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良玉和卢象升就这样在榆林的一个镇北台的贡城里,镇北台和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一样,都是大明的雄关,只不过,镇北台被称为天下第一台。就是平常所说的,‘东有山海关、中有镇北台、西有嘉峪关’。
镇北台各层均青砖包砌,各层台顶外侧砖砌约六寸高的垛口,垛口上部设有瞭望口,各层垛口内四周相通。其第一层周围有屋宇环列,乃守台将卒营房。平面呈正方形,高四层,内筑夯土,外砌砖石。底大顶小,逐层收进。第一层为基座,北长二十七丈余,南长二十五丈余,东西各长二十一丈余。进深四丈。四面围以墙垣,内墙高近二丈,外墙高三丈三,上设垛口,东墙南侧置城门,东南内侧置砖石马道。紧依台北下方建一方形小砖城。名款贡城,是蒙汉官员接待洽谈及举行献纳贡品仪式的场所。
之所以把本部选择到了这里,因为这里离鄂尔多斯部是最近的关口了。若不是皇上有旨,不许出去,恐怕卢象升还真的想去试试,找不到敌人不要紧。现在已经知道了鄂尔多斯部,这就足够了。
现在在陕西这个地界,两支天子亲军的名气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乱民除了躲避之外,根本就打不过这两只队伍,只能是躲猫猫。
而因为把左良玉一系的‘匪军’全部的给罚成了苦役,而左良玉也被弄成了宦官。这让官员、将领们恐惧不已,这个卢象升来头太大了,一旦得罪了,自己可没本领招架的住,所以一个个躲的远远的,忙着整顿手下兵丁,别因为一点小钱,把自己搭了进去,更把自己给连累了。又因天子亲军百户以上职务成为了宪兵,这要是管他们更是名正言顺。
而百姓们则双手欢迎。没有了兵匪,大家的日子当然也就好过了许多。如今皇上撤辽饷、免农税捐税的政策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这几年老天爷雨水下的少,土地干旱了不少,但苛捐杂税却是特别的多,许多人一年到头的种地。但收的不如交的多,没办法有力气的人都逃走了,把土地也给荒芜了;而拖儿带女有老有小的,没力气逃,只能是卖儿卖女的交捐纳税。这一有乱民,跟去闹口饭吃的,也是不少,更多留下的,却又遭了‘兵匪’,这百姓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
而如今,终于没有兵敢再动抢了,更有的军官带着犯过事的兵把抢了的东西赔礼道歉退回来的,这让百姓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百姓就是弹簧,压迫一点没什么,再压迫一点还可以,都能忍受着,但反弹因为压力小而让人看不到,但一旦到了受压的极限,这弹簧因势能的积蓄,爆发出来的弹力,那是相当大的,遇到了,政府只有三个选择,一是释放压力、二是摧毁弹簧、三是被弹簧弹死。
要是早一年的时间有了这废除辽饷、免了捐税,恐怕老百姓打着也不会干这抄家灭族的造反勾当。这个时代皇帝的神秘感还是相当强大的,百姓们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会走这样一条路呢?
贡城里,秦良玉对卢象升说:“卢大人,皇上言鄂尔多斯部和三万蒙古兵会合在一起,但斥候的力度却是不够,无法侦知蒙古兵的去向,这边墙如此之长,若是想入了边墙,这可不是每一处能面面俱到的。”
“秦夫人所言极是,从偏头到这边的城墙实在是太多了、太长了,现在就看下边的峰火台的示警信号了,下官因恐边军做事有出入,特手下沿长城第五十里悄悄布置,一有消息,很快就可以送来,一会皇上从大同那边派来的一万新军锦衣卫也就要来了,听说这一支新军,是皇上亲自在京城所挑,身体相当的强壮,一个个二个时辰都能跑八十里,这速度可真不简单。”卢象升恭敬的说,如今匆忙的赶了过来,只知道蒙古军的行军方向、人数,其他的一无所知,边兵那边,卢象升是不敢相信,一是不熟悉,二是连辽兵都能整体的投降,这个却不能不防,所以在皇上之外,又悄悄的来了一层,好在五十里一个也用不了多少人,光是自己手下的斥候手里的望远镜就足够了。
“报,锦衣卫副千户花其英到,”
“请!”
“下官锦衣卫副千户花其英参见秦将军、卢大人。”花其英进了贡城后,到了大堂拜见。
“免礼,锦衣卫都到了吗?”
“回卢大人,已经到了,就在城外,特派下官来报。”
“好,走,本官去见见。”卢象升这个心里可是在听到给他加了一万人的锦衣卫之时,就一直是相当的期待,张良点兵,多多益善。当将军的哪里有怕兵多的道理,而且皇上的亲兵。那都是由皇上花钱养活着的,根本无须自己掏腰包去养。自己只管带着兵打仗就是,而且这帮兵都是带着神弩来的,那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一路无话,朱由校亲率大军三天后九月十三日。到了大同城。大同的百姓、宗室子弟、和士兵们那股热烈欢迎的热情当然是显而易见的。皇上来了,首先大同肯定就安全了。这是百姓们的心理,而宗室子弟们见天的白吃白喝,鼓起的勇气去给城防当民夫,也没帮上忙。对着自己的恩主,那当然是感激不尽了。士兵们的心理者是崇拜、向往的多。
朱由校在万人空巷的情况之下。进了总督府,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代王,可怜的代王因为带头逃跑,影响了军心、民心,弄得是天怒人怨,一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样子。现在已经不再是王爷了。因不能以身作责,反而临阵脱逃、带头逃跑,明显属于畏敌潜逃者。无须谈什么法律已经许可了藩王出游的问题,你早早的走,大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头逃跑。严重影响军心、民心,做为大明的藩王,不仅要受着大明的最高待遇,还要有担当,不能为大明做贡献,要藩王何用?贬为平民,留千亩地养家。
这一下满城的百姓都为之大快人心,代王是什么人物?那骄横跋扈,为害百姓,纵戮取财。第一代的代王朱桂老了都不守本分,常常带着几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身着便装游荡于街市之中,衣袖中暗藏锤斧,随意袭丅击路人。成了大同的一害。朱桂有几个儿子也纵容下属,滥杀无辜,引起了公愤。如此代王这一代代的传了下来,到了朱鼐钧手里,当然也有好人,但的确不是太多,所以没有几人不称快的。
这招狠啊!抓住了机会就往死了整,这让人看到了,心里不由的想到了当时室宗新政颁布之际,代王闹腾的是比较欢实,这一顿板子挨的,那说一个惨。
而皇上的报复,着实让许多的藩王、公主们,老实了,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如何能让皇上开了这个随意撤藩的头来,那以往岂不是想撤谁撤谁?但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们着实怕了这个可以伙弄着宗室子弟来他们家里闹,大有他们祖宗打土豪分田地的气势。锦衣卫还把他们的管家、护卫抓了一个遍。如此不顾体统的皇上,真的让他们无从说起。他们现在已经砸碎了铁饭碗,虽然也可以当官走仕途、从商当商人、开厂当小业主,更可以接着守着他们的丰富的田地,当个富家翁,但想和皇上掰手腕的心却真的没了。一个可以亲征草原屡创大捷的皇帝,一个是闲置的王爷公主,要钱皇上最多,要兵也是皇上最多,要名分那是皇上,要民心皇上一呼百应,要计谋手段,人家可以不要脸面的伙弄着宗室来,而且仅在大同就白白的养活着宗室子弟好几十天,谁强谁弱不问自知,所以处理代王的消息传到北京之时,尽管有许多王爷就在北京城里,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力挺代王。
他们一方面是出来放放风,一方面是冲着同乐酒店和那个留声机,以及那新开的大明宠玩轩去的。几代甚至是十几代的积攒,让王爷公主们一个个富可敌国富埒天子,现在这词不能用了,因为皇上太有钱了,不是他们能比的。但比起一般的什么江南富商来也是有一拼的。这次来就是见识见识。虽说贵为王爷,但他们到了京城,和个土包子没什么区别,那琉璃、那京源点心、那烤鸭、那卫生纸、、、、、京城哪里是他们那小天地里能比的,好玩的好吃的太多了。这不几十个王爷公主们天天的呆在这同乐酒店里,一一个乐不思蜀了。就他们的地租钱和放的利率钱,就够他们在京城里的挑费,所以花钱也是相当的大方。
第四百一十五章 政务杂事
大同,朱由校在政务方面首先接到了袁可立的朝鲜‘战报’,由莽古尔泰带领的汉八旗,在渡过了鸭绿江之后,如入无人之地,一路上过关斩将,打的朝鲜是节节败退。现在朝鲜也顾不得抗议袁可立擅自抓走了暴君光海君之事了,反而是不断的向大明求援。可笑的是,大明所设的专管朝鲜事物的官员就是莱登巡抚袁可立。袁可立正常的给皇上打了奏折,传了过来。
大明对于朝鲜的国策是,首先是朱太祖定了‘不征之国’,而且朝鲜也从未侵扰边境,反而事明极其恭谨。其次,认为出师无名,伐之不义。并且妄动兵戈,劳民伤财。中原统治本就不稳,元季动乱后国力贫弱,妄开战端,可能蹈隋亡之覆辙。最终的原因就是纵伐之,北地苦寒,得其地不能耕牧,徒劳无益。且人心不附,今日伐之,明日复叛,后患无穷。当然这是朱元璋没有看到朝鲜对中国的黄金位置,只是把他当成了藩属国。
朱由校一看,这是正常的‘兄弟之邦’打打闹闹而已,最终建奴也真没有占有了朝鲜,不为别的,是因为建奴他们没有眼光远见而已,即认为朝鲜是个老实的国家,土地又贫瘠。他们和历朝历代都不同,他们是正经的打到了朝鲜全境。因为他们和朝鲜离的已经相当近了,基本上不存在后勤保障问题了。不象隋、唐时期,如此的困难的补及。
让他们打就是了,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求援?想瞎了你们一双好眼吧,对于这帮‘棒子’,朱由校可是看得透透的。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求你救的时候,怎么叫你爸爸、爷爷都无所谓,一旦不求了,立刻就翻脸无情。天天吹嘘着什么‘明月三千里。’‘大韩民族’,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回复袁可立,何时兵临汉江,何时把光海君给推上前台。让这位曾经在壬辰兵变之时挺身而出,救民族于危亡时刻的英雄,再度推翻昏庸无能的仁宗政府,号召人民、以其正统的国君身份求援大明,同心皆力之下,将建奴‘暂时’赶出汉江。
兵部那边称郑芝龙等已到北京。而处理此事的尚书已经到了大同,所以兵部特来请示。
郑芝龙来了,那就传来大同吧,若大同不在西进了,也随之跟上吧。如果时间赶得上,还能看看打仗,让他了解一下。大明的先进武器是怎样的威力,在大明当海盗慢慢的将会是一种没有前途的职业了,还是过来走仕途,甚至是官商,才是真正的职业。
南海功略至今没有展开,主要是因为北方的事太多了,乱民、蒙古、建奴,这些东西都牵制自己的精力和人力资源。现在郑芝龙来了,先着手帮着筹划吧。以郑芝龙的脑光和阅历,总比自己这样上辈子就见过几次海。轮船坐的也相当少的,这辈子更没少过海的人,去全凭想象的发展海军、建设海洋强国,来的更为现实吧。
锦衣卫:被抄家一半的一些江南富商,已经有从交趾运回来大米的了。只是这离南方、离水路有远有近。商人们不知到底如何运。
看来这个从南方诸国运粮的方略已经开始见效了,如今越来越多的地方干旱,秋收已经过去了,减产的、甚至是绝收的地方也是相当的多,粮食的缺口还是相当的大,而且这种干旱是个‘可持续发展’的产物。
全国免税的政令一出,现在逃户的问题已经有所缓解,最起码的,有田地的人不再逃了,这可是个好事,至于已经逃在外的能不能回到土地上去,倒不一定非要强求,只能等等慢慢的水到渠成。在外不归的原因有很多,有的已经在外地安家落户,不愿意回来的也多的是;更有在外面想回来,但并没有盘缠的,等等形式不一。而这种情况,只要让土地‘工作’起来,不断的产粮,逃户们自然的就会回来,那粮食的缺口自然就会补上。
江南富商不知道往哪里送,原因是因为没有明确的价格,或者说是每个地区的价格,这里面的悬殊可大了,商人的趋利的,他们当然想赶快的交付了大米,好再运一趟,有路远路近的,有路平路陡的,有用水路省事的,有只能用旱路的,有道路安全的,也有道路匪患不平的、、、、、、朱由校给田尔耕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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