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破双手抱拳;恭敬道:“晚辈金破;见过前辈。”不管如何;伸手不打笑脸人;气些总是没错的。
随后;田中明也是双手抱拳;看得金破一惊;不过他的话也让后者释然:“大长老;今天怎么是您在讲堂;邢老呢?这个月不是他负责么?”
场中瞬间安静下来;对面的老者没有话;院中的各位弟子还敢随便出声?就算是在平易近人的人物;也不能对不尊师重道的行为视而不见不是?
“踏~踏~踏~”
木屐落地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众位年轻弟子早已分列两旁;金破看到一个瘦的白发白眉白须老者从通道的那边慢慢走来;满脸的褶皱;拄着一个高出自己半个头的蛇形拐杖。
“你们进来吧;别傻乎乎地站在外面。”田中民和金破先后走进竹轩。在数十位弟子的目光下;三人就这么站着话。
老者继续道:“看来;该做的事情做好了;明天峰主就要出关;你自己向峰主汇报吧。是不是该向我好好的介绍一下这位友。”
对武士而言;年长年幼只是表面;更加注重的实力;在一个宗门内;基本上是以实力来划分;灵士可成为长老;丹士和气士只能算是弟子。而与自己宗门没有太多联系的武士;只要得到自己的认可;气地称之为友兄弟还是很正常的。
田中民幽幽道来:“大长老;这位是金破;也多亏他稍稍延误了一下方海云;才让我有机会抢回几件宝物;哎~可惜呀;在我准备杀死方海云的时候;他被人救走了;若非那人只想救走方海云;我和金破也就见不到大长老了。”
瘦老人双眼顿时放出两道精芒;令金破不自觉得浑身一颤;那是冰冷的杀意;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充满恨意:“方海云?是化云山的那子?救走方海云的人是什么人?看清楚了么?”
田中民恭敬道:“正是五年前被周坤山主逐出化云山的那子;至于救走这臭子的人;个头不大;武灵是白尾鹰;实力与我相当。”
“恩;”瘦老人点点头;不急不缓地道;“具体的事情;等峰主出关;众长老到齐再吧。刚才你问起邢嘉亮;他的老媳妇儿今天给他生了个胖儿子;老来得子;以后邢嘉亮有得乐了;没事就暂时不要去找他;我们这点人手应付得来。”
邢嘉亮;三阶灵士;即高级灵师;五十有一;四十岁成亲;老婆比自己还十二岁;住在铁石城;数次怀孕皆流产;此次顺利诞下一子;心花怒放;大长老特意让他好好的去陪陪老婆和儿子;那天想铁笔峰上的几个老头子的时候再上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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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议事(一)
田中民微张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瘦老者口中所述;良久之后才恢复正常;摇头道:“这就难怪了;哎;其实邢老向来嗜武;若非如此;早就该成家;此次能顺利诞下一子;邢家也有后啦;最起码吴老不回去数落他了。”
瘦老者笑道:“没错;吴老还陪着他;好了;时候不早;你帮忙替金破友安排一个住处。金破友;你今晚就住下;明天我派人带你在铁笔峰转转;如何?”
金破马上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大长老。”
瘦长老摆摆手;道:“中民你们先下去吧;今天的讲堂总得有个结尾。”
田中民道:“那我先带金破去房了。”
着;他便带着金破离开了竹轩;院中仍然很安静;山风吹过;院墙边仅有的数株翠竹左右摇摆;树叶摩擦响起一串“沙沙”声。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上;田中民喜笑颜开;道:“金破;大长老平时可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多话;看来他对你印象非常好;若是有武技上的疑问你就去问大长老。”
金破跟田中民已在一起数日之久;私底下的称呼也简单随意些:“田老;不知大长老如何称呼;他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四阶灵士;初级灵将;是不是?”
“呵呵;”田中民一笑;“没错;大长老是初级灵将;姓王单名一个朝字;是铁笔峰山最为年长的一位;入山已有五十年了;也是我峰两位灵将之一。曾经在宋国游历十年;对各种武学都有些研究;包括斧法。”
金破眼睛一亮;自己一直是闭门造车;没人给予自己一定的指点;进步较慢;眼下有人喜欢研究武学;自然要好好的讨教一番;立即大喜道:“真的?那必须找个时间去请教请教王长老。”
田中民伸出右手食指;道:“不过;有件事先跟你一声;上午不要去找他;那段时间他喜欢清静;明天下午几位长老都要议事;也不怎么方便;最好是后天下午的时候去找他。”
金破猛地点头道:“没问题;这一日两日的都没关系;只是要叨扰贵峰几日。”
田中民哈哈大笑一声:“这有什么的;你喜欢住一个月都没问题;别嫌弃我们这里简陋便可。哈哈。”
金破道:“田老笑了。”
田中民指着左边的一个院;道:“金破;这处便是我峰的院;来;里面房间不多;仅有四间;长年以来这里都是半个月打扫一次;所以你放心住下。不如;你就住第一间吧;离着远门口近些。”
金破点了一下头;道:“好。”
田中民接着介绍道:“你也看到了;我们铁笔峰地方不算大;上上下下所有人加起来只有七十四位;共有五位长老;最大的院子就是竹轩;而上来的那个广场是弟子们练剑法的地方;也有些弟子喜欢清静;就走到山里去练剑。哎呀;时候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一天平平淡淡的过去;金破在青虎山脉游荡了四个月;对铁笔峰的景色只能是走马观花地走一圈;心中在意的是这第二天下午的长老议事和向王大长老请教一事。
宗门在山峰的南侧;而铁笔峰的禁地之一;便是建筑群的最北边;一幢占地极大的房子;此处便是峰主的修炼之地兼长老议事厅。房子分为两进;进门处的房间是议事厅;一张中间雕空的圆桌摆在房间的中央;共设有十个座位;也是为了满足一定的发展需求。
此时;那位瘦长老;即王昭;带着另外三位长老静等在议事厅与内厅相连的门口;四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亦不见有丝毫着急之色;反而是恭敬中带着些期待。
没一会儿;这扇房门终于被人打开;却不是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人;那么只能是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房门终于完全打开;一股磅礴的气浪呼啸而出;四位长老连忙运转武力使自己不被这股气浪推离自己的原位。
“恭喜峰主成就灵尊之位”
四位长老向那人躬身道喜。
“四老气;如此可不敢当;赵某也是一心为铁笔峰做点事;这一个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成功突破。”
声音带着磁性;如一阵春风吹过;如阳光普照;温暖而和煦;四老站直身子;看向里间的那人。方形的脸庞;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鼻梁笔挺;眼角留着几条明显的鱼尾纹;淡蓝色的长衫上尽是褶皱;估计已有很长时间未洗了。
此人便是铁笔峰当代峰主赵曲;闭关苦修一月;从六阶灵驶破至七阶灵士;即初级灵尊;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之一。四十三岁的初级灵尊虽不是那么惊世骇俗;却也是相当不错;须知灵士级别的修炼是相当有难度的;没有十到十五年的努力;大多数人是不可能成为灵尊的。赵曲的天赋很一般;三十岁成为灵士;于三年前接替前任峰主掌管铁笔峰;以身作则更加努力的修炼;一个宗门中有一名灵尊存在;至少在江州会拥有一定的地位。
“四老;先请坐下;”赵曲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问起刚才便想问的疑问;“今日怎么不见邢大哥?”
四位长老;分左右而坐。左首第一位的王昭大长老回答道:“回峰主;邢长老的老婆给他生了个胖娃娃;便让他好好的陪着母子俩;这也不容易;都十几年了;才做父亲;真不知道是不是他曾经一心向武造成的。”
“哦?很好;让他们一家子好好聚聚;这几年邢大哥也辛苦了。”赵曲笑着道;“吧;这一个月来有什么事发生;江州近几年有些混乱呀。”
左首第二位的田中民站起身;保持着拱手的姿势;向赵曲道:“峰主;请峰主责罚。”
这话令赵曲一愣;忙道:“田长老;你这是做什么;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来听听;您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恪尽职守;从来不会去犯了规矩;坐下话。”
田中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赵曲;这数日来;虽已将失去的东西找回;可是毕竟是当日的一时疏忽才造成的;心中有愧;缓缓道来:“峰主;十八日前;有人偷偷进入典藏阁;盗走两本剑技和一瓶固元丹。田某幸不辱命;成功追回失物;还望峰主明察。”
听到被盗走的三样物品的时候;赵曲一怔;铁笔峰比不得各大家族;以及那些一流门派;每一本武技都是宝贵至极;丢失两本相当于四分之一的武技秘籍丢失;再加上一瓶固元丹;这损失相当巨大;严肃地问道:“田长老;偷是何人;有无人指使?”
田中民特意放低声音道:“方海云;化云山的弃徒;至今是一阶灵士;入地鼠;战技术凝土铠甲;防御不错。本来在金破的帮助下;几乎能将方海云当场杀死;后来出现拥有白尾鹰之灵的灵士;救走了方海云;我想他们二人应该是一伙的。”
未等赵曲话;前者右侧第一位的长老操着大嗓门问道:“田老弟;金破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助你?他会不会是方海云的同伙?”
这位长老身量极高;像一只巨熊;一脸凶相肤黑幽幽的;令下巴处的灰白山羊胡子特别显眼。别被此长老的外貌给吓到;看似大大咧咧凶相毕露;实则待人和蔼心思细腻。
田中民没有生气;对此长老了解得很;急忙解释道:“丁大哥;金破乃云国人士;怎么可能与方海云有交集;而且他才一个三阶丹士。若不是他提醒;你老弟我早已死在方海云还子的短剑下了。”
赵曲摆了摆手;让丁长老暂时不要下去;对田中民问道:“田长老;你当时的情况吧。”
“是;峰主。”田中民应了一声;将树林中发生的一切事情毫无遗漏的讲给四人听;至生死危机之时;四人倒吸一口冷气;至拦下方海云之时;丁长老还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至方海云被救走之时;几人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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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议事(二)
“好胆色”丁姓长老拍着大腿赞道;“敢以三阶丹士的水准偷袭一阶灵士这真是闻所未闻呀;不过;话回来;倘若那一刻田贤弟慢上一拍;估计这金破的身上定然会多几个窟窿;真是个胆大心细之人;田贤弟;此人老夫定要结交一番。”
“是啊。”赵曲愉悦地笑着;“都英雄出少年;果然如此;再看看我们铁笔峰门内的弟子;一半之数是附近的高门子弟;进山一为学身武技;好让家族的名望更响;二为安全地活着;一比之下;这个叫金破的敢只身闯荡;胆量不错。”
“虽此人胆色不错;但还是太莽撞了些。”一直未曾话的第四位长老出了第一句话;正是坐在赵曲右边第二个位置的高瘦老者;此人正是昨日陪同邢长老下山的吴长老。
田中民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正色道:“年少轻狂;年轻人总是冲动些;不过;按当时的情景来看;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他是算准了我会及时赶到的。峰主;三位长老;我们还是暂时先放下金破的事情;反正此子正在山上;想要认识还不简单?倒是另有两件大事需要大家商讨一下。”
听闻田中民如此郑重的语气;赵曲、王昭、丁鼓、吴清四人的表情严肃起来;一下子明白这两件事情定是非同可。田中民清清嗓子;沉声道:“第一件事;是关于五年前的一件事;丁大哥;你肯定还没忘记你的那个义子吧?”
“轰~”
本以为两件事情都是与铁笔峰有关;未料第一件事竟讲到自己的义子身上;丁鼓的脑海里一阵轰鸣声;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喜欢义父长义父短的老实子;梁遗。
三十三年前;丁鼓以铁笔峰弟子的身份游走于江州各城;希望能搜罗到一些低品级的武技;结果在这方面一无所获;然而正当准备回山之际;在一处荒凉的破庙中看到一个襁褓中的男婴不断地哭泣着。贴身放着一块白巾;其上绣着一个“梁”字;一看便知是孩子的姓;于心不忍之下;丁鼓带着孩子上了铁笔峰;想到此子被人遗弃;丁鼓就为其取单名“遗”;其意不言自明。
与当年的丁鼓同龄;二十七岁;同样是下山游历;一年后回到铁笔峰;高兴地;自己得到一门身法武技;可那时候大长老不在门中;短时间不能回来;丁鼓就跟梁遗;化云山的周坤与铁笔峰向来交好;对身法颇有建树;可向他请教。万万未想到;这一去便是不归路;从此二人阴阳相隔。
丁鼓一生未婚;早将梁遗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二十七年的感情岂是挥之便能去的?想当日;在一片树林中看到梁遗死去的惨样;丁鼓的手不禁死死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冷冷地:“下去”
另外三人与丁鼓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