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时,是如此的欣喜若狂,可以为国家培养一代代的精英,将儒家学说办一个红红火火、、、、、、但一切都变成了过眼云烟,怎不让人愁肠百结。而皇上三番二次打断他的发言,憋的刘宗周越想越脑出了殿门直吐一口鲜血。
想着自已幼儿五个月之时,父亲早早的英年早逝撒手人寰,丢下了自己母子二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能投身到了外祖父家中,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外祖父乃颇有学问而屡试不举之儒者,对自己疼爱有佳,又寄于厚望,大叹一声,看着眼前的盘龙柱,心一横,连跑几步,想要一头撞死在这金鸾殿前。向世人诠释什么叫做宁折不弯,什么又叫士可杀不可辱!武臣死战、文官死谏,我刘宗周这就对皇上死谏,自己肯定在皇上面前谏言不了什么了,就让自己的死来给皇上一个启示吧。
落寂的脚步已经让殿前侍卫张晓明早就注意到他了,特别是他还吐了一口鲜血,看他猛跑加速,目标就是柱子,哪里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喊一声“不要!”上前就去抱刘宗周,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虽然拦腰把他抱住了,但刘宗周的头也撞出血了,人也晕了过去。
本来看着刘宗周失魂落魄的退出了太和殿,朱由校想接着谈全民教育主持人选的问题,但一听这一嗓子,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殿外何事?”
“报,通政司右通政刘大人出殿后,欲轻生碰死在殿柱之下,”侍卫进来回报说。
“性命如何?”
“回皇上,被张晓明抱住,但其死志坚决,目前昏死过去。”
“快传太医!”朱由校三步并做二步的走了下来,心里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这个刘宗周堂堂大儒,怎么也学着玩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要死远远的去死,这算什么?这不明摆着让我下不来台,活生生逼死一位鸿学大儒?这样逼死文臣的‘明君’可不多,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有理,自己这个内圣外王的中兴明君,还真可能让这个儒学巨星给架在火上烤了;而急的是,大明这种大儒实在是太少了,更是何况是有气节的大儒,凤毛麟角啊,这样高屋建瓴羚羊挂角的儒学翘楚,毁了实在是太可惜啊,朱由校不由的也有些后悔自己气糊涂了,刚才的话有点太意气用事了,把老头气的要疯了。
换着别人,朱由校认为就象一般要名不要命的言官一样,可能是以死相威胁,这样的情况在明朝可是屡见不鲜,骗个廷杖骗死的都有,但言官们总是乐此不疲,根本不在乎,因为门生故吏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们会相当仗义的在其死后将其家人安排的相当好,甚至比自己活着时还好。这样就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了。但面对着刘宗周这样品性高洁的人可不能以此心来推断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很快就从龙椅之上,走到了,殿外,一大伙子文臣武将也跟了过来。
看着张晓明怀抱着刘宗周,而后者那是满头的血,所以张晓明扯下了衣服内衬给刘宗周握着头做简单的包扎。这些简单的包扎手法,可是亲兵的标志,是在岱海、归化练兵的时候朱由校教给亲兵们的。大汉将军是锦衣卫,所以更是亲兵中的亲兵。朱由校知道张晓明今日算是立了大功,冲着他看了一眼,算是肯定了他的功劳,弯腰问:“伤势如何?”
“回皇上,刘大人鼻息正常,只是一时昏了过来,想来无碍。”
“哦,太医呢?怎么还不到!”朱由校这才起身问。
“到了到了,微臣到了,”一位太医慌张的跑了过来。
等着太医诊治结束了,刘宗周也被他折腾醒了,看着周围围着一大圈的人,还有皇上,知道自己这是险死还生,所以立刻想起身见礼。
“刘爱卿不要动了,也无须多说什么,爱卿先在宫里休养一下,让太医好好的医治一番,再说吧。”看刘宗周要起来,蹲下阻止。朱由校这火也发过了,这爱卿两字又搬到了嘴边。“大家散朝吧。”
下午时分,刘宗周的伤势已经处理那了,正被侍卫看着,躺在一间宫殿的偏房里静养,已经没有大碍了,本来想走,但侍卫哪里肯说他走,看的死死的,老刘只能留下来了。想想上午的寻死,万古艰难唯一死啊!
朱由校进来了,刘宗周急忙起床下拜,被朱由校扶了起来。“刘爱卿,无论到如何时候,都不必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朕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也不是漠视大明臣民性命之人,还到不了需要一位文臣用死谏的方式来建言的昏君程度。有什么话说出来吧。”一上午过去了,朱由校这心里都不顺,他没有和臣下们逗闷子的心思,被这事弄的真是不开心。若对方真是奸邪之辈,凭着朱由校的手段,就这样给自己添堵,肯定要弄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但对方是一位忠臣、一位大儒、一位清官,这样的人他还真下不去手,更不忍心下手,只会保护,所以这才更堵呢。
“皇上内圣外王,中兴大明,实为仁义明君,臣之行为劣性难驯,请皇上降罪。”死不成了,这一天了刘宗周也在检讨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皇上今日之话是针对儒家吗?皇上上次宣自己上殿已经传旨点出了教学大纲的内容,这是相当明显的事情。自己在这件事上再寻反复,的确是犯了皇上的大忌,抗旨不遵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理论大儒
但皇上没有喊打喊杀的,刘宗周可不敢想这是一种懦弱,怕自己的影响力之类的借口。眼前的皇上,这胆可是相当的肥,连太祖宝训都敢改变,整个朝廷都敢挑战,更何况自己?内圣外王才是皇上追求的,东林之乱止于黄尊素后,几乎就看不到皇上杀谁了,包括宫变这样的大逆不道。而面对异族,眼前的皇上可是魔鬼中的魔鬼,捉个俘虏非先弄残了可。
“中兴大明?刘爱卿说得倒是轻巧,但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个可言?老百姓讲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好听一点又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的大明需要钱粮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朱由校可是打算给这位大儒打悲情牌了。大儒的确是大儒,但万事犯糊涂,与董其昌大谈什么天子钱财止有定数之类的屁话一样。根本就是老不知事。所以让他知道知道也好。
“皇上锐意改革,废除辽饷、造、送压水井以抗天灾、免天下农税、收复河套、创天门城以改宗室制度,东拒建奴屡战屡胜大捷不断,这些功绩任一项放在其它皇帝身上,都足以名存千古了,臣真是信服。”这倒不是拍马屁,朱由校办的这些的确让人不得不给一个服字。
“刘爱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这个皇位在半年前还岌岌可危,小命都不敢说能活多少时日。宫内有心怀不轨之心的人遇内外勾结,取朕的性命。朝中有大臣整日的党同伐异、贪污腐化,无视百姓生死。全国不断的有乱民不断的叛乱。边军有借着打仗发财,并不忠于大明的将士。辽东有一头对着大明虎视眈眈的建奴,北方有不时寇边的蒙古、鞑靼。这等等的重担都压在了朕的一身身上。但集中了两个字,就是钱和兵字。刘爱卿可知朕是如何解决这二个字的吗?”
“皇上处理了宫变,靠的是亲兵的战斗力,而钱字上凭的是诸多的作坊。”这话刘宗周自己都不想回答,在他学识看来那些什么卫生纸之类的东西的确与百姓没有什么关系。王者之道全在于一个仁字、心志而已。并不在这些外物。但事实确凿又不得不让他承认这里面有联系。
“不瞒刘爱卿说,亲军的强大靠的主要武器是屠虏神弩,没有它,宫中的杂役和比捕快都不如的锦衣卫,根本没法和京营的正规军相争。这就是在爱卿看来为异端的学识创造出来了,没有这些异端,朕已经成为阶下囚。甚至性命都保不住了。”看看站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刘宗周本想反驳几句,但张张嘴后,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皇上的话。想想也是,堂堂的京营几万正规部队,让八千杂役宦官。给弄了一个全军覆没,连自己的主帅都挤死了。这怎么听怎么跟童话一样,但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让人承认。这里边跟什么仁义不仁义的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说白了就是皇上鼓捣出了一件神兵而已,让这些宦官杂役可以完胜正规军。这件神兵就和皇上所以坚持开设的数学、物理课程有关。事是这样的事,所以刘宗周打心眼里不想承认。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不服不行。
“至于赚钱,朕开的每一个作坊,几乎离不开这些学识,最为突出的就是留声机,第一次就让朕有了上千万两白银的收入。这是大明国库收入的二倍半,朕欣喜若狂,不为了这些钱。而是为了我大明百姓,他们可以再也不要受三十税一的农税带给他们那几倍几十倍的盘剥。压水井、卫生纸、玻璃这些民用的等等事物,这些都需要广泛的物理数学等知识,这些知识与儒家学说并不相违背,相反,根据这些知识的研究和利用,大明将会在民用上还是军用。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让百姓过上富裕的日子,让军队更加的强大,而提供这样的社会、经济环境。又能使儒学的发展更加的广泛,如此何乐而不为呢?难道儒家学说就如此的狭隘,竟容不得一丁点的客观知识存在吗?”
儒家一直标榜的‘和为贵’,典籍中有不少主张宽容的文字。但另一面,儒家又是不宽容的,孟子对待墨翟,杨朱的态度,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对策,韩愈的道统谱系,明朝宗程朱理学者对李贽的迫害等,所以是矛盾的。儒家文化也是中国文化的一中,矛盾却是无处不在的。比如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俗话又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俗话又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可俗话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俗话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俗话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样的例子真是随处可见举不胜举。
朱由校过来苦口婆心的过来摆事实讲道理,没别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把刘宗周给说服了,自己不指望着什么王八之气,到了大明除了净军和锦衣卫,对自己的王八之气还感点兴趣,其他的地方基本就用不上。移居体养颐气,这来大明也半年了,按理自己的威严也够了吧,都能指着满朝文武开战了,但就没感觉至眼前的这位大儒对自己有什么畏惧之心,连自己的金口玉言都置之不理,制订了这个只有儒学的教学计划。现在就是明确的告诉他,大明所有的改变来自什么,不是什么帝王之道,而是靠着这些不为儒家所喜的奇淫巧计、异端邪说,给大明来了一个大改变,让百姓们不纳税,让外敌不敢窥觊。没了这些,百姓们还得照样的去交税,外敌照样过来抢,那全民教育更是无从谈起。
刘宗周不糊涂,能把学问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又可甬傻子吗?一鸡死一鸡鸣,他是怕儒学的地位不保啊。儒学能有今日之地位,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 大明军校
皇上这番事实确凿的说辞,让刘宗周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了这些知识,皇上赚不到什么钱,也就没有了什么免农税,更不可能有全民教育的事情了。再在这种知识已经在充斥着大明,使全国的百姓受益,深入人心了,不是任何人改变、阻止了的。听皇上的言外之意,并不是抛弃儒学,这与他在经筵大比之时,所看到的与孔子十比的皇上,还是有区别的。若按那时皇上对孔子的驳斥,批孔运动又要开始了。而现在则不一样,皇上并没有排斥,只是把这些亲课程增加进去与儒学齐头并进,自己如此坚持不渝,全盘否定了皇上的,的确有些过激了。
“兼容并包这四字,朕却想改成兼容并举,儒家学说,是汉人上千年留下的智慧结晶,在教化民心方面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要发扬广大下去,不是将其最初的小国寡民状态,直接套用在以后的大明身上,毕竟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此一时、彼一时也,即便孔孟亲至大明,亦会有日新月异恍如隔世之感。儒学不是要单纯的守旧而是要发展,于时代的脉博相适应与时俱进,如此才能不被时代所抛弃,一直源远流长下去。”
朱由校接着说,表明了对儒学不离的态度,不仅不排斥,反而是寄以厚望。但今非昔比,儒学的确是需要发展了。
“皇上,草民着相了,罔测圣意,擅自作主更改皇上旨意,请皇上降罪。”虽然皇上一口一口的爱卿叫着,但金口玉言‘准’字一出,已经将自己‘罢官去职’了,所以自称只能用草民了,磕头请罪。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