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耀拉和瓦津基都已经返回了马尔科,现在还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其他异常反应。”恭敬的站在门侧,一头乌油发亮的美发披在肩头,如果不是冷峻的面容和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头漂亮的乌发会生在一个男人头上。
“哼,不用说,他们肯定在怀疑是不是我们作了手脚,现在只是暂时地平静,很快马尔科城里就要起风波了。”清癯的脸颊上仍然是那种若有所思的神色,“也好,让诺耀拉这个疯子长长记性也好。别以为他们宗教裁判所就可以傲视众生了,阴沟里翻船这句话最适合送给他们。”
“那大人您就不担心他们会迁怒与我们?”乌发神官雪白如玉的脸颊上绽起一丝疑问。
“不,诺耀拉虽然疯狂,但是有洛伦佐在,他们很快就可以发现是济世会那些家伙捣地鬼,说实话,连我当初都以为济世会要选择教宗闭关时间搞什么大动作,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在为柯默那个家伙打掩护。”清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忧色,“若是济世会和高加索那些家伙联起手来,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也许他们只是碰巧??????”这句话说出来连乌发神官自己都觉得可信度太低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哼,你觉得可能么?”清癯男子略加思索之后才又道:“柯默这个家伙太令人担忧了,我一直怀疑西梵宫事件逃脱那名窃贼与他有关,还记得我让肯特他们去调查么?只可惜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而那个家伙的身份又相当敏感,我一念之差,竟然生出这样大一个祸患来。”
“大人,你也太高看他了,如果您真的下决心要对付他,那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乌发神官对于大主教这样看重这个家伙感到不可理解,即便是圣骑士或者魔导师,只要大主教下定决心,也绝逃不过他的手掌。
“你太小看这个家伙了,能够把图拉真差一点打下地狱,连米开朗基罗也着了他地道,这样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打发?”弗伦斯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幻不定。
“大主教,您只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对付他吧?”乌发神官显然对弗伦斯特心中想法十分了解。
“唔,现在也还不是解决他的最佳时机,也许他能够给我们内部一潭死水般的气氛带来一缕清新空气也未可知呢。”弗伦斯特的笑容充满了神秘色彩,“说实话,我很期待,济世会这样闹一闹也正好,把我们的嫌疑也洗掉了,否则教宗大人若是出关询问起来,我还得另外寻找一个理由才行。”
“可是大主教,您不觉得这样一来瓦津基和宗教裁判所那边会靠得更紧么?”乌发神官沉吟了一下才又问道。
“他们能够靠得更紧是好事,如果能够结盟那就更好了。”弗伦斯特眼中的神色捉摸不定。
“大主教,???????”乌发神官无法理解弗伦斯特的想法,三足鼎立的格局一直是光明教会稳定的根基,这么多年来各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种脆弱的平衡,甚至连教宗大人鸥默许了这种平衡的存在,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自己一方就有可能首当其冲受到巨大影响,瓦津基一系和宗教裁判所一旦联手,己方根本就不可能与对方的势力抗衡,为什么大主教似乎却乐于见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呢?
轻轻摇了摇头,弗伦斯特锐利的目光中绽放起一丝清明的亮色望向远方,教宗那枯萎而又灿烂的面容似乎在层层迷雾中若隐若现,“马尔恰尼,表面强大未必是好事,因为它不是最强大,而这种强大也许会为他们带来许多祸患。”
第九章 大门已经打开
默在马尔科一战中的收获是空前的,雷布里的归来不马—高加索联合法师团力量得到了大大的充实,最重要的是雷布里对光明教会以及整个北方大陆局势的了解更是无人能及,准确的说雷布里的作用不仅仅局限于在魔法师这个角色上,他更重要的是充当了一个可以和柯默进行比较全面交流的智囊角色。
许多与普柏或者法兰无法言明的事情,对于雷布里来说,只需要一个很微妙的暗示,雷布里就可以清晰领会,这对于柯默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雷布里如果算不上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也可以算得上一个相当可靠的伙伴,在很多问题上,他的看法甚至比柯默自己都还要更深刻透彻,这一点连柯默都要承认。
而对于索伦贝格、沙蒂玛和弗拉德科夫来说,这一场殊死拼杀对于他们来说也同样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尤其是对于索伦贝格和弗拉德科夫来说,这一战惊心动魄的大战无疑是命搏命的生死战,稍有不慎就会化为灰飞,在生命危机的压力催动下,三个人都激发出了自己最深层次的潜力,而在这种情况的一场战争,无论胜与败,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相当大的受益。
纽曼在这一场战争中的表现相当卓越,虽然有四具魔法卷轴和星辰水银的支助,但是这样浩大一个魔法阵确实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一具击溃了三名天阶骑士组成的攻击阵形,而且还能够将图拉镇这种近乎于战神身份的超级高手打得一病不起,这样的丰功伟绩无论如何奖赏都不为过。
对于几名来自南方暗黑圣教的暗黑法师来说,这一场战争无异于一次惊风密雨的洗礼。
南方对于魔法师的蔑视和对武者的看重使得他们很少有机会见识魔法界高水准地对抗和较量,而在这一战中,他们一下子看到了星空魔法阵对抗光明法阵宏大场面,见识了精神魔法师地角力,领略了傀儡法师的作品的精妙绝伦表演。也感触到了元素魔法的变幻莫测。而来自北方光明一脉的天阶骑士也让他们意识到北方的武者水准一样丝毫不亚于那些在南方称王道圣地井底之蛙,仅仅是那位图拉镇骑士地力量在南方就找不出两个能够比肩者,也许那位剑圣大人可以,但是南方又找得出几位剑圣呢?
包括乔凡尼和孔蒂在内的南方暗黑法师们都被这一场战斗给震撼了,各种魔法的缤纷登场,让他们稍显闭塞狭隘地见识一下子大大拓宽。魔法世界如此精彩万象。武者领域同样是深不可测,魔武双修似乎也一样可以结出硕果,许多原来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问题现在一下子都从脑海中钻了出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场战争就像是一把钥匙猛然间了一扇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门,扑面而来地新鲜事物让他们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他们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一年多的囚徒生活似乎对雷布里并没有多少影响,除了脸色略略苍白了一些之外,其他并没有多少变化,看上去精神反倒是更健旺了一些。这让柯默也觉得有些惊讶和好奇。
米哈伊维奇对于自己这位老友地状况也很是满意。作为大魔法师境界地雷布里经历了一年多的囚禁生涯,仅仅从他全身流露出来的气息来看,似乎法力上更精进了一些。更重要地是能够在光明教会的核心区域中获得这样一个砥磨自己信仰意志的机会,这对于已经在心灵中构筑了一个相当稳固基石的法者来说,这种囚禁生涯并不能让他们屈服,反而是一个超越自我的绝佳机遇,而现在看起来雷布里似乎的确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机会。
柯默仔细的观察着雷布里的身体和精神变化,比起一年多前地雷布里来,现在的雷布里显得更加深不可测,自己的灵觉探知所能感觉到的仍然是浑沌一片,忽明忽暗的内心变化似乎象征着雷布里的精神状态也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
淡淡的咖啡香味对于魔法师来说原本是一种身外之物。不过这个时候在三人之间却萦绕着令人欣慰愉悦地情调,柯默玩味般的将咖啡杯拿在手中耍弄,他似乎很享受眼下这种难得的轻松感。
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成功了,雷布里被救回,而光明教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沉痛一击,可以说这一击让光明教会痛彻骨髓,短期内光明教会需要花更多的精力来安顿自己的内部问题,济世会借此机会更是蓬勃而起。甚至有从蛰伏转向活跃的趋势,虽然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跳出来,但是就连光明教会自己内部都对自身充满了不满,这种情绪正是济世会势力扩展的温床。
“怎么样,雷布里,囚禁地味道怎么样?”柯默终于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嘴角挂着的笑意很富有深意。
“味道好极了。”雷布里同样回报以淡淡微笑,“人生中能够有这样一段经历,也足以向后辈们炫耀了。”
“呵呵,这的确是一段足以向人炫耀的资历。能够在宗教裁判所的囚塔中修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有这种资格的。”柯默也笑了起来。
米哈伊维奇也附和着道:“雷布里,我觉得这一段经历对于你的修行似乎很有帮助,你现在的状态比起你一年多前,有很大变化,能告诉我们,在囚塔中的精彩故事么?”
“并没有什么特别精彩的东西,诺耀拉和洛伦佐他们都清楚如果一个人心灵信仰都已经转变了,想要靠口头上的理论来说服实在是一种妄想,很不幸,我就属于这一种人,他们在很多年前就明白这一点,他们之所以把我囚禁起来而没有把我送上火刑柱,大概就是要利用我这个活宣传来向世人
他们心目中的那些异端们炫耀一番罢了,不过我想他其反。”雷布里显得很超脱,对于这一段时间的囚禁似乎并没有多少伤感或不满。
“那我看你似乎在这里生活得有滋有味,很是自在吧?”柯默调笑道,“看你的样子倒是一副因祸得福的模样,保不准你一跃就晋入了魔导师的境界了。”
“嗯。那你来试试吧,也许你在囚塔里呆几年,你还可以超凡入圣,成为大魔导师呢。”雷布里也没好气的回应对方一句,但是却并未否认柯默最后那一句带有试探性的话语。
“唔,好了。只要回来就好,我们高加索——荷马联合法师团能够得到这样一次锻炼机会也算是拜光明教会所赐,现在纽曼和弗拉明戈以及索尔卡他们几个都在苦心修行,乔凡尼和孔蒂他们也是体味良多,都一个个钻入修行室中去感悟这一次磨砺中获得的妙悟,我想这一次机遇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碰上地,我自己也很清楚,和米开朗基罗的精神对抗至少可以相当于我一年的独自摸索。没想到米开朗基罗在精神修行的造诣如此之深,我的暗黑侵蚀已经在他薄弱时候攻破了他的心防,但是那个家伙居然能够压制住裂缝地崩散开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柯默似乎也沉浸在了那一场战争中的回味中去了,眉目间的感触、顿悟、惊奇以及体味神色变幻不定,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战对于一个已经晋入高阶的修行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台阶,如何利用这个台阶登上更高境界,那就要看修行者的悟性了。
“索伦贝格和弗拉德科夫情况怎么样?”雷布里也点点头,随口问道。
“索伦贝格现在正在一边修复自己的内伤,一边也在冥悟,估计这一战可以让他的寒冰斗气和魔法地糅合运用会有很大帮助,弗拉德科夫也不赖。暗黑斗气爆发到了极至,这对突破高原境界相当有帮助,下一次再遇上天阶骑士,怕就不会这么狼狈不堪了。”柯默笑了起来,“我告诉他们,日后的挑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只要他们不惧挑战自我。我相信光明教会会有更多的垫脚石来帮他们铺路地。”
似乎触动了雷布里心中的某些什么,雷布里脸上露出了一缕若有所思的神情,目光也变得有些散乱起来,好一阵后,才收了回来,“柯默,你真的准备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我能有选择么?”
雷布里怔了一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是啊,现在谁也没有选择余地了。包括我在内,对不对?”
“就算是有选择,我一样会选择这条路,世上本没有路,有人去走,自然就是路了,对不对?”柯默同样回应了一句很富有哲理深意的话。
意味深长的话让米哈伊维奇也是感触颇深,两个逆天之人,连带着把他也卷了进去,不过逆天似乎也是一条不错的路,人生一世,总要去作一些让后人记住而自己又愿意去做的的事情才对,两者兼具地事情并不多,而现在自己一干人不正是在这条路上行走么?
“你想怎么走下去?”雷布里不再玩文字游戏,径直问道。
“鲸吞蚕食,根据情况而定,光明教会的根基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动摇,现在即便是我们不去摇动他们,济世会也会迫不及待的挑战他们,为什么我们不利用这个机会呢?”柯默略加思索道。
“你认为现在时机成熟了么?”雷布里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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