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专注教导她提高水行修为,只要抵达三层水修,就可以运转行气降低几分周围的炎热,以此来减少或者省去来回照顾她的时间。
地下火谷内水息极其微薄,他便释放水行之气环绕在文真身旁,令其就地修行。
“我不能离开那里!”金夕盯着远方那处岩石,“我凿出一寸,在离开的时候就会生出一寸。”
文真摇摇头,“那里太热,你哪能承受的住?”
金夕忽然想起年少之时的昆仑虚纳阳之为,眼睛中射出喜悦:
“以水制火,那样的话不但消耗行气,而且在行气降低之后必须离开,否则难以熬住热温;我要反其道而行,吸收这里的热度,将身体的行气与外界持平,只要火行之修能够撑住,就再也不怕这种炎热!”
“什么?”
文真下意思地躲开几分。
如果金夕身体的热度达到周围的高温,谁人还敢靠近拥抱,恐怕刚刚贴身就会被灼伤,忽又想起那只是刻意而为之时才能如此,不觉有些尴尬,只好稍稍移动身体又靠近过来。
金夕狠呆呆瞧着眼前的师兄,“我若能烧,第一个就烧你!”
文真忽地抬头凝视,“好啊!”
两人谁也不知过去多久,总之历经许多时日,文真的水行之修终于艰难地抵达三层,自己便可以抵住高处的热温。
“该我了!”
金夕开始打坐,启开火行脉关,在体内单独运转火行真气,忍受着体内外剧烈的反差,一丝丝吸收热息来提高自身的温度,任凭浑身火热。
一旦难以承受,就像在昆仑虚冰川内纳阳那般,稍稍运转水息压制片刻,随后再度关闭水行脉关,使得身体热度逐渐地提高。
火行业已飞升圆满,不可能再提高修为,这期间的痛苦难以形容,地谷岩浆生出的气息具有无比强大的高温,与身体的差别相距甚远,若要两两适应,就要支撑住热温对身体诸脉的烧灼和压制。
无法提高火行之根,就必须强化火行之气,只要将体内火行真气的品质再进一层,能够主动承受住外界匪夷所思的高热,就可以放手一搏,专门开山凿洞,引出水源。
这里是火山,拥有至高无尚的火息,火行之质无比淳厚!
这是一场洗礼!
金夕要将体内的火行真气全部替换为火山之谷中地气之像,从而更加强大!
渐渐地,他发现衣裳已经难以支撑身体的炎热,好像马上就要起火燃烧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大喜,那意味着火行三气的品质正在提升。
倘若如此,那才是真正的越界!
“你要做什么!”
文真突然发现金夕异常的举动,不由得双手捂住眼睛惊叫起来,不过很明显手指中间存在着缝隙。
金夕褪掉上衣瞪着文真,以嘲笑口吻说道:“脱衣服啊!”
说着,上半身已经裸露。
“住手!”文真瞧见金夕的手已经伸向下裳,急忙喊道,同时彻底捂住眼睛。
金夕才不住手,无论什么穿在身上马上就会被烧化,一边向下褪着下裳,一边奚落着文真,“你一个男子,瞧见怕什么!”
文真疾呼:“不要啊,父亲说过,男子也不可窥身,你若再脱,我就自尽!”
“自尽去吧你!”
金夕喃喃嘀咕道。
他才不相信文真的说辞,再者不脱掉衣裳,过会儿也会化为乌有。
下裳!
亵裤!
一丝不挂,赤条条立在那里!
当然,他也不好意思让文真瞧见,转过身子盘坐下来,口中却是大笑:“哈哈,好个清爽!”
文真怯怯问:“你当真全脱掉了?”
金夕意犹未尽:“当然!只可惜没有可以再脱的了!”
“啊?”文真的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她的身体发出轻微颤抖。
想都不敢想,更是不敢看。
身后有一位赤裸的男子,此时又是处于火热之中,一个女儿家当真有些慌神。
瞬间,她的水行之修仿佛被降低一般,脸部灼热而红,甚至从眼角处滴落几颗泪珠,不过,很快被热烈的空气消灭。
两人背对着。
金夕在那里继续调息火行,不时畅快地嚎叫一声。
文真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好拼命操练着水行,压制着各种火热的气息。
红谷,来自火光。
底渊始终是咆哮沸腾的岩浆,上空不断喷发折射着乱石,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凝坐着裸身男郎和颤颤巍巍的女子。
金夕不再言谈。
自身完全沉浸于热气中,就像在昆仑冰川内奔入太阳火宫般,彻底放弃自己,将意念融入浩大的火谷,变成一粒火种,肆意穿梭在弥漫的火热之中。
要从幼芽成长,直至成熟。
不知多久。
文真的身后突然传来金夕声音:
“你也脱了吧!”
………………………………
第443章 史无前例的质变
金夕的火修大成!
“什么?!”
文真吓得不轻,刚要蹿起赶忙坐下,因为头顶不断盘旋着火石,她好像察觉金夕不是在背对着,谨慎地问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
金夕答道:“等着你脱衣裳啊!”
文真终于感觉到金夕正在注视着自己,尽管她瞧不见,还是猛地抬手捂住双眼,随着赶紧摇头。
不知她在想什么。
“如此胆小,哈哈,”金夕鄙夷大笑,“你若是个女子,恐怕会被吓死!你好自护住自己,我去也!”
说完,像箭镞般射向一旁,稍稍折转飞入下方的岩台。
此时的金夕,已经完全适应停留之地的高热,开始逐渐向下方延伸;越向下,空气越热,他要一步步忍受下去,直至抵达那块黑岩。
文真的确被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甚至想侧过头去瞧看金夕的影子,最终还是咬着牙,嘲笑着自己放弃。
“将来你若知道我是女儿身,当如何是好?”
她羞涩自问。
当年,她放弃登升天界的机会,甘愿降落地府,在阎王大殿苦苦哀求只要见到金夕一眼就好,如今,彻底让她见,甚至是全裸的金夕,该当心满意足。
可是那一切,她无从记得。
金夕也不晓得,始终认为身旁的文真,贞儿的转世是个娘腔的男儿郎。
他此时,成为火山内的一粟。
径长数十丈的圆形火谷内,一条毫无衣着的身影居留在山壁翘起的岩面上,许多日月过去,呼啸着冲出,向下面蹿去,再次停留,又是一段时日过去,他又飞出,逐渐向黑岩靠近。
历经火谷一层层的洗礼,金夕终于抵达黑岩,这是最后一地的修炼。
只要适应这里的热度,就可以日不停歇地凿破山壁。
随着金夕发出啸叫声音,很久不见金夕的文真再也把持不住,终于咬着牙齿闭着眼睛躲着喷射火焰向那道声音出处探去。
而后一丝丝开启眼帘!
太远,看不清。
她彻底将眼睛开启道最大,死死盯着远方一点黑影。
尽管看不清,她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忽而笑了,笑得成为含情的姑娘。
在黑岩前,金夕停留了整整一年!
起初依靠水息抵制着巨热,随后逐渐延长调用的水息的间隔,减少水行真气的力度,直到最后彻底放弃抵御。
贪婪!
那是一种无尽的贪婪。
他体内萦绕着一种炙热无比的气息,甚至萌发出窜入身下岩浆中的冲动,在火池中沐浴一番。
他要将整个谷中的火热吸入心脉。
终有一日,他狂妄长啸!
那是因为体内的火息更加热烈,奔流不止的火行可以与谷底的热温相抵。
体脉内,仿佛蕴藏着一座火山!
心脉终于蜕变!
史无前例的质变!
已经不用去刻意抵抗融铁化石的热息,而是彻底沉浸其中,几乎可以体味到受用。
五行草婴中的行气一旦触发,如果是经过心系三脉,立刻呈出燃烧之像,成为五行中最为霸烈的行气。
“文真,我成功了!”
他看不见文真,不过在最后一刻大声吼叫,兴奋无比地吼叫,以此通会文真。
高处的文真听到这声音,不知因为什么,眼睛中淌出泪滴……
金夕面对着黑色岩壁凝坐,纳集金行真气注入双掌,猛地张开双眼摊开双臂发射出去。
轰!
行气撞击岩石,岩粉簌簌沉落。
从此,他日夜不停,一边纳息恢复,一边攻打山岩。
巨大的行气与持续不断的钻透终于克制住岩石的膨胀,山壁开始出现凹槽,越打越大,越来越深。
最终出现一个洞口,可以容纳一人进入。
他知道,文真无法承受住这里的高热,便继续施发行气攻打下去,直到自己步入洞中,更是加大气力轰击,不见水滴决不罢休。
墙壁上岩洞日日加深。
愈是里面,岩石脱离火热的炙烤,也愈发脆弱,行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火谷中,失去金夕身影。
文真知道金夕已经打入山洞,不过瞧着瞧着还是有些失望,不断探头观看远方小小的黑洞,等候着金夕出现。
谷内没有日月,无法估算时间。
“出来啊!”
文真不知多少次暗暗低呼,她知道下方剧热,无法靠近,只能眼巴巴瞧着金夕消失之处,盼望着冲出人影。
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动静。
“出来吧,你若是娶我,我就嫁给你!”
她自嘲地嘀咕着。
出来吧,我若是嫁,就嫁给你!
她最后已经没有什么气脉,直到将眼睛瞪得疼痛,方才撤身凝息。
忽有一日!
在她的眼帘之中,那个小小黑洞射出一个小小黑影,她几乎忘记那是个人,忘记是她日日期盼的金夕,浑然不顾耳边荡起久违的豪笑声,只是注目瞧着,一动不动。
蓦地!
她仿佛看见人影,什么也没有穿戴的身子。
呼!
文真反应过来,赶忙缩回脑袋,紧紧闭上眼睛打坐在那里,随着便是一阵咳嗽,剧烈的心跳导致她慌慌张张。
“哈哈!”
风声过后,金夕停在文真身边,他立即收拾起行装,却来不及去穿,而是盯着文真笑问:
“有没有想我?”
文真急忙答道:“有!当然思念师弟了!不过,那里到底有没有水?”
金夕再道:“来,我带你去瞧瞧!”
言罢,他抬手揽住文真。
“等等!”文真喊道,“你有没有穿上衣服?”
金夕喝斥一声:“荒唐,还穿衣作甚,一会儿还要脱下!”
说着,他稍稍用力将文真搂至胸前,俯身冲出高岩,在半空中穿飞跳跃,躲避着暴射的火石,不断向壁洞靠近。
红彤彤的火光映射出惨不忍睹的画面,金夕赤身裸体,得意洋洋,喻示着里面已经凿洞成功,只是那怀中娇娘,羞愧得无法言表,眼睛缝织一般闭在一起,任凭彩裳飘动摇曳。
嗖!
两人冲入山洞。
金夕点燃火把继续前行,里面已经凿出数里长路,随着逐渐奔走,突然出现在一个大空场内,却是一座天然的地下泉池。
水塘十分浩大,响动着潺潺流水声音。
金夕俯手将火把插入地面,松开文真,纵身跃入水中,享受着几年不曾拥有的畅快,瞧着河岸上的文真依旧痴呆立在那里,不禁大喝一声:
“你在干什么,快,脱衣下来!”
文真听见金夕入水,方才睁眼,发现已经处于泉水岸边,不禁惊叫一声,又听金夕的命令,吓得惊慌失措,可是那诱人的池水吸引着她,再者此时不脱衣沐水,定会暴露玄机,左瞧又看之下,突然抬手击灭火把,忙不迭脱衣褪裳。
“你熄灭火把做什么!”
金夕见四周再无光亮,大声嚷道。
文真只好搪塞道:“我不想让你看见身体,沐浴之后再燃不迟!”
说着,赶紧钻入水里,小心翼翼躲闪着金夕的靠近。
金夕更为不满,几近吼道:“哪一日,我非把你剥光了好好赏看一番才成!”
“你敢!”
文真大叫。
刚喊完,她一下子没入水中,即使瞧不见,两人也是空身同浴,那与瞧见又有什么区别。
文真不敢弄出动静,而且要躲避着金夕,所以她这里静悄悄。
“人呢!”金夕稍有停止动作,没有听见声音,呼喝一声。
文真被吓得几乎跳出水面,赶忙答道:“这呢,这呢,没事!”
哗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