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堂与吞堂恩怨,始于怀远公,作为怀远堂的子孙,身体内流着怀远公的血脉,我自然要把这份恩怨挑起来,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把范家也拖了进来,让范家卷入到这恩怨之中,因为我,还耽搁了令千金数年的大好年华,实在不好意思!”张铁微微起身对着范籍正致意了一下,范籍正连忙还礼,一脸惭愧。
等范籍正坐下,张铁继续说下去,“这次的事情,起于吞党,范籍正与范家的顾虑和苦衷,我十分理解,不会迁怒于范籍正,更不会迁怒于范家,范家与金乌商团的合作,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我与令千金的婚约,从今日起,也就一笔勾销,希望令千金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未来生活幸福美满!范籍正也不必太过介怀……”
没想到张铁如此通情达理,知人冷暖,范籍正看着张铁,越发觉得错失佳婿,心中百感交集,嘴唇都颤抖了起来,“贤侄……”
张铁已经站了起来,刚脆的说道,“今日事了,我也要告辞了,这次来瀛洲,家中还有父母牵挂,我今日就会乘飞艇返回幽州!”
“贤侄,这礼物……”范籍正更加的惭愧,指着礼物,要张铁带走。
“听说籍正大人爱酒,这次来我也就准备了一些幽州的‘小雪初晴’,这‘小雪初晴’是幽州一绝,一路上都用冰块镇住,籍正大人可以尝尝,另外一些东西,是家母亲自吩咐准备给令夫人和令千金的一点怀远堂的特产和礼物,只是一点心意,不值多少钱,还请籍正大人不要推辞。”
在离开的时候,张铁看了客厅的后屋一眼……
……
范籍正一直把张铁送到了范府的大门口,亲自看着张铁上了车,随后百感交集的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唉声叹气的回到了客厅。
客厅之中,这个时候,已经站着一个另外一个看样子似乎有六七十岁的老者。
看到这个老者,正唉声叹气的范籍正就像看到一个透明人一样,目不斜视,身体就像抽了筋一样的软坐在自己刚才的椅子上,一边摇着头,一边低声念叨着,“如此佳婿……如此佳婿……”
那个老者在客厅之中正在查看着张铁送来的那些礼物,看到那些礼物之中没有可以让他担心的东西,也就放心下来了。
“次子确实出众,哎,可惜了……”那个老者也叹息了一声。
“何止是出众……”范籍正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抬头看了老者一眼,又叹了一口气,“二十多岁的骑士,就算是在太夏,也是七大宗门之中的精英……听说此子此前一直在威夷次大陆与魔族鏖战,早已经久经历练,原本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此子这次回到太夏,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就在幽州刺史之争中力压群雄,助张太玄拿下了幽州刺史之位,名震幽州,随后成为幽州廷尉,又大破通天教,震动天下,就算与吞党之争,也是有勇有谋,丝毫部落下风,听说他在家还事母至孝,尊老爱幼,今日所见,果然大有君子之风,我观人千万,今日一见此子,就知道来日此子必成大器,格局绝不在一州刺史之下……”
“若不是如此,吞党又何必如此忌惮,要想方设法打压呢?”那个老者也摇了摇头。
“可惜白白耽搁了珠儿这些年的时光……”
“珠儿乖巧懂事,等这次事情过了,再为她寻找一个良配就好,范家将来不会亏待珠儿的!”
听到这话,范籍正平静下来了一些,但心中压抑着的另外一个疑问这个时候却让他不吐不快,范籍正突然站起,直视着那个老者,“长老,我们范家在瀛洲也不是任人揉捏之辈,吞党再势大,也不是一手遮天,这次为何要对吞党如此妥协,白白糟蹋了这么一个机会,要是再过几年……”
那老者沉默了一下,隔了几秒钟,才缓缓说了一句话,“轩辕之丘传来消息……东宫……年内就要摄政了!”
范籍正呆呆的站了站,然后颓然坐下……
东宫既然开始摄政,那就是说领导吞党的那个人成为太夏三公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或许就在几年之内,最长都不会超过十年……
瀛洲范家势力虽然不弱,但无论如何,范家都没有与太夏三公叫板的资本,就这么几年的时间,张铁还是张铁,但吞党却已经有可能不是吞党了……
“那传说难道是真的,陛下……”
“慎言!”那个老者的声音陡厉,面色如铁,一下子打断了范籍正要说出来的话。(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十四卷 第三十三卷 第十五章 君子报仇
“去福海城道德社!”离开范府之后,一上车,张铁就司机直接开车去道德社。±
看了看张铁那面无表情的脸,张诚吓了一跳。
今天张诚虽然没有跟着张铁一起进去,但以他这么精明的人物,从这两天的各种蛛丝马迹判断,再加上张铁今天进入范府后这么快就出来,他也能猜到——张铁和范家的联姻有可能黄了。
在道德社的运作和发力之下,张铁被范家退婚,在福海城被打了脸。
张诚害怕张铁去道德社做出什么事来。
这两天,福海城道德社的社魁杨玉山纠集了不少道德社的骨干人员,正在道德社中,日日给张铁开批斗大会,在福州城猛撒张铁的烂药,不仅是福海城,周围郡城的道德社的人也来了不少,那些人正等着看穆神长老的笑话呢。
穆神长老今天要是一个冲天,以穆神长老的黑铁骑士的战力,有可能就是泼天大祸,怀远堂就算再厉害十倍,也罩不住。
“穆神长老,福海城道德社中,除了杨玉山以外,这两天还有不少道德社的骨干在其中,那些骨干有不少是瀛洲的豪门大族的弟子,瀛洲秦家家主的一个嫡亲孙子也在其中,您这次去道德社是要……”张诚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的提醒了一下。
张铁看了张诚一眼,“放心,我就是去看看,我也知道那些家伙现在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就去出口气,让他们笑不出来就行了。我不会动手的!”
听到张铁说不会动手,张诚放下心来。但是这种时候,张铁怎么还能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出口气”“让他们笑不出来”。这就不是张诚能够理解的了,他只是在心中留了一个问号……
张铁的确感觉有些郁闷,不过还不至于感觉屈辱。
范家这次退婚,主要是因于外部的压力而不是范家本意,而且当初提亲的事情也是范家先提出来的,所以仔细想想,除了自己的面子稍微受损以外,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瀛洲怀远堂和吞党要掰腕子的话,怀远堂的影响力的确弱了一筹。
更重要的是。范家的那个女子,他自始至终也没见过,两个人半句话都没说过,双方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也没有什么不舍的,他这次来瀛洲也是父母之命,这事情吹了也就吹了,他在情感上并没有什么受到伤害的感觉。
只是吞党的这些杂碎落了他的面子不说,还给他老妈老爸添了堵。他可不能就让那些家伙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他笑话,起着哄看他灰溜溜的回到幽州。
有仇不报非君子,张铁要报仇,自然是马上。立刻,一秒都不等。
张铁坐的车离开范府所在的大街,只是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就来到了福海城的另外一处地方。
那个地方,是福海城中一处城内公园的旁边。周围风景不错,有一片竹林。公园内踏青的游客人来人往,一栋颇有气势的碧瓦红柱飞檐斗拱的华族阁楼就坐落在公园的边上。
张铁直接让车停在了那栋阁楼的正门口。
张铁下了车,抬头望去,只见那栋阁楼有三层高,四面八角,在阁楼的二楼上面挂着一块金匾,上书三个大字——道德社!
匾上字体龙飞凤舞,似乎是出自名家手笔。
道德社这些杂碎还怪会选地方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张铁心中嘀咕了一句。
张诚也跟着下了车,有些紧张的跟在张铁身边。
道德社大门的台阶之上,有两名门卫,其中一人看到张铁和张诚两个人器宇不凡,又是坐着豪车到来,一下子就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两位是要进道德社参拜太古道德碑吗?”
张铁眨了眨眼睛,“太古道德碑不是在吞州吗,你这里也有?”
“太古道德碑自然是在吞州,不过各州各城的道德社中根据太古道德碑的经文和大小,都有一些按比例拟制的,可以供人参拜学习!”
“哈,原来道德社里还搞了一个假货的太古道德碑出来让人参拜啊!”张铁哈哈大笑,“只是你们一天对着一块石碑拜来拜去的,弄得跟上坟拜祖宗的墓碑一样,也真是奇怪!恐怕真拜祖宗的时候也没你忙这么虔诚,怪不得我一看你们这里,就觉得这栋楼阴森森的,风水不好!”
一听张铁的话,那个门卫就脸色一变,“你是谁?”
“幽州张穆神!”
听到张铁的说出的这个名字,另外一个门卫一下子就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跑到了道德社的里面去通报消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哗啦的一声,几十个人就从阁楼里全部涌了出来。
涌出来的人有老有少,连道德社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出来了,不过其中的绝大多数,只看衣着和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在那些人的前面的正是杨玉山。
杨玉山看到张铁,眼光闪了闪,然后就冷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幽州张穆神,听说你今天要到范府提亲,可还顺利?”
张铁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一桩好姻缘,但没想到一颗老鼠屎就坏了一锅汤,这事被几颗老鼠屎给搅了?”
杨玉山本来还想讽刺张铁几句,但每想到张铁一开口就把他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大胆!”杨玉山还没开口,他身边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人就一脸倨傲的站了出来,直接开口呵斥张铁,“居然敢在道德社面前胡说八道,还不快到里面的太古道德碑面前磕300个响头赎罪!”
张铁看着紫袍青年,眼光一闪,根本没动手。整个人气势一放,一股如山似岳一样的气息。就直接朝着那个紫袍青年压了过去。
紫袍青年原本还一脸倨傲,可是突然之间。他就感到似乎有一座山岳从天而降,直接向他压了过来,在那股山岳的重压之下,他简直就像一只蚂蚁和一片枯叶一样不堪一击。
紫袍青年倨傲的脸色瞬间煞白,连一秒钟都没坚持住,脚上的筋骨更是像一下子被人抽掉一样,腿一软,一下子就对着张铁跪了下去。
就在他双膝即将落在地上的刹那,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稳稳的拖住了他,让他重新站了起来,然后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就站在了他的前面,把张铁的气势挡了下来。
张铁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老者,那个老者全身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整整差不多十多秒,张铁就看着那个老者,一句话不说,那个老者的额头。慢慢的就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那个老者也是骑士,但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老者此刻是什么感觉——一头强壮的野狼。被一只凶猛的老虎用锋利强壮的爪子一把按在地上,看着那头猛虎对着自己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杀气四溢。露出锋利的獠牙将要咬下——虎口之下,野狼也可以用自己的爪牙反击。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野狼必死无疑——这就是那个老者此刻的感觉。
一滴汗珠从老者的额头滚落下来。摔在他脚下的台阶上,变得粉碎。
张铁的气势也一放既收,心中如火山一样爆发的战意也一下子风轻云淡的消散于无形,张铁笑了笑,“你是谁?”
“瀛洲秦家秦五!”老者声音艰难干涩的开了口,带着一股沙哑的味道,“我家少爷刚刚出言无状,还请穆神长老不要见怪!”
秦五点出张铁的家族长老和骑士的身份,又让张铁不要见怪,那就是让张铁不要再以大欺小。
张铁用不屑的眼神看了那个面无人色的青年一眼,顿了一下,“数年前,我在瀛洲得子之时,秦家还托人送了一份贺礼,今天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不与你计较。整个太夏,除了轩辕大帝,谁敢叫骑士下跪?你一开口,就把自己当成了轩辕大帝,谁给你的这个胆子?你信不信今天只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就敢当众拧下你的脑袋,最后还要参你们秦家一个要谋反作乱的罪名?你只要把你投胎的本事的十分之一用在为人处世上,学聪明点,不要被人随便当枪使,给秦家惹祸,也不枉秦家养育你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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