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金兽。“几乎是同时,他们报出了个自己从未听过的兽名。
若儿忙在辩解道:“这是只狗,它的名字叫做。。。。”
红毛怪人收回了视线,寻味地看了若儿一眼,想来这就是让铜青狼昨夜吃瘪的将军府闯入者,他眼中精芒突闪:“难怪铜青昨夜受袭后头疼难耐,这眼拙的家伙,竟然没认出专吞天地至硬良材的噬金兽类。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找到和我的灵图契合的驯兽,今日既然碰到了。”
他的脸上贪色顿起:“这也是天注定我赤铁虎要翻身做三兄弟中的老大,只要是我得了这驯兽,以后北陆士省兽部的第一人非我莫属。”
瘸狗这时吃得着实撑了些,单翅旋转也是飞得跌跌撞撞,一头扎进了若儿怀里,嘴上还撒娇般吠了几声。
赤铁虎看得更是欢喜,这噬金兽分明是灵识未开,对人毫无放心,得圣兽如此,自己这一身土元,如果再配上那噬金兽的刀枪不入,对于自己这样的武斗士来讲,比得上最好的护身斗气。
更何况,这圣兽身上还带着只翅膀,他越想越是兴奋,脚下已经止不住地往若儿那边靠近。
见了那人的脸色,秋膘已知不妙,先前自己两人先是无意中遇见了这山中藏有金纹石和他杀人灭口的场景,这人只怕就有了杀人灭口的心思,这会儿只怕更是难以逃命。
赤铁虎贪念已起,十尺身子已快如迅雷,全身光芒刺目,已经放开了自己的灵图,赤虎獠牙,一声虎啸而过,山石阵阵落下。
若儿见了他的其实,立起了那日千秋渔船上的血正的一身赤铁之气,只是这人的来势似乎更猛烈一些。
这赤铁虎和着若儿昨晚碰到的铜青狼以及离开的黄金豹正是来自北陆士省下的兽部的三员大将,他们这次也是得了密报,说这地处偏僻的远山城外之中,似发现了大量的金纹石,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场杀戮。
他们先是入城,凭着兽类的机敏,他们很快也发现了那远山城将军府里的异样,这才让那铜青狼混了进去,之后的一切若儿也是知道了。
昨夜得了消息,他们活捉了一名将军的兵士,连夜寻到了这里。除了带头的将军还有些武斗士的实力,让他多费了些拳脚,那些寻常的工匠,矿工被他一气杀了个干净。
赤铁化作红影,朝着若儿怀中的小兽杀去,可爱这时吃得饱了,身子也是懒了不少,若儿只觉得怀中拳风已至,脚下往后退去,只是山路狭窄,又哪来的多余山路可退。
身后的秋膘匪夷所思地抢在了前头,挡住了赤铁虎的攻势,四拳一撞,两人都是”踏踏“后退了几步,激起了山石无数。
秋膘周身并无变化,别说是灵图,就是连灵元也无半丝浮动。只是他双眼敛神,肌肉鼓实,和先前相比又是判若两人。
那赤铁虎被这么一拦,反而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比自己矮上半个头,先前阻拦自己的只是那双肉拳,他正了正神情,狞笑道:”有些门道,一个无半点武斗灵元的武斗废人居然要和我比试。“
若儿听得一愣。秋膘也不回答,只是紧盯着赤铁虎的一举一动,那赤铁虎这时两手化拳无数,一套虎风拳使得滴水不漏,拳拳直击秋膘要害处。
只是越往下斗,那赤铁虎眼里的惊色也越来越浓,眼前这人的身子步伐始终跟着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再看他的招架,并非用了什么巧妙的身法,依旧不带灵元,这人彻彻底底是个武斗废人,只是
他身上却对自己的攻击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自己无论是往他身上的哪处要害攻去,他总是能在最后一刻封住自己的拳势。
眼前这人并简单的莽撞汉子,赤铁虎这时再也不敢胡乱应敌,他突往若儿那边说道:“小姑娘,你将手上的噬金兽给我,我就放你俩一条生路。”
若儿也不回答,看着如同胡三无上身的秋膘,只觉得这和自己处了好些天的人,自己这会儿却完全看不透了。
她想着世上人有多种,自己身上,阴阳属性各占一半,常人看来也是毫无道元,那秋膘师长人是否和自己一样,也是阴阳同体,才能让本身的武斗灵元毫不外泄。
那赤铁虎见强攻不下,突地朝天一啸,灵图之上再出现一个王字,这只见两旁的山石听了动静,突然往下滚落。秋膘暗道:“不好,这人本命灵元属阳土……岩,这山石只怕受了控制。”
场上的情景顿时危急了起来,若儿一时没有防备,秋膘哼了一声,上前就要扑救,却被赤铁虎抓住了空隙,拳风撕裂了山风,两人身如落叶坠入了悬崖。
赤铁虎连忙侯在旁边,只等得那噬金兽飞上来。
清冷的山路被夕阳染成了金色,余晖照在人身上,有几分暖意。赤铁虎经过先前的那番打斗,本该是满身汗漓,他脖间没来由的一冷,眼前黯淡了几分,耳边传来一阵女声:“毛都没长齐,还敢出来显摆。”
他的身子笔直撞向了原本光*裸的山壁,无数的老木虬筋破石而出,赤铁虎被束缚在了一处,浑身的骨头吧嗒作响的寸寸碎断,最后成了滩烂泥,从上滑落了下来。
第171章 花枝招展惹北鳌
“这回还真是做了次亏本买卖!”秋膘这时脑中只有这么个念头。若是正常的武斗修炼者,在这样的生死关,全身武斗之气迸出,自发生出防护之气,就算掉下了深崖,也该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小姑娘的脸上该满是讥讽吧,秋膘自嘲着。原里除了几人,并没有人知晓自己曾苦练武斗的事。他求着藏拙学得那套花哨武功架子,果然还是有形无神,还连累了身旁的少女。
“废物”,他心里只剩这两个字,除了自己北原的老头子,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两字,只是这却是事实,心里多了丝悲凉。
三岁学武,到了三十岁依旧是毫无长进,生在北原,却不肯认命的当个商侩,没有日夜,只有力竭而憩。所有人都劝自己好生操着原里祖传的金算盘,行商天下,可自己就是不甘啊。
天机墙上的寥寥数语,将他的最后一丝斗志也磨去了。看着身旁仰慕的佳人独上高位,他却只能浑浑噩噩没有昼夜,在了树洞里一睡不起,谁人没有当年勇,只是徒劳心生恨。
急速下落的两人在空中猛地一停,若儿咧着牙,左手的子带拉扯住山壁上长着的树木上,秋膘的身子也跟着一停。
几滴热水洒过了自己的脸庞,秋师长他。。。若儿稳住身子,往下看去。秋膘低垂着身子,并不看往自己这边。
若儿忍痛稳住几欲要断裂开的手臂,挤出些笑容,颤声说道:“‘爹爹’,你还没教我生财之法。”
这丫头,这会儿工夫了,还想着这些。秋膘只觉得如同又喝了一缸上好的秋刀酒浆般,身上暖融,酸涩的感觉在了鼻子里四散。
山路那头并没有人追击而下,瘸狗先是看了两人几眼,又小声的冲着后头的树木叫了几句。这是。。。看着就是枝叶脆弱的树木在重力之下,应声而断。
秋膘只看见空中闪过了一道亮丽的龙影,两人的身子笔直下坠,这时秋膘只觉身旁一阵冷风,似有什么东西近了自己的身子,两个人的身子落下的姿势已经缓了不少。
隐约之中他听得若儿说了一句:“黑玉姐姐,你可是要护住我们两人。”
黑玉刚想答应,突然又撤去了力道,由着两人往下坠去,嘴里恨声说道:“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到了这么个鬼地方都会撞见。”
南北已通的远山城山道上,两头行走着几人。南北两对人马,浑身气势也是各不相同。
渐落的夕阳将这条山道分成了两边,一边阴暗,一边彻亮,这两边四人都是走得不疾不徐,和寻常赶路的行人很不一样。
若不是察觉到了两边的气息,黑玉下手也不会如此的快狠。她还隐隐察觉到这两边人马都不简单,一身的灵瑙缓缓传来,只是一边该是名武斗高手,而另一边则该是道术行家。
黑玉在了山路上没有救下若儿两人,也正是因为这个顾虑,这会儿最安全的,反倒是那百尺高崖,只可惜那里积水甚厚。
山路上的人也是越走越近,慢慢地显出了身影,原山城这边行来的正是“假碧然”花惹娘和那钻地三尺的壤息。
两人闲步散来,脚下却不慢,等到走得近了,直到闻到了山风里新鲜血气,才变了些脸色。
而瞭苍国境那边赶来的,正是先前独自离开得黄金豹此时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一人后头,此人额高眉阔,龙行虎步,比寻常人高出了一头有余,只是这样的身形,脚下走来,却一尘不带。
花惹娘这番也是无奈南下,她先前离开乌业城后,本就要带者那一车西锦赶回了花月谷,心里料定了会得到番夸赏,哪知才是行到半路,就见壤息来报说花夭失踪,院去人空的事情。
这消息真是如晴天霹雳,先不说里头的花人毁于一旦,花夭那婆娘平日就是和自己不和,此番失事。只怕谷中那些多事情的婆娘定会说她办事不利,伙同外党谋了花夭的性命。
那院子里的一地荒凉,找不到半点外敌入侵的痕迹,更糟糕的是那方新垒起的墓堆上,正刻着花婆婆几字。花夭尚未寻到,谷主赏赐下来的月石也是完全碎裂了,这活见人死见尸,这时自己眼前的却只有一个空院子。
先前迫于无奈她才毁了那群花人,这已经是极大的损失,急命了花夭快些培养些新花人和美人舞的,满足北边的需求。又从谷里调来了花婆婆,谁知一人死,一人失踪,这次纵使自己有千张嘴,也分辨不清了。
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芳菲坞的人上门寻事了,暗中打听后,才知韩碧然母女一直停留在乌业城,做着整顿。
随后再盘问那几名家丁,就发现了其中的异样,这半路杀出的农家少女最是可疑。
她再到周边城镇打听,果然没有这么个人。那些原本的花人,这时也都是恢复了正常。她既然得了线索,就下定心思要找出这人,一路打听,听了路人的描述,才找到了这远山城。
这偏僻的山路上,居然还有如此的高手,两人心里都是如此想着,正是迎面碰上了。身前的男子脸上也满是戒备。
只是这满地的惨况让几人的心思都转移了开去,只听黄金豹惨叫出声,双眼赤红,眼前的肉泥尸身让他心痛欲裂。
这兄弟三人同在兽部,平日虽然是有些口角冲突,但毕竟是同母所出,几十年的兄弟情谊,才是半日不见,怎么就成了这般下场。
眼前俏生生地立着那名女子,也是异与常人。她脸色不变,只是轻挑了下眉头,眼角微斜,打量着四周。
“难道是她?”黄金豹怒及反而失了心智,蓄势就要将这几人撕成碎片。
女子眉间含笑,手才微抬,黄金豹的脚下立刻被缠绕住了,所缠之物,似藤非藤,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如同地衣又如荆棘。
那高大男子也将花惹娘的举动看在了眼里。这看着邪魅的女子展颜轻笑,举手之间,不费多少力气,就困下了黄金豹的身子。
那地上缠绕物很快地顺着山路,往自己这边蔓延而来,就要近身时,花惹娘忽觉手前一停,那藤条已经被突然升起的岩块封堵住了。
见黄金豹狠狠地瞪着自己,她娇声说道:“我说是谁呢,我花惹娘可不喜欢帮人扛这样的杀人黑锅,我虽是杀人无数,也不喜欢弄得这般作呕的死相。”眼前的尸身,形如烂泥,这下手的人也是心狠。
高个男子示意黄金豹不要莽撞,看着眼前的女子。
花惹娘见两人之间似是从属的关系,再看看两人打扮和身形,再笑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碰到了一起,你们可是北陆士省的人,我们是花月谷的人,你们那边的男儿,可是最喜欢我们这边的花奴美人。”
那边的中年男子听得眉头又皱紧了几分,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些解语美人的货主?
他出身军营,常年在外,对着北帝都的风花雪月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前些日子,回到帝都做些例行的军事例说,才知道这会儿帝都达官贵人中最是时兴的就是这解语美人。几乎是每户人都养了一两个美人,听说是从了南边送过来的。
这些女子性格很是温顺,无论是如何打骂都不会还手,身子柔软,身上更是有着阵阵花香,最妙的就是一身软弱无骨,在了这些男人面前,就是如同稀世珍宝一般,他原先的那些铁骨手下,平日在了各色珠宝前面,都是毫不动容,只是得了这花奴美人都是欢喜一场,日日风流,夜夜留情,一时帝都之内满是解语,军不成军,士无士气。
他还在帝都的时候,也有人巴结着送了三名过来,只见那些女子都是有个特征,或在胸口,或在额间都纹上了朵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