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间屋子的两名都统一见;便知稽查队又要有行动了;知趣地走出了屋子;让吴一涛和于凡单独留在屋里慢慢聊。
“现在你可以了。“吴一涛低声道;似乎防着隔墙有耳。
“他出现在宁山城”于凡上前几步;在吴一涛耳边轻语道。
“他?你确定?”吴一涛的兴奋完全流露在脸庞上。
于凡使劲点点头:“光子和刘奇留在宁山城监视着;没有得到袁将军的命令;我们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好;这事办得不错;速速随我进宫见城皇。”吴一涛迫不及待地拉着于凡走出屋;与外面的两位都统打了声招呼;便走进了皇宫宫门。
野牛皇正伏案阅读奏章;时不时地摇摇头;最近城里的麻烦事不多;可琐碎事太多;尽管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做定夺;可知情了解一下还是需要的。这时;一名皇宫侍卫走了进来;报告道:“城皇;吴一涛总兵与于凡统领觐见。”
“让他们进来。”野牛皇放下手中的奏章;看着门口;暗想;吴一涛来了;是否是有他的消息了?
“属下吴一涛(于凡)见过城皇。”
“起来;此来为了何事?”城皇试探着问道;心里有一丝丝期盼。
“启禀城皇;于凡汇报;魏破在宁山城出现了”吴一涛躬身回答道。
“哈哈~”爽朗的笑声在大殿内回响;先前压抑的心情也得到了完全的释放;“你们稽查队速速出发;此次行动由袁轻负责;待我书写一张任命状;你们送去即可。”
“遵命”吴一涛沉声道。
躺在床上的金破完全没料到;他不过在宁山城出现了半个月;就被城里留着的魔夜城稽查队队员发现;还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回魔夜城汇报了情况。
这个冬天注定不凡(。。 )
第五二章 证据
距离往往栈一战已有五天的时间;黑衣老二嘴巴很硬;经受数道酷刑;晕了数十次;醒了数十次;都没有出一点点信息。
啪~孙绵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一下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十块;茶水溅了一地。汪一能见了;连忙拿来扫帚簸箕;清扫干净;轻声问道:“总兵大人;这五天来;秦爷那里也没有任何变化。昨日来家有人面见了城皇;似乎在对城皇施压;依属下看;此事怕是拖不得了。”
“这还用你阿能;把金破找来;既然明的不行;就用暗的。”孙绵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金破?为何叫他来?”汪一能壮着胆子问道。
“你管这么多干嘛?快去;信不信抽你几鞭子?”孙总兵不悦道。汪一能连忙住嘴;拔腿跑出总兵办公书房。
片刻后;金破走进书房;抱拳道:“金破见过孙总兵”
“金破你坐下;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个忙。”孙总兵颇有深意的一笑。
“总兵大人尽管就是;料想一定与秦爷一案有点关联。”金破晒然一笑。
“哈哈~跟明白人话就是痛快;目前的状况你应该从王承那里听到一些;证据找不到;我抓不了秦爷;定不了他的罪;但是他背后的来家见过了刀皇;来自此处的压力才是最大的。今日早上刀皇召见;给我三天时间;要是再找不出证据;就不能再去纠缠秦爷。”孙绵先是爽朗一笑;坐到金破对面;却是叹息着完了后面的话。
“如此来;总兵大人心中虽烦;却另有妙计了。恕我冒昧;总兵大人为何不叫理事衙门的人去做;而叫上了我?”金破眉头微皱;疑惑问道。
“这个简单;衙门里的人办事不太方便;而你不同;一不是衙门的人;二不是宁山城的人;没人会查到你的。”孙绵道。
“呵呵;这倒是;大人看;让我做些什么?”金破轻声道。
见到金破答应下来;孙绵凑到其耳边轻声了数句;听得前者表情一惊一喜的;别有多精彩了。
“这真的可行?”金破反问道。
“行不行我也不知道;至少不失为一个办法。”孙绵叹息一声。
聊了几句闲话后;金破拱手告辞。孙总兵也没有留在书房;来到了牢房;牢兵队长王见了;立刻拱手道:“见过总兵大人;今天还是继续审问?”
“嗯;先把他带上来;我问他一个问题。”孙绵做到椅子上;淡淡地道。
“是;”王应了一声;穿过一道牢门;不一会儿便和一名牢兵押着虚弱的黑衣老二走了过来。孙绵站起来绕着黑衣老二走了一圈;呸~;老二朝孙绵吐了一口血水;恶狠狠道:“来啊;臭家伙;有种再来试试看。”
啪~一根皮鞭快准狠地落在了老二的背脊上;衣裳已经开裂;顿时在其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隐隐有鲜血渗出。
“你骂好了;我早就跟你了;只要肯出你的雇主是谁;我保你性命无忧;而你、忒不识抬举。”抹去脸上的血水;孙绵阴森道;“今天来;不是来抽你扎你打你的;只想问你们一句;这段时间;你们住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二有些错愕的看着孙绵;暗想;这人今天变性了?
“当然有用;其实;我还要跟你句话;如果你再不交代;也许……三天后就是你的死期了。你的兄弟虽然是被金破所杀;可归根到底是你们的雇主太不厚道;为了一己私怨把你们五人牵扯进来;当然;你们也有错;为钱而杀人。”孙绵难得一见地柔和道。
“……你的是真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住在哪里;但幕后的雇主是谁;容我考虑一段时间;两天;两天就好。希望你到时能兑现你的承诺。”黑衣老二想了很久;才如此道。讲句实话;他已经受不了姓孙的层出不穷的酷刑了;先不大仇能不能报;就他们死得值不值吧;雇主一言不发;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这才是老二心中最不满的地方。
“我们住在城西铁砂巷由南到北第三间院子里;门口有两只石狮子;左边一只缺了一只前腿;很容易找到的。”老二交代道。
“雇主知道你们的住处么?”孙绵继续问道。
“不知道。”老二非常肯定的答道。
“好;王;送他进去;给他一些金药。我不能亏待了提供证据提供线索的人。”孙绵扔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牢房;留着一愣一愣的黑衣老二;直到被王推搡了三下才转身走回牢房。
“哈哈~贼;今天怎么不瞎叫哇;看来姓孙的今个儿转性了;对你手下留情了。”见到老二这么快回到牢房;李霸大笑着。
老二瞪了一眼李霸;没什么;脑子里正想着交代不交代雇主一事。王皮鞭狠狠地抽了一下李霸所在牢房的牢门;怒喝道:“李霸混混;别在这里辖吼;信不信拉你出去抽你一顿?”
闻言;李霸顿时如焉了的菜一样;身侧的两名兄弟连忙过来安慰道:“霸爷;等出去了;要这子好看;在这里我们忍了。”那天早上才刚睡醒;他们就被人拉到了理事衙门;二话不就被关了进来;心中憋着一大口气呢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这条蛇与众不同;只好忍气吞声了。
孙绵没休息一下;带人来到黑衣老二所的院子;里面果然整洁的很;没人来搜过。单臂一挥;众人散开;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孙绵站在院中;心中有点希冀;能从此地找到一些线索和证据。
“报~总兵大人;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一个本。”一名高级灵师境界的士兵跑来;将一本巴掌大的本子交到了孙绵的手中。
一抹惊喜涌上心头;不过还不是打开的时候;孙绵依旧静等着;只是等到所有人都到院中集中;也没发现第二件有用的东西。接着孙绵有点失望地带着众人回到理事衙门;走到书房坐下;这才翻开那本本子。
“天凶五人组;记事;吴明书。”本子的第一页这么写着。
继续翻下去;孙绵的脸色又是惊又是喜。
“这是证据;可、可、居然牵扯到来家这如何是好;不管了;找徐老商量了再。”想到此处;孙绵坐不住了;当即站起;离开了理事衙门。
夜渐渐深了;月初的夜空除了寥寥数点星辰;哪里还有月亮的影子?
一道黑影从理事衙门窜出;头也不回地闪入黑暗中;不知去向。一刻钟功夫;黑影出现在了秦府大门附近的阴暗角落;唯一外露的双眼冷冰冰的;恍如两块冰块。
秦府周围的监视士兵没有见到这道人影;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一方面;这天的夜色实在昏暗;另一方面;金破在身法上的造诣高出这些人太多。
进入秦府;黑影双眸越见混沌黑暗;眼前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驾轻就熟地按照孙绵所述的路线来到了一处院;院中种满了花草;只是时节不对;没有开出多多靓丽花朵;另有一幢房子。
金破二话不;对着房门窗户就是一顿轻敲;没错;是轻敲;笃笃笃;笃笃笃;寂静的夜里;这点声音传出去较远;可任远处的谁也不会被真正的吵醒;唯有房间里的两位;被惊醒了。
笃笃笃;声音不断;寂静的夜;诡异的声音。那阵阵敲打;不是敲在房门上;不是敲在窗格子上;而是敲在了秦爷妾二人的心头上。妾浑身哆嗦着;死死抓着秦爷的胳膊;颤声道:“老爷;这是不是闹鬼呀?”
“胡、胡、胡;哪里来的鬼?肯定是风睡吧;肯、肯定是风。”秦爷自我安慰道;拉了拉被子把二人完全裹了进去。
金破侧耳细听;听到了里面似有话之声;当即压低着声音阴森道:“秦、爷;我、死的、好、惨;胳膊、断了;肋骨、断了;血、流光了;你我该怎么办呀?”这时;老天爷配合了一下;突然狂风大作;呼呼的。
“啊~”妾尖叫一声;顶不住那阵阵恐惧;叫了一半就晕了过去。
秦爷不愧是男儿身;胆子大些;指着门户;喝问道:“你是谁?”
金破沉默了一阵;好像是在回忆自己的名字;可这下把秦爷吓坏了;就差晕倒在床上。好长一会儿;金破才回答:“我记、不得了;只记得是你;是你指使我们去杀、杀李霸。不;不对;是你叫别人雇我们去杀李霸的。我好恨好恨……”
声音渐低;好恨二字却如跗骨之蛆在秦爷脑海里转悠。
“好恨;是你;让我二弟在衙门受万般酷刑;痛不欲生;是你;让我死不瞑目;是你;让我不能投胎转生;我好恨好恨……”
秦爷浑身颤抖着;欲支起身子;手掌却按在了空虚处;啪啦嗒一声;整个人儿滚下了床;阴测测的冷气冲进了衣领;顿时缩成了一团。
“呜呜呜……”话声消失了;唯有凄凄惨惨戚戚的呜咽声。
秦爷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喊道:“不是我害你的;是来麟;是我女婿”(。。 )
第五三章 轰动
嘭嘭嘭~
孙绵敲响了秦府的大门;不一会儿;那名钱总管就喊了:“哪位?”
“理事衙门;来请秦爷到衙门一叙。”孙绵随意道。
“吱呀~”红漆大门打开;钱总管一看;真是孙绵;身后还带着五六个卫兵;这等仗势虽比不上上一回大;但不知怎的;直觉告诉他孙绵好像底气十足似的。
将众人请进秦府大厅;钱总管转进内院通知了秦爷;才回到大厅;与孙绵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却一直看不出孙绵底气从何而来;竟瞒得密不透风
秦爷的脸色不太好;十分的憔悴;连精神也打不起来;见到孙绵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恶感;疲劳地道:“孙总兵;有证据啦?拿出来看看呗。”
“还坚持?看你这么憔悴的模样;是不是在你家妾身上攻城拔寨玩得不亦乐乎呀?还真有闲心;都是三件案子的嫌疑人;还有心思玩造人运动”调侃了一句;孙绵那种上位者的气势爆发出来;使得秦爷身体一震沉声道;“跟我走吧;审问嫌疑犯人;自然得去理事衙门;否则宁山城的章程何在?”
秦爷知道非去不可了;旋即对钱总管吩咐了些事情;就跟在孙绵身后离开了自己的家。
还是那间房间;的;除了一张桌子三张凳子;别无他物;桌案上放着一盏油灯;不过上面沾了些灰;估计好几天没人来清扫了。
“孙绵;有话开门见山地讲;不要废话;耽误了我做生意;你可赔不起。”秦爷嘴角一撇;不屑道。
“这个啊;我还真有几句废话呢。昨个儿晚上;本来睡得好好的;居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很生气;想骂人来着;可过了一会儿我十分害怕;那人他是吴明的鬼魂;是来找我主持公道的。我;你去了阴间我还在阳间;怎么管?他;只要保住二弟的性命;他愿意出一切经过。”孙绵回忆着;慢慢道。
“他、他什么了?”秦爷的脸都绿了;额头上冷汗涔涔;惊恐地问道。
“他的话我没听懂;叽里咕噜的;但是他补充了一句‘秦爷都知道’;所以今天才把秦爷请来的;不知秦爷有没有要的?”孙绵笑眯眯地道。
汪一能提着笔却只字未写;认真观察着秦爷的表情变化。
秦爷萎靡地坐在凳子上;回想起昨夜的鬼哭声;心神再次受到了莫大的冲击;脸上的皱纹瞬息之间似乎更深了;一下苍老了很多;声音悲凉地道:“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哎;我也没想到;杀个李霸居然这么难;让吴明四人搭上了性命。我认罪”
汪一能的