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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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集团对于皇上的决定一个个的直摇头,殿试怎么回事,谁不明白。皇上现在并不太热衷于朝政,按着流行的话,皇帝现在在在搞一身硬,两手抓建设。
一身硬就是本身军事过硬。组建的净军、锦衣卫、天应军、天仇军、白杆兵、天雄军以及莱登水师亲军,这些不是杂役就是行政编制,或者地方军队,甚至是奴隶,都被他强行的收编,训练。然后就把手伸到了九边,先是大同精忠队,后是蓟州铁血队。有这样的军权在手,谁人敢说三道四?
两手抓,一手抓皇权威严的强权。虽然不杀人,但那宫刑、连座式的抄没家财罚为一无所有的苦役,比起杀来更是镇撼。去年端午节之后,他要推行的政策,没有一样有被阻的,包括涉及面相当大的辽饷、宗室这样敏感中敏感的问题,都被解决了。还能有什么能拦住他的?
一手抓民心。这一点皇上做的很多,付出的也多,在收卖人心方面,没有人能做的比他再好了。免费压水井、赈灾、废除辽饷、免税收、修路、修水利、办学校等等,这些东西早就把泥腿子的心都收到他的手里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后宫之争
有了民心这个东西,让他无往不利,什么身份的人过来,只要民众一闹,立刻就冰雪消融了。谁还找那头疼。一个为了抢个矿,可以派锦衣卫去打群架的皇上;为了废除宗室制度,可以让宗室子弟去吃大户的皇上,还有什么能挡住他的?
大臣们都怀疑,如果有一天,谁在皇上推行的政策上阻止的话,第二天就能有大批的百姓将自己给堵在家里打砸抢一回。这样不顾及颜面,不顾体统,不按常理行事的皇上,惹不起。
好在他不在意朝政,与众臣冲突并不大,他的手伸的也不长,只有青州、大名以及云贵两地,算是他的自留地。其余的都是征阵收复回来的失地。
但现在他对着新科进士动手了,年前说是放到天门城,还无所谓,众臣们估计,就是想让一帮新科进士学习一下经济而已,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是要放到自己的身边学习。
这一榜可是三百五十三人,都是贡士,马上就变成进士的人,可想而知被皇上一网打尽之后,再到辽东经皇上亲自调教一番,皇上马上就可以拥有三百五十三名人才,这些人才可是注定要进入朝堂或者下放地方的。他们一旦强势回归,那皇上的手可是直接插进了朝堂了。
现在朝堂之上,徐光启掌握着工部、孙承宗掌兵部,薛凤翔掌着户部,现在他们还算是安份,工作的侧重点都放在了自己的特殊任务上,对于朝争所涉不多。但一旦三百五十三人回归,必然有几十人上朝听政,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许多的人按捺不住,纷纷上折子,谈到君无戏言这等的问题,既然已经承诺要到天门城实习。那就不能朝秦暮楚朝令夕改等等。
老魏对于实习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进士不进士的对他来说,与一个秀才并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权力欲里面,那种指点江山,朝堂之上所向睥睨众臣的感觉,是他最为享受的。
军事上的事他也不必去管,那里有皇上亲自出马。他可不敢瞎掺和,也掺和不上。不过自从张嫣去了辽东,他的心就一直是悬着的。
虽然他不敢去给张嫣找麻烦,但对于张嫣的行踪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个小蹄子与自己可是一直不对付,偏偏自己不能去落井下石,那个恨就别提了。因为一旦张嫣有个闪失。就是不是自己的事,皇上也会第一个拿问自己,这点是经皇上亲自警告的,魏忠贤对于皇上的手段可是相当明白,如果自己是个完人也就罢了,皇上一般不杀人,就喜欢个宫刑。但自己已经自宫了,那再罚可是比宫刑要更痛苦了。所以他不敢妄动。
但皇后的位置的确是个敏感的问题,容妃已经分娩在即,偏偏这个张嫣去了辽东,更是与皇上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再度的重回皇上怀抱,这怎么能不让他吃惊非常。
容妃当然也是大失方寸,要是有个好歹那损失可就大了。老魏这几天都往那里安慰着。
容妃有一个容字。的确名副其实,她对于皇上多个女人并不反对。别说是皇上了,就是平民百姓,除了一位发妻之外,还能娶个妾,更别说在这个时代,妾滕百余的大户人家数不胜数了。
容妃不在乎皇上有多少女人。但相当在乎皇上‘妻子’的名份。三妻四妾在大明并不是这样的说法,大明律规定的只是一夫一妻,所谓的一发妻两平妻,那是前朝之事。(清朝也有)这是极少的人才拥有的权利,这个极少数的人,恰恰就有皇上和各王爷,其他人并不俱备。
皇上的三妻指的是正宫、东宫、西宫,而贵妃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皇上的妾而已。现在的她倒是皇贵妃的,与范皇贵妃一个级别可以算是皇上的平妻了。
‘皇贵妃’是大明才有的尊号,前朝并没有,皇贵妃这一名号,始于明朝成化年间,明宪宗追封宠妃万贵妃为皇贵妃。明代在贵妃前加一个皇字实际上只是表明荣耀和特殊的意味,以表示皇帝的格外恩宠,更是相当于副皇后之意。
但也也只是相当于而已,如今那个被赶下台的正牌皇后又回来了,怎么能不让任容妃着急?
“娘娘,切勿着急伤身啊,您这还怀着龙子,可不敢有什么闪失。”魏忠贤也不知道谁的嘴就这么欠,这样的消息怎么就敢传到容妃的耳朵里。
“外祖,这可如何是好啊?张嫣这个贱人,皇上到西北,她跟到大同,皇上去辽东,她跟到沈阳,现在又公开的在一起媾和,好不要脸!”
任容妃因为与魏忠贤的关系,与张嫣一直就不对付,这是可想而知的。但她一直就没有怕过张嫣,也没有必要怕。以前有客印月压着张嫣,让她连孩子都怀不上,胎死腹中。这一点以事都是她嘲弄张嫣的资本,但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却被郑皇太妃给害死了。这种嘲弄理由倒是没有了。现在客印月虽死了,但张嫣又被休去皇宫,自己又‘母凭子贵’,再怀龙子,哪里会怕这无名无份的张嫣呢?
“娘娘,可不敢如此称呼,奴才惶恐。”
“又没有外人在,快说正事吧,我这边都愁死了。”
“娘娘其实并不必惊慌,就算是张嫣回到宫中,当上了皇后,也是无防,要知道她已经没有生育之能,娘娘能只要再产下一位太子,那将来就是九五之尊,娘娘的位置又岂是他人能够可以动摇的?”魏忠贤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无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祸水级别的张嫣了,自己的侄外孙女根本就差上了一个级别。她的强势回归,谁都挡不住了,没有客印月这个乳母挡着,只能接受这种后宫之主的事实。
“什么,难道就这样认命了?”任容妃实在是不甘心,他不相信如此有办法的外祖竟然无奈的接受这种事情,束手无策。
“娘娘啊,无论是老奴还是娘娘您,所有的权力来自的都是皇上,皇上若是放纵,那一切均好说,但若皇上限制,我等哪里来的权力二字?自从张嫣出宫之日始,皇上就严重的警告过老奴,那时老奴就知张嫣此女必有回归宫廷之日,而事后京城平谣、大同同游、皇上几次的赏赐,所有皇上实体对其大开方便之门,无不显示着张嫣圣眷正浓。而且徐光启、孙承宗,这两位皇上的左膀右臂,更是从旁策应,更添其威势,最终有此沈阳之行,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娘娘既然已成定局,无可改变,又何必再去图生事端。一旦被皇上反感,失了圣眷,反而不美。如今倒不如活诞下太子,则稳坐钓鱼台了。”
魏忠贤没服过谁,但形势比人强,张嫣来了这招投怀送抱,的确是收了皇上的心,也乱了他的心。皇上现在对于亲近人的保护可远非以前那样不闻不问了。
远的不说,这任容妃的身边最贴身所用的十几个人,全部都是从浣衣局那边挑出来的,一个个的都是死忠分子,魏忠贤试着拉拢,但没有奏效。只能试着让任容妃拉拢,这倒好拉拢,但对于容妃所赏拒不敢收。这让容妃都有种被皇上监视的感觉,身边的人都是皇上的人,这让她都很无奈。
皇上的手段没有别的,就是堂堂正正的保护亲近之人,而且这些人自从跟了皇上开始,就被打上了皇上的烙印,他们被皇上从微末的苦海中捡了出来,感恩的心很重,再加上宦官天生都以皇上为中心,皇上明言了他(她)们是自己的人,任何人都无权命令他们,也无权处罚他们,这个皇宫里,他们只忠于皇上,而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在这皇宫大院或者说是在整个大明,哪里还有比皇上再高的高枝?如果仅仅是用别的地位、权力等来绑架他们显然是不可能的。
老魏手段的确是高,当然也可以设个局,抓他们的小辫子,不过这个危险性太高,万一撕破了脸,他们自持皇上亲近之人,还真是麻烦。
行贿他们就成了唯一的出路,是宦官没有不爱财的,虽然这些人的月例都相当高。不过皇上那三令五申的话,以及那不断扩大的内厂势力,时时的给他们敲着警钟。所以连任容妃的赏赐都不敢要。
在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如果张嫣回宫,她的身边肯定也会是皇上的人,就算是想挺而走险花点花招,都不能够。那还玩什么?撕破脸的后果可是相当可怖的。
倒不如老老实实的,等着皇太子长大了,甚至是登基为帝,容妃自然的成了太后,必然能护住魏家。反之一旦反目,将皇上那边若烦了,后果不堪设想。
任容妃摸着肚子,好一阵的失落,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让那狐媚子,被赶出宫,自己成了后宫之主,但偏偏让她再次回归,而且还带来了一大笔的‘嫁妆’。如此身家更是丰富的后宫之主,让她如何斗的过呢?
第七百四十章 宦官东进
宦官们现在可是最为积极的,他们可不管辽东是不是荒芜,没有皇上在身边,对于他们来说,哪里都是荒芜的。由于宦官与皇上那天然的关系,注定了他们就象是皇上的寄生虫一样,他们离不开皇上。
好在当今皇上这个宿主,对于宦官的好,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恩泽。养老制度一下子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不再用为老无所依老无所养,死了没人埋,埋了无人祭,这样那样无后的问题而发愁。
所有团结在皇上周围,被标上了皇上烙印的宦官,那些有作坊里的宦官,现在正在积极的等待着去往辽东的机会。
这有可以去的,就有去不成的,竞争上岗可不就是如此吗?去的欢天喜地,不去的看什么都别扭。别扭了当然要想着去撒撒气了。
宫中现在有专门的撒气场所,而且撒气撒的越好,越是为皇上尽忠的表示。
所以这两天,宫中净房的石元雅、孙云鹤两人的生意特别的好。
“哟,石公公、孙公公,您二老闲下来了,小的早想来伺候着了,可您二老的人缘也太好了,怎么这么忙啊。”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再次在净房里响起来。
现在孙云鹤一脸的阴霾,东厂多年,自己还是有功夫的人,现在双腿早就断了,只能倒在地上刷净桶。以前的仇人或者是净军来了,他还能接受。仇人那就不要说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自己现在落难了,被人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甚至说的难听一点,叫痛打落水狗,他都能接受。但他没办法接受许多的陌生人,或者更有以前他还有过周济的人,也在这里恩将仇报。
从蒙古一直到宫里。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天天的被锁在这里刷净桶,天天生活在屈辱当中,一步错,步步错,浑源州一行,共去的,都升了官。被皇上夸奖,被魏忠贤重用,偏偏自己在这样的机会之下,竟然走到了大明的对立面,落到了现在的下场。
多少次孙云鹤都在想着两个字‘如果’,自己与蒋秉采并没有仇恨。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呢?若非自己却要硬出头,来个义气之争,哪里会有如此的祸事。
自己苦难的高峰期终于还是过支了,毕竟再无聊的人也没有整天来这边寻欢作乐的习惯,皇上可以让人折磨自己,但不许杀或者伤。所以报仇的人,手段也重不了那里去,最厉害的,也就是把自己的腿给废了而已,慢慢的人来的也就少了。
但石元雅来了之后,自己的‘好日子’又结束了,来找石元雅的人相当的之多。也难怪,石元雅虽然是个文人。但在这个宫里被他阴死的可是相当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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