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国人进入战时体制,每年生产几万辆这种战车提供给俄国,那林有德说不定还真耗不起。
因此新式战车的定型和装备势在必行。
于是林有德在土耳其战役之后下达的指令就变成了林有德高瞻远瞩的另一个表现,被德**工人士所铭记。
林有德想都没想就把新战车命名为虎式,但实际上这型战车和另一个时空真实的虎式坦克外形差别十分的巨大——差别没法不大,毕竟一个垂直装甲一个倾斜装甲。
其实对于虎式,一般人认知中存在着相当多的误区。比如说,大家都觉得虎式坦克机动能力差,但实际上根据奥托?卡里乌斯的自传《泥泞中的老虎》中所说,虎式刚刚列装的时候,是当时德军拥有的机动能力最好的坦克之一,在紧急时刻老虎可以跑出惊人的速度。但在大多数时候,为了保护脆弱的变速箱和故障率很高的悬挂系统,虎式坦克的车组在公路上都只敢开出25公里的时速。
也就是说,老虎的机动能力并不烂,只是太娇贵。
另外,虎式坦克的装甲其实也没有传说中那么靠谱,另一个时空的苏军有得是可以在相当距离就击穿虎式正面的武器,交战距离低于700米的时候虎式其实就很危险了。按另一个时空的奥托?卡里乌斯的说法,虎式之所以能声名大噪,主要是因为驾驶虎式的都是顶尖的车组,以及那门强力的八八炮。精锐的虎式车组经常能准确把握交战距离,使得俄军无法接近到足以击穿虎式装甲的地方。
当时东线德军重型装甲部队的作战准则充满了中国人熟悉的味道:首发命中首发摧毁——一股子pla味儿。
卡里乌斯在自己的自传里对俄国人的t3485和斯大林2羡慕得不行,他认为这两种坦克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车长指挥塔观察能力不好。
说白了,另一个时空的虎式其实只是在豹式坦克下线列装之前用来过度的产品,只是恰好有一帮**到不行的坦克手开上了虎式,创造出了惊人的战绩。实际上,豹式坦克的综合性能要强于虎式。
但这个时空,林有德可不打算让虎王奥托卡里乌斯的异时空同位体开一个临时过度产品。
12月10日,林有德亲自邀请奥托?卡利伍兹和他的车组参观了已经被运到波茨坦兵器试验场的虎式战车。
“九百马力的发动机,”林有德自豪的拍着虎式的发动机散热盖,“这发动机集合了这些年我努力提升工艺水准的全部成果,它能驱动这台六十吨的钢铁怪物跑出六十公里的极速。而且这车的传动和悬挂都继承了它前辈的光荣传统,简单实用耐操,你们可以放心的在战场上驾驶它奔驰。”
林有德说着缓步转到战车正面,指着炮塔前方的大倾角装甲说:“而它的装甲防护也超乎你们的想象,你们以为它只是倾角比较大么?实际上这倾角下面还内有乾坤。”
林有德说话的同时,一名工程师爬上战车,摆弄了一下炮塔正面的大倾角装甲,把装甲向上掀开来,展现出里面的空间。
“实际上,前面的大倾角装甲板只是主装甲外的附加装甲,和主装甲之间是储物空间。”工程师代替林有德讲解道,“我们在进行了大量的穿甲测试之后想出了这种双层结构,炮弹在击中外侧装甲板之后,因为装甲的倾角会受到一个将它推离飞行轨迹的力,跳蛋现象就是由这种力产生的,而我们设计的这个结构,当炮弹命中下面的主装甲时,受到的力和命中第一层装甲时受到的力的矢量方向是不同的。因为弹芯的长度远远超过两层装甲之间空间的厚度,所以弹芯会同时受到这两个力,这会导致弹芯穿透力大幅度下降,甚至被折断在两层甲板之间。”
工程师话音刚落,厨子就问道:“那我们存放在两层装甲之间的东西呢?”
“很遗憾,会被击毁。不过我们鼓励大家把东西放在两层装甲之间,因为这样会进一步提高抗穿甲能力。”
厨子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林有德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就算没有这个设计,虎式也有比你们现在驾驶的战车更好的装甲,毕竟发动机马力更大了,使得战车可以拥有更重的装甲。另外,我们虎式战车还有另一个强大的地方。”
林有德爬上战车,打开炮塔顶端的车长用舱盖,对奥托做了个请的手势。
奥托爬上战车,看了眼林有德之后钻进炮塔。
“虎式为车长配备了带有炮队镜的车长观察塔,让车长的观察能力得到加强,同时虎式还配备了简单的机械垂直稳定装置,在颠簸幅度不大的时候能够保证虎式的火炮的稳定,也就是说,虎式具备了基本的行进间射击能力。我们还给它配备了一个简单的晶体管换算机,输入标尺上的读数就能得到目标的距离等数据。”
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激光测距仪这种先进的东西,测距完全依靠瞄准具上的标尺来换算,简单的计算装置的加入,可以极大的加快战车的瞄准时间,对远距离精确射击有巨大的作用。不过这种计算装置毕竟不是火控计算机,近距离炮战就用不上了,但垂直稳定装置则可以极大的加强虎式在近距离战斗中的射击准确度。
“此外,”林有德站在炮盾前面,用手拍了拍虎式战车的炮管,“我们还为虎式配备了90毫米长管身火炮,炮口初速比你们现在用的75炮更高,同时弹丸更重,能轻易的击穿你们现在装备的战车的正面装甲。我们还为这门90炮准备的新式的弹丸,这种弹丸叫次口径穿甲弹,这种弹药在近距离穿透力巨大,不但能轻易的击毁美国产的战车,对战姬的装甲也有巨大的威胁。”
林有德说完,奥托?卡利伍兹从炮塔里爬出来,一脸感叹的对林有德说:“真是太棒了,这新型战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驾驶它开上战场了。”
“别急,年轻人。”林有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奥托?卡利伍兹的肩膀,“现在样车还在测试,大概明年春天才能量产,你们换装之后还要进行适应性训练,等你们再次投入战场,那已经是40年的夏天了,甚至可能更晚。”
“这么晚没问题吗?”奥托看起来有些担心,“俄国人……”
“俄国人不可能击败我们,你放心好了。”
在另一个时空,本来应该是一种进攻武器的虎式坦克被迫被用来防御,成为德国的战地救火队,但在这个时空,林有德下定决心要让这种战争机器承担他们本应承担的职责。
这时候奥托继续问:“那在新车量产之前,我们不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么?”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林有德再次拍了拍奥托的肩膀,“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圣诞假期吧。假期结束之后来这个试验场报道,我要安排你们参加新战车的测试。之后你们会成为新战车列装教导队的一员,负责教授换装部队驾驶新战车。”
奥托?卡利伍兹喜出望外,立刻向林有德敬礼:“明白,感谢您的安排。”
“你父亲这个圣诞节也会休假,他的师被我从a集团军群中暂时抽调出来休整了,去和父亲好好团聚一下吧。”林有德说着转向奥托?卡利伍兹车组的另外几人,“你们也回去和家人好好聚一聚,我会给你们每人准备一份纪念品,可以当圣诞礼物送给你们的家人。”
“哦,太感谢您了,林先生。”名叫科舍尔的炮手把军帽当成礼帽,向林有德脱帽致敬。
而绰号厨师的壮实装填手则对林有德说:“我就不要纪念品了,我就想尝一次满汉全席。”
“没问题。”林有德爽快的答应了。
第601章601圣诞停战
1939年12月24日,华沙。
谢廖沙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更加神奇的是,谢廖沙同村出来的两个老相识竟然也活了下来——格里高利是受过一次伤,但很快就被军医院打发回了前线,结果神奇的和一直留在前线的谢廖沙米什卡又分到了一个部队。
“知道么,”米什卡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毯子,“今天是平安夜。”
“你傻了么?”守在机枪旁的格里高利立刻怒骂道,“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呢。”
“你才傻了,德国人用的历法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全欧洲用的历法和我们都不一样,我们用的是儒略历,而人家用的是格里高历。人家明天就是圣诞节,而我们的圣诞节按人家的历法是在一月。”
“瞎扯。”格里高利嘀咕了一句,却没继续反驳米什卡,谢廖沙知道这说明格里高利已经被米什卡说服了。
“不知道德国人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活动。”谢廖沙加入对话,“也许今晚他们会有比较丰盛的晚餐什么的。”
米什卡耸了耸肩说:“谁知道,之前那个德国俘虏不是说了,德国那边补给状况比起我们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的运力要交给弹药和油料,还有各种装备品,所以他们和我们一样只能吃压缩干粮。”
“还有喝难喝到死的咖啡。”谢廖沙摇了摇头,他想到不久前从去抓舌头的侦察兵那里拿到的德**用速溶咖啡,当时他看包装那么高大上,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欢天喜地的用弄了点热水来冲泡,结果难喝得他差点没吐了。米什卡当时也喝了一口,然后感叹说“我宁愿喝泥浆也不愿意喝这玩意”。
谢廖沙的话立刻得到米什卡的赞同:“对,那咖啡真是难喝死了。”
这时候隆隆的炮声响了起来,躺在他们附近的所有人都立刻清醒过来,竖起耳朵听着天空中的声响——很快大家都发现这炮不是往自己这儿打的,就全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恢复成东倒西歪的样子。
“炮兵们也真是不消停。”米什卡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毯子,虽然战斗民族抗冻,但也依然需要毯子来保暖,如果不是害怕火光吸引来德国人的迫击炮炮击,俄国士兵们肯定会把火也升起来。
隆隆的炮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夜晚再次归于寂静。
接着,白色的雪花纷纷飘落。
所谓的白色圣诞,那是要在和平年代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时,才会显得浪漫。在这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华沙城中,飘飞的雪花只会让人痛苦。
“妈的,又下雪了。”格里高利说。
“知足吧,我们至少还守着个没多少窟窿的大楼,那些守在连屋顶都没有的地方的弟兄们才真是倒霉,只能靠自己挖的狗洞来躲避大雪。”
格里高利没说话,而是继续趴在机枪旁边观察着德国人的阵地。谢廖沙他们镇守的阵地,和德国人之间有一片相当大的广场,广场上唯一的掩体就是那已经被轰得粉碎的喷水池和雕像,之前连续几天的战斗,让整个广场上都堆满了尸体,结果双方都发现想要直接冲过这广场是不可能的,哪怕有战车的支援。
格里高利他们驻守在二楼,部署在一楼的反战车炮组已经干掉三辆战车了,德国人战车那黑色的残骸现在就瘫痪在广场靠德国人那头,黑不溜秋的外壳现在被白色的雪盖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就像雪地里长了三个瘤。
“德国人只要再开上来几辆战车,”格里高利不无担心的说,“就能把半个广场挡住,然后他们可能就可以冲到这边来了。”
“也许这正是他们打算做的,也许不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米什卡刚说完,格里高利就举起一只手。
“安静,我听见德国阵地那边有声音。”
米什卡和谢廖沙都闭上嘴,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一直在听他们聊天的其他人也露出凝神谛听的表情。
很快,所有人都听到了格里高利所说的声音,并不是因为大家安静下来了,而是因为德国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实际上,整个大楼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说话,大家都冻得不愿意开口了。
德国人在唱歌。
“是圣诞歌赞歌。”谢廖沙低声说。
虽然俄国人和德国人属于不同的语系,但双方的圣诞颂歌都用的同一个调子,就算语言不通也能听得出来。
大楼里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听着,当德国人唱第二遍的时候,有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唱起来。
一时间,两只正处心积虑要弄死对方的军队,隔着布满残骸和尸体的广场,用完全不同的语言,唱起了同一个调子的圣诞颂歌。
很快,双方的友邻部队都被传染,加入到合唱中来。
安静的战场上只有传达感恩与对未来祈福的歌声回荡着,让人不禁产生了时光倒错的感觉,名为和平的美丽幻影同时出现在双方士兵的脑海里,带着和周围刺骨冰寒截然不同的温度。
双方的合唱一直持续到24日的零点,才渐渐结束。
**
第二天,谢廖沙被米什卡的惊呼惊醒。
“德国人来了!”
谢廖沙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但身体已经神速反应过来,他在完全没有大脑指挥的情况下抓起枪,扑进自己的战位。这时候他的意识才彻底苏醒过来,开始处理眼睛捕捉到的画面。他看见一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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