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换汤不换药,宦官们把衣服一换,就成了内阁的大臣,朋党们摇身一变,就成了议会的政党。民众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了极限。现在已经到了如果我们不立刻起事,民众就要对我们失望的地步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林国开微微皱起眉头,国内的情况他每周都会通过情报汇总来了解一次,他知道情况不是很好,各种矛盾一触即发,却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确实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实际上,四川已经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暴动,起因是朝廷最近打算强行回收李大人时代交由四川民营铁路公司兴办的铁路,”武先生盯着林国开,“更大规模的暴动正在酝酿中,四川的哥老会已经有甩开我们单干的倾向,在四川的支部废了好大力气才稳住他们。而在浙江,帝国议会最近正在表决的新税案遭到了全省上下的一致反对,可是虽然我们浙江派的议员全力反对,但税案的通过还是几成定局。”
“浙江是目前国内最富有的省份,”黄训在旁边对林国开解说道,“工厂数量多,工人也多。新税案会同时影响资本家和工人们利益,一旦新税案通过,浙江的民愤将会达到临界值。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只要身为浙江省省长的武先生一声令下,浙江将会成为革命的主要兵源地和财源。”
“再加上本来泛人类主义就传播得非常广泛、工人觉悟非常高的广东和福建,以及人民已经穷得吃不起饭的广西和贵州等地,革命的基础已经具备。”武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放光,显得信心十足,“我们必须点燃火把,让烈火熊熊燃烧起来。我归国之后就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到现在十七年过去了,时候终于到了。”
林国开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随后担心的问:“神姬方面没问题吗?只有索菲亚小姐一个人恐怕不行吧?”
“我们得到了袁世凯的孙女袁薇婷小姐和现任两广大督军黄馨小姐的支持,而川藏督军夏咏芝也向我们暗示,神姬为国之重器,理应抗击外辱,不应用来镇压本国人民。”
“那个人称蜀中龙的夏咏芝?”林国开挑了挑眉毛,这个夏咏芝在明帝国国内的名气那不是一般的大,她虽然戴着一副圆眼镜,一副文弱的样子,但不管是用兵还是亲自上阵都有两把刷子,很多人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她在和瀛洲神姬交战的时候弄伤了右眼不得不抽身养伤,瀛洲根本就不可能独立。
和她交手过的瀛洲人甚至将她尊为“当代军神”,把她同瀛洲出身的最强神姬上杉谦信等同。
“可就算这样,你们也只有四人啊,还有一个不一定参战的。”林国开依然眉头紧皱,“朝廷现在我记得,有几名神姬马上就成年了吧?”
“今年一个,明年没有,后年两个。”武先生的表情十分严肃,“所以我们才要抢在这个时候起事,实际上最好的起事时机应该瀛洲独立战争刚结束的时候,那时候朝廷的神姬基本都被耗空了,而和我关系密切的袁薇婷小姐才刚刚成年,加上我妻子两个人就足够叱诧风云了。可是那时候我对大明还抱着点希望,打算看一看之后的改革再说,白白错失了机会。”
武先生随即长叹一口气。
“本来大明借着这个机会革除弊端,随着年幼的神姬姑娘们逐渐成年,我大明中兴不是不可能。”
当年瀛洲独立,就是抓住了瀛洲出身的神姬两人成年形成战斗力的时机,在神姬方面获得了和明帝国分庭抗礼的资本,要再晚个三年,瀛洲独立的难度就会成倍提升。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神姬的成年也会成为大国的政治家们考量的重要因素,很多大事之所以会刚好在某个时间点发生,很可能神姬的成年有着直接的关系。
而这个世界国家的兴衰,也和神姬们的成年以及去世有着相当强的联系。所以根据一个国家幼年神姬的状况,能在一定程度上推测出这个国家未来的国运。
正因为如此,瀛洲人早在橘琴黎等几名神姬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独立的具体时间表。
而就如同武先生所说的那般,如果明帝国能够借着战败锐意改革,彻底革除各种弊端,那么随着将来年幼的神姬逐渐成年,重回一流强国的行列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了,有美国这个现成的例子在,神姬决定国运这种想法是越发站不住脚了,林有德的泛人类主义也认为将来决定国运的是工业和科技实力,是“普通人”,神姬的作用会越来越小。但是对于明帝国这种工业化程度还比不上沙俄的国家来说,神姬的作用仍然非常关键。
“大概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林国开看着武先生,“我会把您刚刚所说的这些都向波茨坦报告,不过老大可能没什么功夫管亚洲的事情就是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们需要从我们这里获得什么样的援助了?”
“实际上,我们有兵源,有财源,革命军的装备弹药也可以由江南制造总局提供,起事之后我们掌握的地区是现在明帝国版图中最富饶工业化最高的地区,在常规领域,我们大概只需要淡水河谷的铁矿。”
“那么你们要的就是非常规领域的支援了?”林国开皱了皱眉头,“我们自己战姬也不太够用啊……”
“不,”武先生摇了摇头,“我们希望能借助淡水河谷以及nerv总部的力量做另一件事情。我们希望德国的那位林先生,可以让法国政府对法属印度支那的殖民当局下一道命令,要求法属印度支那的镇守神姬蕾妮希亚小姐以来自泛人类主义阵营的支援者的身份,为我们提供支持。”
第441章441包含着少女娇羞与愤怒之拳
林有德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来自亚洲的消息。
他看完电报之后,随手往后一递,问伊莎贝拉:“你怎么看?”
伊莎贝拉马上对他发出咆哮:“我怎么知道该怎么看!我是你的敌人,这种事情你别问我啊!”
“啊,对。”林有德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作势要收回电报,结果伊莎贝拉一把将电报抢了过去。
她还不忘解释一下:“既然你给我了解你军情的机会,我就不客气了!”
看完之后,伊莎贝拉把电报随手丢在林有德的桌上,一副厌恶的口吻说:“就这种事情,还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徒有虚名吧?当然是让夏莉发一个命令嘛,现在法属印度支那根本就和法国本土脱节了,只要总督大人和镇守的神姬大人串通好了不鸟法国国内的命令,它基本就是个独立的地区。现在法国国内这个样子,夏莉也好南方派也好,都不会派出珍贵的部队去动法属印度支那,而且她们大概也不希望蕾妮希亚回来抢食。
“这个命令,一方面可以确认法属印度支那当局对现在法国政府的支持度,另一方面可以告诉蕾妮希亚,他们不希望她回来,不管是夏莉还是南方派都不会反对的。至于蕾妮希亚是否帮助中国,其实只要法国政府通电发出去,蕾妮希亚就算继续呆在西贡一动不动,明帝国当局也会忌惮她突然参战吧?除非明帝国可以直接买通蕾妮希亚,但是我不觉得蕾妮希亚会被他们买通呢。”
林有德看着伊莎贝拉,揶揄道:“你不是我的敌人吗?”
“哼,明帝国的革命开始后,你的淡水河谷就无暇他顾了,我可是在为大英帝国牟利啊!”伊莎贝拉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白了林有德一眼,“我可不想看到你的非洲军取道大马士革和耶路撒冷进攻苏伊士运河啊!”
“这样首先陆地补给就无法保障吧?还不如直接让法国海军打垮你们的地中海舰队之后直接在亚历山大港登陆呢。”
“哼,法国海军怎么可能打得过光荣的地中海舰队。”
伊莎贝拉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如果我投入喔酱呢?”
“这……”伊莎贝拉一副傻眼的模样,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一样大张着嘴,瞪得溜圆的眼睛盯着林有德,“这,我可以……”
“原来如此,那就投入喔酱去干掉英国海军吧,虽然喔酱一次带的炸药有限,而且不能有效破坏防雷隔舱,但是……”
“等一下!”伊莎贝拉一把抓住林有德要写命令的右手,“你不能把喔酱派出去!你——对了,你把喔酱派出去的话,我跑了怎么办?谁来看住我?对,谁来看住我?我可是很擅长逃跑的哦!”
“这么说,”林有德侧着脸看着伊莎贝拉,“你其实不想逃跑,所以希望我不要把看着你的人派出去?”
“我当然想跑!”伊莎贝拉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进套了,马上一副又急又气的样子,眉头都扭在了一起,她的脑汁大概已经被搅成浆糊了。
林有德欣赏着伊莎贝拉的表情,脸上带着愉悦得不行的笑容。
而伊莎贝拉显然把林有德愉悦的态度看在眼里,证据就是她额头的青筋变得更加突出了,似乎还在“突突”跳动着。
终于,林有德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说:“放心吧,我不会冒着让你逃跑的风险把喔酱派出去的。”
下一刻,林有德的脖子就被伊莎贝拉的双臂死死的卡住,他的后脑勺完全嵌入伊莎贝拉的双峰之间,那柔软的触感传来的同时,伊莎贝拉的咆哮也闯进林有德的耳廓:“你还有脸一副安慰我的口吻说这种话!你想把我气死吗!我这辈子都恨死你了!”
喔酱坐在沙发上,一边啃手里的大面包,一边看着伊莎贝拉肆意蹂躏林有德的身体。
伊莎贝拉发泄完后,林有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以及满地的“脏东西”,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也稍微顾虑下每天收拾房间的女仆们啊。”
“我现在就是女仆!我会收拾的!”伊莎贝拉没好气的说,“现在你给我滚去换衣服和冲凉,我会在你弄好回来之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这可不行,”林有德抓住伊莎贝拉的手臂,“喔酱要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同时她还要确保你不能逃跑,所以你也必须跟在我身边。还是说,大不列颠的女王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却不想承担相应的责任?”
伊莎贝拉瞪着林有德看了几秒,随后没好气的催促道:“那就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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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把脏衣服都脱下后,叫住拿着装脏衣服的盆子就准备离开的伊莎贝拉:“等一下,你得帮我搓背。”
“只是冲一下,又不是让你现在洗澡,搓什么背啊!”伊莎贝拉立刻恶言相向,明确表示“老娘不干”。
“我现在突然想要正儿八经的洗个澡了。”林有德双手叉腰,正面面对伊莎贝拉,“你作为仆人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伊莎贝拉看着旁边,闷闷不乐的回答道。
“之前我洗澡的时候都和我的妻子们一起,所以有人给我擦背,现在只有你和没法直接沟通的喔酱在身边,那么由你来帮我擦背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有。”
“我和你的赌约的附属条款中规定,只要不涉及性,你就必须服从我的一切命令,现在我甚至没有命令你脱衣服,只是让你帮我擦个背……”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伊莎贝拉捂着耳朵,“我给你擦还不行吗!”
林有德刚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伊莎贝拉就拿起浴巾一把甩他身上:“给我把你下面那个挡上,看着碍眼。”
“可是我的妹子们都很喜欢这个呢。”
“我不喜欢!”
“可你脸红了!”
“这是精神焕发!”
林有德一听伊莎贝拉这辩解,直接愣了下,顺口就把智取威虎山的段子给接上:“怎么又黄了?”
“哈?”伊莎贝拉愣了,“黄了?”
她扭头看了眼浴室的镜子,发现镜子里的她还是满脸红霞——或者说,精神焕发,没有为了防冷涂蜡。
伊莎贝拉从镜子上收回目光,再看林有德那眼神就有点怪。
“呃,”林有德自己也挺尴尬,“我……这不好笑么?”
伊莎贝拉看林有德的眼神更怪了。
“你平时就这样逗你的老婆们开心的?”
“是、是啊。”林有德也只能认了。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一指林有德身后的花洒,催促道:“好了别愣着了,快洗。”
要让林有德把下面挡上这事儿,似乎就这么被伊莎贝拉丢到了脑后。
林有德冲完身子,坐在小凳子上让伊莎贝拉给自己洗头擦背。在伊莎贝拉用上了肥皂的毛巾擦拭他的背脊的时候,林有德通过墙上的镜子注视着她的动作。
伊莎贝拉擦拭得非常认真——她似乎是那种要干一件事就会努力做到最好的性格,这点倒是和茜茜有点像。伊莎贝拉时不时会用手撩一下耳边的头发,这个动作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只要是漂亮女孩做这个动作,就一定会凭空多出一些淑女的味道,伊莎贝拉也不例外。
撩头发的时候,肥皂水顺着伊莎贝拉的手掌边缘滑落,滴在伊莎贝拉的女仆装上,本来就已经被伊莎贝拉的胸部撑满了的衣服在湿了之后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