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此等恶行!”
“礼仪之邦?那分对谁!对付畜生不如的东西,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招术阁下看不惯,怎么建奴如此虐杀我大明三百万汉民的时候,可曾站出来替他们求过情、吼过一声吗?大明老百姓讲话,你做的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卢象观用着一种相当鄙视的目光看着达海,那目光相当的轻视。听着达海那含枪夹棒的话,让他倍感不舒服。给眼不要的东西,还在这里玩上了。要知道,挑出来的建奴,年龄虽小、虽老,看似弱不禁风,但那都是血债累累之人。对于那些普通人,一刀杀之,一了百了,但这些人,一人都有一条甚至是几条汉民的人命,凌迟了都不足平民愤。
达海一听立刻一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建奴杀的汉民,的确杀的太多了,那手段可比这个时候要怀柔上了几分。攻伐城池,一个屠城,那将是何等的惨事,所屠之人,又哪里管什么妇孺老人?自己站在仁慈的高度去要求明军,只是习惯性而已,现在明军作风如此,自己又有何资格去说三道四呢?
第六百七十九章 此为何意
达海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的话被堵了回来,也是一时无言以对。建奴屠杀辽东汉东的苦果,现在接出来了,应了报应不爽这四个字。明军如此相待,也只是对等而已。但现在明军强势,直逼万历出征朝鲜之前。
卢象观看达海无言以对,也不再说什么,这个地方他听着就发毛,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领着达海到了一家酒家之处,这里权当是办公之所了。
达海将来意说明,献上降表,竟然是来求和的,条件开的很大,第一就是去帝号,对大明称臣,由大明赐王号,永不叛明。第二,年年给大明进贡十万两白银,及东珠、高丽参等贡品不断。
卢象观一听乐了,人小鬼大的他,想的不是别的,而是奇怪建奴又玩什么花花肠子。
“建奴打的真是好算盘,将奴儿干都司随意的征伐,而后屠杀辽东三百万汉民,大胆称帝对抗大明。现在我大明王师北来,竟然想着一句去帝号投降,再打发明军一点钱,此事就算了,本官都不知道是你们建奴天真无邪,还是欺我大明无人乎?”
“上官容在下讲完,为表我族忠义,特将我族征伐占领的朝鲜贡献给大明。以此弥补我族对大明所造成的损失。”达海急忙的抛出了朝鲜底牌,求和也是需要资格的,本来也就是探探口风而已,谁想到这个小大人,怎么如此的偏激。看来那个投降、去帝号,割地赔款。肯定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朝鲜?”卢象观一愣,这个还真不是他能决定了的。他参加亲军。对于一些事情当然也知道一些,皇上对于朝鲜,那是当然要征伐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救那什么光海君,又扶起上位了。所以此事他只能够上报皇上。
“贡献出朝鲜?建奴真敢想。”朱由校一听就知道,自己对于朝鲜的心思,是被建奴看出来了,当然这不算什么。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想着凭借着他人之物,就让自己放弃进攻,给他们机会,真不知道建奴这腚眼吹喇叭——怎么想(响)的。
“投降?皇上,臣还从来没曾想过,建奴会如此好说话。这次服软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孙承宗对于建奴投降可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上次是喜峰口时。使者来过来拖延时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差不多少了。
袁可立也对这个建奴求和感到莫名其妙的,皇上想朝鲜,那是肯定的,但为了得到朝鲜而放弃建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朝鲜现在处于建奴与朝鲜王朝共管的状态。大明早已出师有名,何须建奴来献。“皇上。建奴献朝鲜来求和,反而与皇上朝鲜之战略有所冲突,反而不美。世人对于此恐有垢病。”
“嗯,建奴此次感觉到了威胁,朕不知他这是真正的求和。还是另有阴谋,麻痹我军?”这是朱由校最大的反应。按理说大明与建奴已经是不解之仇。一纸降表,能解决什么问题,真假不说,反正朱由校肯定是不会放过建奴的,无论是反抗还是投降,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
“阴谋?”孙承宗看了看袁可立,袁可立也不解的看了看孙承宗,拖时间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但这个阴谋、黄台吉如此做为要干什么,的确让人费解。
“虽然猜不出对方要干什么,但通过他命令撤退耀州、海州鞍马的兵马,到辽阳之处集合来看,估计对这三城的防御能力,已经不再看好,试图以辽阳来收缩兵力做为最后一搏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朱由校皱着眉头说道。这一仗打起来一波三叠,远不如在蒙古之时痛快。现在刚刚的深入内陆,这黄台吉又来添堵了。鬼才相信他没有阴谋了,拖时间的目的相当的明确。要说一个月的时间,集中了建奴近半的兵力,到了盖州那一方,这个的确可以做到。但对于在一个月的时间,将这条辽东黄金线上的几座城池全都布置成固若金汤,朱由校肯定是不信的。抛出个朝鲜,这个大诱饵出来,所为何来?无非就是试探、拖延时间、示敌以弱,使明军放松警惕,麻痹大明的神经,好中他不知道什么的计谋而已。
明军接受了,那就停战,估计应该能够换一时的平安,但那样放虎归山的事情,朱由校肯定不干,雷霆万钧的打垮建奴,而后慢慢的蚕食,最后将起彻底的消灭,这才是朱由校作战目的。
至于麻痹明军,致使明军放松警惕,这一点朱由校是警醒了再警醒。战争的偶然性相当强,冷兵器胜热武的战例在后世可是不少,特别是现在的热武还仅仅是原始状态,比冷兵的优势很大,但要是在特殊的条件下,这种优势就打了折扣,比如喜峰口时的大水淹、郑屯谷前那种大地陷,一旦沾上了,火枪并不能沾什么便宜,那就麻烦大了。
“皇上,为何不将计就计,为表其诚意,先让他将代善的兵马给献俘了再说。”孙承宗言道。这个花招也是简单,试试水而已。
“孙老师,那黄台吉,沾上毛比猴都精,又岂会不明白相距的道理。提出此等要求,他一并的答应了,这就前来献俘,那孙老师是等着代善前来,还是接着向北进攻?”朱由校看着孙承宗问。
“自然是接着攻击了,”孙承宗一愣。
“那献俘何意?如果说是推测黄台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可不必,他投降最关键的点一是拖时间,二是想玩阴谋,麻痹大明而已。即便是真有心想降,朕亦不会接受。他以为朝鲜这招棋摆出来,明着是献,潜台词却是欲言,他会撤出朝鲜,让大明没有一个好借口而已。”
朱由校对于孙承宗提出的试探并不看好,这里面操作起来就中了黄台吉的套了,比如说代善来降。这个条件一提,黄台吉百分百能答应。
第六百八十章 地道战
“朕以为,若大明有些探试,代善那边也肯定来,光明正大、浩浩荡荡的来了,明军是等着接受还是不等?一等就中计,连想都不要想,只要代善在明军的大炮之外,凭着他们的马力,可以大玩游击,明军立刻的进退失据,追还是不追代善?追的话一准追不上,就象是马祥麟追着建奴骑兵一样,追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白杆兵上去,天雄军上去用骑兵追,中伏了怎么办?硬拼,来个伤敌一千自损三百,那肯定非我军所愿看到的。而对付建奴的骑兵,不追靠追,只能靠堵、围。并且一旦如此,那肯定会耽误时间,这是否就是中了黄台吉的缓兵之计?给建奴某些相当关键的时间?”阴谋论是朱由校不变的的假想,虽然推算不出来的,但朱由校相当执着的认为它是存在的。毕竟盖州的空城计,他是躲避的态度。一张降表,事情一下子就能复杂起来。
“皇上,臣倒是以为孙尚书所言极是,皇上思虑会误了战机,拖累了北伐速度,为何不能以向大清河何可纲将军部投降呢?我大明可以要求建奴,为表投降之诚意,走到大清河投降就是。在那里,建奴无论耍何等花招,何部只是固守而已,船上还有大炮在随时待命,建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成?又有何损失?如此建奴阴谋自败。而北伐的进度依然如故,丝毫不受影响。”卢象升此时说出了他的见解,这个受降的过程。很明显的皇上有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向北伐部队投降。这明显是个错误观点。为什么非要让代善向这边来呢?大清河驻军岂不更为合适吗?
“卢爱卿此言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朕倒是没有想到。爱卿大才啊。”朱由校一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把小白解释的相当透彻。
“臣不敢当皇上谬赞,补缺查漏是臣等的责任,且此提议亦是孙尚书所提,臣之言不足为道。”卢象升可不敢接这种大才称号,当着孙、袁二位。那个人岁数都是自己的二倍多。
“孙老师,如此就如你所言,把球推给建奴,代善那边投降与否,不误北代半步进程。”朱由校不再多说什么。现在北伐的进程方是大事,速战速决方是首要。
皇上刚刚发完了誓言,现在表面接受建奴的提议。潜台词就是‘兵不厌诈,送来的俘虏可以接受,但投降也是照杀不误’,这种话不用说出来,但谁都懂。
达海听到了卢象观的话算是明白了明军的打算,不顾夜色。匆匆而回,报之黄台吉。
“让大金一方先做出投降的具体表示,要求西凤山的代善先行向大清河投降,潜言之在此之前北伐不会停,明皇好打算啊。”黄台吉听了之后不由的说道。
“皇上。昨日耀州城里,大肆虐杀我大金平民。连老人孩子均不放过。更是将八旗兵及青壮,通通的施以宫刑,其场面之血腥,比之我大金屠城尤甚,有过之而无不及。明皇方张口闭口均在喊为辽东三百万汉民的冤魂报仇雪恨,故臣以为,此举在于屠灭大金矣。不要说是假投降,即便是真的投降,他们也不会真的接受。”达海从耀州而回,这一路上的确看到了明军的一些部署,这些明军部署当然也是有真有假。但那骨子里对于大金的恨意,他是深体会的。所以有此推断。
“皇上,明皇不受降,反而安排到大清河受降,这与常理不符,一是轻视我大金,二是对北伐志在必得,丝毫不停,三是屠戳大金平民,表明了明皇对大金恨之入骨,这一切都说明明皇那边根本不会有任何受降的心思,血战到底,屠尽大金方是其本意。这是亡族之战啊!谈判以缓明军,已经不再有一丝的可能,请皇上明鉴。”范文程的分析能力还是可以的,主意最初是他出的,但现在看来,明皇一点都没有中计的表示。
“无防,朕之和谈非仅为拖延明军而已,视敌以弱,骄其军心,也是其一。代善之军另有大用,和谈免之。”黄台吉可有可无的说着。
这让达海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说到底这个小白脸并没有真正的进入建奴的权力核心之处而已。
明军这一日,连占海州、鞍山两地,并且及时的将隐密的光报系统建好。之所以说是占,因为都是空城,有了耀州这个缓冲之地,海州、鞍山两地,有了撤退的时间,撤的相当的从容,不管建奴还是汉民,都被强行的撤往了辽阳。
对于空城,朱由校打心里是小心再小心,盖州城让他不放心,根本没碰,这种胆怯让自己都害臊。
对着这二个城朱由校不顾他人的劝阻,命令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的确是发现了几个家庭民用的地窑,入口都相当的隐密,不过里面空无一人。据耀州城的汉民讲,那都是为了藏身之用,但那只能是一时,管不了一世,里面存再多的粮食,也有吃完的一天。
看着这些,又听了汉民向导的话,朱由校暗自的想着,‘还是地道战,黄台吉搞的这一套,只不过这种地道战,是不自已挖的,而是以前留的而已。想想盖州那边,问了这么多俘虏都不知情,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盖州城的埋伏是不是如此?’
到鞍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所以不可能再通过光报来求证了。
鞍山距辽阳只有五六十里路,远倒是不远。现在建奴极力的收缩防守,位置就是辽阳了。这一战又是一场大仗。
第二天一早,朱由校率军兵发辽阳,而光报传到何可纲部,要求何可纲悄悄的查证盖州的地道。
此时的何可纲部正在对着港口进军,打算将港口给平掉,港口可不是开放的,以前袁可立来时就是一个堡子,而建奴又以此堡为依,扩大了许多。皇上要求拔掉港口,现在何可纲经过光报的情报,对这支除了有些火炮远程武器之处,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