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箫祭出一柄仙剑,有淡白光芒包裹,此剑名为“淡月”采用玄月寒铁,由月光神石打磨而成,当年玉笙箫初入葬剑谷,便得到淡月仙剑亲睐,最终而出,成为当时一段佳话。
玉笙箫立于淡月仙剑上,白衣猎猎作响,肃声道:“今日问道会,我等代表天剑峰,各位师弟切记自己言行举止勿让天剑峰蒙羞。”
“善!”其余剑子相继附和道。
陈渔刚刚才修习御剑术,并不擅长御剑飞行,只能紧紧跟着方林后面,遥望着众位师兄御使仙剑穿梭在云间,好生羡慕便有无限遐想之意,心中又坚定几分修行的决心。
不过多久,陈渔就看到一座高峰,有云雾缭绕,延绵不绝,时而传出一阵阵大道圣音,这是陈渔第一次目睹玄心峰,未曾之竟然如此壮阔,玉笙箫领着众弟子一群人下了飞剑,玄心峰处有接引弟子,望见玉笙箫领天剑峰等人前来,不敢怠慢,登记之后,便领着众人朝玄心峰飞去。
接引弟子将众人领到一处钟林圣地,陈渔微微有些惊讶,此处灵气充沛,有阁楼庭院,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堪称仙境。
此处便是玄心峰听涛阁所在。
“听涛阁”顾名思义为听涛,是因为此处风景优美,地势平坦,每逢东海潮起潮落,便能够清晰的听到涛声有缘绵长犹若女子哀叹,又数玄心峰灵气最盛地之一,在逍遥宗也是极为有名。
在此之前已有许多人聚集在此,玉笙箫等人前来,迎来一阵关注,因为上一届东海问道大会魁首便是出自天剑峰,只可惜李商君早亡,而天剑峰玉笙箫此人修为深厚,不知能继承李商君剑狂风范。
“玉师兄,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一名魁梧青年走来,天剑峰人神情微动,玉笙箫眼中闪过一道异光,说道:“公孙师弟,你也一样,多年不见你修为已经到了凝丹大成,看来多年前那一份蛟龙血,让你修成【撼龙经】,连修为也一日千里。”
青年生的一副国字脸,浓眉大眼,听闻玉笙箫此言,并不答话,而是将目光转向方林身后的陈渔,点头道:“那要感谢商君师叔,陈师弟我公孙龙欠你们天剑峰一个人情,他日若要讨要,告知便是。”
陈渔茫然道:“师兄言重了。”
公孙龙说完不再理会,而是与玉笙箫继续交谈,方林偷偷说道:“此人便是玄心峰一脉青年翘楚,名为公孙龙,五年前,小师叔身陨,为逍遥宗留下了东海蛟龙,一半给了你,由师尊替你保管,一份给了宗门,而公孙龙修行的便是玄心峰最为霸道的道经【撼龙道经】,以龙血练身,淬炼道骨,养神魂,一言一行均有撼龙之势。”
陈渔抬头看了公孙龙,此人气息沉凝,言行举止有一份傲然,却不失浮夸,属于心性内敛之辈。
公孙龙跟玉笙箫闲聊之际,一名阴柔青年乘着领着数名弟子前来,黄金蛟虎乃上古异兽,身约数丈,可腾云驾雾,为修士坐骑,只是素来难以驯服。
黄金蛟虎成年可堪比人族凝丹巅峰,而这蛟虎似乎十分畏惧这阴柔青年,匍匐在青年脚下,公孙龙眉间隐隐不满,走上前去,道:“九幽师弟,此处乃听涛阁,你带如此异兽来作甚?”
“此人为都是地师峰人,名为夏九幽,曾是东海一岛国皇子,被地师一脉看中收入门下,行事历来目中无人,不过修为极为厉害。”
陈渔见方林撇了撇嘴似乎对夏九幽十分不屑,他想起地师与天剑一脉的恩怨,心底也有些了然。
夏九幽皮肤白皙,嘴唇单薄,神色却极为淡然,举止均有一股傲然风范,听闻公孙龙此言,夏九幽道:“公孙师兄多虑,这异兽不过是被我奴役而已,没我命令断不敢伤人。”
说完,一道玄光闪现,那偌大的黄金蛟虎化作一道流光落入一块玉符之中,这一招让当场众人有些惊异,这简直是携带了一个凝丹后期打手再身。
而唯有少数几人知晓,地师一脉有奇术,名为【归葬道经】,其中记录了各种术法,而那夏九幽收回黄金蛟虎一手显然是出自此种的驭兽术,此术唯有修行【归葬道经】第二层地藏境界方能使用,这夏九幽如此熟练,显然是将此术修炼到地藏,若是配合地师一脉阵法,定然手段层出不穷,那将会是一尊强敌。
主峰与黄道峰十分低调,只来了数名弟子,之后数名外门弟子跟随师兄前来与各峰门人汇聚,此次问道交流企鹅翠对于这些门内未来翘楚未尝不是一次借鉴学习的机会,羽夕照跟随一名内门弟子前来,陈渔远远看羽夕照,若不是方林在其旁边,不然早就跑过去找羽夕照说话了。
此处是玄心峰,此刻逍遥五峰,天剑,地师,玄门三峰翘楚皆到,而主峰与皇道一脉素来低调,公孙龙作为玄心峰首徒,言行举止皆代表玄心峰,道:“此次问道会,以切磋交流为主,众位师兄弟需要遵守门规勿要在玄心峰寻衅滋事,否则可不要怪我公孙龙不讲师门情分!”
众峰之人均未说话,公孙龙当做默认,转声又道,“清凉宗众位道兄已在此等候,众位师兄弟请随我等前往。
公孙龙领着众人来到听涛台,远远看去,有一群白衣清凉宗青年才俊相聚在一起,见到公孙龙等人过前来,纷纷站起相迎,公孙龙上前道:“让众位道友久等了。”
“无妨,今日清凉宗前来只讨教道法,若有疏忽请勿见谅。”
一名背负长剑的青年弟子言辞冷淡,目光四顾,终于落在了天剑一脉身上。
玉笙箫心中一怔,片刻,便想出其中曲折,微微一叹,转身叮嘱门下弟子,勿要寻衅滋事。
陈渔跟方林说了两句,走到羽夕照身旁,呼道:“夕照,夕照!”
羽夕照跟随内门师兄前来观赏问道大会,心底正想着是不是能够见到宁神宗,未曾想陈渔也能跟着过来,当即心中一慌道:“小渔儿,你怎么来了?。”
陈渔说道:“方师兄带我过来凑凑热闹。”
数名同门眼神暧昧,羽夕照脸色微红,连忙拉着陈渔坐下,小声道:“此次大会内门师兄带我过来看各峰师兄切磋,若是能借此体悟大道,那也是一场机缘。”
陈渔点了点头,忽然,天剑一脉众人发出一声哗然声。
陈渔与羽夕照一同转过头,清凉宗中,有一名负剑弟子与玉笙箫说道:“闻温逍遥宗天剑峰一脉为剑修圣地,有【天剑神宵诀】和【大道剑罡】两门镇教剑诀,今日我徐子墨不才,领教一下天剑峰剑道!”
16。第16章 秋水剑诀大道剑罡
听涛台上,有微风**,潮湿海风带来淡淡的细语,似呜鸣哀叹之声,潮起潮落,仿若一女子对海抚琴。
此时听涛阁内一片寂静,清凉宗有数十人,清凉掌教一脉真传弟子独孤胜雪带队,身后有君悦、徐子墨等人。之前还与逍遥宗人谈笑自若,自从天剑峰一行人前来,那徐子墨言辞越发尖锐,甚至开门见山,要挑战玉笙箫,论谁都看出,清凉宗徐子墨对天剑峰保抱有敌意。
独孤胜雪眉头不展,他虽为清凉宗掌教一脉真传,可徐子墨此人厉害桀骜,不停人劝慰,这与他师尊有很大相似。
玉笙箫不言,来此地只是领着师兄弟前来轮到,顶多与同辈人讨教一两招,殊不知这徐子墨上前便是挑战,一旁天剑门人心有不悦,一名剑子言道:“清凉宗为东海三宗之一,为盛世之教,出门来的弟子为何如此无礼,我大师兄贵为天剑峰首徒,岂是你等随意挑战的。”
徐子墨侧目而视,嗤笑道:“我有没有资格需要你等来说。”
那名天剑峰剑子名风波起,在天剑峰排行第五,人如其名,一语激起风波,性格极易冲动,听闻那徐子墨挑衅之言,当即大怒,道:“那我就先来试试清凉宗剑法如何!”
玉笙箫当即心中大叫不好,风波起早已走出。
徐子墨冷眼而视,道:“对于你,我赢了也不过是污了我的名,不过你想出手,我随了你意,我指出三剑,若是你扛过三剑,今日就当我输!”
“你!”天剑峰众人大怒,若不是玉笙箫挡住众人,诸剑子都想上去将此人揍一顿。
独孤胜雪言道:“徐师弟,清虚长老曾言,此次论道需谨言慎行,莫伤了两派和气,你这要是何故如此?”
徐子墨对于独孤胜雪十分恭敬,言道:“多谢独孤师兄提醒!我下手会轻几分,不会伤了天剑峰门人。”
独孤胜雪见徐子墨答应的快,想来是口是心非,当即摇了摇头,对逍遥宗众人报以歉意。
“好大的口气。”
风波起冷哼一声,他拇指与中指相合,掐动剑诀,一柄紫色仙剑噌的一声出鞘,悬于他身前。
陈渔一眼望去,那紫色仙剑极为眼熟,似与师尊之剑紫耀极为相似,羽夕照身便有内门弟子解释道:“那边是风师兄的紫极仙剑,此剑与当年李师叔的“紫耀”仙剑极为相似,因为风师兄十分崇拜李师叔,故自身祭练的仙剑也与之相仿。”
陈渔听后,心中恍然,风师兄平时对他也是极好,每每上山都会询问他身体如何,十分关心,原来是他对于师尊如此崇敬,**屋及乌,故对他也是十分关照。
徐子墨要见紫极仙剑旋绕这一道道剑气,脸上微微有惊容,片刻便少了些许轻视,翻手之下,一柄古朴仙剑落于他手,便言道:“且接我第一剑,鹰击长空!”
一言了然,徐子墨持剑化作苍鹰而上九霄,落下之际,有破空剑气,长驱直入,如猎鹰捕食。风波起轻笑一声,御剑术起,紫极仙剑出,欲与徐子墨一争高下,不过耳边却传来玉笙箫一声呼声。
“小心!”风波起大愕,忽然那长驱直入的仙剑化作数到剑影,朝他扑来,风波起虽然冲动却不敢托大,仙剑一横,化成一道紫色圆盘,尽数挡住所有剑影,在场之人也有剑修,纷纷惊道:“那是剑之变化,一剑生花!可成千万!”
叮叮叮!
只是一眨眼,风波起与徐子墨碰撞不知多少次,风波起忽然退后数步,一身气血沸腾,方才停止。
方林来到玉笙箫身旁,问道:“风师兄有几分胜算?”
玉笙箫不答,目光落在风波起身上:“徐子墨此人剑术修为恐怕远超风师弟!”
场中,徐子墨一袭白衣,古朴长剑荡出一轮光华,如剑中谪仙。待到风波起气息平复,方才慢慢走近,言道:“不错,竟然能扛过一剑!”
风波起大怒道:“第二剑我必败你!”
徐子墨嗤笑,一脸桀骜之气尽显,忽然一剑,尖啸之声刺破苍穹,就像破晓前那一道光。玉笙箫、公孙龙等人均脸色悚然,仿佛只有那一瞬间,徐子墨出现在风波起身前,那古朴仙剑定在风波起面门之上,渐渐的剑气明灭,缭绕着阵阵剑芒,仿若一条灵蛇吐信,刺得风波起眉心起鸡皮疙瘩。“你输了!”
徐子墨手持仙剑,转身而走。
“一剑破晓!”
风波起喃喃道,在场之人亦有沉默,并不是风波起太弱,而是徐子墨太强,一剑生花,一剑破晓两种剑术绝技竟然同出,风波起败的不冤。
徐子墨不理会风波起,持剑而视玉笙箫,道:“此刻我有资格挑战你了吗?亦或者是让你等门人先一个个来。”
方林一听顿时大怒,玉笙箫挡住他,这徐子墨剑术通玄,一剑生花、一剑破晓乃剑术绝技,而后便是一剑风云动,一剑上九霄更为神技。剑术绝技,无关剑诀修为,只在剑道天赋高低,而这徐子墨单纯露出的数种剑术,足以傲视同辈人。
玉笙箫往前一步,道:“徐道友剑术超群,只是鄙人不知,为何徐道友一直针对我天剑峰。”
徐子墨一脸冷峻神色:“我师乃东海清凉宗圣女!”
玉笙箫当即沉默下去,许久方道:“我应该猜到的,既然有旧,我与徐道友只较量一剑可好!”
徐子墨罕见露出沉默之色,也道:“那好,你我只出一剑!”
风波起心中还未平复那一剑的风采,玉笙箫走到他身旁,言道:“风师弟,你可知你输在哪里?”
风波起叹气道:“我心已乱,往后三年,我会幽闭天剑峰不出。”
玉笙箫会心一笑,徐子墨脸色如常,只是手中的仙剑散发出一阵淡淡柔光,与那听涛阁海涛忧伤之声竟然有契合之意。
玉笙箫凝望片刻,道:“这便是清凉宗仙剑秋水。”
徐子墨望着那秋水剑,正色道:“正是!”
陈渔抬头看了那秋水仙剑一眼,甚是好奇,羽夕照问身边那周姓青年道:“周师兄,那秋水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何玉师兄如此凝重。”
周姓青年所知甚多,道:“此剑曾有过一段哀怨的故事,说是曾经一名清凉宗女修恋上了一位东海散修,两人海誓山盟,欲共赴仙道,只可惜清凉宗门规严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