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鼻子较塌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山涧通往村子的山路,大叫了一声。
唰!唰!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因为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一个暗金色的东西,正在飞速的滑下来。
“什么东西?”
好歹顶着名校生的头衔,所以尽管大家有些紧张,但是并没有害怕。
“好像是一只虫子!”
有眼力不错的借着月光看清了虫子的轮廓,一下子叫了起来:“卧……卧槽,是龙蝉!”
“什么?你说什么?”
“你没开玩笑吧?龙蝉怎么会在这里?”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捕捉呀,千万别让它逃掉!”
已经不用人回答了,龙蝉快速的接近,已经让千亚众彻底看清楚了它,那堪犀牛一样的巨大体型,那反射着月华流光溢彩的金色虫壳,还有那薄如蝉翼的翅膀……
“散开,快散开,守住了!”
阮九保大喊着,让千亚众顿时一阵手忙角落,巨大的利益当前,他们甚至都忘了关心自己是不是龙蝉的对手。
村口,高速行进的龙蝉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还好没跑,咦,什么鬼?”
学生们看到龙蝉悬浮在空,没有开溜的打算,刚准备松一口气,又愣住了,因为面竟然坐着一个小萝莉,怀抱着一盆盆栽。
“吆!”
小茶茶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是你!”
阮九保盯着茶茶,咬牙切齿:“你哥哥和他的同学呢?”
“你认识她?”
有一些同学,当时并不在卫梵的包厢,所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
“嗯!”
茶茶故意拉长了音调:“不告诉你!”
“九保哥,怎么办?”
千亚众看向了阮九保,神色迟疑,再确认龙蝉的下落后,金冼给众人科普过,所以他们可以肯定,这只金色大虫子是龙蝉,但是现在,似乎成了别人的所有物呀。
“什么怎么办?无主之物,能者得之呀!”
阮九保翻了一个白眼。
学生们很想骂一句无耻,这只龙蝉,明显是小女孩的坐骑呀,不然一个小小萝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坐到龙蝉的背?更何况那条绑在虫子身的藤蔓,怎么看都像是一条缰绳!
“你们可考虑清楚了,这是龙蝉,神物种榜单排名第七十八位的神种,只要抓到它,人生都可能位置改变!”
阮九保很想独吞,但是知道不可能,所以也不想一个人出力。
“喂,赶紧下来,那只虫子很恐怖的,小心受伤!”
其他人还在纠结,塌鼻子已经吼了出来,完全是一副为茶茶着想的姿态。
阮九保很狡诈,一句话不说,借着路边大树的阴影,悄悄地潜伏向了茶茶,他决定先抓住这个小萝莉,说不定可以通过她,问出如何控制龙蝉的方法,毕竟活的可死的值钱。
“没事,它是我的坐骑!”
茶茶说着,拍了拍龙蝉的后背。
一群学生狂晕,还真是坐骑呀,跟着他们盯向了塌鼻子,眼神责备,得,人家把话题都挑明了,这下更不好意思抢了。
“你们是猪吗?她说是她的,是她的?”
塌鼻子担心迟则生变,直接扑了过来:“别怕,我来帮你!”
龙蝉对茶茶俯首帖耳,但不代表着它对别人也如此,见到对方攻击,颈部的器官直接收拢,压缩空气。
“别杀人!”
茶茶提醒。
砰!
空气弹打出,擦着塌鼻子的面门划过,打在了他身后几十米开外的一面土墙。
轰隆!
土墙破了一个大洞,跟着崩塌。
唰!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看了过去,心头一惊,这威力好大,而塌鼻子已经愣在了当场,浑身冷汗直流,这要是被打了,岂不是立刻变成一滩碎肉?
“机会!”
阮九保冲锋,长刀一撩,挥出一道匹练般的刀光。
嗡!
龙蝉翅膀震颤,瞬间爬升了十多米。
“该死!”
一刀落空的阮九保,脸色阴郁,对方会飞,这让他素手无策,不过更加的想得到它了。
“你们都是坏人!”
茶茶说完,骑着龙蝉离去。
“这也太快了吧?”
千亚众想追,可是很快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而且人家飞在空,连足迹都不会留下,压根没办法追踪。
“该死!”
阮九保发泄式的乱砍旁边的大树,在他们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才能抓到龙蝉的时候,它又去而复返了。
“怎么回事?”
塌鼻子不解。
“管他呢,反正这一次不能让它跑了,谁不动手,待会儿别怪我不客气!”
阮九保下了死命令。
卫梵和夏本纯一下山,看到的是虎视眈眈的千亚一行,一个个目光杀人劫货的劫匪还要凶暴。
“这是要干什么?”
卫梵调侃。
“笨,当然是抢劫啦!”
夏本纯凑趣。
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千亚众有些抹不开面子,阮九保却是无法无天,新仇旧恨,一起涌了心头。
“龙蝉这种物种,谁抢到是谁的!”
阮九保说的理直气壮。
“哇,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夏本纯讥讽。
第五百零四章 出国
“哼,你说龙蝉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阮九保的诡辩能力,立刻赢的了一众同学的佩服。
“废话少说,想动手快点,老子还赶着去洛都呢!”
卫梵不耐烦了。
“对呀,能动手,别**!”
夏本纯催促:“你们一起?还是一起?”
“汪!”
茶茶呲牙。
“狂妄!”
夏本纯话语的挑衅和不屑,让千亚众怒火直冒,正好趁机团战。
“废了他们!”
塌鼻子表情凶悍,既然决定要做,那断然没有手下留情的余地,不然等着人家学校找门来,也是麻烦。
“杀!”
阮九保咆哮,杀意十足。
轰!轰!轰!
千亚众释放了灵压,想要压制两个人。
卫梵的眉头顿时一皱,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顾虑茶茶,要是普通的小女孩,会被灵压伤到大脑。
“你不会还打算放过他们吧?”
夏本纯脸色一黑,旋风一样冲了出去。
唰!
短刀出鞘,银光爆闪。
“来得好!”
阮九保看到这女生主动送死,也不手软,直接是一招绝技,准备速战速决。
霸王破鼎!
轰!
重型斩医刀宛若破城的战车,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杀夏本纯,刀未至,巨大的气浪已经扑面,把地面的泥土吹飞,让青草倒伏。
“去死吧!”
阮九保盯着夏本纯,可是下一瞬,眼角瞥到卫梵的身影擦身而过,这让他的心脏咯噔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快!”
一大片的冷汗,湿透了阮九保的脊背,人家这要是主攻自己,恐怕绝技还没有落下,自己被斩杀了。
“好险!”
忍不住庆幸了一把,随即阮九保的心头便被羞愧塞满,自己这是怎么了?说好的天不怕地不怕哪去了?
“喂,你想什么呢?”
夏本纯甜美的声音,把阮九保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他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已经近身。
“什么时候?”
脸出现了一个惊愕表情的时候,阮九保也看到了一团刀光绽放,宛若鲜花盛开一般,笼罩了自己,尤其是那条单马尾,是如此的跳跃,充满了灵性。
然后,没有然后了!
落在千亚众眼,却是看到两个人交错而过,之后阮九保像被瞬间凌迟了似的,整个人身体突然爆开了百道斩痕。
噗滋!
鲜血喷洒,又像下雨似的落下,染湿了周遭的地面。
“什么?”
“一刀秒杀?”
“玩笑的吧?”
看到阮九保一个照面被人家击杀,千亚众彻底傻眼了,他好歹也是千亚大学经过了重重选拔脱颖而出的23人之一呀,虽说过敏感染,状态不佳,但也不至于这么弱吧?
一个女生都这么强,那另一个……
千亚众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卫梵,正好看到他一刀点在塌鼻子的刀尖,举重若轻的挑开了他的长刀,破掉斩杀,跟着手腕一抖,斩医刀如毒舌吐信一般,刺穿了塌鼻子的喉咙。
蹬!蹬!蹬!
塌鼻子连退两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捂着脖子,可是喉咙像破掉的水管,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怎么这么弱?”
“这都挡不住?”
“卧槽!”
千亚众再一次震惊了,卫梵的刀术,看去是轻灵优雅,但要说威胁,那也未必呀,只是一刀,怎么挡不住了呢?
这些人却不知道,卫梵那一刀,落在正面对敌的塌鼻子眼前,却是宛若暴雨梨花盛开,姹紫嫣红一片,视野一下子被刀光填满了,别说找真正的刀尖,他早慌神了。
唰!
卫梵右手一甩,抖掉了刀刃的鲜血,看向了其余的千亚生:“还要打吗?”
几乎是本能的,每一个人都摇了摇脑袋,笑话,最能打的阮九保都被一击秒杀,他们算个屁呀!
“喂,我说你们的代表团成员不会都这么弱吧?”
夏本纯撇嘴。
“九保是最弱的一个,还有另一个,只是后援团走关系进来的!”
有个女生陪着笑,弱弱的提了一句,她也算有心计,说最弱,是警告夏本纯,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
“嘁!”
夏本纯懒得理会,收刀入鞘:“不打滚!”
当着敌人的面收起斩医刀,这绝对是极度的瞧不起,可是千亚众偏偏又没胆子反击,只能生闷气。
“拜拜!”
茶茶坐在龙蝉的后背,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摆手告别。
“怎么办?”
看着卫梵一行离开,千亚众面色苍白,那两具尸体,实在太刺眼了。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通知金冼哥呀!”
千亚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尸体,赶往了虫鸣山,卫梵三人却是因为抓到了龙蝉,心情大好,一路迤逦而行,有了闲心欣赏风景。
当龙蝉出现在火车站,所有旅客都被惊动了,跑来围观。
“你要干什么?”
站长带着一队保安急匆匆的赶来了,很想冲着卫梵来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可是他不敢,因为能混个这个地步,他知道带的起这种‘坐骑’出门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们是京国士大学的学生,要前往元国洛都参加东方天梯赛!”
卫梵递了自己的学生证、元国大使馆盖章发布的出国签证,段国臣签署的最高联合议会通行证,以及京市长盖章的通行证。
“名校生呀!”
“何止呢,据说去参加天梯赛的,都是优等生的优等生!”
“果然气质不凡!”
有旅客惊呼,艳羡地看着卫梵。
站长看着这些证件,顿时一头尼加拉瓜瀑布汗,把衣服都要湿透了,这里面,要说身价最高的,无疑是代表着名校生头衔的学生证,可是说到权利,京市长盖章的那本都不够看。
持有最高联合议会通行证的人,可以免费乘坐东方各国交通设施,不用花一个铜板。
“这家伙绝对是大家族的子弟呀!”
站长瞄了卫梵一眼,庆幸自己没有乱来。
“喏,这是我的!”
夏本纯递出证件。
“不用了,不用了!”
站长连忙摆手,原本公事公办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更是双手拿着证件,递了出去。
“不知道两位要去哪里?我这派人,不,我亲自给两位准备卧铺!”
“都说了是去元国洛都参加天梯赛啦!”
夏本纯翻了一个白眼。
“好!好!”
站长擦着汗,看向了龙蝉:“这个……”
“坐骑!”
茶茶牵着缰绳,很淡定的回答。
哇!
一片惊叹声四起,围观党们看向茶茶的目光,已经变得佩服了,不愧是名校生,连坐骑都与众不同。
噗!
站长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我管你是不是坐骑呀,我是想问,你也要把这个虫子运到洛都去吗?
“您见谅,我得把它带到洛都去!”
来之前,卫梵已经考虑过了:“可不可以让它落在火车顶?”
“我明白,赛要用是吧?”
站长一副很为卫梵着想的姿态:“落在车顶不是不可以,但是过隧道的时候,可能有些麻烦,这样吧,我安排一节货箱,足够托运它了。”
“那真是谢谢您了!”
卫梵的笑容,真的很让人如沐春风。
站长的效率很快,花了一个小时搞定了。
像这种加挂货箱,可不是有钱能办到的,卫梵要给钱,站长说什么都不收。
“你这么做,是看不起我!”
站长义正言辞,最后留下了卫梵的一个亲笔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