:我等到现在并不知道三山铁弗部到底有多少弓手。

  我恳请大王再次想一想:现今我国的国策是什么?

  三山地方土地贫瘠,海上常起风暴。据臣所闻,风浪大时,一个浪可以从岛的这一头打到另一面的大海。为这样贫瘠的土地出动大军征讨,若损伤过大,是否得不偿失?再者,此辈以捕鱼为生,事急则驾船远飚。若大军徒自往返,空费钱粮不说,万一其他部族见我们连如此弱小的铁弗部也久征不下,臣担心那些部族也会生异心。“

  慕容雋心中一动,转首问殿中的汉臣首领封奕:“封太尉,你有何主意?”

  封奕是渤海封氏门阀的阀主,这类勾心斗角的事汉人最是擅长。慕容雋出于抑制慕容恪和慕容垂两兄弟的目的,重用封奕为太尉,就是想依靠其丰富的内斗谋略。

  此时,封奕的太尉、阳骛的尚书令、皇甫真的尚书左仆射这些官职的称号,已不是晋廷任命的平州牧、辽东郡公所能设置的,它已经比肩于东晋朝廷。此时慕容雋只差一个正式的皇帝的称号而已,不过,封奕等晋人却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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