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金夕茅塞顿开,只要能够探查出九鼎之位,在河面上步出八宫阵,打通二界与凡界之间的气场,着金气入水,同化两界金行,便可以把凡界泗河之中的金属性之物纳入二界。
“水中亦有矿物,只要有金行修为高成之人施展足够的真气,就可以移动铜鼎,免得将杂铁废物带入异界。”
金夕仿佛瞧见眼前绽放着一朵白玫,娇娇欲滴,惹人疼爱,迫不及待拥过去,将那柔软细腻的香息揽在怀中,微微启口便要品尝一番。
“金夕……”冰婉儿坠入金夕胸前,羞成水滴。
“金夕!”房门突然被打开,程杰大大咧咧闯入榻房,不由分说捂住眼睛,“误会,误会!”双脚却不反转,僵愣在原地。
两人连忙分开!
“你!”金夕裂开嘴琢磨几次也没有寻到合适的训斥之词,“到底什么事!”
“萧弘探访!”
金夕正要指派程杰去请,没想到他早早便来,心中一喜:“让他进来!”
程杰这才放下大手,脸色极为难堪,跄踉几步钻出门外,忽觉不妥的样子,回过身来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关上门,你们先……”
“闭嘴!”金夕斥道。
萧弘已是惊得极为不安,刚刚入内便张口结舌:“金夕,门下弟子……有眼……有眼无珠,竟然冲撞于你,真是……真是……”
“算了!”金夕拍拍萧弘的肩膀径直说道,“我正有事要你帮衬!”
“说……说!”萧弘微微弯腰。
“寻几个深谙五行术的人。”
未等金夕说完,萧弘砰砰拍打自己胸脯,“有,有,要多少,门下有几百人,够不够?”
金夕决定立即赶往泗河,身在野外不受三日之限,一定要将九鼎移入三界。
萧弘依照金夕的要求,寻来数名已达玄结修为的五行派弟子,供金夕驱使;他不谙五行术,却引领着一干首脑随在其后,浩浩荡荡奔往泗河。
泗水长源,流淌不息。
金夕首先飘至沛山之巅,凝神眺望,寻找金气充盈之地,那便是凡界沉落铜鼎的地方。五行之修二境之末玄结,可辩天之长短,水之清浊,而金夕早已突破玄结。
“若是有真气,我也能瞧见呢!”程杰嘟囔着。
“是啊,”金夕点头首肯,“金乃色之白,恶之燥,觉之香,脉之气,自此探去可见泱泱泗河,蓝水之上泛起淳白,四周水气骤然微薄,飞禽走鸟嗅之不离,蒸汽旋转环绕之处便是浓厚的金气场!”
“发现了吗?”程杰空是极目远眺,却是满脸惆怅,似乎埋怨自己早早迈入三界,失去了二界真气。
“嗯?!”金夕讶然,脸上荡出惊喜。
也许是机缘,也许是天道,一道道金白之光正在远处的沛山脚下,大夏的金光,至尊无尚的祥气,正是在凡界此处泽润出一代皇帝刘邦。
临至岸边,金气愈发深厚!
“一,二,三……九!”
金夕如数家珍,那每一个数字正是一尊神鼎,尽数被大周王朝抛弃于凡间长河!
禹帝集天地之气铸造九鼎,号令九州,历经近两千年被周王投入泗河,以免被异国谋取。九鼎沉至水底,自然散发至金之气,凡界与二重真界之间气脉本就相通,在真界内通过五行术窥测到微微金气腾升。
凡界泗河一直充满祥和之气,四周天杰地灵,草木茂盛,人丁兴旺,更是充裕着无尚的金行气息,只是凡界五行术修为至高为十八阶玄结之初,无法探查出水中金气。
水中亦有五行,各色之矿物便现出金息,可世间万金也没有九鼎之尊贵,没有那般无尚金气!
二重真界的泗河中,袅袅散动着九处强盛于河道其他位置的金息,被龙者金夕依仗要术测出。
金夕伫立蓝水之边,崇敬地察看着生时便有的宝物通串而来的气息,神情紧张而激动,这九鼎也牵挂着无数人的性命!
“你可想好施法之术?”刘冷难得绽出难看的笑容。
“你笑的样子的确丑陋!”金夕毫无掩饰说道。
刘冷立即收回笑脸,下意识地揉搓双手,也是在愁叹自己毫无真力。
金夕一甩长袖,轻步迈向泗河!
身后数名高手紧随其后,唯唯诺诺;四周有近百程门弟子在萧弘的带领下排列成阵,威风凛凛,刘冷等人只能远观而不能参战,均是急切观望。
“这是要做什么?”仇丁媚一直没有机会探听详实。
程杰瞥一眼她,脸上顿现不屑,随即又谨慎地瞧瞧她的身体上下,随意拨弄出一句:“为了救出姚珧,再也不必瞧你脸色……”
其实,在这以前程杰与姚珧也是日日相吵,不停不歇。
仇丁媚闻听神情立刻僵愣,眼神急剧变化着,似乎一时不明此举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九鼎移泗河
一道长水接天地,泗河安静而祥和的卧于大土,远远望去似是一尊碧色镜面,不断折返高天扑射而来的五彩光环唯有临近,方才闻听细腻的潺潺诉说,嗅得出河水温润柔和的气息。~随~梦~小~说~щ~suimеng~lā
人多而静寂。
“你们三个人,”金夕从五行弟子中率先选出三位,面色凝重嘱咐着,“随我踏上水面,盘坐于我身之下,施发满层的金行之气注入水底,不可停歇,不可分神,一直到我撤掉阵法……”
“遵命!”
三个弟子同声应道,眉宇间流露着兴奋,帮衬金夕,意味着获得他的认同,日后定能在程门被萧弘提拔。
金夕不再迟延,右臂微微一按,似乎将空气作为扶手,身体骤然腾空,半空中人影飞腾,只是身后飘摆着孤独的左臂空袖。
三名五行弟子毫不迟疑,同时起身,随在金夕身下轻踏河面不离不弃,几人脚下毫无水花,似在冰川之上悄然滑行。
蓦地,金夕在半空中止身!
他的身体下方,就是一道浓厚的金气。
三名弟子见金夕停身,立即围合一起呈出三面相对形状,六手相连,身体微微一屈端坐在河面上,同时闭目鼓动五行草中之气,经金行脉关化作金行厉气,合脉而发。
唰!
水面上泛起一圈涟漪,在几人身后不断涌荡而散,漩涡中间一道深邃的圆洞呈现出来,那是无尽的金气打入水底,就在此刻,二重真界的泗河与凡界、三重真界金气相合。
“喝!”
金夕沉色集气,一挥手,三十四道行气泼墨而出,八卦、四象、两仪成阵,在泗河之上再创乾坤。
静静的河水突起波澜,一道道水注哗哗作响。阳,一道水槽中间凹陷,两侧水滴喷溅咆哮不停飞窜阴,两道水槽应蕴而生,中间隔开一层静水,两两与相邻的一道水槽同般长度,三水成一卦,两水映四象,一水分阴阳。
骤然间,中间三人被困于一道凭空而现的乾坤之中,中央太极生出土息,滋润着金行之气,中间那道通空立即变深,视而不见底端,一道金气直抵凡界。
“好美啊……”
仇丁媚怅然赞叹,不停地张弛双目探向金夕,水面上不停起伏的水花,中间凝坐无息的弟子。
顶空,金夕似乎主宰天地,身体不动驾驭着乾坤河水往复哗然,白色的晶滴欢腾雀跃,唯有中间那一处,似乎安然无息,只不过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逃窜而来的水滴还是拼气引出的汗珠。
“是啊!”
冰婉儿散发出久违的憧憬,白嫩的脸上畅意欢笑,丝毫不见愁云,仿佛孩子般仰望着金夕,一动不动。
程杰却是来回走动,刚要开口发现二女已经忘我,只好悄悄溜到刘冷身边,低声问道:“这般震撼场面,兴师动众,万一……万一失败了可怎么办?”
刘冷直直瞪他一眼,继续转头凝望。
程杰方知自己说走嘴,一吐长舌猫腰避开刘冷,左顾右盼皆是扬望着金夕,面色各异,谁也没有搭理他的意向,只好随着摆过头去,故作镇定观看着,他脸上淌出的汗水比谁都多……
不久,人群中发出赞叹之声。
“快瞧,他们中间的金气逐渐明显了!”
“好个霸道,那究竟是什么阵,金气来自何物?”
“不知道……”
“羡煞我也!”
“人家独臂尚且如此,你长了两条胳膊,也是同修五行术,却只能眼巴巴瞧着。”
三位弟子之中,一道金行之气缓缓上扬,只有玄结将终的弟子才能瞧见的气息逐渐凝聚,在无人可见的水中金气通道中,就像十二铜人坠入沛山龙须一样,一尊天鼎正在一丝丝地现身。
八宫阵内,乾坤同化,金气与凡界相通,一旦二重真界的金气场强于凡界,九鼎便潜移默化迁移至真界,位置相通,形状无异,只是凡界泗河中的天尊九鼎更移二界。
金夕身在二界虽然拥有无比浩大的行气,但在空中施发阵法也是汗如雨下,不停地开合水火脉关,坚持着水上八宫阵的平和之态,他不断盯着河面上金气的变化,一旦稳定如罄,就意味着整座天鼎现于二界泗河。
将近半个时辰,金气停滞!
“啊……”
他长喝一声,顿收脉关,河面上水阵消失,碧水又复平静。
“谢过诸位!”
他半空中吆喝,同时提示大事已成。
三位弟子也是纷纷呼出一声,同时起身飞离原地,返回岸边,来不及与金夕寒暄,急促赶往萧弘面前,等待掌门的赞许。
一尊成!
九鼎之一脱离凡界,原封不动地归于二重真界,只是所有人瞧不见模样,除了金夕、冰婉儿、刘冷和程杰,没有人知道那水下究竟是什么。
人群一阵高呼赞叹,无论众人在做什么,也能瞧出是大功告成成功亦能感染,但凡心善之人,观之他人事成而欢庆,即使不知所为何事,也是心里跟着高兴。
“终于达成!”金夕径直奔往冰婉儿。
冰婉儿几乎要钻进金夕怀抱的样子,张扬着双臂格格笑出声,又瞧见一旁仇丁媚冰冷的眼神,停止摆动说道:“金夕,金夕嘛!”
两人蜜蜜相对。
程杰偷窥一番,大嘴横成一条长线,只是嘴唇前噘两端下垂仇丁媚却是不自觉轻哼一声,脸上表情几度变化,不知是茫然还是瞧不过眼。
一群人围上来,连声恭贺。
“多谢!”金夕冲萧弘单臂拱手。
萧弘一激灵,高壮的个头微微俯低,绝不超越金夕半分,“哪里,程门弟子皆是你的后辈,岂能言谢。”
金夕透过人群缝隙瞄向刘冷。
刘冷没有转脸,也没有移动眼睛,仍旧目视远方,不过却像感觉到金夕的探视,微微点头算作庆贺。
一众人无比欢欣,却在远方一处暗角,发出一声鄙夷的嗤声!
那声音充满着不满,不屑,甚至隐藏着愤怒!
很快,那人猛转身体,悄无声息离开泗河之滨……
金夕即刻在原地打坐休整,继续吸纳真气滋补五行草枝,一刻也不敢停歇,一个时辰后草丹满溢,再次引领另外三名五行弟子飞入河面,开始对第二尊天鼎发动阵法,吸纳移身。
直到晚夜来临无法目视,移鼎之行方才停下。
第一日,金夕潜移默化九鼎之二。次日,众人早早赶来泗河沛山之段,再次布阵引鼎,最终成功移动四尊。
第三天,剩余的三尊天鼎如数赶往真界,金夕毫不动声色,谢别萧弘一众弟子,引领冰婉儿等人返回家中。
凡间的夏禹帝之九鼎,至此消失无踪,就像十二尊铜人一般,任由各路人马探查,哪怕是破解秘闻,有了潜水之法,也没有寻到九鼎之尊。
柔居之内,唯有一夜,属于金夕和母亲。
柔夫人却没有单独相处,不顾金夕的脸色唤来冰婉儿和仇丁媚,一同四人或者五人共坐一厅,享受着极少的天伦之美。
金夕瞧一眼身旁的两个或者三个女人,满肚子的思念之语憋回去,只好抬臂拿过柔夫人的手,不断抚摸着手背泛起的老茧。
“好美啊……”仇丁媚又是一声低低赞叹,语气竟比观看金夕水上飞天布阵还要深邃。
谁也不知道是在垂涎母子相依之美,还是细赏到柔夫人满头银发之下端庄静雅的神态。
一个绝色甜美,一个娇气玲珑,竟似同时要偷偷倾向金夕,不过冰婉儿脸一红而停止,仇丁媚却是不由自主被扳回身子!
“仇姑娘,”柔夫人幽幽说道,“你身负二人,绝不可出现任何瑕恙,以后可能痛苦难忍,不过一定要咬牙坚持,我相信总有一天姚珧会带着感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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